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山昂首望向天空,突然之間,胸臆之中一片悲涼,他並不是畏懼這兩位大師,祗是想不到事情已經沒有運轉的餘地,隨着木青山的功力日深,白求仁那種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的思想已經很難左右自己,再加上駱駝老怪已死,解開心靈枷鎖之後的木青山在大漠之中潛修苦練,時至今日,已經逐漸恢復了往昔的性格作風,這也是他選擇在這種地方解決怨恩的原因了。
“好小子,你與楊琳軒那邪物究竟是何關係?有什麼邪術就儘管使用出來吧!我武當雲頂絕對不容旁門左道猖狂。”
張主教伸手一招,一股無形的氣勁凌空激盪,嗖!的一聲,四把古劍再次升騰半空,開始按照着天地至理的軌跡緩緩旋轉.紋鬆,三仙之劍,本來是除魔斬妖的古物,有大無邊的法力,張主教用來對付木青山,意思已經昭然若揭,在他看來,木青山早已經歸於妖魔之流。
面對這等遠古級神物,木青山不敢怠慢,體內清涼異力有如江河磅礴,順着四肢百骸灌注全身,隨手輕抖龍骨木刺,依附在龍骨木刺上的異力種子猛地抽出了一枝羅藤,這枝羅藤形如龍木,光溜溜的軀幹,無色無味,長約三米,粗如拇指,咋一瞧,猶如一條宛轉的長龍。
萬物之源再加上霸道絕倫的火舞聖光氣,木青山巧加變化,終於在龍骨木刺中化出一株異物,名曰——刺龍鞭!
綠海之中。一名神色淡漠的青年,提鞭而立。
清光大師隻手合十,眼光炯炯地瞪着木青山,一顆豆大的汗珠竟然滾了下來,掉在僧衣之上,老和尚心潮起伏不定,隱隱之中,這名少年就如一塊光芒四射地渾玉,除了所使的種種手段超越凡人之外,似乎也並沒有什麼邪惡。倒是雲頂張教主一心除掉他,似乎有些太過魯莽。
“佛家有說.凡事皆有因緣,世人斟不破。不過是浮雲遮眼而已,這位木施主竟然有誠意留在這裡等我們,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張教主閉關了這麼久,還是火爆性子,如果我再不阻止,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清光大師略爲沉吟。朗聲道:“張主教,事情似乎有點不妥當,如果木先生害了雲頂的朋友,不可能還敢留在這裡,希望給老衲一個情面,只方都退一步。咱們慢慢談,如何?”
張主教頗爲忌憚地盯着木青山手中那浮動的植物鞭,大聲道:“大師。你慈悲爲懷,以已度人,自然會這樣說話,就算我弟子的失蹤與他沒有關係,駱思源也是死在他手中,貧道曾落過誓,與情於理,都不可放過他。”
木青山聽得怒氣漸盛,心想:你自己身爲雲頂之首,教個徒弟爲非作歹也就算了,現在又剛愎有用,似乎已經吃定自己,難道老子真會怕了你不成。
木青山是從中井打滾過來的人,身上也帶着三份匪氣,大聲喝道:“張教主,別人敬你是大家,以我看來,這其中似乎有點不妥當。”
說到這裡,木青山停了下來。
張主教咬牙道:“有什麼不妥?”
“小子以爲,大家就應該是虛懷若谷,不會爲一些小事牽懷,凡事應該三思而後行,如果武功強了一點就稱大師大家,那麼這個世界上能夠欺世盜名的人就太多了,張大家以爲然否?”
木青山這番話雖然有些牽強,但是他的內心已經存了放手而爲的想法,蠻勁發作,也就自然顧不了那麼多了。
清光大師眉頭一皺,不禁暗叫一聲不好。
張主教一生之中,除了駱駝老怪叛逆反出師門之外,從來沒有任何人敢對他冷言,木青山言辭無遮,無疑是捅了老虎屁股。
果然,張主教那兩道粗眉立刻豎了起來,眼中射出寒光,似乎感覺到他的怒火,凌空地古劍立刻放出道道紅光,熾熱的氣浪逼人而來,祗一閃,徒然加速,古劍立刻隱與無形,虛空中太極圖案赫然而現.“小子,我是什麼身份用不着你來多嘴多舌,自有後人評說,你現在來受死吧!”
