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毫無情分

凌環看着如清,果然是嬋兒教出來的人,就連行事作風都像極了嬋兒,她明明說的是給她的賀禮,她卻非要曲解爲是她的賞賜,是不想接受她的示好?

不過也罷,反正凌環從來想過要讓如清也來幫着她,她現在出嫁了,凌環自然是高興的,因爲這代表嬋兒的身邊連一個貼身照顧的,能信任的人都沒有了,她還有什麼資本跟她鬥?

但凌環知道嬋兒很狡猾,也不能輕看了她。

嬋兒微微一笑:“娘娘能來,那可是如清的福分吶!只是娘娘,您看喜攆都來了,不如咱們先去送如清?這耽誤了吉時賀統帥可是要着急呢!”

如清聽完臉上紅了一紅,卻趁的她更加光豔照人。嬋兒有些恍惚,怪不得都說新娘子是最漂亮的,果然是呢!

此時的如清當真是人比花嬌。

凌環冷哼一聲轉身,嬋兒拍了拍如清的手:“去吧,我相信你也會幸福的。”

如清點頭,透過垂下的流蘇看着嬋兒,竟然生出不捨,雖然她一直都不捨得離開她,可是從來沒有今天這樣強烈,這樣清晰過。

“美人,多謝美人一直的眷顧,如清會在宮外爲美人祈福的。”

嬋兒點點頭。

其實如清你知道的,我要的只是你和子希姐姐幸福,因爲你們幸福了,我就真的沒有後顧之憂了。大將軍的那件事,也許不是凌浩做的,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爲何這麼想,可是很莫名都有這樣的感覺,所以只有先讓你們都安全了,我纔可以毫無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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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兒看着外面的天,雖然今天陰沉沉的,可是嬋兒的心情卻很好,因爲賀子希傳回了消息,月前她之所以沒有回來參加她哥哥的親事。是因爲她懷孕了,軒王爺說不宜長途跋涉。

看着賀子希寄回來的家書,她微微一笑,也許軒王爺已經想開了吧?如此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美人。寧公公回來了。”

說話的是翠煙,她原本是聞縛家的,嬋兒知道翠煙雖然會忠心於她,可她最忠心的自然還是聞縛,聞縛說的有信的着的人可以照顧她。可又何嘗不是讓人來監視她的呢?

不過對聞縛,嬋兒還是放心的,因爲聞縛是一心爲國而想,他想要監視她不過是爲了保證她能忠心,不會害司徒曄罷了,只要他不會妨礙到她的事,她是不會計較這些的。

而她口中的寧公公是寧褔,當初司徒曄就想讓他進宮伺候嬋兒,只是當時政王不同意,現在他自己當了皇帝。他自然就把寧褔弄進宮來了。

開始的時候他放在了他的身邊,讓梁平教導他宮中禮儀,說話等等,直到如清出嫁,司徒曄便說嬋兒的宮中連一個主事的公公都沒有,於是順理成章的把寧褔、翠煙等人給了嬋兒。

寧褔來到正屋請安:“恭喜美人,賀喜美人,奴才不辱使命,已經見到統帥夫人了。”

嬋兒一聽眼睛一亮,他說恭喜、賀喜跟見到如清是兩件事。這麼說來她想知道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嗯,見到就好,起來回話,如清…她可還安好?”

“回美人。夫人安好,只是今日偶感風寒,身子有些不爽利,奴才回來時看到統帥已經領着太醫回去了,統帥對夫人可好着呢!”

嬋兒點點頭,“行了。既然這樣,我便也放心了,翠煙,你們都先下去吧。寧褔,去把皇上送給我的棋盤和棋子拿來,今日高興,突然想要博弈一局。”

“喏。美人,奴才斗膽,想要跟美人討教一番。”

“哦?我倒是沒想到寧公公也會博弈吶,好,你去端來放在…就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吧,屋內好悶,不如我們就在院中對弈。”

“喏。”

翠煙有些擔心的說:“可是美人,今日天氣陰沉沉的,怕是一會要下雨,不如…”

嬋兒無所謂的揮揮手:“無妨,若下了再搬回來就好。”

翠煙知道她在嬋兒的心裡並沒有如清那麼有分量,如果是如清說這話,也許還能勸得動,可是她說嘛…嗐,算了,隨她吧,反正當初進宮的時候老爺交待的也只是照顧好她,如果下雨了她爲她遮着就是了。

嬋兒來到院中坐好,不多時寧褔便將棋盤端來了,翠煙端着棋子,放好,嬋兒說:“寧褔,坐下吧,不然我坐着你站着,這是下的什麼棋?”

