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鼎天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人都沉默了,大家把目光都集向了他,而鄔鼎天似乎也知道大家在想什麼,他這次沒有乾咳,而是用目光橫掃了在場的人後說道:“這世上的人都認爲巫術就是跳神治病,問個吉凶什麼的,那些只是明的,實際上巫術還有很多不同的門道,我知道的就有一種驅物之術。”
曹英華看着鄔鼎天問道:“鄔兄知道些什麼不妨跟大家講講。”
鄔鼎天想了想才說道:“巫術這行在四千年前就很盛行了,當時的巫師就相當現在的學者,但到了後來巫術卻從大家的視線中逐漸消逝,不過巫術還是在一部分人中傳承發展。”
聽到這裡大家也都明白鄔鼎天想說什麼了,但這時米元風忽然冷冷地說道:“既然這巫術在少部分人中傳承發展,鄔先生怎麼對此這麼清楚?”
鄔鼎天看了看坐在遠處的米元風說道:“我也是對巫術感興趣,所以我才留意這方面的知識,我當天留意過那些被害的保衛,他們雖然被人從百匯穴打入了鐵絲,但他們的表情卻看不出一絲的痛苦,所以我回去後查了資料,這才知道他們是被巫術所害。這種巫術是一種驅物聽自己使喚的奇術,只要施術者對特定的物件下咒,那麼這個物件就會聽從施術者的命令。”
“這是什麼巫術這麼厲害?”聽到這裡高盈蘭感覺心裡直發毛。
站在遠處的尹飛昂見高盈蘭害怕了差點笑了出來,鄔鼎天則一本正經地接着講道:“這種巫術據我所知叫‘物靈’,是一種非常詭異的邪術,我只聽說到了‘靈祭’身份的巫師才能達到這個水平。”
米雨婷這時忽然問道:“鄔先生怎麼對巫師這一行知道得這麼清楚?”
鄔鼎天微笑道:“雖然巫師這一行非常神秘,但也不是鐵板一塊,隨着時間的推移總會有人把他們的消息漏出來,只要你有心就一定能收集到足夠你需要的信息。”
“好了!我們先不要說這些無關的,請鄔兄說一下這些保衛是怎麼死的吧!”曹英華阻止了大家的閒扯。
鄔鼎天這纔回過神來,自己差點就被人牽着鼻子引到別的話題上去了,他這次又幹咳了一聲說道:“有人事先在那十個被害的保衛的帽子裡藏了一根下了詛咒的鐵絲,當那些保衛被人逮着時,那個人就用巫術施咒,讓鐵絲鑽進了這些保衛的百匯穴。”
米元風這時冷冷地說道:“依鄔先生如此說來,如果此人想害在座的任何人也就不費吹灰之力了?”
“沒那麼容易,首先施咒者要讓自己施咒的物件離受害者三尺之內纔有效。”鄔鼎天反駁了一句。
這時大家又是一陣沉默,因爲兩次保衛遇害的時候沒有人離他們這麼近,這時高盈蘭說道:“依鄔先生所言,這些保衛人員是因爲有人事先在他們的帽子裡藏了下了咒的鐵絲,那這個人一定能接觸到這些人的帽子了。”
這時大家不知不覺地把目光移向了尹飛昂,旁邊站着的尹飛昂見大家的目光可受不了了,他趕緊說道:“大家別看我,我剛來的第二天就出來了,保衛處的人我除了米元愷一個也不認識,而且米元愷也是讓我單獨巡邏,我跟這些保衛人員也沒辦法接觸。”
尹飛昂這話也有道理,大家都知道他到這裡的第一天米元愷就給他穿小鞋,如果他想害人第一個害的也是那個米元愷。
這個時候米元風還忘不了收拾尹飛昂,他厲聲說道:“難道你不會偷偷在他們的帽子裡藏東西嗎?在座的只有你能接觸到保衛處的東西。”
“我在那裡那麼短的時間,保衛的東西放在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動他們的東西?”尹飛昂感覺這個米元風簡直無理取鬧。
“你從小就在這裡長大,這裡對你還說還有什麼秘密可言。”米元風可不會放過尹飛昂的,能把事情推他身上就一定會推的。
“但我可不會什麼巫術。”尹飛昂知道米元風找自己做替死鬼就是爲了給他三弟開脫。
“你不會難道別人不會嗎?”米元風這時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這下鄔鼎天可不樂意了,他黑着臉說道:“尹飛昂是我帶到這裡來學習的,難道我就是那個巫師不成?”
米元風沒想到自己這腳踩到了鄔鼎天的尾巴上了,他趕緊說道:“我只是給大家提供一個懷疑對象。”
高盈蘭這時冷笑道:“如米先生所說,你那個三弟米元愷不也是一個可供大家懷疑的對象嗎?”
米元風當時就站了起來怒道:“米元愷忠心耿耿地爲冰雪崖服務,他在這裡這麼久從來就沒有出過一次安全事故,但自從這個尹飛昂來了後就事故頻發。”
尹飛昂一聽就來火了,他正要說話卻被曹英華用眼色阻止了,那邊高盈蘭則說道:“好一個忠心耿耿,自從米元愷到了這裡後,以前爲冰雪崖服務的保衛人員全部都被他給換掉了,而後業的這些人我們一點也不瞭解,集團裡的人想插手保衛處的事簡直就是不可能,你那個三弟把保衛處搞成了鐵板一塊,針插不進水潑不入,這就是你說的忠心耿耿嗎?”
米雨婷這時怒聲說道:“我三叔新招員工是因爲以前的員工都是一些混日子不幹活的老油條,當然不能留這些人在公司裡混吃混喝,新招來的員工都是走的公司正常程序,難道公司的規章制度你也要置疑?”
高盈蘭要的就是她這句話,“既然這些人都是經過你同意的,但他們爲什麼持刀到公司裡來,他們來做什麼?”
“……”米雨婷沒想到自己被高盈蘭給套進去了,一時間她也是無言以對。
這時還是米元風老辣,他接過話頭說道:“當時我們只看到四個保衛持刀,但並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要知道他們作保衛工作的也是很危險的。”
高盈蘭點頭道:“那就請米元愷到這裡來說明當天那四人爲什麼帶刀進到公司裡來了。”
米元風這時也沉默了,他知道現在這些人想盡辦法在找一個替罪羊,那個尹飛昂只是一個小保安,死了這麼多人拿他出來也說不過去,而最合適的就是自己的三弟米元愷了,但此事如果讓米元愷來擔就麻煩,要知道死了這麼多人,沒有一個合適的藉口,管理這裡的官員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他早就叫米元愷走人了,現在他也不知道米元愷在什麼地方。
曹英華這時也想到了什麼,他看了看米元風問道:“那個米元愷今天怎麼沒有來?”
“不知道。”米元風也找不到什麼藉口,只好推說不知。
曹英華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知道米元風把米元愷藏起來就是想保他,但這樣又給了她一個口實,“看來這個米元愷是畏罪潛逃了。”
米元風當時就是一愣,“只是一時找不到他,怎麼就成了畏罪潛逃了?”
“好一個找不到他,出事的當今警方就對他下了限制令,要求他隨傳隨到,現在他失蹤了該怎麼辦?”曹英華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米元風沒想到曹英華在這裡等着他,但剛纔他又把鄔鼎天給得罪了,現在不可能幫助他,“他這麼大的一個人了,做什麼事我想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米元愷有什麼想法我可不管,現在我們只能把這些事都集中到他的身上,然後向警方說明這些事都是米元愷所爲,如果他是清白的,就請他自己找警方去說清了,大家以爲這樣如何?”曹英華來了一招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