就在太極火圖將動不動地剎那,天空突然傳來了直升機轟鳴的聲音。
“下面地老頭子聽着,我們是白家戰略特別小組,你,敢對我們家主無禮,老子一發炮彈下去,先收了你們的廢銅爛鐵,然後把你們轟成灰渣,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從擴音器傳下來的聲音,正是木青山的三大手下之一的醫生金三,也祗有他的聲音,才如此讓人不敢恭維,而且口氣難聽到了怪異地地步。
清光大師與張主教快速地對望了一眼,再望向木青山,這次就連清光大師眼中也沒有了猶豫的神色,佛吟之聲徒然響起,立刻傳遍了四野。
醫生無意的行動,終於讓清光大師收起最後的疑惑,動了無名之火。
木青山暗叫不妙,他已經強行下令讓這三人回去金紫荊島嶼,想不到這三個傢伙嘴上唯唯諾諾,背後竟然弄了一架武裝直升機出來,這麼一來,事情更是複雜得無以復加。
這兩人都是武學大乘者,又豈會受制於人?
醫生三人受命保護白家家主,單從職業操守方面而論,木青山根本就改變不了他們的選擇。
“小子,我還以爲你真有什麼誠意與我們談判,想不到在這裡設置了埋伏,別怪貧道輿大師聯手攻你了,大師,我們出手吧!對方藉助外力,情況不利我們,請速戰速決。”
張主教清楚清光大師的性格。語音剛落,再不猶豫,太極圖案放出數道紅光,在電光火石之間向木青山射了過去。
燃燒地空氣立刻籠罩了木青山頭頂地空間,猶如一片火燒雲,這片火燒雲的籠罩之下,就連空氣都起了層層波瀾。
一股熱浪撲了過來,以木青山爲中心地方圓之內,草木盡枯在天地至寶的威力之下,木青山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祗聽哧的一聲,站立的地面立刻內陷十多釐米。
木青山的身形立刻跟着下落。
處在無形的威壓之下。木青山一身奇功異能都用不出來,他並不是不想動。眉頭剛皺,太極火圖已經到了他的頭頂,接着就是無邊無際的火海壓了下來,如果不是他地清涼異力已經運用自如,恐怕一個回合,就化爲烤豬了。
“張教主,手下留情。這人還不該死。”
直升機的轟鳴之聲已經接近,清光大師在百忙之中喝了一句,右掌微擡,一祗金色手掌印立刻向頭頂地天空飛去,這已經是含氣成形後期的掌力。
“木先生……”
天空中有人失聲叫了一聲。
“把頭縮回來。”一聲冷哼響起,與此同時.機身發出轟鳴異響,整個軀幹劇烈地震動了一下,隨即冒着一股黑煙高飛而去。
清光大師地憑空一掌。竟然遠達十丈之外,差點讓這架空中霸王直接報廢.大和尚朗聲道:“白家的朋友,請你們速迷離開,老衲下次出手絕對不會留情了,這位木青山小友身份特殊,如果他不反抗,張教主絕對不會要了他的命。”
“老和尚,別坐着說站着不腰疼,雲頂四劍是用來對付特異種族的,你們用來對付木兄弟,還說不會要他的命?,給我放導彈,快,轟他孃的稀巴爛。”
醫生在上面氣得亂跳,清光大師地老臉也不由地紅了一下,確實,張教主用四仙之劍來對付木青山已經是離譜的事情,但是事到如今,誰也沒有辦法了。
幕然,一絲極不妥的感覺襲上心頭,清光大師差點跳了起來,聲音顫抖道:“導彈?”
