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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我只好下車去抱你過來了 (爲倦鳥餘花 ㄟ483173水晶鞋加更)

宋予喬的臥室門是半開着的,裡面影影綽綽,隱約能夠看到一室的春光。

韓瑾瑜咳咳了兩聲,看着滿地的凌亂。說:“小影,我先去你臥室洗了澡,累了。”

宋疏影點頭。

宋予喬完全沒有想到。宋疏影和韓瑾瑜會在這個早晨突然毫無徵兆的回來,完全處於是石化狀態。

姐姐宋疏影因爲肚子大。在彎腰給宋予喬撿起衣服的時候,扶着牆十分艱難。

宋予喬回神,趕忙說:“姐,放着我來收拾,你去坐着吧。”

宋疏影起身,說:“我先去臥室休息一會兒,你們好了過來叫我。”

沒錯,宋疏影說的是——“你們”。

在她的浴室裡,還能聽見嘩啦啦的水聲,證明有一個男人在裡面,正在洗澡,而宋予喬,正裹着被子坐在牀邊上。

爲什麼宋予喬會有一種被長輩捉姦在牀的感覺。

等宋疏影一消失在她自己的臥室門口,宋予喬就飛快地收拾地上散落的衣物,全都拿到牀上,自己的胸衣已經沒法穿了。後面的扣被扯的變了形,急急忙忙翻箱倒櫃地找出來乾淨的衣服。

自己身上全都是深深淺淺的吻痕,小腹上有,大腿根部也有一些揉捏和曖昧的痕跡,宋予喬根本就不敢看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身上是這樣。剛剛看裴斯承的身上又是那樣,昨天夜裡到底妖精打架到哪一種程度,她絞盡腦汁去回想,也只能想到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全都是凌亂不堪的,她甚至還騎在裴斯承的精壯腰身上,然後俯身親吻他胸肌的畫面。

天啊。

宋予喬捂着臉哭笑不得,這都是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裴斯承在浴室了洗了個澡出來,就看見宋予喬已經穿好衣服坐在牀邊了。

他只在身下圍着一條浴巾。"chi luo"着胸膛,上身還有沒有擦乾淨的水珠在皮膚上流淌着。

宋予喬別開臉不去看,把襯衣給裴斯承伸過去,說:“快穿上。”

裴斯承走到宋予喬身邊,並沒有接她手中的襯衣,而是看着宋予喬。

宋予喬微微動了動,裴斯承就扳過了她的肩膀,讓她看着自己。

對上裴斯承的眼睛,她不自覺地就看向旁邊。

“不敢看我麼?”裴斯承手指扣上宋予喬的下巴,“滾都滾過了,是誰昨天晚上,抓着我,還說,咦,怎麼還會變大?”

宋予喬臉上的粉紅,一下子綿延到耳根。

趁着裴斯承還想要伸手環住她的腰,宋予喬從裴斯承胳膊下鑽了出去,“我姐回來了,你快點吧。”

裴斯承剛剛在浴室裡已經聽到了。

這麼說,昨天臨時興起沒有帶着宋予喬回華苑,是一件好事了?

裴斯承也沒有避諱宋予喬就在房間裡,直接把浴巾扯了。宋予喬急忙轉了臉看着窗外,兩隻手放在前面絞纏着。

只不過,等了一會兒,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沒有了,宋予喬才轉過身去。

裴斯承正在系襯衫的扣子,只不過領口的兩枚釦子被扯掉了,沒有辦法系上去,正好露出脖頸上的一個牙印吻痕,好像是生硬的"yun xi"出來的,顏色很深,不用仔細看,遠遠地就可以看得十分清晰。

宋予喬怎麼看怎麼都覺得礙眼,就找出自己的化妝包來,把一款遮瑕能力很好的遮瑕膏扔給裴斯承,“你把你脖子給抹一下。”

裴斯承看了一眼手裡的瓶子,很自然地說:“不會。”

宋予喬:“……”

這有什麼不會的,就跟擦藥是一個樣好不好?

