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蘇桃用力的掙扎了幾下,眼前一黑,徹底癱軟了下來。
刀疤臉從她身上搜出車鑰匙打開了車門,把她甩在車上,自己坐上了駕駛位,猛地踩下油門,消失在馬路盡頭。
…………
今天沈鉑辰下班很早。
只不過,公司現在剛開始涉足珠寶奢侈品行業,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就留下了洛景。
洛芙衝着洛景無聲的笑,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有點諂媚的湊到沈鉑辰身邊去,“老闆,要不要定個蛋糕?”
沈鉑辰瞥了她一眼,“你這麼善解人意,就留下來幫你哥哥吧。”
洛芙:“……”
等到沈鉑辰上了電梯,洛景擡手將文件夾拍在洛芙腦袋上,“你傻麼,撞槍口了吧?陪着我吧!”
“但是,”洛芙揉了揉自己的腦門,“之前在美國,每逢情人節的花都是我定的啊。”
洛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等你真喜歡上一個人就知道了。”
“你是說,沈鉑辰喜歡上蘇桃了?”洛芙想起在婚禮化妝間的那一幕,似乎是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搖了搖頭,“不是吧,那這樣的喜歡我寧可不要,太可怕了。”
洛景低頭整理文件,暗自嘆了一聲。
這些天,洛芙不知道,洛景可是一清二楚的。
他陪着老闆,去第一酒樓裡跟大廚學了兩次的長壽麪。
並非是外面買來的機器麪條,而是從麪條,到骨頭湯,再到配料,全都是要手工做的。
…………
東臨別墅。
沈鉑辰一進門,看見玄關的一雙女式拖鞋,就知道她還是出去了。
門板後面,貼了一張便利貼。
【和易瑤出去吃飯啦,下午逛街,晚點回來。ps.記得給小奶貓餵奶。愛你的桃子mua~~】
沈鉑辰換了家居服,洗手進了廚房。
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下過廚了,只是,隨着身份的改變,失去的東西,總比得到的更多。
和麪切面條,熬大骨頭湯,過了一個半小時,一碗香氣四溢的長壽麪端上了桌。
沈鉑辰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八點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將厚重的窗簾嘩的一下拉開,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狂風將樹枝都吹的搖擺起來,天空中已經出現了星星點點的雪花。
他拿出來,給蘇桃打電話,沒有人接。
眉心擰的更厲害了,他找出來易瑤的號,又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易瑤家的保姆接通的,“小姐今天下午帶朋友來家裡玩兒了,在樓上看電影呢。”
…………
天空陰沉的厲害,剛開始細碎的雪片,到後來,已經成了鵝毛大雪了。
這應該是這一年,最後一場雪了吧。
蘇桃就是在這樣冰冷刺骨的環境中,被凍醒的。
她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向天空中紛紛飄揚的雪花彷彿是編織了一張鋪天蓋地的雪網。
“你可算是醒了。”
刀疤臉丟掉手中的塑料桶,裡面還有水流淌下來。
蘇桃聽到這男人粗嘎難聽的聲音的同時,還聽到了江水翻滾的聲音,她向身後看了一眼,現在竟然是在l江的堤岸上。
她看向面前的人,除了在墓園將她綁架的刀疤臉,後面還站着四個人。
她勉強找回自己的冷靜,摒棄因爲冰水帶來的寒意,顫着聲音問:“你們想要什麼?她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們十倍,放了我!”
刀疤臉眯了眯眼睛,後面一個長得瘦小的男人直接在她的肚子上踹了一腳,“還敢談條件?!別以爲我們傻!還十倍?一千萬,你能拿得出來麼?”
蘇桃痛的一下就彎了腰,蜷曲着身體,手掌按在自己的腹部,一種異樣的疼痛,讓她的身體都不禁痙攣起來。
“能……”
她死死地咬住脣,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刀疤臉。
這幾分鐘,她已經可以斷定,刀疤臉是這些人中的主導,另外四個人都是聽他的!