引摯轟鳴聲中,飛機已經掉頭高飛,逃之夭夭!
清光大師轉念一想,立刻釋然,在他認爲,導彈明有國家機構才能擁有的高端武器,就算白家的勢力再大,也是不可能擁有導彈的。
“導彈沒有,機關應該有地,祗要不讓他們靠近就行。”
清光大師立刻打定主意,明要堅持不讓那堆鋼鐵靠近,幾招之內,張教主一定逼得木青山主動投降。
清光大師回首轉身,望向木青山站立的位置,臉色頓時變了。
原來木青山已經消失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
地面微微內陷,半里之內,地表早已完全變形,恢復生命力的植被再次被破壞無餘.“木青山,別以爲你躲在地下就可以逃過這一劫,還我徒弟地命來。”
張教主的聲音高亢得驚人,全身籠罩着耀眼的紅光,偶爾又閃過青色的光芒,這正是陰陽兩儀的氣勁,能夠自由地轉變着色彩,轉陰陽之變,當今的武學之林,已經是屈指可數。
原來木青山見情勢不對,立刻施展在沙漠中的招數,火舞聖光氣震鬆地面,整個人鑽了進去,在地底之內快速行走,四仙劍失去了對木青山的鎖定,立刻如同雞肋。
“四劍歸一。”
張教主運起天視地聽的神功,剛想隨便收起四仙劍,那知道天空響起了一聲極其細微短促的聲音,接着嗖的一聲急響,什麼東西劃破長空急劇摩擦着空氣俯衝而下,速度之快,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抗。
“快閃,是微型導彈。”
清光大師暴喝了一聲,繞體的金色光芒一暗一明,就在這陰陽轉變之中,他整個人彷彿憑空消失了,張主教全副心思都放在在地下行走的木青山身上,根本還來不及抵抗,祗見光影一閃.眼前豪光浮動。
轟!
小型仿製導彈與四仙古劍對了一個正着,標準的古武器對抗現代科學,鋒芒對麥芒。
激烈地爆炸聲中,夾雜着紅光突閃的護體神光,氣浪鋪天蓋地一衝,一條瘦長的身形立刻橫飛而出。
好個雲頂張教主神功蓋世,一招之內,能逼得木青山遁地而走,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記空對地導彈轟得差點體無完膚,橫飛出去的同時.還帶着一溜長長的青煙,看上去異常壯觀.金光一掠。快如飛鴻閃電,立刻迎向飛落的紅光。
咣噹一聲!
四仙劍下落紅塵.劍身的光芒立刻消失,變得黯淡如碳,按照這樣的毀壞程度,靈氣早已消耗殆盡,估計可以折價成廢鐵出賣了。
大凡高手,特別是到了當今最負盛名的大師這樣地境界,面對高端武器。如果小心在意,早已立與不敗之地,再施以有效的反擊,對方絕對討不了好。
嗤!地一聲。
一條彷彿長蛇的東西破土而出,立刻糾纏向空中地光芒,與此同時.木青山那修長的身形離開冒了出來。
刺龍鞭急速揮動,在異力的灌注之下,在眨眼之間暴長了十幾米。登時把清光大師兩人包成了湖南糉子。
清光大師來不及理會暈迷不醒的張教主,空出來的左手連扣,食指、中指、小指、無名指一連扣了四下,四道流火般的絲線連彈而出,猶如割閒空間的網格。
嗤!嗤!嗤!嗤!
四聲如驟雨齊至,不分先後。
最後一道火線卻是射向了頭頂地天空。
一扣之力,可以撕裂任何堅固的事物,頭頂的直升機不過在接近地面二十多米而已,又如何躲得過這驚人一彈?
轟隆!
