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敘敘舊

“你一個人呆這幹什麼?走,帶你去認識幾個人!”

“我不去!”

“別不懂事,都這麼大了還成天孩子脾氣!”

黃玉苓乾脆直接抓了陳韻的手就往主場那邊拖,陳韻心裡煩躁,她真的對這裡的人沒有興趣,但礙於公共場合,她也不能直接給黃玉苓難堪,被她半拉半拽到了酒架前面,黃玉苓停了下來。

“江總…”

酒架前面的男人回頭,身材魁梧,穿了件黑色西裝,顯得硬挺又有些懾人。

黃玉苓先拽着陳韻介紹:“這是我那不長進的小女兒,去年剛大學畢業,這是聯盛的江總,跟你一個輩分,江總,我們家陳韻叫你一聲大哥應該不介意吧。”

陳韻:“……”

對面江丞陽爽氣笑出聲來:“黃董真會開玩笑,我要真有這麼漂亮的妹妹是修來的福分,不過大哥這稱呼我不大喜歡,要不直接叫丞陽吧,反倒顯得親厚!”

江丞陽轉向陳韻主動伸出手來:“我是江丞陽,初次見面,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和陳小姐結爲朋友!”

陳韻心裡咯噔一下,對方眼底發亮,這是男人荷爾蒙對女人的自然反應,她看得出來,只覺心裡彆扭。

黃玉苓自然也看得出來,更沒想到江丞陽會主動示好,心裡得意,在旁邊輕輕推了下陳韻。

“傻丫頭愣着幹嘛,回話呀!”

陳韻只能硬着頭皮把手伸過去和江丞陽碰了碰:“江總客氣。”

江丞陽藉機用手指在她手心撓了兩下,不動聲色,眼底含笑,右眼更是怪異地不知把光聚到了哪兒,好像是陳韻的胸,也可能是她的腰上,陳韻把手縮了回來,嘴裡輕哼一聲,心裡暗罵輕浮。

“能否交換一下聯繫方式?”江丞陽掏出名片遞了一張。

陳韻直接回:“抱歉,不能!”

黃玉苓在旁邊像是吃了一隻蒼蠅,趕緊拉了陳韻一把,搶白:“江總你別介意啊,她年紀小不會說話!”說完瞪着陳韻:“給江總留個號碼,回頭成了朋友還能互相幫襯一下!”

陳韻無語,只能不情不願地從包裡掏出手機。

兩人交換方式之後陳韻藉故離開了,黃玉苓跟江丞陽打了聲招呼之後也去會其他熟人,而江丞陽留在原地盯着陳韻離開的背影冷澀一笑,身材還挺火辣的,只是據說在學校作風不怎麼樣。

江丞陽把陳韻的手機號碼存入通訊錄,回頭見溫漪挽着江臨岸正被幾個記者圍攻,還是那個老話題,問兩人何時辦喜事,江臨岸只是笑笑沒作正面回答,可溫漪比較積極,直接說年內應該就會辦。

記者後續又問了幾個比較隱私的問題,江臨岸只覺心裡悶氣,拿着杯子退出來了,留溫漪一人面對幾家媒體,結果一回頭見江丞陽似笑非笑地朝自己走過來。

“弟妹好像很急啊,這算逼婚?”言語間把目光又送到不遠處站在鏡頭前面或笑或羞澀的溫漪臉上。

江臨岸冷淡笑了一聲:“你幾時也開始關心我的私生活了?”

“一直很關心啊,我們畢竟是親兄弟!”江丞陽說完又擡眼看了下整個會場,“看看,我弟弟這麼能幹,冷不丁就把一個別人完全不看好的項目弄得風生水起,還融了這麼大一筆資金,我聽說丈母孃出力不少吧!”

江臨岸沒吭聲。

江丞陽繼續挖苦:“也是,你從小就知道見風使舵,籠絡人心,這點跟你那不要臉的媽幾乎一個德行,做項目也一樣,花點心思把梁文音的寶貝女兒哄開心,還怕後續缺資金?”