瘦猴兒臉上有些動容,一千萬啊,到時候……
刀疤臉揚手就給了瘦猴兒一個巴掌,將他給打的踉蹌一下,“你他媽信這婊子的話?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瘦猴兒沒敢吭聲,刀疤臉一腳踩在了蘇桃的手臂上,她這次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被一隻髒手鉗制住下巴。
“嘿,長得倒是不錯。”
刀疤臉桀桀怪笑,一下就扯開了蘇桃的衣領,露出來大半個雪白的肩膀。
後面站着的幾個男人眼一下都瞪直了。
蹲了幾年監-獄,別說是玩女人,一丁點的葷-腥都不沾了。
剛纔被踹了個嘴啃泥的瘦猴兒麻溜的爬起來,“老大,弄死她之前,也讓兄弟們先爽一回?”
就別說瘦猴兒,刀疤臉也忍不住摸向蘇桃肩膀雪白的肌膚。
蘇桃猛地向後挪了一下,尖聲叫道:“別碰我!”
“給我按住她!”
幾個男人過來七手八腳的按住蘇桃不斷掙扎的手腳,蘇桃眼神之中漸漸地流露出絕望。
刀疤臉冷哼了一聲,一隻手拿着刀,一下騎在蘇桃的腰上,就去解皮帶,“乖乖伺候好了我,我一個人上了你,不讓我爽了,讓我兄弟們一個一個輪了你!反正你今晚也是要死的!”
蘇桃沒有力氣反抗,皮膚凍得麻木,幾乎感覺不到這些髒手在她身上觸碰的感覺。
她忽然笑了一聲。
這笑聲,在雪花飄落的寂靜夜晚,顯得有些詭異。
“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有膽量啊,”蘇桃脣上的口紅已經全都被擦掉了,透出被凍得青紫的脣瓣,呼出白氣,“就算是冒着得艾滋的危險,也要上了我。”
按着蘇桃手肘的人忽然鬆了一下手。
一個巴掌掄圓了扇下來,啪的一聲落在了蘇桃臉上,“婊-子!你有艾滋?騙誰呢!”
嘴裡一股血氣翻涌,蘇桃張嘴就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來。
“不信?那就試試看好咯,反正艾滋的潛伏期平均是七到十年,好飯不怕晚,呵,到時候,我在地獄等着你們。”
這話說的陰森,笑聲冷厲,就連這些見慣了生死的人也都怵了一下。
“老大,你看她身上!”
瘦猴兒扒開蘇桃的上衣,在腋下和鎖骨胸口,都還有紅的印子,連成片,密集恐懼症估計都覺得噁心了。
他的手都抖了,“她……不是真有什麼傳染病吧?”
剛纔都還躍躍欲試,帶着淫虐眼神的人都紛紛後退了兩步,沒敢再碰她。
“賤-貨!真他媽掃興。”
刀疤臉擡腿又在蘇桃身上踹了幾腳,站起身來繫褲子,“把她扔下去,綁上石頭。”
蘇桃渾身都痛的沒了力氣,就這樣被擺弄着,眼光有些虛空的盯着被密集的雪花紛紛揚揚編織的墨黑色天空。
真漂亮啊。
瘦猴兒和另外一個人拖着女人的肩膀向江邊,忽然,刀疤臉叫了一聲,“等等!”
“怎麼了?”
刀疤臉走過來,拿着一柄鋒利寒光的匕首,“我的僱主要我在你臉上劃幾道,你……沒意見吧?”
蘇桃笑了一聲,“我有意見,你就不會用刀子劃我的臉了麼?”
刀疤臉沒吭聲。
蘇桃閉上了眼睛,“那又何必多此一問。”
下一秒,她就感覺自己的臉上,貼上了冰寒的鋒刃。
臉頰已經被凍得沒有了知覺,卻還是可以感覺到死死的疼痛,刀子入肉的疼痛感,嘴角都浸了血的味道。
寂靜的黑夜裡,只餘江水滔滔。
翻滾的江水彷彿是濃墨一般,滲透着幽森的寒意,現在卻成了吞噬生靈的所在。
刀疤臉只在蘇桃的右臉上劃了一道,哐當就丟掉了刀子,轉了身,“把她扔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