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醒了

殘王廢后,傾世名相 卷 三 爲愛堅強 322 醒了

雲瀾爲顏霏再次仔細把了一脈,片刻後,他收回手,起身看向煜,“她就是累了,沒什麼大事。”

“乾爹,那霏姨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不待煜開口,旭拽住雲瀾的衣袍,仰起小腦袋糯聲道:“霏姨該不會今晚都不會醒吧,那皇叔怎麼和她洞~房啊?

頃刻間,煜只覺臉上滾燙無比,佯裝生氣道:“誰告訴你的這些?”他表情嚴肅,目光鎖在旭的小臉上,似是不得到自己要的答案,絕不罷休一般。雲瀾別過頭,握拳掩脣輕笑片刻,然後也把視線落在旭身上,笑容溫和,道:“旭兒,洞~房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旭晶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擺擺小手,極其臭屁道:“切,這還需要別人告訴我嗎?成了親,自然就要洞~房了,要不然小寶寶從哪裡來啊?還有啊,我知道的事可多了,你們千萬別小瞧我哦!”搖頭晃腦地說完,旭微一提氣,小身子就飄到了chuang上。

在顏霏身邊坐好,就聽他一本正經道:“霏姨,你要快些醒來哦,要不然,皇叔一個人是沒法洞~房的……”

“旭兒……”煜妖孽的臉上爆紅一片,截斷他的話,沉着臉道:“小孩子懂得太多很不可愛,你知道嗎?”雲瀾笑看向一大一小叔侄二人,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孩子又沒說錯。”

頓了頓,他眸中含笑,又道:“再者,他那麼聰明,知曉些俗事很正常啊!”語畢,他走至chuang邊,抱起旭兒,溫聲道:“咱們該走了,要不然,你皇叔一會發起火來,可就不好了。”

“我又沒說錯!”旭眨巴着眼睛,與煜四目相對,“皇叔,你要好好照顧霏姨……”話一出口,他倏地吐了吐舌頭,道:“從今個起,我得改口喚霏姨爲皇嬸了,皇叔,我和乾爹離開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皇嬸,若是被我發現你對她不好,我就在皇嬸醒來後將你怠慢她之舉,悉數告知於她,然後讓她不要給你生小寶寶!”

煜一聽他這話,佯裝生氣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擡手捏了捏小傢伙的紛嫩嫩的臉兒,道:“你操的心可真多!”朝躺在枕上依舊沉睡的人兒看了眼,他放下手,很認真地對旭又道:“你皇嬸是我的妻,我自然要對她好了!”

“那你要像我爹對我娘那樣對皇嬸好。”旭說得也很認真。

“像你爹對你娘那樣?”煜擡眸望向窗外的月色,目中涌出一絲悵然之色,似是自語,又似是說給旭和雲瀾聽,“我會的,我會像你爹對你娘那樣,珍惜她,疼愛她,chong她,憐她!”

旭道;“你可要說到做到。”煜收回目光,微笑着頷首。

瞅着他專注地看了會,旭眼裡漸漸聚滿淚水,這讓煜的心禁不住一緊,忙關心地道:“旭兒,你怎麼了?”旭要了搖小腦袋,小身子在雲瀾懷裡一轉,緊抿着小嘴一句話都不說。

“他多半是困了,沒什麼事。”雲瀾微笑着說了句,然後又叮囑了煜幾句,便抱着旭往屋門口走。

煜送他步出房門,道:“要不旭兒今晚就睡在這吧。”雲瀾眸光揶揄,笑道:“你覺得今個晚上合適嗎?”

“沒什麼不合適的。”煜似是沒看到他眼裡的揶揄之色,回答得很乾脆。

雲瀾淡笑道:“王妃身上有傷,你還是安心照顧她吧!”

逼退眼裡的淚花,旭擡起頭望向煜,咧開小嘴笑了笑,道:“皇叔,我沒事,你好好照顧皇嬸,我改日再過來看望她。”剛纔他眼裡之所以會聚滿淚水,是因爲他看着煜想起了璟,想起了自己的爹爹,想起了身在另一個時空的親人,除過眸色和髮色不同,現在的煜若是身穿一襲白色錦袍,與璟簡直就像是一個人。

氣息相近,脾xing相近,容貌更是一般無二。

每每看到他,旭心裡都會難受一小會。

送雲瀾和旭出了茗園,煜返回婚房,坐在chuang邊,凝望着熟睡中的人兒,他只覺很幸福。

良久,他朝門外道:“你們都回房休息吧,晚間不用值夜。”

“是。”

喜鵲等人恭謹應了聲。

“你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左手撐着頭,煜側身躺在顏霏身側,右手握住她的小手,眸光溫柔,嘴角含笑,呢喃道:“今晚可是咱們的洞~房夜呢,你打算就這麼一直睡着不理我麼?”這話一出口,煜頓覺身上傳來一陣不適之感,那感覺好陌生,但他知道那是由何而來,調整氣息,紓解了那不適之感後,他低沉磁xing的聲音再度揚起,“瞧我,明知你身上有傷,還想些有的沒的,你若是知道,會不會不理我啊?”