但是,裴斯承不動手,宋予喬又不想讓裴斯承這麼一出去,姐姐宋疏影和韓瑾瑜肯定就看見了,索性就自己動手,“你坐好了,我給你擦。”

裴斯承說:“原本就應該你動手,是你自己啃出來的。”

宋予喬:“……”

宋予喬半跪在牀上,讓裴斯承仰着頭,裴斯承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她將遮瑕膏擠出一些來在手心,然後用食指點在裴斯承的側頸上,然後圓滑的暈開,一點一點揉着。

他微微仰着脖頸,喉結性感地微微聳動,宋予喬的手不自禁地就有些抖,覺得呼吸出來的氣息都升溫變得灼燙。

她的指尖微涼,不斷的在裴斯承皮膚上擦拭着,裴斯承就忽然想起,夜晚那種溫香軟玉在懷,手中滑膩的感覺,等到宋予喬擦好了遮瑕膏,收起手的時候,卻被裴斯承一下子握住了手腕。

宋予喬看見,在裴斯承的眸光裡,幽沉中有一絲竄起來的火苗,直接在他想要吻上來的時候,伸手捂上了裴斯承的脣。

她強迫自己用強硬的口吻說:“我們兩個人的事情稍後再說,先出去見我姐姐。”

裴斯承脣角一勾,伸出舌尖在宋予喬的手掌心裡掃了一下,微笑着說:“好。”

宋予喬好像是觸電了一樣,趕忙收回手,手心直接擦上裴斯承的襯衫。

裴斯承看着宋予喬這種動作,不禁失笑。

半個小時後,宋予喬也將客廳裡的雜物全都收拾好了,看時間才六點多,料想到宋疏影和韓瑾瑜也沒有吃飯,就簡單做了幾個三明治,火腿煎蛋,用微波爐熱了牛奶,拌了水果沙拉,到宋疏影的臥室去敲門。

“姐,我好了,出來吧?”

臥室裡傳來宋疏影悶悶的聲音:“知道了,馬上。”

剛剛宋疏影小腿肚子抽筋了,疼得她差點摔倒,韓瑾瑜伸手扶過她,她疼得直接咬上了韓瑾瑜的手。

不過並不是用了十分力氣,只是鬆鬆的咬着,卻還是疼得出了一頭的細汗。

宋疏影鬆開?關,扶着肚子,有些難受的轉了個身。

韓瑾瑜說:“還說讓我走,你一個人在這兒我能放下心來了麼?”

宋疏影起身,“你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我沒有拴着你,你也沒必要拴着我,快出去吧,別讓人家兩個人等急了。”

但是,就在宋疏影伸手開門的同時,後面韓瑾瑜直接伸手一把拉過她,俯身就吻上了她的脣,帶有侵佔性的強吻。

宋疏影的肚子已經圓??的像是個皮球了,韓瑾瑜吻她的時候,也必須要護着點她的肚子,避免壓迫到她,所以,姿勢也就不好受。

宋疏影也樂的看韓瑾瑜接吻也這麼難受,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將他向下拉,最後,實在是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韓瑾瑜看着宋疏影脣邊的笑,用手撫了一下她的脣,雖然脣邊像是一朵花,但是近在咫尺的這雙十分漂亮的眼睛裡,卻是一絲笑意都沒有。

“小影,我說過,只要你,你心裡還有刺麼?”

宋疏影看着韓瑾瑜的眼睛:“有,所以,你不要靠我這麼近,會被扎的流血。”

“我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流血了。”

韓瑾瑜輕笑了一聲,吻了一下宋疏影的額頭,幫她拉了一下身上孕婦裝的裙子,拉開了身後的門。

裴斯承和宋予喬已經坐在餐桌旁邊了,好在餐桌原本就是一張四人臺的,足夠坐下這麼四個人。

裴斯承見到韓瑾瑜的第一句話就是:“二哥。”

然後,宋予喬無意識地半張了嘴。

二、哥?!

除了宋予喬被蒙在?裡,宋疏影也清楚。

韓瑾瑜的姑姑韓靜,就是在後來嫁給了裴斯承的父親裴臨峰,所以,韓瑾瑜是裴斯承的二表哥。

如此,錯綜複雜的關係之後,就算是歪打正着成了半吊子的一家人了?

宋予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宋疏影直接起身去了廚房,把宋予喬叫了過去:“予喬,番茄醬你給放哪兒了?”

宋予喬知道這是姐姐給自己找機會離開這塊低氣壓,就離開餐桌,“就在碗櫥下面的格子裡……”

等這姐妹兩個離開了桌,桌邊就只剩下了韓瑾瑜和裴斯承。

表兄弟兩人也是許久都不曾見面,這一次韓瑾瑜來c市,十分重要的一點就是要來拜訪一下他的姑姑韓靜,也就是裴斯承的母親。

韓瑾瑜照例先問:“你母親現在身體還好麼?”

