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少典夫妻倆纔剛吃完早飯,伊伯師父就在院門外喊上了:“任姒兒啊!好徒兒!”
少典正在院子裡練武,一聽是師父來了,趕緊前去開門,恭恭敬敬的把師父讓進屋裡,又給他端來些茶水點心,順便說道:“伊伯師父!任姒還在梳妝,您老稍坐,我這就去喚她來!”
伊伯看着少典打心裡喜歡,笑眯眯地點着頭說道:“好孩子!不急不急,跟你說也是一樣的!你那五叔今天要出城辦大事,臨走前要在飯莊辦酒席,我那邊人手緊得很,把你的小阿妹借過去幫幫忙可好。”
少典搖搖手說道:“師父說哪裡話,我哪擔得起呀!任姒本就是您的徒兒,幫您做事,理所應當,只是她已有了身孕,身子重,最怕勞累,還望師父多體諒些!”
師父一聽可高興壞了,就好像自己的親閨女有了娃一樣,拍着手,嘴都合不攏來,只叫她好好養着,別累着了,幫忙的事就別提了,自己另外找人去。
伊伯正要出門,少典忙拉住問道:“師父!不知我五叔他們要辦什麼大事呀?”
伊伯拍拍腦袋答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了,只聽說你五叔得了大頭人的令牌,還說什麼報仇的時候到了!別的他們也不會在我那兒多說!”
少典一聽就來了精神,於是決定跟伊伯一同到酒莊去,找五叔問個明白。伊伯說他還要去找幫手,叫少典自己去,剛說完話不等任姒出來,就一個人先走了。少典也不耽擱,跟任姒打了聲招呼也出了門。
來到酒莊,五叔姜雋峰眼尖,他剛一進門,就被五叔瞧見了,於是大着嗓子半玩笑半挖苦地喊道:“唉呀唉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少二頭人呀!那陣香風把您老人家給吹來了!”
少典趕緊上前一步拱手道:“啊,五叔!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您的晚輩!哪敢在您面前稱作頭人呀!前段日子不在城裡,所以沒來走動,也沒給您老人家請安,五叔怕是見外了吧!今天聽說五叔設宴,想着來湊個熱鬧,還望五叔賞個坐,也好沾點光呀!”
五叔是個好面子的人,聽聽他這般說話,也就不好薄他的面子了,於是打趣道:“少二頭人呀!你這張嘴怎麼這樣能說會道!叫人聽着從裡到外,都那麼舒坦,快來快來,這邊坐,咱們爺倆今天好好喝喝。往後的日子怕是說不好,啥時候能見着囉!”
少典忙說道:“五叔說哪裡話!咱們都在一城裡,何時不得見?我給大夥做個保,以後只要得空,就來跟大夥聚聚,不說每天吧!隔三差五地,肯定來一回,如何!”
五叔搖搖手說道:“少二頭人呀!不是怪你來少了,的確是怕以後見不着囉!”
少典疑惑地問道:“五叔!這倒是爲何呀?只聽說您得了大頭人的令牌,難道有甚爲難?”
五叔一拍大腿,唉了一聲,言道:“少二頭人呀!你有所不知,這一回出去,怕是吉凶難料呀!都怪我這倔脾氣,認死理呀!我死了沒啥,爛命一條!怕是要禍害了,這一幫弟兄啊!”
兄弟們聽五叔這樣說,都憤憤然,說了些願意跟五叔同生共死話,勸五叔不要想多了。
少典等衆兄弟都說得差不多了,才低聲問道:“五叔!到底怎個回事呀?這裡沒外人,給我說說吧!”
五叔這才把早上陣前會議的事,一五一十地合盤托出。
詩曰:
莫論世上英雄膽,莫唱勇士義氣高,敵雄我弱莫逞強,深思熟慮不張狂。
莫罔顧一腔熱血,怎可隨意作灰飛,古往今來諸成敗,運籌決勝千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