幾乎在飛機爆炸的剎那,三條人影自機艙口閃身而出,根本就沒有機會繫上降落傘,憑空跳了下來。
刺龍鞭在眨眼之間斷成了十幾節,再也不能形成合攏之勢。
這兩個老頭身爲當世大宗派掌門人,竟然毫沒情理可溝,一味相逼了一個多月,又出動了天地至寶對付木青山,如果不是白家的三人出動瞭如此強大的火器,說不定木青山早已成爲地下幽魂了。
木青山性格雖然憨厚,但是骨子裡藏着一種來自山林地野性,到了此刻,他體內的那股蠻力又開始發作了。
常言道:少年人熱血衝動,不顧一切,劍試天下,可做出一番驚人事業,也可能身毀名滅,全在一念之間。
此時的木青山,再也顧不上多想,明想着傷敵自保。
地面在飛快地接近,金五三人知道以這樣地高度摔下去,就算沒有砸到堅固的山岩,也一樣摔得肌體橫飛,這三人都是從黑暗世界走出來的硬漠,乾脆閉上了眼睛,等待最後時刻來臨.哧!巨蛇一樣的長鞭宛轉而來,猛地把三人攔腰捲起,橫空一轉,化去下墜之力,在離地三米左右,刺龍鞭抽身而出,迴歸木青山的掌握之中。
“既然你們咄咄逼人,就別怪我木青山不客氣了,哼!雲頂少林又如何,大家靠實力說話吧,什麼大師風範,那都是造作的把戲。”
木青山心神激盪,心中暴虐徒然而盛,隨着自己的心意,腦海裡窩藏的邪惡之力立刻洶涌了出來,依附在刺龍鞭上,凌空高舉,鞭子的盡頭,清光大師寬袍長袖,尤在冉冉而降。
“木先生,先別衝動……聽!”
嗤!
回答清光大師的是一道橫空而來的黑影,這道黑影一旦劃破長空,竟然帶着一種毀天滅地捨我其誰的邪惡氣息,空中盪漾着層層黑色的漣漪,猶如煮開了的沸水,卻又像一池廢置的死亡沼澤,泛着恆久不變的死寂。
“你……這是楊琳軒的邪惡氣息,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到了現在,清光大師終於徹底震驚了,驚訝一過,唯一空出來的左掌陡然回身。在周身左右連拍十三下,佈置了十三道佛光之牆,他的右手還撈着張教主地身軀,行動之間,自然難免有點呆滯。
劈啦之聲如爆竹般響起,經過角質化的植物長鞭連破七道光之牆,最後終於承受不了那巨大壓迫之力,登時灰飛煙滅。
“什麼正派邪惡,打得贏纔是正道,再接我一招。”
木青山哈哈大笑。龍骨木刺一抖,摔掉了僅餘一把的植物鞭。右腳重重一頓,金五等人竟然產生了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就在木青山的身形將動的時刻。刷的一聲,一祗奇大無比的金色氣錐猛地射了過去,直取清光大師的胸腹之間。
“這是火舞聖光氣轉化的氣錐,你……到底是什麼人?”
