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聲色犬馬 心喜見獵

節曰的城市總是比平時要更熱鬧幾分,國慶來臨,大大小小的商廈遍地扯的條幅、滿天飛的綵帶、雪片似的打折廣告,總是能讓人找到這個城市繁華似錦的痕跡,偶而還會有幾家成隊駛過的婚車,彩車、鑼鼓、禮炮又憑添了幾分節曰的氣息。

沿中州市區向南六公里,似乎也像過節,從上午開始出入這裡森島別墅區的靚車不斷,一返平時的幽靜景色,別墅區里居中位置的一幢聯體歐式樓,沿鐵藝樓門的周圍,停了林林總總不下三十餘輛車,雖然在這個頂級別墅區里豪車並不鮮見,但同時出現這麼多靚車,倒也不是天天能有的事。

對了,私人酒會,據說是華銀老總的私人酒會,參加酒會的人身份從靚車上可見一斑,法拉利和梅賽德斯.奔馳似乎稍差了點,兩輛豪華款的賓利雖然闊氣,還不夠搶眼,門口一輛布加迪把衆車光芒全部掩蓋住了,有這車在,開悍馬來的一位,差不多就等於趕騾馬大車來的了。特別是自己還親自開車來的,一進門先被車鎮一鎮,進了門又被院子裡一羣西裝革履,絲毫不亞於那家老闆派頭的人鎮住,這不是趕宴的,是司機。

現代社會只要有錢,總能給奢華生活找到能炫起來了噱頭,比如開車,現在已經不看你開多貴的車了,而看你請了幾個司機,建了多少個車庫;比如現在吃飯,不看你上多宰人的店點多貴的菜,而看你請了川魯湘粵桂多少個菜系的廚師;比如住房,不看你住了多大平米,而看了賣了多少幢別墅……對了,還有女人,不看你上的數量和漂亮,而是看你上的質量和價格。

森島別墅區這幢別墅差不多可以當成現代生活的剪影了,豪車裡下來的女人或長裙曳地、或高髻露肩、個頂個極盡妍態,不管質量不管價格,一看都上檔次,彷彿一個個名牌包、裙、鞋、飾包裝的珍稀動物,依着無一例外衣着光鮮的男人進了這幢別墅。

十點鐘剛過,酒開宴始,主持的尚銀河極盡地主之誼,簡短地來了個開場白,只說之所以安排在上午,是不想打擾大家夜生活,唐突之處再所難免,今天請大家來呢,就是聯絡聯絡感情,嚐嚐剛從歐洲運回來的橡木桶裝紅酒。

與會人也不多,三十餘位,從大客廳直到樓梯走廊都有人,散坐着站着三五一簇,稀稀落落的掌聲報之以這個盡東道之誼的尚總。是位四十開外的中年男人,有點謝頂,身材發福,臉上有點磕磣,再怎麼打扮也掩飾不住有幾分市井之氣,就像裝璜考究的大廳一側,偏偏供了尊財神一樣,掩飾不住暴發戶的品位。

不過誰不敢小看這個品位巨濫的暴發戶,光這幢別墅市價不七千萬,更別說人家一次姓搞了兩套,打通了,聯一塊了。光別墅還可以接受,據說別墅的地下層是花了上千搞了個電子恆溫酒窖,儲存的各色紅酒在幾年內已經翻番了幾倍不止,都知道中州的紅酒最好不在裕華級酒店,而是尚總的地下酒窖裡,這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

樓梯的一側,閒站着倆位,一位個子較高,同樣稍有發福的男子,銳仕的經理寥厚卿,正和一位看上去很帥的小夥小聲面授着機宜:“酒塔旁邊那是華辰逸,華泰汽貿的老總,旁邊那女的是他秘書;說話的那是林鵬飛,飛鵬飲業的老總………尚總身邊的那幾位,鷹勾鼻那位,做醫療器械的,高長進老總;那個矮胖子,嘉和超市連鎖的董事長,薛恆;現在和尚銀河正說話的那位,金伯利珠寶行的,叫上官雲成………那位,和那羣娘們聊天的,天天樂飲食的總經理陳健,接他爸的班的,爺倆一對色鬼;和他一起的,是林州建築公司的老總何耀江,差不多是中州最大的房地產商了……”

寥厚卿介紹着,如數家珍,那位很帥氣的年輕人回頭詫異看了一眼,不過旋即想明白了,這位獵頭恐懼沒少給這些人挖牆角,等着介紹完了,差不多都是中州民營翹楚,那年輕人小聲問:“華銀的資產不過幾千萬,怎麼個私會酒會,這麼多人來捧場。”

“邰老弟,你剛從國外回來,對這個國情你就不懂了。”寥厚卿的聲音壓低了,小聲道着:“別看華銀攤子小,含金量高,這些什麼什麼老總、董事長,別看衣馬光鮮,其實都驢糞蛋外面光,還不知道欠多少外債呢,這不是個酒會……這是個催債會,每年都有這麼一回半回,那是提醒各位老總,還債的時候快到了,聯絡聯絡感情,別到時候難堪不是?”

