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飛昂見這小子提到女人就流口水,他便說道:“況盟主出手當然跟別人不一樣。”
阿昌愣了一下說道:“有況盟主招待你當然不同了,他們享受的都是最高檔的。”
尹飛昂看着阿昌說道:“我跟你一樣的,都是組織裡的小角色,但這次爲什麼況盟主這麼看得起我,帶我享受這麼好的東西?”
“當然是因爲這次的傳染病……”阿昌說到這裡趕緊閉嘴,他拿起啤酒跟尹飛昂幹了一杯後抓起桌上的肉大吃起來。
尹飛昂知道這小子不會再透露更多的東西了,不過現在他可以肯定的就是這次的CJ-19病毒裡面大有文章可做。
就在二人吃得正開心的時候,幾輛摩托從小巷裡駛過,聽到這聲音尹飛昂心中不由一動,他看了一眼時間已過了十二點,看來在這小縣城裡的夜生活還是很豐富的。
“這裡夜裡有賽車嗎?”尹飛昂問道。
阿昌看了屋外一眼說道:“賽車不多,但這裡賽摩托的不少,這裡是山區,沒有多少車道可供跑車,所以大家都在摩托上做文章。”
“什麼時候開始?”
阿昌看了看時間說道:“這個時候應該開始了。”
尹飛昂放下手中的酒杯,“走,我們去看比賽。”
聽到尹飛昂這麼說阿昌當時就頭大了,他接到盧信義的指示讓他看着尹飛昂,少讓尹飛昂出來惹事,但現在尹飛昂要去看比賽,這裡面的不確定因素就太多了,自己可沒辦法控制到時候的局面,但自己又實在找不到什麼藉口阻止尹飛昂去看比賽。
看到阿昌還愣在那裡,尹飛昂說道:“如果你還沒吃飽,你吃了再來找我,我先去看比賽了。”說完就出去了。
阿昌無奈地嚥下口中的烤肉也跟着尹飛昂出了這家鋪子,二人順着摩托的聲音來到了縣城外。
當二人來到場地的時候,尹飛昂纔看清這裡原來是一個很大的採石場,這裡的燈光被打開後周圍的情形便一目瞭然,在空曠的場地上擺滿了開採出來的大石頭,而又有人用繩子和插在地上的木棍圍出了一條“賽車道”,看情形今天這裡要比賽的是摩托障礙賽。
尹飛昂拉過阿昌問道:“這賽要怎麼比?”
阿昌指着“賽道”說道:“兩個騎手同時出發,看誰最先越過障礙到達終點就取勝。”
尹飛昂左顧右盼地看了看四周問道:“這裡有人做莊賭輸贏嗎?”
聽到這話阿昌的也是頭痛不已,一旦尹飛昂賭上了,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而尹飛昂本來就是出來惹事的,他只好咬牙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這裡我只來過一次。”
阿昌的話剛落音就聽到有人站在高處,這人站的地方看來就算是主持臺了,燈光下這人用擴音筒大聲吼道:“今天的第一場比賽馬上開始,今天比賽的兩個選手是五號‘石上飛’。”說完一道燈光照向這個騎手,這個騎手身上穿了一件印有五號的選手衣服,而見燈光照向自己,五號使勁地扭動幾下油門,他騎的摩托也隨之吼叫了幾聲,隨着摩托的吼聲,人羣也跟着吼了起來,場面一下就熱鬧了起來。
這時手拿擴音筒的那位又大聲說道:“另一位是七號‘打滾驢’。”這時燈光射向另一個騎手,此人比五號要低調一些,他只是伸手揮了揮,但人羣中立即就傳來了女人的慘叫號,看來這位聲望頗高。
聽到這些女人的慘叫聲尹飛昂就知道這個七號的勝算要高一些,一般來說女人只喜歡勝利者。
就在這個時候尹飛昂聽到那個拿擴音筒的人又大聲說道:“各位有興趣預測這二位騎手勝負的請到這裡來。”
尹飛昂一聽就明白莊家在收賭注了,他趕緊擠了過去,阿昌跟在尹飛昂的身後只得暗暗叫苦,他只知道盧信義跟他說過尹飛昂要搞事,但不知道尹飛昂怎麼玩,但沾上賭字事情就不好辦了。
來到主持臺前,這裡有好幾個人正在收注,他們看到尹飛昂時也愣了一下,因爲尹飛昂是生面孔他們多看了尹飛昂一眼。
尹飛昂才懶得去管這些人的眼神,他上前對一個收注的人問道:“賠率是多少?多少錢一注?”
