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英華冷笑道:“開除米元愷做得沒錯,但此事出在開除他之前,他當然得出面擺平此事。”
米元風重重地鼻音“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米雨婷這時問道:“不知道曹姐大駕光臨集團有何貴幹?”
曹英華冷笑了一聲,“這都第三季度末了,我作爲集團的股東關心一下這裡的經營情況難道還要經過你同意嗎?”
“……”米雨婷當時就語塞,這時高盈蘭見時機成熟了,他起身說道:“歡迎曹姨檢查我們的工作,不過今日寧光把米元愷開了,我想乘這個機會大家都在,我們先把保衛處的處長選出來吧。”
原來冰雪崖集團總部的HR是米雨婷擔任,要想通過人事任命都要經過HR這一關,所以高盈蘭想乘曹英華和鄔鼎天兩個大股東在場把集團保衛這個職位定下來,雖然曹英華和鄔鼎天二人沒有表決權,但有這二位在,米元風一家人也不敢造次。
高盈蘭的話讓米元風頭痛不已,保衛處這個部門對他來說太重要了,他正在想安排自己的什麼人到這個處長的職務上去,沒想到高盈蘭這個時候提了出來,現在如果自己隨便安插人手就會引得曹英華和鄔鼎天二人的置疑,那樣事情就會很麻煩。
白寧光這時也婦唱夫隨,“盈蘭說得有道理,集團損失了這麼多保衛人員,如果不趕緊把保衛處重建好,這裡的安全將難以得到保證。”
鄔鼎天點頭道:“這也有道理,我跟曹英華二人旁聽,你們儘快把此事定下來。”
尹飛昂躺在草地上睡得正香時有人拿着一根細草葉捅他的鼻子,沒幾下尹飛昂就被這人給整醒了,他睜開眼一看此人年紀不大,一抹小鬍子長在鼻下讓人感覺和他的年紀不太協調,此人叫譚鬆,是高盈蘭的一個世族兄弟,但這層關係很少有人知道,尹飛昂在白家長大當然知道他們的關係,“你找我有事嗎?”
“我來看一下我的手下。”譚鬆看着尹飛昂得意地說道。
尹飛昂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笑道:“他們讓你當保衛處的處長了?”
譚鬆點頭道:“所以我先來找你這個前輩討要經驗。”
“這個沒問題,不過你得請我吃飯。”尹飛昂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敲一下竹槓。
“這個當然。”譚鬆回答得也很爽快。
尹飛昂知道這頓飯算是有着落了,他看了看四周,不遠處的警戒線還拉着,但警察都走了,地上的屍體也都被搬走了,四處沒有一個人,這時尹飛昂才悄悄地說道:“你到保衛處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把裡面的人全部都換了。”
此言一出譚鬆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他瞪大了雙眼說道:“飛哥,我是來找你幫我的,你怎麼開口就害我?”
尹飛昂笑着說道:“我怎麼會害你呢?”
“你叫我把現在的人換掉,我不就成了一個帶着新兵的光桿司令了嗎?”譚鬆真不明白尹飛昂在想些什麼,或者這小子還沒睡醒。
尹飛昂搖頭道:“誰叫你招新兵了,以前冰雪崖不是有老的保衛人員嗎,把他們重新招回來不就行了。”
“你爲什麼一定要把現在的人都換了,是不是他們給你苦頭吃了?”譚鬆一邊陰笑着一邊把臉湊到了尹飛昂面前。
尹飛昂見譚鬆把他的意思理解錯了,他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因爲我在夜裡巡查時發現這些保衛人員都是米元愷培訓的手下,他們夜裡偷偷在北邊角落裡練習六合兩儀的功夫。”
這事到是譚鬆沒想到的,他吃驚地看着尹飛昂說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看來他對尹飛昂是絕對的相信。
尹飛昂想了想說道:“首先我們兩個勞累一點,夜裡我們二人巡邏。”
“這個沒有問題。”譚鬆知道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親力親爲。
“然後我們想辦法聯繫以前這裡的保衛,如果他們願意就讓他們回來上班。”
“這個容易,我去辦。”譚鬆說完就要走。
尹飛昂趕緊把他擋了下來,“這件事最麻煩。”
譚鬆吃驚地看着尹飛昂問道:“爲什麼?”
“現在的HR是誰?”
“當然是米雨婷了,但這又有什麼,我直接找她招人不就得了。”譚鬆想當然地說了一句。
“你想過沒有,爲什麼保衛處的人全部都是米元愷的人,而且都是他們的親信,以前的老員工都去了什麼地方?”
一席話讓譚鬆冷靜了下來,他看了看尹飛昂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去找白寧光,他出面此事不就好辦了。”
“寧光早就被他們架空了,你找他也沒用,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他被架空了!”譚鬆顯然很是吃驚。
“一個部門的人全部都被換了你以爲寧光不知道嗎,但他爲什麼裝作不知道?”
譚鬆沒說話,他知道尹飛昂的話有道理,他沉默了一陣後說道:“現在該怎麼辦?”
尹飛昂說道:“實際上這也好辦,這次不是死了四個保衛嗎,你就以這個爲籍口找HR,說以前的老員工對這裡的情況熟悉,如果能把他們招回來條件是最好的,比招新員工要安全得多,而且此事你提把嫂子高盈蘭也帶上,女人對付女人總比我們男的有辦法。”
譚鬆這時眼前一亮,他伸出大拇指說了一句“高!實在是高!”說完就回去了,想必他是找高盈蘭去了。
看着譚鬆遠去的背影尹飛昂準備再睡上一會兒,但沒想到倒在草地上的他卻怎麼也睡不着了,看着天空飄過的白雲尹飛昂也是思緒萬千,但就是難以入眠,他乾脆不睡了,現在這個時候也該到飯點了,他起身就向食堂方向走了去。
就在尹飛昂經過一處供員工休息的綠廊時,一個身影讓尹飛昂當時就腿軟走不動了。只見不遠處的木椅子上一個漂亮的女孩坐在上面看着什麼,這女孩一頭齊肩捲髮,身着一套工作裝,短裙讓她的長腿顯露在外襯托着他的身材,她坐在綠廊中簡直就是一道風景,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尹飛昂在鄔鼎天那裡見到的盧雪。
尹飛昂趕緊屁顛屁顛地跑到了盧雪的跟前,“阿雪你怎麼也在這裡?”
盧雪擡頭一看,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保安站在自己面前,這人全身都是泥,臉都是花的,頭上還掛着幾根野草,再看他深陷的眼窩估計得有幾天沒睡覺了,她又仔細看了看這人才想起這位是誰,“鄔先生讓我到這裡來學習的,怎麼幾天不見你就變成乞丐了?”
尹飛昂見盧雪要搭理自己,他趕緊湊到盧雪身邊坐下把昨天發生的事夾着唾沫星子給盧雪講了一遍。不過這小子口才也真的不錯,就這點破事他足足講了一個小時。
盧雪認真聽完了尹飛昂的故事後微笑道:“那個幫你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這到是實話,到現在尹飛昂還沒搞清那個出手幫助他的人是誰。
盧雪捂嘴笑道:“你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沒搞明白就跟我吹了半天,你也不害臊。”
“或許人家做好事不留名罷了。”尹飛昂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值得別人搭救的。
盧雪又問道:“你說有人在你背心重重地打了一拳,但我看來你怎麼一點事也沒有?”
尹飛昂眼珠一轉,“那是因爲我功力深厚,那人一拳沒能傷到我,就算是受了點傷經過這麼多時間的調養我早就調息好了。”
盧雪一聽就知道這小子胡說一氣,她沒好氣地說道:“你不老實說我也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