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羽見這中年男人也是老、江湖八大門中人,立即將右手臂舉起,右手豎起大拇指,而後將左手握在右臂,正色道:“千兩黃金不賣道,十字街頭送故交,我也是老合,老哥你跟我挑廚供了”
孫羽說的舊社會跑江湖的切口,那意思就是我也是江湖中人,老哥你別跟我變戲法!
那中年男人聽完孫羽的話十分驚訝,上下打量孫羽幾眼,也擺出了孫羽剛纔擺的姿勢,點頭道:“這金盆打水銀盆裝,老哥我眼拙了,請兄弟你原諒!原諒!在下冊門中人,敢問兄弟你是哪門的!”
“好說!好說!在下驚門中人!”
這驚門是八大門之首,那中年男人聽完又向孫羽見了禮。
那中年男人給孫羽賠了禮,笑道:“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我也就不繞路了,小兄弟實不相瞞,我乃是當年有巧手天師之稱的造器大師陳連喬的第二十八代玄孫,陳汐伯,江湖人給面子,給我送了綽號叫陳銀手!
以我看你這塊小石頭不簡單,要做成項鍊,那不能對他有半點損壞,而且它不是玉,也不是翡翠,又不像是煉製的,還有寶玉的特性真是寶物,這樣就不能用玉包裹,所以得用水晶,但是水晶又太脆,那就用亞加力吧!兄弟給你做這個項鍊這個數!”
陳汐伯說完,舉起一個巴掌,兩回翻了三次,也就是一萬五千塊錢。
孫羽在筒子樓長大,那筒子樓裡住的什麼高人都有,要不是離得太遠,孫羽就回去讓鄰居做了,所以孫羽對這材料也挺了解,你什麼亞加力,那是學名,說白了就是亞克力,所以孫羽也伸出一個巴掌笑道:“這有要,就有還,這個數吧!”
“啊!那怎麼行,小兄弟我跟你說實話,我就是看你這寶石稀有,就想完成這件作品,這一萬五我都得賠錢……我去!”
那陳汐伯正白話的滿嘴直冒白沫子,孫羽又收回兩根手指道:“三千!”
“那兄弟請便吧!恕不遠送!”
陳汐伯沒想到,自己話剛說完,孫羽居然沒還價,真得轉身就走。
等孫羽都走到街口了,陳汐伯才追了上來,拉拉孫羽衣袖道:“兄弟三千就三千,你回我那喝茶吧!一個小時就好!”
等兩人回到古玩店,陳汐伯嘆道:“兄弟你現金還是刷卡、微信支付寶?”
孫羽拿出手機掃了碼,櫃檯上的播報器響道:“收入現金一萬五千元!”
陳汐伯聽了這報價,並沒有像其他奸商一樣露出歡喜的表情,反而是臉色一沉道:“爺們你這是幾個意思!拿我逗咳嗽還是怎麼地!”
孫羽見了立即笑道:“陳大哥你別誤會,實不相瞞我是出馬弟子,以後可能要常跟大哥你打交道,我是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所以才試試你,陳大哥千萬別見怪!”
就這樣,陳汐汐伯和孫羽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兩人也真是一見如故。
陳汐伯手藝確實不凡,用了大概四十分鐘,就把那項鍊給做好了,而且那亞克力還是變色玻璃,那寶石裝進去以後,根本就看不出那寶石了,項鍊墜也是小玉石串成的,只是這項鍊的賣相,怎麼看怎麼像地攤的有機玻璃玩具,但是用陳汐伯的話來講:“是這樣最好,不是都說財不露白嗎!”
做完了活,陳汐伯母非得留孫羽吃個飯,孫羽也沒推辭,但是陳汐伯是個老光棍子,沒成家,他也不會做飯,所以兩個人都拿出手機開始點外賣,是你點一個菜,我點一個菜,那玩得叫一個不亦樂乎。
其實孫羽也是有意結交陳汐伯,因爲他自稱是
巧手天師陳連喬的後人!看他麻練的手法,還真有可能!
當初灰善陳借給、嗯送給孫羽那塊能尋人的懷錶,不就是陳連喬的作品嗎!
因爲那東西貴重,所以孫羽都是帶在身上,但是孫羽不敢把那掛錶拿出來給陳汐伯看,因爲陳汐伯自己不是都說財不露白嗎!
陳汐伯酒量並不好,平時也就一瓶啤酒的量,今天因爲高興,就喝了一杯白酒,這酒勁立即就上來了。
都說這人一喝多說話就沒有把門的了,陳汐伯也一樣,因爲孫羽給他看了隨身帶的薩滿寶刀和其他幾個小東西,所以陳汐伯也進裡屋打開保險櫃拿出個箱子來,準備跟孫羽顯唄一下!
其實這陳汐伯即使是喝了酒,那也不能這麼嗨,主要是這孫羽面相好,那是大眼睛雙眼皮,一看就是實誠人,而且孫羽也提起了胡老頭。
這胡老頭在濱海這一左一右的陰陽界圈裡,名頭可挺響亮,而且陳汐伯和胡老頭也有交情,所以纔敢把老祖宗留下的好東西,讓孫羽看看眼。
言歸正傳,陳汐伯把那老祖宗陳連喬留下的東西一拿出,立即就打消了孫羽的顧慮了,孫羽也把那塊懷錶拿了出來。
陳汐伯一見到那塊懷錶是酒也醒了,整個人傻在了那裡。
陳汐伯愣了一會,震驚道:“尋龍牌!”
陳汐伯說完,雙手顫抖的接過那懷錶看了半天,點頭道:“這就是尋龍牌!我家有主訓,我陳家後人只要見到這持尋龍牌之人,必捨命相助!”
陳汐伯說到這裡,突然按動一個機關,櫃檯下面的地磚立即打開了個暗門,這暗門裡面有把手、槍!
陳汐伯把槍緊緊握在手裡,十分堅定的說道:“反正我就是光棍一個人!兄弟你要幹誰!吩咐吧!”
“誒呀我大哥!你快把這傢伙收起來!這都什麼年代了!再說了,真有事還有法律武器呢!陳哥你別激動!我真沒事!我也不知道這件法器是你陳家令牌!”
就這樣,孫羽是好說歹說,終於勸住了陳汐伯,讓他把槍又收了起來。
孫羽本想跟陳汐伯再多聊一會,但是王校長打來電話,說是有急事找他,讓他馬上回去。
孫羽無奈,畢竟還在人家手底下上學呢,只好跟陳汐伯互留了聯繫方式,就打車趕回學校去了。
很快車來到了濱海理工大學,孫羽付了車錢立即向王校長辦公室趕去。
此時王校長是滿面愁容,才幾天的時間沒見,頭上就生出了幾許白髮。
“大羽你可回來了!”王校長見了孫羽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王校長平穩了下情緒看了看錶,說道:“上車餃子,下車面!這正好到飯點了,大哥請你吃麪去,咱哥倆邊吃邊聊!”
這次王校長沒有和孫羽在學校裡的快餐店吃飯,去了學校附近一家揚州麪館。
這裡雖然叫麪館,但是檔次可不低,絕對算得上大酒樓的級別。
這個時間不是飯口,人比較少,挺清淨,兩人選了間臨街的包間,簡單要了幾個菜一壺酒。
王校長喝了口酒,就講起了最近他遇到的麻煩。
都說這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王校長也是一樣,這小教堂的事剛糊弄過去,新的麻煩又來了!
原來是大二有三名女生,夜裡在寢室裡玩筆仙,結果第二天一早巡寢的老師發現三人都昏迷不醒,同寢的另一女生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