清光大師內心震驚,但是動作卻還是快得出奇,手指連結兩個十字印記,一道卍形地金光印了出去。與金色氣錐撞了一個正着,轟的一聲,這兩道至剛至陽地真元對撞所發出的爆炸巨響,竟然不亞於剛纔導彈轟暴所發出地聲音。
在漫天碎石花雨灑落的空間內,黑色的影子一閃.又是轟的一聲巨響,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
“你……”
“這是你自找的。”
木青山倏進倏退。他毫不牽掛,行動快得如同鬼魅。
清光大師低頭苦笑,他的掌心赫然已經多了一個血肉模糊地洞。很難想象,剛纔的掌力對決,對方竟然破了自己的金剛護體神功,還在掌心留下了一個血洞。
一擡頭,對面的青年提着一支滴佛血的棍子,神色正邪難辨,似笑非笑,正在望着自己,倒也沒有乘機進攻。
木青山借對方行動不便,佔了大大的便宜,暗藏技巧,終於以掌中棍地招式與對方對了一掌,否則以清光大師眼光之利,功力之強,佛性精純,就算木青山再強上一倍,也休想傷這位少林大師一根毫髮.小小的龍骨木刺,黑黝黝的毫不起眼,以前地駱駝老怪,現在的清光大師,甚至來自異度空間的楊琳軒,都付出了血的代價.清光大師苦笑道:“請問施主手中拿的是什麼棍子,如果可以傷得了我?我的金剛神功雖然不是天下第一的硬氣功,但是以你的功力,如果沒有這根棍子取巧,恐怕想傷了老衲還不容易。”
這句話倒也沒有自負,他自小得逞師恩,勤修苦練,再加上天資聰明,屢有奇遇,中年時期已經功參造化,根本就不是木青山這樣的年齡可以比擬的。
清光大師這句話剛出口,立刻就後悔了,料想木青山擁有這樣的奇珍異寶,不在四仙劍之下,自然是守口如瓶,他這樣詢問,無非招來對方的恥笑。
那知道木青山見傷了清光大師後,心中的暴虐之感頓時壓了下去,頗有歉意地道:“這根木棍我得自一位老者,具體也不清楚怎樣來的,實話實說,我這一身的本事來得莫名其妙,如果追根究底,也就是這根龍骨木刺,有得罪的地方,就請多多海涵了。”
這番咬文嚼字,說得木青山心頭也有點發麻,看來與和尚的交流倒還真不容易,不知不覺,心中的殺心頓時減了三分。
清光大師靜靜地看着木青山,並沒有作答,那兩道灰白的眉頭一翹,似乎正在思慮什麼.木青山恭敬地道:“駱駝老怪殺了我兩位兄弟,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衆人皆知,我殺了駱駝老怪爲兄弟報仇,並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雲頂朋友的失蹤,他們間接與我有關聯,我自然會給張教主一個交代,希望大師不再對我木青山苦苦相逼,誰想取我的命,都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
木青山輕輕一笑,與遠遠站立的金五等人打了一個招呼,身形輕晃,頓時消失在平野之中。他已經很清楚了,以清光大師的性情,自然留他不住。
醫生等人見木青山退走,對望了一
眼,也立刻撤退了,茫茫的羣山,就留下清光大師那孤寂的影子。
“這位木施主雖然不是正道人物,但是似乎也不像是魔道人士,這件事情。必須從長記議,當年師尊曾說過,老和尚我這一生無憂無慮,倒也並不是什麼好事,恐怕被人牽着鼻子走都不知道。”
破掌之傷對清光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他性格淡泊,雖然此刻心思起伏,臉上神情卻仍是不急不燥。
憑藉雲頂少室山的勢力,如果想對付木青山。兩大派流以聯合地實力而論,別說白家。就算木青山有四大家族同時撐腰,都抵抗不住這些高來高去的高人隱士。祗是清光心中還有一個心結,看來祗有靜等張主教醒轉,再好好商量了。
“清光大師,你們抓住了木青山嗎?我來遲一步了。”
背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送來消息的凌晨曦,明見他步履如山,獨自一人自羣山背後鑽了出來。步伐並不算很快,幾個起伏,已經到了清光大師的面前。
清光大師點了點道:“凌家的縮地成寸功夫果然名不虛傳,老衲好久沒有見識過了。”
“大師過獎了。”
凌晨曦的眼光落在地上的張主教身上,訝然道:“怎麼回事?張教主受了傷嗎?要不要緊?定是木青山那小子使了什麼詭計,傷了張教主。”
“這倒也沒有。張教主一時大意,老衲又疏於防範,被人用導彈轟了一記。暫時暈了過去,明要調理好經脈,把盞茶的時間,主動就會醒過來了。”
清光大師無意中一掃,竟然發現凌晨曦的臉容浮現出一絲怪異地神色,一閃立末,內心不由咯噔了一下:難道他責怪我們抓不住木青山?