裴斯承說:“嗯,還健在。”

韓瑾瑜一聽就笑了,這話可沒有讓韓靜這個姑姑聽見了,聽見了肯定又是一頓哭天搶地的,說養了兩個不孝順的兒子。

韓瑾瑜吃了一口三明治,“味道還不錯。”

“是啊,宋予喬也就廚藝上還過的去。”裴斯承說。

“上次疏影做的雞蛋麪,是你和小侄子吃了?”韓瑾瑜忽然想到宋疏影說的,第一次下廚做的那黑乎乎的一團面,就是給裴斯承送去的,“味道怎麼樣?”

裴斯承喝了一口牛奶,“終生難忘。”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爽朗大笑,就跟小時候一起去鑽狗洞一樣,明明知道做錯了事是要捱罵要受罰的,偏偏就不信邪。

在廚房裡,宋疏影和宋予喬聽到外面的笑聲,不禁向外面看了一眼。

轉過臉來,宋疏影問:“上過牀了?”

宋予喬沒想到宋疏影問的這麼直接,垂下眼瞼,“嗯”了一聲。

“戴套了沒有?”宋疏影說,“你也別不好意思,女人就是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買單,別想着男人能給你一切。”

宋予喬原本還想笑着嘲笑姐姐兩句,聽宋疏影說的這麼一本正經的,就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帶套子的,剛剛房間她已經收拾過了。

“姐,我不能懷孕了,你忘了?”

宋疏影確實是給忘了。

她不是故意要戳宋予喬的瘡疤的,這段時間她這邊韓老太爺事情太多,韓瑾瑜腹背受敵,她有些自顧不暇了。

不過,宋疏影有一點是沒有忘了的。

自己這個傻妹妹,現在還不知道,裴斯承其實就是葉澤南的小舅舅。

這也應該感謝裴玉玲和裴家的關係緊張,如果是那種很好的關係,能夠經常來往走動的,恐怕早就露了餡兒了。

當務之急,應該就是儘快解除掉這段婚姻關係。

宋疏影問:“跟葉澤南說好離婚的事情了麼?”

宋予喬搖了搖頭:“我還在辦,如果他真的不肯放手,偏要相互折磨的話,那我也必須要請律師了。”

宋疏影想了想,說:“明後天吧,你拿上離婚協議書,身份證戶口本結婚證什麼的,我陪着你去找一趟葉澤南。”

“不用,”宋予喬說,“我一個人能搞定。”

………

葉澤南在新聞發佈會當天結束後,並沒有直接去醫院。他接到了喬沫的電話,這個許久都不曾跟他有過聯繫的女人。

以前葉澤南也有過一些女人,有找過一次的,有兩次的,只不過,第一次過後,全部都是這些女人自己貼上來的。

只不過這個喬沫,似乎不一樣,她從來都沒有主動找過葉澤南,僅有的一次割腕自殺,也是在夜色的阿綠給他的電話。

他來到夜色,仍舊是前面主管的阿綠接待的他。

“葉少,找喬沫是吧?我給您開一個包廂,我讓她收拾一下,就過去找您。”

葉澤南擺手:“不必,直接帶我去她的房間。”

這就算是破了例了。

不過阿綠沒有拒絕,因爲顧老大之前吩咐過,只要是葉澤南找這個喬沫,一律有求必應。

在這種環境下生活,怎麼能不渴望着能走出來呢?

葉澤南穿過長長的走廊,喬沫不屬於貴賓,她的房間是在低檔區的盡頭,有些男男女女直接就在走廊上,也不避諱,見到葉澤南跟在阿綠身後走過來,還伸手去拉拽,說:“帥哥,來玩兒3p吧。”

葉澤南嫌惡地甩開手,從心裡一陣噁心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忽然想到,曾經有一次,他給宋予喬打電話,讓宋予喬來酒吧的包廂裡給他送錢包,當時包廂裡三男五女,香水味和男人體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鼻。

當時,一個剛剛磕了藥的男人伸手就要拉推門進來的宋予喬,說:“妞兒,來玩兒啊。”

宋予喬狠狠地一推,“滾開!”