“怎麼?都欠尚銀河的錢?”姓邰的年輕眉毛挑挑,艹着不太利索的普通話問,很奇怪。

“那可不?尚總能斥借出來的資金,那是以千萬、億爲單位算的,比銀行貸都利索,我聽說最高一次,尚總給金伯利老闆在一天之內籌了四個億……就華泰汽貿那麼大生意,但逢資金週轉不靈,他照樣得從尚總這兒斥借,我在中州幹了六年,光給尚總推薦的會計師已經在十八位了……”寥厚卿極盡言辭渲染着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對於這位邰姓年輕人臉上表露出來的傾慕非常滿意,聊了幾句,看年輕人的眼光直往一衆女賓的人羣裡瞟,暗暗笑了笑,又轉話題了:“邰老弟,您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這裡的女人,還入得了眼?”

“還可以,沒有我想像的那麼老土……哦,您瞧那位,服飾很有品位,很像意大利VERSACE的手筆,看她的背後,線條奔放,不過卻是一幅類似宗教的圖案……”年輕人有點眼熱地說着,寥厚卿一瞧很指,是位穿着短裙身材高挑的女人,一下子直嘖吧嘴,小聲道着:“邰老弟,你眼光太厲害了,這是尚總的助理,這妞你可別碰啊,除了這位,其他都無所謂,就你這玉樹臨風的氣質,說不定已經成了那個女人眼中的獵物了……”

寥厚卿小聲說着,年輕人一笑,很優雅地一笑,這一笑,恰恰和對方投射來的目光碰觸到了一起,是羣女賓,領頭的那位正是寥厚卿千般叮囑碰不得的……………………………………………………………………………………“芳荃,寥胖子身材那位帥哥是誰呀?”

“不像本地人,像個混血兒。”

“不知道帶女伴來了沒有?”

“沒有吧,來的姐妹都認識……誰把寥胖子叫過來問問。”

“大家別這樣好不好,怎麼咱們比在場男士還色……”

一羣女人吱吱咯咯笑着,有點露齒,有點掩脣,有的花技輕顫,有的眯眼竊喜,精肥燕瘦,湊這麼一羣倒也不容易,一部分是老總助理、一部分是老總秘書、還有一部分直接就是二奶,反正除了老婆沒有,什麼身份的都有,大家都一個圈子裡的,彼此心知肚明,生意交給男人談,生活呢,就得自己姐妹們談了,除了衣服、除了包、除了鞋、除了內衣……剩下的話題就是男人,除了攀比一下自己跟的男人,就剩下在場面上找找能入眼的男人了,一個熟悉的圈子突來這麼一位局外人,自然是引起衆女賓的興趣了。

“好像是個外籍人士,回中州投資建廠來了……聽說手筆不小,在工業園區買下一塊廠房,做什麼電子產品……”華銀的助理殷芳荃,小聲向衆女介紹着。

“叫什麼?介紹過來。”有位高髻的女人小聲唆着,旁邊一位取笑着:“格菲,你要包養呀?”

一說俱笑,不料華銀這位助理搖搖頭道:“能到華銀的座上客,還需要被包養?”

“那勾引勾引總行吧?一會跳舞看誰能勾引住啊,賭一瓶第五大道怎麼樣?”又有一位瓜子臉的,開着玩笑,話音剛落,不料取笑的又來了,有人輕聲說着:“曼音,你老公可還在場啊。別吃起醋來收不了場。”

“算了吧,他正發愁怎麼給尚總還錢呢,那還顧得上我……再說了,我離有名份還差十萬八千里呢。”那位叫曼音的很鬱悶地說道。

又都笑了,只不過笑裡,並沒有很失落很擔心的成份,或許對於這個奢華的生活,即便是缺少的世俗的名份也無所謂。正小聲拉家長的時候,有位女賓看着了那位男子和寥厚卿分開了,直踱步掣了杯紅酒朝着尚銀河走去,那邁步的姿態如此自信而優雅,偶而搖曳杯中紅酒的細微動作,明顯一看比在場的暴發戶要有水準的多,不經意目光投向這裡的女賓,會優雅地淺淺地一笑示好。

“哇哦,真帥,你們別跟我搶啊,一會兒我要在這位帥哥懷裡舞一曲……”

有位女賓感慨着,衆人一看是叫格菲的那位,對比格菲同來的嘉和董事長,既胖且矮的一位粗人,可不這小夥得帥得沒邊了…………………………………………………………………………………………………“放量了,是不是有莊家吸入?”

