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文界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只有一個書名的情況下，收藏突破了五十萬。
五天時間的預熱，並不是造成這種情況下的根本性原因，齊御《雪中》突破了六十萬的收藏基數，以及齊御小規模的歌迷，也不是根本性的原因。
包括了昆陽這種二流明星，以及背後的三人行公司，利用他們所擁有的一些資源，免費幫助齊御的新書做推廣，更不是根本性原因。
真正的根本性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本書宣稱會在發書當天完本。
大神甚至是白金，發書之前的預熱是常態，只有書名的情況下，出現一百個以上的盟主打賞，也不是沒有過。
可收藏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循序漸進的。
因爲大多數讀者，都不願意從一本書發書當天，開始追這本書。
特別是那些內容精彩的書，每一次的斷章，都會讓追更的讀者想要給作者寄刀片。
一本小說正常情況下的收藏暴漲，都是在上架之後，特別是百萬字、兩百萬字以上的時候，結合推薦，收藏增長速度纔會變快。
所以，《將夜》目前的收藏量，完全可以稱之爲史無前例。
這是很多人都沒有想到過的情況下，包括了齊御自己，都沒想到只有一個書名的情況下，收藏能夠突破五十萬。
“這要是五比一的收訂比，那我豈不是一週之內……就能夠掙到600萬？相當於一億兩千萬的人氣值？”
這麼多讀者看完一本書，平均就是一週時間。
按照《將夜》的字數，收訂比五比一那就是十萬均定，大概1200萬信譽點的稿費，分一半的話就是齊御能夠拿到600萬。
而1200萬信譽點的稿費，就等於一億兩千萬的人氣值。
“那我能升級到什麼境界？”
齊御並沒有繼續思考下去，因爲這沒有意義。
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雪中》的收藏多了之後，也沒法再保證五比一的收訂比了，更何況，《雪中》還是很多讀者在追更。而《將夜》一次性更新完畢的話，必然會有很多網站直接盜版。”
“追更一本小說，甚至是十本小說，每天的花費都不大，因爲每本書正常一天也就兩三更，同時追十本小說一天也就兩三塊錢。可如果是看一本已經完本的小說……那動輒就是百十來塊啊。”
“所以，《將夜》的收訂比必然非常低，甚至有可能到二十比一的程度。”
“這還是建立在《將夜》的內容質量好，我現在也有了一些真正的書友可以用訂閱支持我的情況下，不然的話……”
在發書之前，齊御就已經有了這方面的心裡準備。
但他並不在意。
只是一本《將夜》而已，差的訂閱真的不重要，重要的還是時間。
“而且，《將夜》現在有這麼大的噱頭，如果操作得當的話，說不定可以直接賣出版權，那就可以彌補訂閱收入不足的問題了。”
曾幾何時，齊御也惆悵着盜版的問題。
看盜版可太正常了，他上學的時候也看過盜版，原因很簡單，沒錢。
後來稍微有點收入了，就轉了正版，不只是因爲可以看的起了，還因爲工作導致時間變少了，看書的時間自然也少了，所以可以在之後一直看正版。
可是現在，齊御反而不怎麼在意了。
“盜版肯定是沒法杜絕的，不過，我現在的影響力，完全可以把盜版看成是……出售版權時談價格的條件之一，因爲有更多的人看過我的小說。”
“原來，我已經到了這個境界了嗎？”
這是曾經齊御夢寐以求的境界。
穿越之後，僅僅是第三本書，他就已經達到了。
算上小號辰東的兩本書，也不過五本而已。
怪不得那麼多人都想穿越呢。
就在齊御碼字之餘，思考這些問題以放鬆的時候，丁麗思再次敲響了齊御的書房門。
進來之後，丁麗思就問道：“距離你發書只剩下兩天了，準備的怎麼樣了？”
齊御回答道：“昨天就寫完了，問題不大。”
丁麗思在這兩週時間裡，沒有提出讓自己先看一看的要求，因爲她不敢看。
無論齊御寫的好與壞，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程度，那都是必須要發出去的。
丁麗思很擔心自己看了之後，會開始擔心起來。
索性不看。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丁麗思問道：“公司版權部的人說，一次性上傳完本小說，很容易導致看盜版的用戶變多，影響我們的收入。那你覺得，有沒有必要提前安排一下，杜絕一下盜版問題？”
齊御愣了一下，沒有注意到丁麗思說‘我們的收入’時，語氣稍微頓挫了一下。
自己剛在想盜版的事情，丁麗思就來說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
咳！
“沒辦法啊。”齊御說道：“反正盜版也杜絕不了，那還不如不理會，反正，這本書就是打名氣的，到時候談版權的時候可以用。”
丁麗思自動忽略了齊御的後半句話，疑惑的問道：“爲什麼沒法杜絕？”