大紅喜燭照耀,屋內盡顯一派喜氣,煜專注地看着愛人的睡顏,語聲輕柔,說着他與璟幼時的趣事,“知道麼?旭兒又想起璟,想起夜相他們了呢,他看着我,晶亮的眼睛裡忽然聚滿淚水,他雖不說緣由,但我卻對他的心事知曉的一清二楚,因爲像這樣的情況,每每在他望着我時都會發生。他透過我在看另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璟,我很心疼這孩子,卻沒法子送他到璟和夜相身邊,讓他們一家人團聚……”

將人兒的小手放至脣邊輕吻了下,煜長嘆口氣,再次呢喃出聲,“霏兒,你說還會有奇蹟發生嗎?我希望會有……”

顏霏這一覺可真能睡,她倒是睡得舒服了,可苦壞了某人,沒完只能看着自己的新娘,自個絮絮叨叨的說上一大通話,然後長嘆口氣,沒精打采的進入睡眠。

這日早起,煜穿戴洗漱好,站在chuang前,看着人兒的睡顏,眼裡滿是眷戀,如若不是要上早朝,他真想時刻陪在她身邊,讓她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你都睡了好幾天了,我很擔心,便讓雲瀾又到府裡來了兩趟,他卻說你沒事,說你只是太累,睡夠了自然會醒,可我仍然放心不下啊,每日只能餵你喝些滋補湯,真怕這樣下去餓壞了你。醒過來好麼?等我今個從宮裡回府,你就醒過來好麼?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俯身在顏霏額頭輕印下一吻,煜溫柔的眸光閃爍了下,湊到人兒耳畔,低喃道:“咱們還沒洞~房呢,這幾日都是我親自爲你上藥,昨晚我有看過,你身上的傷基本已大好,等你醒過來,就補償我好不好?呵呵,你又不說話,那我仍舊當你答應了!”站直身體,他xing感的薄脣勾起,“好了,我不說了,你睡吧,我去上早朝了!”

深望人兒一眼,煜轉身出了房門。

“在屋裡好好伺候王妃,本王覺得她今個會醒過來。”

“是,攝政王!”

喜鵲幾人眉眼低垂,恭謹應聲。

待聽到耳邊腳步聲走遠,她們才相繼擡起頭來。

“孟嬤嬤,王妃這裡有我們幾個丫頭伺候就好,你和林嬤嬤去忙你們自己的事吧!”攝政王府很大,太皇太后給煜的四個老嬤嬤,有兩個被煜安置在前院管事,孟、沈兩位則在茗園管事,但顏霏的日常起居,還是由喜鵲和翠喜四個大丫頭負責,此刻聽喜鵲這麼一說,那位孟嬤嬤倒也沒多說什麼,便招呼林嬤嬤忙她們的去了。

“慧香,你和翠俏就在門外候着,我和翠喜進屋伺候王妃。”

“是。”

慧香低應一聲,沒再說話。

“慧香姐姐,我怎麼覺得喜鵲和翠喜兩位姐姐與你不是很親近啊?”見喜鵲和翠喜進屋關上房門,翠俏拽着慧香的衣袖,到距離門口稍遠的地方站定,朝四周望了望,沒發覺有人留意她們,便小聲問慧香了一句。

原以爲翠俏有什麼要緊事與自個說,沒成想竟問她這個,慧香臉色微變,瞪着翠俏沒好氣道:“你哪隻眼睛看到她們和我不親近了?”

“我……我雖然纔在王妃身邊伺候,可我這幾天能感覺到你總被她們排擠着,要不然,她們進屋伺候王妃,怎麼不叫上你和我呀?”翠俏支支吾吾地說着。

“你真多嘴!”慧香冷哼一聲,道:“若王妃醒來知道你這樣,保不住會打發你離開呢!”

翠俏一聽她這話,臉兒一百,急忙道:“是夫人要我在王妃身邊伺候的,我剛剛問你的話只不過出於好奇,說白了也沒什麼,王妃就算知道,頂多訓斥我兩句,不會打發我離開的。”

“就算王妃不會打發你離開,但惠梅一旦回來,你覺得你還能像我和喜鵲她們一樣,做王妃身邊的大丫頭嗎?”說着,慧香白了翠俏一眼,方纔接道:“王妃最討厭多嘴多舌的人,你與我和喜鵲,翠喜在王妃身邊也有幾日了,可有見過我們幾人沒事亂嚼舌頭?”翠俏垂眸不說話,她又道:“沒有吧,是不是?”