葉澤南在沙發上坐着,身上坐着一個女人,正伏在他的肩膀上。

當時,宋予喬是什麼樣的眼神看他,也許他這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就是現在,他用這種眼神看剛剛那個女人一樣。

厭惡,噁心,也有……心痛。

葉澤南覺得頭頂的燈光照着他感到暈眩,不禁停住了腳步,扶着旁邊的牆站穩腳步,似乎在這個充滿曖昧燈光和靡靡之音的走廊上,憑空出現帶着譏諷的笑的宋予喬。

阿綠一直走到盡頭,才發現葉澤南並沒有跟上來。

“葉少?”

葉澤南這纔回過神來,說:“繼續走吧。”

阿綠敲門,“喬沫,睡了沒有?”

裡面過了很久纔有聲音,喬沫過來打開了門,她好像已經要睡了的樣子,披散着頭髮,只穿着一件睡裙。

“喬沫,葉少來看你了。”阿綠讓開門的位置,後退一步看了葉澤南一眼,識趣地轉身離開了。

喬沫根本沒有想到葉澤南會在這個時候來,看葉澤南站在外面沒有想要進來的意思,動了動脣,就問了一句:“要進來麼?”

喬沫側身,葉澤南走進來。

這間房間不算大,佈置簡單,只有必備的桌椅和牀,不過很乾淨,衛浴間在正前面,是一扇拉伸的磨砂玻璃門。

葉澤南環顧四周,喬沫已經走到桌邊幫葉澤南倒了一杯水,他的目光落在喬沫現在沒有化妝的臉上,一雙眼睛在不算明亮的光照下,好像是兩個燈泡一樣閃亮。

他見慣了喬沫化妝的樣子,現在對她不化妝的樣子,倒是感覺耳目一新。

喬沫被葉澤南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了頭,問:“你沒有說要來,我沒有準備。”

不等喬沫話音落下,葉澤南已經伸手擡了喬沫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想要脫離這裡?”

喬沫愣了一下,她明明白白知道葉澤南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卻還是頓了有大約半分鐘的樣子,才點頭說:“是。”

當晚,葉澤南並沒有在喬沫這裡留宿。

臨走時,喬沫說:“我看你的新聞發佈會了,到時候你的婚禮,可以邀請我參加麼?”

葉澤南沒有回答,相反,只是轉過來看了坐在牀邊的喬沫一眼,然後起身離開。

一直到葉澤南走了許久,喬沫都保持着原先的姿勢坐在牀邊,一動不動,但是,她其實已經出了一後背的汗。

她在賭,賭葉澤南是會帶她出去這個地方,還是任由她繼續呆在這裡。

她必須賭一把,爲了她自己的明天。

………

從夜色出來,葉澤南開車環城繞了一圈,車速很快,車窗打開,任由猛烈的風吹進來打在臉上。

今天在開新聞發佈會之前,他見到了宋予喬之後,內心就極不平靜。

與宋予喬的曾經,好像是拉長的電影鏡頭一樣,一幀一幀從腦海中閃過,那些彼此牽手,彼此依偎的曾經,好像是鋒利的刀子一樣,划着他的皮肉。

經過醫院,葉澤南停了車。

他向裡面望了一眼,還是下了車,向住院部走去。

葉澤南記得,曾經,大約是在高二的時候,一個溫熱夏季的午後,他和幾個哥們在籃球場內揮汗如雨。

因爲烈日當頭,很多女生都要麼回到教室裡去,要麼在很遠的樹蔭下庇廕,只有宋予喬一個人,特別傻的站在籃球場外面,給他遞水,遞毛巾。

他走過來喝水,順便揉了揉她的頭髮,她笑着跳開:“不要用你的髒手摸我的頭髮!”

他很心疼宋予喬,說:“你去那邊休息吧。”

宋予喬嬌俏的笑着:“不,我偏要在這裡站着,讓那些臭男生羨慕嫉妒恨,你有我這麼一個賢內助!你在太陽下面,我也在太陽下面!”

