公師遠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聰明,能想到這方面去,他當時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先跟尹飛昂幹了一杯酒後說道:“開始的時候公司還沒當政府的來人當一回事,後來見他們對我們的實驗室非常感興趣大家就明白了,是有人懷疑這些病毒出自我們的實驗室,後來我們把實驗室開放,讓他們檢查,結果這些人沒找到一絲相關的痕跡只好作罷。”
“所以現在的實驗室被看管的這麼緊,怕的就是有人暗中搗鬼?”尹飛昂這時才理解爲什麼呂慶通把實驗室看管得這麼緊了。
公師遠點頭道:“正是這樣,明槍暗箭、暗箭難防,如果真有什麼人在我們實驗室裡做點手腳,那我們就麻煩了,我們就得爲前三次的病毒爆發買單了。”
“公司的實驗室是怎樣研究這些病毒的?”這纔是尹飛昂要問的重點。
公師遠心中暗點頭,尹飛昂看起來年輕,但做事卻很老到周全,“我主管實驗室的一切日常工作,但我不懂這個專業上的東西,技術工作主要由賈文弘主持。”
“賈文弘?”尹飛昂還是第一次聽說此人。
“他是實驗室的首席病毒專家,三次病毒爆發都由他主持工作應對,這次又遇到新的病毒爆發,所以他這段時間忙着組織人手研究新的病毒,平日連我都很少能見到他的人。”
公師遠的回答讓尹飛昂眼前一亮,看來這個賈文弘纔是關鍵,如果自己沒猜錯,此人一定長時間呆在荻江公司實驗室裡的那個秘密的病毒研究山洞裡。
“這個賈老師平日裡都在實驗室裡呆着嗎?”尹飛昂裝作沒事一般問道。
這時公師遠愣了一下,“是的。”
見公師遠回答得有些遲疑尹飛昂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說道:“我只是想見一下公司裡的這位神奇人物,既然現在他這麼忙我就改日再見他也不遲。”
“也好,我先問一下,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再安排你們到這裡來喝上幾杯。”公師遠似乎對這裡的酒菜情有獨鍾。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在這裡喝上了,不知不覺他們喝到了深夜,這時公師遠才發現尹飛昂的城府很深,他記得聽別人說過,尹飛昂第一天來公司的時候被呂慶通他們灌得大醉,擡着回去休息的,但今天看來這小子的酒量得灌倒幾個呂慶通了。
尹飛昂也是喝高興了,他喝着這家不知名的小店裡的泡酒非常順口,所以不知不覺間好幾斤泡酒下肚了,結果他忘了自己在呂慶通面前裝酒量淺的事。
二人最終都喝高了,好在店家早就有準備,店主把這二位醉貓擡到了後院的一間麻將室去休息了。
第二天中午了,這二位才從醉夢中醒來,回到荻江公司後公師遠趕緊往實驗室去了,想必他還有重要的工作沒有做。
尹飛昂則又跑食堂去找吃的了,看來他就是一個餓鬼投胎。
在食堂王歡滿頭大汗地找到了他,看見吃相難看的尹飛昂王歡還很高興,他也買了些飯菜來到尹飛昂跟前吃了起來。
“你也沒吃午飯嗎?”尹飛昂奇怪發看了看沒剩下幾個人的食堂大廳,這個時候都快要到下午上班的時候了。
“我找你去了,結果忘了吃午飯,打你電話卻發現被扔在資料室裡,所以我一個上午都在公司裡打轉找人。”王歡也不迴避尹飛昂的問題。
“你找我幹嘛?”
“陳總安排的,聽說尹專員要檢察我公司裡的應急預案,所以領導叫我跟在你身後隨時聽從差遣。”
尹飛昂莫名地看了王歡一眼,這時他不知道是馬昌跟何鳳二人在公司裡傳了一些謠言,說尹飛昂這次到荻江公司是衝着“元件”來的,這當然讓某些人有點緊張了。
“隨你便。”尹飛昂含糊地回答了一句繼續吃東西。
吃過飯後尹飛昂看了看天色,他問王歡道:“這幾天了,不知道收購基地的餘老師現在怎麼樣了,我們今天下午去探望一下他吧!”