“是沒有。”翠俏終於低聲說了句。

“在國公府,喜鵲和翠喜伺候王妃多年,而我滿打滿算也就三年多時間,你覺得王妃與她們親近,還是與我親近?”慧香盯視着翠俏的眼睛,不疾不徐道:“要想在王妃身邊呆着,以後就管好你那張嘴,要不然被王妃攆走是遲早的事。”

“哦!”翠俏咬着脣細細思量着慧香說的話,片刻後,她認錯道:“慧香姐姐,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在背後亂議論幾位姐姐。”

“知道錯就好。”慧香知道喜鵲和翠喜與她不親近,四個大丫頭中,喜鵲和翠喜走得近,她則和惠梅走得近些,當初聽到惠梅背叛主子,被杖斃而亡,她真心難過了好一陣子,始終不相信惠梅會做出背主的事,直至昨個翠喜有瞧瞧告訴她,說惠梅沒有背主,人好好的呢,待主子醒來,多半會回到主子身邊伺候,聽翠喜仔細說了惠梅的事後,她好高興,真得好高興。

雖然主子喜歡喜鵲和翠喜多些,不,準確些說主子最喜歡喜鵲,可這又怎樣?

她對她們四個大丫頭整體上都很好,從不無緣無故責罰她們,跟着這樣的主子一輩子,是她們這些奴婢的福氣。

其他的事,她纔不會多想。

再說,喜鵲和翠喜對她也不是很不好,不過是平日裡和她說的話少些罷了!

跟在慧香身後朝主屋門口走近,翠俏弱聲道:“慧香姐姐,我剛纔是不是聽錯了?”

“嗯?”

慧香腳步頓住,眉梢微挑,示意她往下說。

就聽翠俏接道:“惠梅……惠梅姐姐不是都……”胡姨娘的事翠翹當日在靜院中有親眼所見,她是看着惠梅和柯娘被杖斃身亡,且被慎國公責令將屍身擡出去喂狗的,死了那麼久的人怎還會回來?

莫非……

沒等她繼續往下想,慧香的聲音飄入她耳裡,“胡姨娘的事是假的,其他的你自個想。”行至主屋門外,慧香垂眸,沒再理翠俏。

好餓啊!

放置在身側的雙手動了動,顏霏撫着咕咕叫的腹部,緩緩睜開雙眼,“喜鵲……”聲音怎麼這麼沙啞?皺了皺眉,沒聽到喜鵲應聲,她又喚道:“喜鵲,我餓了!”這一次,她的聲音比剛纔提高很多。

“啊?”喜鵲正和翠喜小聲說話,突然間聽到有人喚她,忙擡眼朝chuang上看去,跟着她邊使勁揉眼睛,邊問翠喜:“翠喜,王妃好像醒了,我好像有聽到她喚我,還有看到她睜開了眼!”

翠喜眼裡的淚水嘩嘩地往下掉落,哽聲道:“醒了,王妃醒了,你沒聽錯,也沒看錯,王妃真的醒了!”喜鵲驀地放下手,就疾步走向顏霏,“王妃,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真的醒了!”見她哭的泣不成聲,顏霏嘴角抽搐了下,扯脣笑了笑,打趣道:“我不就是睡了一覺嘛,你犯的着哭得死去活來,好像我是死而復生似得。”

喜鵲沒被她的話逗笑,反而張開嘴“哇”地一聲大哭起來,翠喜見她這樣,比剛纔哭得也更爲傷心了。

“好了,都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慢慢坐起身,顏霏朝屋內打量起來,紅,眼前紅彤彤一片,窗戶上還貼着大紅喜字,一時間她腦袋沒轉過彎,不由問道:“這是誰的婚房啊?我怎麼會躺在人家的婚chuang上?”

嘎……

主子這是怎麼了?難不成睡了一覺,又一次忘掉了好多事?

翠喜止住哭聲,眸色愕然,看向喜鵲。

而喜鵲這會兒和她一樣,淚眼大睜,對上她的目光,大張着嘴連連搖頭。

“王妃,你該不會又忘事了吧?”

回過神,二人異口同聲問道。

王妃?這倆丫頭喚她王妃?顏霏眨巴着眼睛,輕拍額頭,喃喃道:“我是王妃,我是王妃,這裡是我的婚房,我嫁人了,我嫁給死妖孽了!”忽然,她腦中陸續閃現出一幕幕畫面,就聽她又道:“我真的嫁給死妖孽了,他抱着我出的國公府,還當着街邊的百姓許下誓言要對我好。我,我現在是她的王妃……”

喜鵲,翠喜面露喜色,可眼裡的淚水卻再次滴滴滑落而下,喜鵲道:“王妃,你沒忘事啊,嚇死奴婢了,嚇死奴婢了!”拍了拍胸口,她又道:“你都沉睡了近五天了,要不是雲相給攝 政王保證你沒事,攝政王指不定都瘋了呢!”