那個時候,宋予喬和葉澤南是全班同學眼中的焦點。

葉澤南只要是看到宋予喬,都覺得心裡面全都是陽光。

但是,現在,看到宋予喬,只覺得是看到了一塊冰,外面包裹着一層厚厚的鎧甲,只露出一雙眼睛,卻連眼睛外,都戴上一副墨鏡,再也看不見她的人,更別提靠近她的心。

走廊上,他再一次撥通了宋予喬的號碼,依舊是無人應答。

他靠着牆面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而進了病房門。

這個時候,裴玉玲還沒有睡,她硬撐着要等到自己的兒子來。

她不信,自己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到頭來,她卻還不如一個外人在兒子心目中重要。

有時候,那種所謂的“母親和老婆同時掉進水裡,會先救誰?”笑話,並不是一笑了之的,不管答案是什麼,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所以,聰明的女人,從來都不會問這個問題,一問,得罪兩個人。

葉澤南推門進來,叫了一聲“媽,你還沒睡?”

裴玉玲說:“你過來。”

葉澤南將病房門掩好,然後向前走,站在裴玉玲的病牀邊,裴玉玲直接揚起手來,狠狠地給了葉澤南一個巴掌,啪的一聲,在此時此刻的病房裡,格外突兀。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媽了?”

裴玉玲是用了十分的力氣,葉澤南的頭偏轉到一邊。

“現在終於分出來高下了,是不是,媽和老婆,還有外面養的女人,到底誰重要?媽媽永遠是你排在最後一位的,是不是?!”裴玉玲語氣激盪,不由得撫着胸口,“今天的新聞發佈會上,只要你把宋予喬的事情說出去,明天你那些叔叔伯伯就有辦法把你從總裁的位置上推下去!高處不勝寒,從高的地方摔下來,是要粉身碎骨的!你爸爸的公司,真的要落入這些名不正言不順的人手裡嗎?兒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難道忘了麼?你爸爸唯一的心血,就是你跟葉氏!”

裴玉玲站在兒子面前,葉澤南已經比母親要高出許多,裴玉玲只能達到兒子的肩膀以下,看他的時候,都需要仰着頭。

真的是長大了,翅膀硬了。

葉啓均,我真的一個人把咱們的兒子養大了。

葉澤南站了一會兒,扶着母親的胳膊,讓她重新躺下在牀上,說:“明天有手術,媽,你早點休息。”

說完,葉澤南就向門口走去。

在身後,只聽裴玉玲說:“如果宋予喬想要離婚,就離了吧,你這麼拖着她,她也是拖着你。”

葉澤南忽然笑了一聲,轉過身來,“媽,上一次你還記得麼,你還在勸我,要對宋予喬好,收收心,但是現在,我收心了,我想要不計前線了,你卻又讓我跟她離婚,到底是因爲什麼?就因爲利益,就因爲葉氏麼?”

“是又怎麼樣?現在我們只有葉氏,你外公那邊根本就靠不住,你以爲我們如果真的被葉家這些豺狼虎豹們趕出去,不會淪爲當年的下場麼?那你就錯了!你想想,你姓什麼,而裴家現在是誰的天下!”

裴玉玲一想到現在屬於裴太太的位置上,坐着的是那個女人,而不是母親,心裡就是一陣生痛的不甘,所以,她只有讓自己強大,在這些人面前擡得起頭來。

“葉澤南,兒子,你聽着,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怎麼想的,你不服氣,爲什麼葉氏的擔子偏偏就壓在你身上了,我們苦也苦過了,累也累過了,到現在,都是我們孃兒倆應得的,你要好好守住這一切,爲了你爸爸守着!”

這纔是裴玉玲最終想要說的話。

死者爲大。

就算葉澤南再不願,再不甘,也必須看在死去的父親的面上。

在葉澤南走出病房的時候,裴玉玲明明白白看到了兒子的後背僵了一下。

………

宋予喬將裴斯承拋到腦後,照例打卡上班。

但是,不知不覺,這個人已經在心裡紮了根,萌了芽。

星期三早上,周海棠很早就來到辦公室,已經在人事部辦好了離職手續。

周海棠的辦公桌就在宋予喬隔壁,她拿着一個大箱子,將辦公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清理了一遍,抽屜裡的護手霜啊,還有一些筆記本簽字筆,有些就直接送了宋予喬,或者直接當垃圾扔掉了。

她說:“到了一個新的環境,我要一個新的開始,這些東西我全都要換新的。”

宋予喬看着周海棠臉上認真的模樣,心裡一酸,說:“一定會好的,盛世是大公司,而且老闆也很公平,比較欣賞有才幹的人,你到那裡肯定會有一番作爲。”