“可是美人,這不合宮規。”

“規矩是人定的,此時你與我是要博弈,又不是主子和奴才的分別,快坐下,看我不殺你個片甲不留。”

“呵呵,美人的棋藝固然精湛的,只是奴才的棋藝到底如何,主子您還不知道呢!”

嬋兒眉頭一挑,隨即問:“哦?這麼說來你是真人不露相了?”

寧褔笑着坐下,然後兩人開始對弈,一開始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殺到後來漸漸的情勢分明瞭,嬋兒明顯是技高一籌的,而寧褔卻也至於會輸的很慘。

“沒想到寧褔你棋藝這麼好。”

“呵呵,這不平時總看美人下棋,多少學着了,美人不常說麼,知己知彼纔好,可美人怎的忘記了,奴才可是每日服侍您,天天看着您下呢,對於您的套路奴才可是很熟悉的。”

說完寧褔一子落下,明顯的敗局卻被生生的挽回了,嬋兒看着寧褔的這一子,知己知彼嗎?寧褔這是通過棋來告訴我嗎?

“寧褔,沒想到啊,你還是個聰明的苗子,行,下次我再教你幾招,看來不要多久你就要超過我了。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今天麼,你註定是要輸的。”

嬋兒說完落下最後一子,勝負已分。

而在一旁的觀棋的翠煙驚訝極了,她是懂棋藝的,只是她並沒有嬋兒和寧褔這麼精湛罷了,明明剛剛寧褔那一子確實挽回了敗局,可是爲何嬋兒只一子勝負便分了出來?

嬋兒下的這一子很顯然是兵行險招的,她是自殺一片,可也因此打出了一道通向勝利的道路。無論寧褔怎麼下,這一盤棋,他只能以輸收尾,雖然也只是輸一兩子。可輸就是輸。

寧褔跪地:“奴才甘拜下風。”

嬋兒虛扶一把,然後看了看天:“看起來真的要下雨了呢,咱們回屋吧。”

寧褔快速上前扶着嬋兒進屋,並在沒人注意到的時候塞了一張紙條給嬋兒。

“我有些乏了,你們都出去吧。我休息一會兒。”

翠煙領着宮女都出去了,而梁平則去收拾院中的殘局。

嬋兒自己在屋中展開梁平給她的紙條,是如清寫的:如你所料,那花匠一死,線索便全部中斷,並且那花匠是大將軍查當初陛下遇刺一事時,在城西花田遇到的。還有當初袁凱到大將軍府拜訪大將軍的目的不明,管家當時被支開了。

嬋兒看完深吸一口氣,然後嘴角上浮現一抹冷笑,原以爲他是放下了。卻不想只是…

姐姐,姐姐,你該怎麼辦?

城西的那塊花田是司徒軒所有,而在那花田遇到的人卻是有很大的可能是司徒軒的人,若是他的人,那麼這件事就是他指使的,而目的…

雖然她暫時還不知道,不過肯定是針對她和司徒曄而來的。

他的目的是什麼?當初在瀾月閣發生的那件事,他應該也有配合,雖然他不曾做什麼。只是來走一遭,可是當時司徒曄對她已經不信任了,他又那麼走一遭豈不是會加深他的誤會?

嬋兒淡淡的嘆氣,看來這件事真是越來越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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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碩宮中。凌環靠在小榻上,悠然的盒子茶,“她那邊如何了?”

“美人今日跟寧公公在院中下棋,之後便乏了歇下了,寧公公並沒有跟美人說什麼特殊的事。只是彙報了統帥夫人的身體情況。”

“哼,她素來沒規矩慣了。不過她和寧褔只是下下棋什麼都不曾說嗎?”

凌環可不會相信嬋兒費了那麼多心思讓寧褔出了宮就只是爲了去看看如清的身體如何,更何況賀一若天天進宮,她若想知道如清的身體狀況問陛下就好,何須要寧褔出宮?