“我睡了近五天?”顏霏眸色猶疑,看向喜鵲,“也就是說大婚那日我睡着後,直到今天才醒過來,這中間就過了四天時間?”喜鵲重重地點點頭,拭去臉上的淚水,道:“是睡了這麼多天,攝政王本想一直在你身邊陪着,但皇上因龍體微有不適,攝政王只好每日上朝理政,白日裡都是我和翠喜,給你身上的傷口上藥……”

顏霏倏地截斷她的話,臉兒微紅,道:“夜裡他和我睡在一起,是不是?”

“王妃說的是攝政王嗎?”喜鵲眨了眨眼睛,佯裝不解。

主子害羞了。

呵呵,要是攝政王看到主子這樣,肯定很高興。

“你明知故問!”顏霏眉梢一挑,伸手在喜鵲肉嘟嘟的臉兒上掐了一把。

喜鵲一撅嘴,道:“那王妃還不是明知故問?這是攝政王和王妃的婚房,攝政王不睡在這裡,難不成還要睡到別的房裡去?”說到這,喜鵲嘻嘻一笑,接道:“還有啊,夜裡安睡前,都是攝政王給王妃沐浴的,並且親自爲王妃塗抹傷藥,嗯,攝政王傷藥時的動作可輕柔了呢,生怕王妃會弄痛王妃……”

“你個壞丫頭,不許說了,我餓了,還不給我準備飯菜去!”顏霏臉兒漲紅,狠狠瞪了喜鵲一眼。

翠喜捂着嘴笑了一會,忙道:“王妃,就讓喜鵲留在這陪你,我和慧香,還有翠俏去廚房給你端飯菜過來。”沒等顏霏應聲,她屈膝一禮,轉身就出了房門。

“王妃,你身上還痛嗎?”回頭見翠喜拉上房門離去,喜鵲收起臉上的笑容,坐到顏霏身側,關心地問道。

“不痛,一點都不痛了。”顏霏微微笑了笑,掀開中衣一角,垂眸朝自己肌膚上看了眼,道:“你瞧,那些鞭傷都快沒了呢,想來王爺給我塗抹了極好的傷藥和祛疤藥,要不然我也不會好的這麼快。”

“小姐,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說着說着,淚水就從她眼裡涌了出來,看到她站起,準備往地上跪,顏霏面上立時不悅,“你這是做什麼?要與我說話就好好坐在這說,若是想惹我生氣,就出去吧!”中了岑氏母女的招,是她自個疏忽大意所致,與他人沒有任何干系。

喜鵲抹掉眼角的淚水,重新坐到顏霏身側,滿眼愧然道:“我有覺察到不對勁,我又一想小姐就是小姐怎會是別人,小姐婚期臨近,大少爺還專門叫我到書房,問我可發覺小姐有哪裡不對,結果我再次肯定地說小姐就是小姐,不會是別的人。”說到這,她的聲音又變得哽咽,“若是警戒心高些,不那麼自以爲是,興許早就發現了岑姨娘和四小姐的陰謀,這樣的話,小姐也就能早些回府,用不着在外面受那麼多罪。”

“快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從枕邊拿起一方帕子遞上前,顏霏微笑着道:“回到府裡那日,看到岑氏母女的陰謀被揭穿了,我當時真得好高興。”

“是大少爺先說四小姐不是小姐,然後攝政王在看到四小姐的面容後,也不知他是如何分辨的,就肯定了大少爺說的是真,最後夫人撥開四小姐腦後的秀髮,又一次確認她不是小姐……”聽完喜鵲的話,顏霏眼角微顯溼潤,“他們都對我很好,要不然,也不會僅憑感覺,就覺察到水依晴不是我。”

“是啊,尤其是攝政王,他和小姐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可奴婢當時看的清清楚楚,他一看到四小姐,眼神就變了變。當時,他還說了好多感人的話呢,四小姐以爲那些話是對她說的,高興得不得了,不料,攝政王后面的話擊碎了她的美夢……”

回想起煜在正堂中說的話,喜鵲眼裡沒了淚水,眸光晶亮,將那些話照原樣給顏霏轉述了一遍。

“說那些話他也不嫌害臊!”

顏霏長睫微垂,紅着臉嘟囔了句。

“那有什麼害臊的啊?攝政王喜歡小姐,纔會那麼說,而且他在抱小姐上婚車前許下的誓言,比他在正堂中說的話還要直白,當時小姐聽了是什麼感覺啊?”喜鵲眼珠子轉了轉,笑呵呵道:“要我說,小姐當時心裡肯定比蜜還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