“但願吧。”

周海棠收拾好東西,宋予喬陪着她下樓。

“本來以爲沒什麼的,但是真正到走的時候,還是會有不捨,”周海棠站在寫字樓前,回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招牌,“以前我特別討厭這裡,討厭戴琳卡,討厭那些說風涼話的同事,但是到了現在要走了,又覺得這裡很好,戴琳卡也沒有那麼討人厭了。”

宋予喬拍了拍周海棠的肩膀:“都會有這種感覺的,別這麼傷感,我們又不是這輩子都見不了了。”

周海棠把收拾好的箱子放上一輛出租車的後座,轉過來抱了抱宋予喬,說:“你一個人要保重。”

宋予喬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話說的真是嚴重了。

但是,等到她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旁邊卻是空空如也的時候,心中果然好像空了一塊似的,在一起工作了兩三年的同事,朋友,就這樣離開了,心裡總歸還是有不捨的。

當天下午,鄭青的設計稿已經接近尾聲了,比起上一份來說,更妙,更讓人覺得新穎有創意。

第二天,就是嘉格最終的競標。

鄭青雖說是設計者,但是,所有的ppt講解稿,是宋予喬加班加點做出來的,所以,最後的講解,定的也是宋予喬。

在進入會議室之前,宋予喬已經在手提上再三檢查了所有的東西,手心裡捏了一把汗。

之前戴琳卡原本說要派別人聯繫嘉格,但實際上,全都是鄭青單線聯繫的,免第三者代爲傳達的失誤性。

“時間到了。”

宋予喬跟在鄭青後面進入會議室內。

最後入圍的,一共是有三個公司,一個就是宋予喬所在的淺語公司,一個是新晉的金科,另外一個,是老牌的廣告公司瑞田,負責人就是張琪,那個曾經在嘉格的會議之後,看不起宋予喬,說宋予喬是藉機上位的女人。

宋予喬記得清楚,就是這個張琪。

張琪臉上畫着精緻的職業妝,只不過,她也許已經到了用妝容來遮掩臉上年齡的時候了,就算是化着妝,也能夠注意到,皮膚的色澤很差。

長會議桌,鄭青和宋予喬坐在靠窗的一面,而瑞田的負責人張琪和設計師坐在對桌,金科的負責人坐在宋予喬右手邊,是一個十分看起來十分有親和力的女人,對她笑了笑。

宋予喬也微笑迴應。

三個公司的人員都就座之後,負責會議主持的人才去請來了嘉格的高層。

宋予喬本料想這位高層應該是陸景重,第一位進來的確實是陸景重,但是,隨後進來的,卻是……裴斯承!

再往後面,是拿着手提抱着一摞文件的,十分苦逼的黎北。

自己老闆是被抓來當雜役用的,用老闆的大哥的話來說,就是搞出一副可憐相就好。但是,有見過雜役還帶助理的嗎?

總之,最後可憐相的還是他。

兩位高層落座,黎北坐在旁邊做會議記錄。

三個公司講解的順序是通過抽籤決定的,最後的順序是:瑞田,淺語,金科。

宋予喬有點跑神,等到瑞田的設計上上前展示ppt和設計稿的時候,她都一直在盯着裴斯承看。

相反,裴斯承倒是在看着大屏幕,似乎是在認真思考。

“予喬。”

直到後面的鄭青叫了宋予喬兩聲,她才反應過來。

“你看。”鄭青指了指現在ppt上的一份設計稿的圖紙。

宋予喬將注意力匯聚到屏幕上,她一眼就認了出來,現在瑞田所展示的,就是她在一週前丟失公文包裡,鄭青原來的一份設計稿,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動。

她已經明白,轉過來和鄭青對視一眼,看向坐在對面的張琪。

張琪嘴角有輕蔑的笑意,看向宋予喬,帶着一種勢在必得。

這一次幸好是鄭青重新花費時間花費精力,重新設計出來的一份設計稿,倘若真的沿用了原來的稿子,那後果真的就不戰而敗了。

等到瑞田的設計師在臺上講解完之後,陸景重先是問了幾個問題,設計師一一作答。

主持會議的主持人正想要說下一位的時候,一直神情十分專注的裴斯承開了口。

“請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裴斯承退開身後的椅子,淡然起身,優雅的像是一位紳士,先是走到大屏幕前,用手指滑動,指出了設計稿中一個柱狀圖的一點錯誤:“這個數據是過期的,大約是兩年前的數據了,並沒有更新最新,就等於說完全失效。江設計師,你說,一個兩年前的彩鈴下載量,能和如今的相提並論麼?”