那人看了尹飛昂一眼說道:“賭五號贏是一比二的賠率,賭七號贏是一比一的賠率。一百一注,你要押多少?”
尹飛昂指着五號騎手說道:“五號二十注。”說完拿了二千元出來。
這時有人偷偷地嘲笑尹飛昂,笑他押五號就是一個死字,但尹飛昂似乎很有信心五號會贏似的,他大咧咧地把收錢給他的小票遞給阿昌說道:“等下你收錢。”
阿昌接過小票也是很緊張,這種賭賽裡的水深得很,莊家控制着比賽,也就是說莊家想誰贏誰就能贏,這個尹飛昂纔開始就下這麼大的注賭五號贏,如果賭七號贏的人多了五號贏的可能性就大,那樣一來等於尹飛昂從莊家腰包裡取走了一大筆銀子,這樣他就很自然地進入到莊家的眼裡,到時候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正完注後尹飛昂走到了離“賽道”很近的地方去觀看,在這裡看比賽雖然很精彩,但也很危險,騎手不小心最有可能就是撞到這裡的人。
阿昌雖然很怕,但他也只好站到尹飛昂身邊,他只有多加小心就是了。
隨着發令聲響起,兩個摩托選手猶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這時尹飛昂忽然注意到了一個小的細節,五號選手起步要比七號晚一點點,看來這裡有事說不清。
兩個騎手並行着在“賽道”上行駛着,但這二人都不敢把車速跑到最快,因爲他們的前方有着或大或小的石塊,而這些石塊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有部分的石頭還是可移動的,搞不好車騎到石頭上,石頭一滑動,騎手就摔了下來。
尹飛昂仔細地觀察着這二位,只見他們開始的時候都很小心,儘管車速並沒有因此慢下來,但他們儘量不將車騎行到石頭上,看得出他們都在這上面吃過不少苦頭。
就在這個時候主持臺上那人拿起擴音筒大聲說道:“我們的選手還沒進入到狀態,我們大家齊聲爲他們加油,一、三加油。”
這時觀衆也被主持臺上的話給激起了情緒,大家也跟着臺上的人齊聲叫起了“一、三加油。”
兩個騎手這時也跟被打了雞血似的,兩個猛加油門向前衝了出去。
尹飛昂看到這裡也暗自搖頭,這分明就是臺上的人在干涉比賽,一來如果騎手錶現不精彩,觀衆沒就沒興趣看下去,那麼賭賽的人就會很少,所以精彩是最重要的。
另一方面就是這二位似乎在等主持人給他們信號,他們以便決定誰輸誰贏,所以他們開始時候都是試探着騎行,這時臺上的發話了,他們不得不趕緊先加快比賽的速度,然後他們隨時聽從臺上發出來的指示。
這時場中摩托馬達轟鳴,臺下觀衆拼命吼叫,一時間這個採石場就沉浸在鬼哭狼嚎的塵囂之中。
感受着場上的氣氛,尹飛昂肚裡的“一百度空間”這時也開始燥動起來,他也跟着在場的觀衆一起舉起雙手大聲吼叫,“五號!五號!……”畢竟他買的是五號贏。
兩個騎手這時也開始賣命地騎行,只見他們向着前面的大石頭衝去,只見摩托騎着石頭飛了起來,臺下的觀衆見狀也都瘋狂了起來。
看着兩個騎手衝上石頭讓摩托飛了起來,尹飛昂也感覺自己騎到了摩托上,他邊吼叫邊雙腳不停地跑動,他還真把自己當成騎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