江臨岸哪能聽不懂他話裡的嘲諷,不過並不生氣,江丞陽真是挺討厭他這張總是沒什麼表情的嘴臉,鼻息裡又嗤了一聲,眼看溫漪已經接受完採訪朝他這邊走過來,他伸手突然攬了下江臨岸的肩。

“不過你那棵搖錢樹一樣的丈母孃,要是知道你在外面還養了小的,你說這戲你還怎麼往下演?”

話是壓着他耳根說的,外人聽不到,江臨岸的臉色當即一沉,餘光已經瞄到溫漪拎着裙角走過來。

江丞陽一下把他肩膀鬆開,轉過去親厚地舉杯面向溫漪。

“弟妹,好久不見!”

溫漪面頰一紅,對方直接改口叫她弟妹了,心內盪漾卻又不免有些尷尬。

“江大哥,好久不見…”

……

大概七八的時候就不斷有答謝宴現場的照片流出來了,原本是一件互聯網盛世,但網上討論最多的話題卻是江臨岸和鼎音千金的婚事,還有人轉發了一段採訪視頻。

記者:“不知江總和溫小姐幾時能把好事辦了呢?”

江臨岸:“……”

溫漪:“爭取年內吧,我支教還有一段時間才能結束。”

記者:“那先恭喜二位。”

溫漪:“謝謝!”

記者:“不過好像有傳言您和江總已經開始同居。”

溫漪羞澀笑:“你們哪裡聽來的?”

記者也笑:“自然有人看到了,而且還有同行拍到今天早晨您是坐江總的車一起來會場的。”

溫漪低頭。

記者緊抓不放:“看來昨晚您是留宿在江總住處的。”

溫漪擡頭羞澀看了旁邊江臨岸一眼,點頭承認:“是的,昨晚我們倆確實在一起,這幾天的會議對他很重要,而我希望在他人生每個重要時刻都能陪在他身邊……”

一句話引起周圍閃光燈頻閃,溫漪一襲香檳色禮服溫婉站在江臨岸身邊,以未來江太太的身份接受衆人傾羨。

沈瓷合了電腦,眼前綺麗視頻和光亮瞬間收盡,屋子裡像深海一樣幽暗,又覺得冷,她起身去拿了一件毛衣披上,再去洗手間倒水,茶几上的手機滴了一聲,她再端着一杯水從廚房一瘸一拐地走回來。,

手機上顯示一條陌生號碼的信息,打開,一串照片,背景是幽暗的小房間,四壁光裸的水泥牆,沒有窗戶,只靠牆擺了一張牀,牀上坐着一個女人,披散着頭髮,抱着膝蓋。

照片往下拉,終於看清女人的臉……

沈瓷手裡的杯子落地,哐噹一聲,熱水澆到她的腳背上,她整個人不住往後縮,雙腳無力撐不住自己,一下就跌坐在了沙發上。

數秒之後手裡手機又開始響,屏幕上跳動着那個陌生號碼,尖銳的鈴聲迴盪在空冷的房間,沈瓷抱住頭往沙發角落裡縮,可是鈴聲起伏不斷,一聲漫過一聲,就像催命符。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在沙發上縮了一會兒,緩緩伸出手去將手機拿了過來。

“喂…”低弱的聲音,儘量讓自己聽上去語氣平穩。

那邊李大昌輕輕捻着胸口的佛珠,問:“照片看到了嗎?”

沈瓷吸了一口氣。

“看到了,你想把她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你不是一直找人在查她嗎?那我乾脆發出來給你看看。”

李大昌似笑非笑地把佛珠在手指上繞了兩圈。

沈瓷閉着眼把背貼着沙發扶手,先穩住自己,問:“她人現在在哪兒?”

“在她該呆的地方!”

可沈瓷知道照片裡的房間應該不在南華,既然她的身份已經暴露,那李大昌絕對不會繼續把李玉秀留在南華,只是他把照片發給她是什麼意圖?

“有什麼話麻煩明講!”