江設計師說:“這個數據原本就是兩年前的,沒有提及具體的年限,也是我的疏忽。”

“再者,”裴斯承走回桌邊,將桌上一份文件從下面抽出來,“我這裡有一份與貴公司設計稿十分雷同的設計稿。”

聽裴斯承這樣說,張琪臉色已經一下子變了。

江設計師從裴斯承手中接過設計稿,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鎮定自若了,手有些抖了。

看來,這兩人都事先知道,剛剛抽籤順序,也必然是買通了嘉格負責抽籤的人員,讓他們能在第一個,而緊隨其後的就是淺語,沒有更多準備的時間。

“剛纔貴公司負責人說設計稿是在昨天才完成上交,”裴斯承重新落座,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十指在桌面上交叉,慢條斯理地說,“上面有最新日期,我的電腦裡也存有文檔,可以看一下最近的修稿日期,就是在兩週前,這樣的話,作何解釋?”

江設計師似乎已經完全手足無措了,求助似的看向坐立不安的張琪。

鄭青和宋予喬對視一眼,已經知道,這一次瑞田受到的打擊不會小了,而且很有可能會背上一個盜用他人知識產權的罪名,將來可能都在產業內無法立足了,當然,就在於執掌生殺大權的嘉格高層手中。

手起,刀落。

張琪動了動脣,“其實……”盡何記圾。

陸景重打斷了張琪的話,眼神裡透着一絲冷然,說:“這件事情我記下來了,事後再解決,先往下進行。”

主持人說:“下一位。”

宋予喬在桌子下捏了一下手心,暗自給自己說了一聲“加油”,站起身來,打開ppt開始做講解。

她有意站在位置,是側對着裴斯承,不用看他的目光。

但是,宋予喬仍然能感覺到,裴斯承那兩道幽沉卻灼熱發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像要把她身上的衣服灼燒出來兩個洞一樣。

一度,宋予喬有些忘詞了,不過好在鄭青的設計稿清晰明瞭,ppt宋予喬也是下功夫做出來的,算是完美收官,提問環節的時候,陸景重的提問中規中矩,完全沒有刁難,全都是圍繞設計中心思想。

但是等到裴斯承提問的時候,宋予喬就有些忐忑了。

她看着裴斯承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在窗外的自然光的照射下,有一部分隱藏在光影中。

裴斯承低頭看着淺語給出的一份設計稿,擡頭,對宋予喬一笑:“我沒有問題了。”

在裴斯承旁邊做會議記錄的黎北在心裡想,老闆,你還能笑的更隱晦麼?小宋妹妹臉都紅了。

其實,裴斯承是在想,宋予喬不論何時,站在衆人面前的時候,都是這樣冷靜自持,除非面前是他。

宋予喬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接下來的過程,就異常輕鬆平常了。

結束後,陸景重說:“具體的結果,會在明天下午之前公佈,我們會有專人打電話給各公司的負責人。”

等到陸景重和裴斯承兩人離開之後,三個公司才收拾面前的文件,準備離開。

張琪走過來,挑釁地看着宋予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宋予喬皺眉,正想要說什麼,鄭青忽然一把拉過她,直接向外面走去。

鄭青說:“對於這種人,無視她,晾着她,就是對她最大的輕蔑。”

張琪在身後咬碎了一口白牙,說:“鄭青,你給我站住!”

鄭青沒有停下,已經出了辦公室的門。

宋予喬覺得鄭青和這個張琪是認識的,但是鄭青沒有提起,她也就沒有問,畢竟別人的私事,她並不好插口問。

當天下午,鄭青看起來有一些煩躁,屢屢在作圖的時候出現很不應該的差錯。

宋予喬給他衝了一杯咖啡,鄭青說:“不用擔心我,我就是在想明天的結果。”

“肯定沒有問題的。”