齊御反問道：“怎麼杜絕？那些盜版網站的成本太低了，封了一個人家直接懟十個出來，而且……”
本想說某搜索引擎的，可齊御突然想起來，這世上沒有那個沒有底線的搜索引擎了。
只能說道：“而且，如果沒有盜版的話，版權的價錢也賣不高。不是說，那些買版權的公司，不僅僅看小說的內容質量，以及正版訂閱相關的數據，還看盜版閱讀的數量嗎？”
說來也奇怪，明明可以查詢到一部小說的盜版閱讀次數，甚至是人次，但盜版就是屢禁不止，原因只能是爲了讓看小說的成本降低，讓更多的人能看小說，進而讓小說的影響力變大。
當然，這都是大神或者白金才需要思考的問題。
丁麗思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的很對，正常情況下，盜版確實屢禁不止。但你別忘了我是誰，如果我想的話，禁三五個月應該不成問題。”
齊御愣住了。
這次是真的愣住了。
半晌無言。
丁麗思是誰？
不重要，重要的是丁麗思他爹是誰。
一個御空境的超凡存在，一個聯邦的英雄，即便現在熱度已過，但影響力在某些層面上不降反增。
因爲當年的丁萬夫都能獨守空間通道一日夜，那現在的丁萬夫呢？
常年駐守第一陣線，實力不可能不升反降。
如果是丁萬夫開口，不，只要丁麗思開口，那必然會讓很多人在意。
但問題是……
齊御皺眉問道：“值得嗎？左右不過是兩三百萬信譽點而已。”
丁麗思開口不可能不需要代價，人情有些時候很不值錢，但有些時候卻能大過天。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或者說可以不掙的錢，真的有必要用人情嗎？
丁麗思點了點頭，說道：“值得。因爲我們現在確實需要錢打榜，萬一到時候就差這一兩百萬，你可就真的輸了。”
齊御猶豫片刻才說道：“好，那就試試。”
……
閱文集團這邊，也沒想到《將夜》的收藏能夠突破五十萬，他們很清楚這數據都是真的，而不是刷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是五十多萬有效收藏。
這還只是五天時間，預熱還剩下兩天，而且這兩天是週末。
突破六十萬收藏，應該不是問題。
現在的問題是。
“齊御到底寫完了嗎？還沒有發稿子過來嗎？”
總編急的都有些上火了，他不能不急啊，成了那閱文就會多出來一個金字招牌，不成的話，那本來可以成爲金字招牌的齊御，說不定又得緩兩年，影響可不小。
齊御的責編說道：“我問了，他說寫完了，三百七十多萬字，但他要自己查一遍錯別字什麼的，所以，明天才能把稿子發過來。”
總編嘆了一口氣，說道：“說他不認真呢，他還知道查錯別字，有多少作者能自查錯別字什麼的？說他認真呢，哪有兩週寫這麼多字的？”
主編說道：“明天發來的話，那我們就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了，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發書。”
總編再嘆一口氣，說道：“就算是他現在發過來，昨天，或者前天發過來，我們也什麼都做不了。”
齊御的責編說道：“齊御的經紀人聯繫我了，說要禁盜版。”
齊御的經紀人？
主編和總編這纔想起來，齊御還是個……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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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禁？”總編說道：“你跟他解釋一下，我們不是不想禁，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齊御的責編猶豫了一下，說道：“他說他會直接聯繫我們的上級分管機構，讓我們這邊配合一下。”
總編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他以爲他是誰嗎？直接聯繫我們的上級機構，他知道我們的上級分管機構是哪個嗎？”
主編也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他，就算是他能聯繫到又如何？只剩下兩天了，能做什麼？”
齊御的責編也是這樣想的。
可也就是這個時候，總編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
總編的助理走了進來之後，表情奇怪的說道：“總局那邊剛剛下發了個通知，讓我們配合他們發個通告……同時，還讓我們遞交一份名單，關於盜版網站的，聯繫人說……他們會進行特別通知。”
總編、主編、責編。
三人都愣住了。
總編問道：“你確定是總局？聯邦廣播電視……總……局？”
助理點頭，說道：“我確定。”
三人各自對視了一番之後，不由得都升起了一個疑問。
“齊御到底有什麼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