李大昌把纏在手指上的佛珠又繞了回來,捻了一顆在手中把玩着,幽幽說:“成,就喜歡你這說一不二的性子,那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

“前幾日在鄭州好好的一頓飯被你鬧砸了,說好等我回來重新請的,要不明天晚上出來敘敘舊!”

沈瓷心口發抖,回答:“沒時間!”

“別啊,這麼快就拒絕我,我可是誠意滿滿!”電話那頭是李大昌沉厚的嗓音,沈瓷寒着臉直接就把電話給掐了,手機裡傳出嘟嘟嘟的忙音,坐在太師椅上的李大昌也不惱,手裡那顆沉香木佛珠已經被他捻得渾圓發亮。

“驢脾氣,叫你回頭不來求我!”

李大昌哼了一聲,隨手又調出一張照片發過去。

沈瓷抱着膝蓋,手裡手機再度發出嘀聲,提示有短信進入,她擡起頭來,額前劉海有些亂,窗口微風吹入,擋在眼前的頭髮絲晃了晃,手機屏幕上出現另外一個畫面,整潔的病房,雪白的牆,牀上躺着一個沉睡的男孩子。

沈瓷眼底一寒,手指顫抖地撥通剛纔那個號碼。

“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大昌虛虛一笑,扔了佛珠:“不想幹嘛,就想跟你吃頓飯而已!”

沈瓷閉着眼,狠狠嚥了一口氣。

“如果我不去呢?”

“那你弟弟可能就沒辦法這麼安穩的在療養院繼續呆下去了。”

沈瓷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指。

“你以爲你是誰?隻手遮天?”

“隻手遮天倒也不至於,不過弄死一個廢人還是綽綽有餘,你要不信大可試試!”李大昌聲音清淡,無所顧忌,而沈衛是她的死穴,一點即中。

沈瓷喘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找回一點聲音,緩緩開口,問:“明晚幾點?”

“六點吧,你準備好,我讓阿幸過去接你。”

到底辜負了陳總的希望在病房共度一晚別再來靠近他離開計劃已經付諸實施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安排入院,如此巧合大勢將變,你看不清該來的總會來,一個都不會少她要留下來陪他三人行陪她買書方灼搶救李家背景方灼搶救笑一個,再見與江丞陽的律師見面江家壽辰(3)一個認識的男人三年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三人行共處一室她知道審時度勢江臨岸出院與小三正面交鋒再度去蘇州寫稿半夜送醫院誰先喝醉誰買單去曲瑪家塵埃落定他找不到她了喜歡搞同一個女人把自己交給我她出席慶功宴一步錯,步步錯她是個新奇的女人姻緣上上籤贖罪秋後算賬與小三正面交鋒他的性格來自童年環境審判大會溫漪瞭解甄小惋的事站在最高的地方刻骨銘心,我對你是認真的大哥,你救救我她半夜給他打電話陳家的水很深毒駕,情況一團糟應激性精神障礙以後只准穿給他一個人李大昌被要挾慈悲的力量她要留下來陪他你躲我,你能躲到哪裡去失之桑榆,收之東隅江臨岸抵達鄭州說和做是兩碼事他和美女搭訕江丞陽的死無需語言真正的紈絝子弟她這次來真的刻骨銘心,我對你是認真的被揭發出的錄音秋後算賬她選擇了其他男人曖昧,她扶他進房間一杯酒一百萬進入瘋人院我帶你去見他吧得不到的東西就搶李大昌的晚飯百聞不如一見世界那些陰暗面冒着大風大雨去找他遲到的生日禮物十年前的那個晚上不期而遇遺囑和財產兩人一起逛超市說和做是兩碼事答應接受採訪她不恨他博弈開始沒有挽留他一起參加婚禮你難道不覺得委屈嗎來聯盛吧一點都不心動她胃不好有沒有酒後亂性再給我一年時間江湖再見,大凶之象一切都要付出代價化驗單結果出來了他的親生父親她陪她演戲隔着馬路的電話要有誠意就親自來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