雖然鄭青這樣說,不過宋予喬下意識地還是覺得鄭青的煩躁,是因爲今天在嘉格的競標會上,遇上了張琪。

晚上下班的時候,宋予喬提前走了十分鐘,想要去沈宸良的律師事務所一趟,本想要去戴琳卡辦公室說一聲,只不過在半開着的辦公室,看見戴琳卡正背靠着辦公桌打電話,語氣聽起來非常凌厲,不知道對方說了一句什麼她直接把電話給反手摔在了辦公桌上。

宋予喬嚇了一跳,也不敢早走了,就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把當天的工作內容整理了一下,到了時間點才下班走。

但是,宋予喬沒有想到,在淺語公司的寫字樓正門口,停着一輛白色的寶馬。

在c市,寶馬已經不算是豪車了,算是中上等,遇上類似於卡宴、賓利、勞斯萊斯或是雷克薩斯之類的豪車,還是需要避着走,避免路上刮擦。

宋予喬走到路邊伸手攔出租車,寶馬車忽然滴滴按了兩聲喇叭。

她轉頭看過去,就看見了擋風玻璃後面坐着的裴斯承。

她沒有理會,仍舊向前走了兩步,要攔車,而白色寶馬又滴滴的按了兩聲喇叭,很多路過的人都向這邊看過來。

緊接着,宋予喬就接到了裴斯承的電話。

擋風玻璃後面,裴斯承單手扣着方向盤,一隻手舉着手機在耳邊。

“過來,上車。”

只是簡短的四個字,宋予喬心裡卻好像有一根弦拉扯了一下。

她手指握緊了手機,說:“如果我說不呢?”

裴斯承勾脣一笑,笑聲從聽筒裡傳過來,帶着一絲絲安然。

“那我只好下車去抱你過來了。”

宋予喬啞然。

她想,她可以賭一賭,在淺語公司門口,在這樣人流車流穿梭的商業區,他不敢下來抱她,不過,就當她向前走了兩步,遠處一輛出租車逐漸駛過來,宋予喬真的看見裴斯承解下來身上的安全帶,打開了駕駛位的車門。

裴斯承真的是把她的七寸拿捏的死死的,進退有宜,或鬆或緊,一步一步把她逼到退無可退。

宋予喬拉開白色寶馬車的副駕車門,坐了上去,問:“如果我不過來,你真打算下去?”

她已經纔想到裴斯承換車的原因了,如果是原先那輛卡宴或者雷克薩斯,豪車太引人注目,如果是裴斯承送她來公司,她從來都是讓他停在路口,而不是公司正門口。

現在,換了一輛不太引人注目的寶馬,也就不用違背宋予喬的意願,把車停在門口等人。

裴斯承轉過臉來,擡眸:“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麼?我一直很認真。”

宋予喬別過臉,並沒有系安全帶,說:“我今天還有事,如果是吃飯的話,那就改天吧。”

她說完,就要開身側的車門,但是裴斯承已經搶先一步把車門給鎖了。

裴斯承向右轉方向盤,說:“既然上車了,我還會讓你下去麼?繫上安全帶,這個時間有交警檢查。你要去哪兒,我送你過去。”

宋予喬有些賭氣味道的說:“沈宸良的律師事務所。”

裴斯承十指在方向盤上輕叩,一隻手放下來握了握宋予喬垂在腿上的手心,在宋予喬有反應之前,卻又飛快地拿開了。

一路上,宋予喬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看着車窗外,那些逐漸被路燈照亮的景物,在她的眸中打出五彩斑斕的光。

她忽然覺察到,裴斯承的車速開始忽快忽慢,超車,並道,在綠燈和黃燈之間的幾秒鐘壓線過馬路,並且有時候還專門挑一些人少的路走。

她正感覺有一些奇怪,準備開口問裴斯承,轉過臉看見裴斯承微蹙的眉頭,和異常專注的眼神,目光從直視前方,到瞄一眼上面的後視鏡。

然後,她也發現了,身後不遠處,有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好像是正在一路尾隨着這輛白色寶馬。

宋予喬從窗外的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愕然發現,那輛車,就是葉澤南的車!

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來。

葉澤南想要幹什麼?!

裴斯承的車速忽然一下子加到一百碼,宋予喬急忙拉了一下車上的扶手,一隻手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手機來,想要給葉澤南發一條信息。

裴斯承說:“你不用管。”

宋予喬擡起眼簾。

裴斯承熟練地超車,身後的黑色賓利車又被甩開了一輛車的距離。

(請注意下面的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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