凌環可還記得這個寧褔,當初可不就是他去發放的災糧嗎?他可是嬋兒的人,雖然之前一直在陛下的身邊,不過心到底是向着嬋兒的。

“這…說是說了,只是都是跟棋有關的,奴婢也聽不懂…”

“綾羅,你且回去吧,以後他們都說了什麼,你給本宮小心記着,還有她素來聰慧,你可莫要讓她瞧出什麼端倪,否則本宮是不會保你和你家人的。”

“喏。”

綾羅下去之後小玉來到凌環的身邊,“皇后,奴婢剛剛去太醫院打聽了,王太醫說統帥夫人不是生病了,她的脈象是喜脈。也就是說她已經懷孕了。”

凌環一聽臉上露出一抹惆悵,司徒曄很少來她的和碩宮,他現在除了在勤政殿那邊休息,就是去嬋月宮或着去劉昭儀和白容華那,她不懂,她們倆到底哪好?

若說司徒曄去白飛那,凌環還覺得有可能,畢竟當初白飛可是救過他,而且白飛和他也不曾圓房,可是他爲何會去劉昭儀那?

難道就是因爲她爹是右相嗎?

可是她爹還是左相呢!更是貴爲皇后,爲何他都不肯來她這裡?而且司徒曄曾經說過,等她及笄了他們在圓房,可如今她已經及笄了,他卻從來不來…

她記得她十五歲生辰那天,他只派人送來一大堆的珠寶賞賜就沒了下文,甚至連一起用膳都不曾,他的藉口是他忙,可他到底在忙什麼?忙到連一起用一頓膳都沒時間嗎?

每每想到此,凌環總是很傷心,他對她,真的就一點感情也無嗎?

突然她眼神變的凌厲,嬋兒既然你那麼得他的喜歡,我就看看你與我,誰能笑到最後!

“小玉,你去把金茜給我叫來。”

“娘娘?”

小玉不明白,凌環已經很久沒有主動尋過金茜了,這一次是爲了什麼?

凌環冷眼掃了小玉一眼,小玉立刻褔身下去了,不一會金茜就來了:“娘娘。”

“嗯,本宮且問你,你可有辦法弄到墮胎藥?”

“娘娘,您要做什麼?”

金茜自然是誤會了,雖然她知道這不是她該問的,可老爺可是希望她儘快懷上龍子呢!只是老爺卻不知道,陛下都不來娘娘這休息,娘娘怎麼懷上?

想到這金茜又不明白了,娘娘不可能是壞了龍子,難道是跟別人?所以她纔想要打掉?可是不會的,這和碩宮中,根本就沒有男人!

“本宮就問你能不能弄到,你問那麼多做什麼?金茜,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怎的,一些日子不用你辦事,現在竟是連想用都用不動了嗎?”

金茜一愣,明白凌環是惱了她,從上一次嬋兒挑撥之後,她對她就不信任了,她已經很久沒有找過她辦事了,“奴婢能。”

“能就好。除此之外,我還要上次你放進酒中的那種藥。”

金茜疑惑,那是類似於春藥的藥,只是它們的本質不同,一種是讓男女歡好的,一種是讓人神志不清,可以將所有人都看成是他最心愛的人。

這藥還是老爺交給她的,雖然她都不知道老爺到底從哪裡弄來這種藥,不過金茜卻一直都覺得自家老爺就像神一般的存在,沒有什麼是他想辦卻辦不成的事。

她雖然不明白凌環要這兩種藥做什麼,可是現在的她已經不得她重用了,若還違逆她的話,那麼她可能隨時都會喪命,哪怕她會功夫也一樣。

畢竟這是在宮中,凌環是皇后,她想要除掉她,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喏,奴婢會盡快辦妥。”

凌環說完便讓金茜下去了,“小玉,你過來。”

小玉走到凌環的跟前,凌環俯首對她輕聲的囑咐幾句,小玉隨即點點頭,“奴婢這就去辦。”說完小玉轉身走出了和碩宮。

凌環看着面前的茶盞,臉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嬋兒,你不是最重視姐妹情嗎?這回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是重視姐妹多,還是名利、地位多。哼,我要讓陛下看清你那虛僞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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