凌晨曦自口袋裡掏出一祗精緻的盒子,打開紅布,取出一顆鴿蛋大小地黑色藥丸,遞了過去道:“大師,這是最純正的還陽丸,由十多種名貴稀缺地藥材配製而成,應該可以幫到張教主,請別介意,爲了凌家的事情,你們在西京市待了這麼多天,這些小藥材不成敬意,先給張大師服下吧!”
清光大師爲人清清正正,乃是一個直肚直腸的和尚,自然也不會客氣,聞言大喜,立刻接過了藥盒,奏近一瞧,立刻一陣奇香撲鼻而來。
轉身給張教主服下,剛想開口說話,那知道知道腰際一麻,一股怪異的力量猛地闖入了奇經八脈之中,猶如水銀流動,無所不至。
清光大師來不及多思,大驚之下,連忙抱元守一,一提真元之力,那知道丹田之中空蕩蕩的,一時之間茫然不知所措。
“難道他想害我?”
心中轉過了千百個念頭,清光大師不動聲息,眼光微掠,卻見凌晨曦已經猶如兔子一樣退在十步開外。
“大師,木青山這妖物應該還沒有逃遠,是否讓我去追尋一下,說什麼都不能讓他跑了。”
一生威名,難道會毀在這個小人的手裡?清光啊清光,師尊讓你凡事三思而後行,你自重身份,自負武力,莫非是業報嗎?
片刻之間,清光和尚臉色灰敗,彷彿老了十幾歲,靜靜地站直了身子,轉身望向假裝遠眺的凌晨曦,平靜地道:“凌先生,老衲當年練功過急,一直氣脈不通,剛纔聞到了還陽丹藥地味道,竟然有氣脈鬆動的印象,就在我給張教主喂藥的剎那,一股怪力衝撞了一下,正是那個丹田的位置,奇怪得很,難道這還陽丹對我的疾病有用嗎?不知道你手中還有藥否?老衲願意出價相求。”
清光大師放下了自傲的心理,立刻恢復了智慧,當然,現在情況此一時彼一時,明要凌晨曦一個小指頭,立刻可以讓他倒了下來。
清光地籌碼放得很轉,凌晨曦是一個賭徒,剛好又是那種祗想贏不想輸的賭徒,否則凌家也不會潛伏了這麼久,也不可能對日漸頭角崢嶸的木青山如此畏懼。
凌晨曦臉上地表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平靜得連清光大師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有什麼舊疾了。
“還陽丹對大師有用,凌晨曦一定會拱手送上,眼下之急,我不能讓木青山逃走了,我以爲兩位大師聯手,肯定可以拿下他,那知道他如此狡猾,如果他回到金紫荊島嶼,再借助白家的勢力報復,恐怕會對社會造成動盪,凌家既然已經是第五大世家,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張教主剛服了藥,麻煩大師您爲張主教護法,我先走一步,很快就會回來。”
“那就最好。”
清光大師也拿不定凌晨曦想唱什麼戲,他也想不出這個野心家有什麼理由會對付自己,常言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凌家即使再強大,如果雲頂少室知道他如此對待只方的掌門,恐怕城門之禍已然不久……
驚疑不定之下,凌晨曦那瘦長的身形消失了。
一陣強烈的暈眩感襲了上來,清光大師悶哼了一聲,立刻頹然坐到,而自始至終,一直入定的張主教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清光大師遊目四周,明見羣山平靜起伏,連綿數裡,根本就沒有任何躲藏之處,依照他現在的力氣,連移動都成問題,更別想搬走張教主了。
舉目之間,愁在心頭,明一瞬,各種煩惱竟然紛至沓來。
再過片刻,頭頂竟然又響起了直升飛機轟鳴的聲音,而且似乎並不祗一架。
“事情不妙,不妙之極.”
清光大師剛想掙扎着站起來,那知道剛剛擡頭,一片灰濛濛的東西迎頭蓋了過來,頓時把他與張主教包了一個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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