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飛昂坐下後看了看面前的水果問道:“這幾天冰雪崖上有事發生嗎?”
白寧光看了他一眼,這時白寧光感覺到尹飛昂恢復了很多,居然知道這個時候問自己這些事了,“現在很平靜,我想很快就要出事了。”
雖然尹飛昂並不想多問,但現在他感覺到吳文萍他們的擔心是對的,白寧光現在的狀態比自己還要差,這種時候了他居然還不做點準備,“如果出事可是四個閣主對付杜琰俊一個閣主的陣式,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白寧光懂得尹飛昂的意思,他看了尹飛昂一眼說道:“你要我現在怎麼辦?我手裡人也沒有,事情做不走。”
“吳姐跟其他被杜琰俊趕走的這些人都回來了,你沒聯繫他們嗎?”尹飛昂感覺白寧光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
白寧光看了看尹飛昂,“現在他們回來又能怎麼樣?他們現在面對的是那些閣主,無論在什麼方面這些閣主都能壓他們一頭。”
看着比自己還要頹廢的白寧光尹飛昂還真不知道怎麼說的好,“我們難道就不能做點準備嗎?”
白寧光看了看他說道:“現在我手中也沒有了權力,能做什麼樣的準備呢?”
尹飛昂真要被白寧光給氣死,看來安逸的生活讓他變得軟弱了,但尹飛昂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激勵他。
在凌雲閣裡,杜琰俊把他剩下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看着自己手下人少了兩個得力的助手,杜琰俊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淒涼之感,“你們還沒有找到謝卓和洪士奇他們二人嗎?”
何必立、許世超跟何俠天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搖頭不語。
杜琰俊當時就來火了,他厲聲說道:“難道你們就這樣對待自己的同事嗎?”
何必立趕緊說道:“我前段時間委託了尹飛昂去查,但……”
杜琰俊看了他一眼冷笑道:“現在他就是一個廢人,你找他能做什麼事?”
何必立說道:“那小子就是這裡的一個地皮,不找他我真不知道該找什麼人的好。”
“少了尹屠夫你們就要吃連毛豬嗎?”杜琰俊這時真的來火了。
許世超見狀知道不能太沖撞杜琰俊了,“我們也到江湖上找人買消息去了,但現在還沒有收到任何線索。”
這時何俠天接過話頭說道:“那個什麼蓬連運也在找我們,看來他們是等不得了。”
提到錢就讓杜琰俊嘆氣,他恨恨地說道:“這個釜底抽薪的人到底是誰?他是怎麼做到把這麼大的一批貨拿走而不被人發現的?”
何俠天這時又說道:“‘別落園’那邊也在催我們要貨,現在我們又借不到錢……”
錢這個字真讓杜琰俊愁死了,他現在感覺自己真是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這時他看了看許世起問道:“把我這個地方盤出去能拿到多少錢?”
許世起看了他一眼說道:“要想把這裡賣了也就值幾百萬,根本就不夠。”
“能從南淵集團裡拿出錢來嗎?”杜琰俊決定鋌而走險。
“可以,但要費一點事。”許世起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
杜琰俊看了看他說道:“都到什麼時候了還顧忌這些。”
這時何必立說道:“至於那個蒲閣主我們還沒找到他藏身的地方。”
杜琰俊看了看他說道:“你們有沒有監視長孫文清跟鄭仙橋他們二人?”
“爲什麼要監視他們二人?”何俠天不解地問道。
“我想蒲負浪之所以不出面,一方面他是被長孫文清和鄭仙橋二人請來的,他用不着出面就能知道事情的發展,二來他出面就涉及開湊夠五個閣主開‘神龍穴’這事,那個時候我們這些人就要面對選新樓主的事了。”看來杜琰俊對這事不是很清醒的。
“閣主的意思是蒲閣主一直在跟其他三個閣主暗中聯繫?”何俠天這時腦筋也開始好用了一點。
許世超這時說道:“我想只可能跟長孫文清和鄭仙橋他們二人有聯繫,那個古飛玉行事太過獨斷,權欲太重,估計不會跟他有瓜葛。”
杜琰俊點了點頭,“正是這樣,不過你們對謝卓和洪士奇的事也要上心。”
這時何俠天想到了什麼,“我感覺這二人應該被害了。”
杜琰俊愣了一下,然後他看着何俠天問道:“你看到還是聽到了什麼?”
何俠天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他們是被債主抓去了,那麼他們的家人一定會收到催債的消息,如果他們是被仇殺了,那麼他們的仇家這個時候早該露面了,但這兩樣情況都沒有,說明他們是被我們的敵人給……”
“害了他們削減我們的實力?”杜琰俊感覺何俠天分析得對。
“但此事我們要怎麼樣才能覈實?”許世超還是書生氣質,什麼事都要有證據。
何必立這時說道:“此事交給我,謝卓那人沒什麼壞習慣,但洪士奇則滿身都是壞毛病,我想有個地方一定能探得他的下落。”
杜琰俊也不想多問下去,他直接給了何必立指示,“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下午的時候何必立來到了“暮江酒樓”,他知道洪士奇這個老色鬼最喜歡往這裡鑽,而且他也知道尹飛昂對這裡也很熟悉。
到了地下二層的時候,何必立找到了這裡管事的人,他找這人打聽消息,這人知道這是阿昌的生意,所以他把何必立帶到了阿昌的面前。
阿昌也見到過何必立跟尹飛昂在一起到這裡來玩,而且這個時候他也不方便打電話去找尹飛昂,所以他只好先接待這位。
“何先生今天到這裡來找我有事嗎?”阿昌試探着問了一句。
何必立想這小子既然能在這裡混跡,那麼他知道的事一定不少,“我想找你打聽一點事。”
見對方這麼直接阿昌也有點吃不準,他不知道此人是否從尹飛昂那裡知道自己賣消息的,“我們這裡有規定,不能亂透露客戶的消息。”
何必立一聽這話就知道有門,因爲阿昌說的不能亂透露客戶的消息,那麼這些事就需要代價了,他趕緊從包裡掏出一沓錢放到阿昌的面前,“飛昂給我介紹的這個地方,我想不會有錯了。”
看着眼前的一沓厚厚的錢,再聽何必立說是尹飛昂介紹的,阿昌的嘴也鬆動了,“不知道何先生想打聽什麼事?”
“我有一個朋友經常到這裡來玩,但這段時間他卻失蹤了,打電話也聯繫不上,據我所知他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這裡,所以我到這裡來打聽一下他的下落。”何必立只是估計洪士奇最後出現的地方在這裡。
“此人是誰?”阿昌心裡也猜着了幾分。
“我這個朋友叫洪士奇,他跟尹飛昂在這裡喝過幾次酒。”何必立再次提到了尹飛昂。
看在桌上那沓錢的面子上,阿昌說道:“上次我見他的時候被兩個女的扶了出去,後來他就再也沒有來到這裡了。”
“是什麼女的?”何必立感覺此事有門了。
“這……”阿昌故意拖長了話音。
何必立趕緊又拿出了一沓錢放到了阿昌的面前,阿昌見狀就拿出自己的手機播放了一段監視視頻給何必立看。原來阿昌當初見那兩個扶走洪士奇的女人根本就不像是道上混的,後來又聽尹飛昂在打聽洪士奇的事,所以他知道這件事一定值錢,所以他把洪士奇離開的視頻下載到了自己的手機裡。
何必立拿過手機仔細地看,這時他在視頻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此人正是古飛玉的那個助手董平,看來那兩個扶洪士奇出去的女人是受他的指揮,何必立趕緊把阿昌手機裡的這段視頻拷貝到自己的手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