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解毒

殘酷王爺的棄妃

柳芳菲用力拍着門板卻依然沒有人應答,胸口卻越來越窒悶。WWw.踉蹌的走到桌邊正要倒一杯茶,杯子的邊緣已經快接觸到脣邊了,忽然腦中嗡的一響,像是有人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似地,讓她恍然大悟。

她忽然走到背對門的窗邊用力一推,明豔的色澤在眼前一晃,落入的便是一方碧綠的池塘。淡粉色的花蕊上滾動着晶瑩的淚珠,碧綠的荷葉也開的甚是婀娜多姿,遠遠望去真叫人捨不得移開眼睛。

柳芳菲卻顧不得那麼多,胸腔的窒悶感越來越強烈,額頭上已經不知不覺出了幾層薄汗,伸手將袖子挽上去,露出了皓潔的臂彎,晶瑩的眼珠快速的搜尋着池子中開出的蓮藕,終於在一處角落裡發現了一個開的正歡的。

一時情急之下身子向前傾想要拿下那個蓮藕,誰知卻一失衡險些就要載到池子裡。彼時卻不知門已經被人打開,身子不偏不巧再快栽進池中時被人給撈了回來。

腰間被人狠戾的攥着,一股強烈的麝香味猛的竄進鼻尖,混合着那人吐出來的強烈男子氣息只叫她一瞬間驚愕萬分。

那人雙手硬的如鐵緊緊攥着她的腰間不肯鬆手。

“王爺可否放手!”柳芳菲從碧綠的池水裡看到那人的影子,一雙銀色的眼罩在灼光下更顯得尤爲刺目。

“哼!本王可以放手!但請你告訴本王你到底是誰?”琉瑾裕風輕雲淡的依然不動,卻字字灼人,強勢冷然。

柳芳菲收斂了神色:“王爺差人來接我時不就已經知道了我是誰嗎?”柳芳菲猜測琉瑾裕把自己抓來也應該是和‘刖芳菲’的那個老爹有關聯,像他們這種人生來就是愛玩弄權術的。

“是嗎?”琉瑾裕依然不鬆手,頭慢慢抵着她的後腦,淡淡的喘氣。這種姿勢多少有些曖昧,不知情的人從窗邊一看還以爲是一對神仙眷侶互相倚靠欣賞池塘美景呢。

“如果不是那我又是誰?”窒悶的感覺越來越重,柳芳菲根本不想和他耗下去,無論那個瑾王和‘刖芳菲’的老爹有什麼恩怨,她都管不着。只想快點掙脫他的牽制趕快服下‘解藥’。

“你是誰?”琉瑾裕像是在思考,胸膛漸漸遠離了柳芳菲,但敷在她腰間的雙掌卻仍紋絲未動。

柳芳菲真是敗給他了。兩人就這樣僵持着,半晌只聽琉瑾裕的聲音幽幽的滑過耳際:“那你怎麼知道用蓮子可以解番木鱉之毒?”

這個問題到難到了柳芳菲,她的確是懂一些醫術,但也僅限於現代的那些理論,她最爲拿手的還是驗屍的那一套。只是當時自己身體不適時就不自覺的知道用蓮子可以解番木鱉這種毒素。

書架旁邊的金爐獸中燃放的就是番木鱉,本身吸入人體內是沒有毒的,但是偏不巧的是四周門窗緊閉,空氣不流通,室內溫度過高,卻是加快了番木鱉的擴散,大腦因爲長時間缺氧而胸口煩悶,瞳孔緊縮。雖然開窗通風后會有所好轉但是因爲之前就已經吸入了不少分量的番木鱉,所以只有服下解藥‘蓮子’纔可以真正解毒。

“你先放開我讓我解毒之後再向你說明一切可以嗎?”柳芳菲不知道怎麼向他解釋,難不成告訴他她根本就不是‘刖芳菲’,她只是佔用了她身體的幽魂嗎?連她自己爲什麼知道用蓮子可以解番木鱉之毒都詭異的無法解釋。

琉瑾裕挑了一下眉,居然鬆開雙手後退一步:“本王倒想聽一聽你的解釋,記住如果有一項不合理就要了你的命!”

柳芳菲聽了一怔,趁他鬆開手的瞬間立刻撥了一粒蓮子就着一杯茶咽肚。

“現在該跟我說了吧!”琉瑾裕雙手抱拳緊盯着她,當柳芳菲的視線和他相撞在一起時他,胸口忽然有什麼東西炸裂,一股異樣的感覺遍及全身,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總之是以前從未有過的,讓他有些迷茫又有些激動。

柳芳菲怔了怔,豁出去和他扒一扒。

“其實自幼我爹就把我送到一位高人門下學習醫藥之道,所以在你們說要把我當作祭品之時我便尋找機會想向你說那些疫症也不是不可以根治,這樣也許就可以換回我們幾個人的性命。”

柳芳菲編造出這種謊言說的時候連自己都覺得心虛,曾幾何時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淪落到現在這種爲了活命可以臉不紅心不跳說謊的地步。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言想來那個看起來自以爲是的瑾王也不會相信。總之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琉瑾裕沒有說話,低頭像是在斟酌她話中的可信度。沉默片刻之後忽然擡起頭,銀色眼罩後的炯目神色難辨。

柳芳菲見他似乎是相信了於是就省了如果他問起自己師成何處時就說‘師傅他老人家一向雲遊四海行蹤飄忽’云云的話。

柳芳菲正暗暗自喜誰知此時琉瑾裕卻擡手在空中擊了兩掌,靜謐的房間中出現了一名黑衣人,行如閃電,柳芳菲壓根就沒看清那人是怎樣進來的,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輕功了得?

那人朝琉瑾裕抱拳道:“王爺,屬下已經打點好了一切!隨時都可以啓程!”

“好!那我們即刻出發!”說着視線便已經移到柳芳菲身上。

怎麼感覺他的眼神怪怪的?

“你該不會是?”她猜對了,他就是要帶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