“警方還沒有離開,只是他可以進入實驗室裡工作了,算是半開放了,但我們這些人是不允許隨便到那裡去的。”王歡找的藉口有點遷強。
尹飛昂皺眉想了想,但他也感覺自己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到收購基地去爲好,如果警方有事會聯繫他的,所以他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到實驗室裡去如何?”
“實驗室現在忙着研究病毒的事,我們現在去打攪不太好吧!”王歡想盡辦法阻止尹飛昂。
“廢話,他們忙他們的,我看我們的,有什麼衝突。”尹飛昂說完就徑直往實驗室走去,王歡無奈只好跟在他屁股後面想辦法。
到了這個時候尹飛昂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王歡今天特意在防着他,但這幾天他又沒做什麼事惹得別人懷疑,難道是自己在實驗室裡暗查的事讓陳天語察覺了?
二人來到實驗室後尹飛昂被人堵在了門口,被阻的理由很簡單,現在非常時期,任何人要進到實驗室得由呂總親自陪同才能進去,而且全程還得由實驗室主管一路跟隨。
尹飛昂疑惑地扭頭看了一眼王歡,而王歡則把頭扭到一邊裝作沒看見,看來這小子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
尹飛昂離開實驗室,他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態度忽然就轉變了,按理說自己得到了呂慶通的同意參加這次應急預案中去,自己應該有這方面的特權,但現在這些人事事都在限制自己,但自己又不明白怎麼了。
尹飛昂四處張望了一陣,這時他的目光落到了山上的樹林子裡,他回頭看了一眼,不用說那個王歡還跟在後面,所以他也不說話,徑直就來到荻江公司外的後山上。
看見尹飛昂出了公司,王歡怕尹飛昂跑去收購基地,所以他也一聲不吭地跟在尹飛昂後面,但走了沒多遠後尹飛昂卻向山上走去,這讓王歡疑惑不已,但他怕自己沒看住尹飛昂,他又改道去收購基地,所以他只好跟在尹飛昂屁股後來來到了山上。
看着後面的王歡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尹飛昂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看來他的鬼主意要得逞了。
這時尹飛昂來到了一處懸崖邊,這個地方是一條孤懸的路被懸崖分斷開來,要想通過這處懸崖就得攀爬到懸崖上方的一根精壯的樹枝上,從上面走到懸崖的另一邊。
看到這個地方尹飛昂心中一計,他縱身一跳就上了大樹,然後他跟猴子一般走過樹枝到了懸崖的另一邊,這時他纔回頭看着王歡。
王歡看到這懸崖就要暈,但這些尹飛昂看着他冷笑一聲然後轉身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王歡只得咬咬牙爬上了樹枝。
正當王歡顫抖着爬到懸崖正中的時候,尹飛昂忽然走了回來,然後只見他縱身躍起一把抓住了那根樹枝的梢部,這時尹飛昂的身形落到了地面,而那根樹枝也彎成了弧形。
這時的王歡一把抱住了那根救命的樹枝,一邊嘴裡殺豬般地嚎叫了起來,“尹飛昂你要幹什麼?你想殺人嗎?殺人可是犯法的!”
尹飛昂陰笑道:“這個地方把你殺了,警方也查不出殺手,這裡本來就很危險,而且是你自己爬上這樹枝過懸崖的,最多別人以爲你是自己不小心過懸崖的時候掉了下去,那隻能算作意外事故。”
“尹飛昂,你想做什麼?”王歡在尹飛昂面前只有崩潰的命。
“我有些問題想問你,你老實回答我便讓你過來,如果你不老實,我就放手。”說完他的手抖了一下。
王歡當時就跟殺豬般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