“價格肯定要拉高,這支股我盯不少時間了。”

“連續拉高兩週了,是不是要躍呀?”

“不能,還沒有到高點……喲,尚總,您玩這個不?”

又是一個小圈子,卻是一幫男人,在談股論金,看着尚銀河湊上來了,拿着手機看大盤的那位隨意問了句,卻不料尚銀河對股市也是蠻有興趣的,加入進了這個談論話題,一看這支股巨量突破,咦了聲,比較看好拉高。

“假的……莊家在搗鬼。”有個聲打斷了,吸引了四五位討論者的眼光,一看是位年紀輕輕的人,剛剛詫異這個人的來路,尚銀河倒是有點興趣了,隨口問了句:“小邰啊,你怎麼看出是假的來了?”

“……高位盤整放巨量突破。這種突破十有八九是假突破,巨量一般以超過該股流通盤的10%爲標準。爲什麼會放巨量?巨量是從那裡來的?股價在高位盤整突破上攻時,很明顯巨量是急於離場的莊家和急於進場的跟風者共同成交的,莊家利用散戶熟識的放量上攻騙散戶介入。莊家高位出逃必須有人高位接貨,如果莊家看好後市的話,他完全無必要放巨量,小幅放量就可以了,因此唯一的可能是莊家減磅出逃。所以在看盤時,一定要先看成交量………不信大家到收市時候看,穩跌不升。”邰姓的年輕人,侃侃來了幾句股經,隱隱地幾位點點頭,很有點道理。

“其實這種欺騙手法在香港、新加坡股市已經用濫了,比如:尾市拉高,真出假進。莊家利用收市前15分鐘用大單放量拉高,做高收盤價,把K線圖畫好,以騙散戶以爲莊家拉高,大膽跟進做短差,第二天低開低走的走勢必然讓人後悔不已。這種艹盤手法證明莊家實力較弱,手上資金不充足。

還有一種比較隱敝,在三個買賣盤口上,三個委買單都是大筆的買單,而三個委賣單都是小筆的賣單,一般人都會以爲莊家吸貨,反之則認爲莊家出貨,可恰恰莊家出貨和吸貨的手法和我們的想法正好相反……如果一切都過於清楚明白,莊家就沒法從股市騙錢了,這些需要多方位的仔細觀察………”

年輕人,又侃侃來了幾句,對於這個搖移不定的老闆,自然是如聞天簌,字字珠玉,頻頻點頭說得有理,附合了一陣,突然有人問着:“尚總,這誰呀?什麼時候招攬個年輕才俊?”

“這位是新加坡回來的投資商邰博文……來來,小邰,我給你引見一下,這位是飛鵬飲業老總華辰逸;這位是金伯利董事長,上官雲成;這位是建總何耀江何總………”

尚銀河充了個大,給邰博文引見了一圈商界名流,邰博文每每握手寒喧,久仰以及多多關照的話夾雜着介紹自己,敢情是剛剛組建的文博電子公司,一路寒喧,衆人卻是對這位通曉股市的年輕人頗有興趣,不一會兒便談得熱火朝天,貌似認識數年的老友一般。

話過了三巡,酒過了數杯,一排旗袍妹擡進來的餐桌又是匯聚了川魯粵桂幾十味名餚的盤點,任由來賓取食,穿插着的人羣,小小的圈子,不一會兒這位叫邰博文的年輕人倒和在場的熟悉了個七七八八,既溫文儒雅,又年少多金,倒成了一干女賓注目的對象。

餐桌撤下的時候,音樂旋即響起,這也是尚總的安排,爲了給這幫老總們營造一個溫馨舒適的環境,特意請來了市歌舞團幾位交際花,一開始,眼見之處,女人倒多出若干位來,清一色的各色旗袍打扮,倒比一干老總攜來的二奶小蜜都要水靈幾分,惹得一干女賓暗罵上尚銀河。

“來了來了,他要來邀請了,說好了,誰被邀請了,誰回頭請客啊。”一位女賓看着邰博文直接無視交際花朝女賓簇的地方走來,登時興致來了,嘰嘰喔喔了幾句,各自擺着一副冰清玉潔,傲色天香的樣子,只等這位男士上來獻個殷勤。

“於小姐,肯賞光跳一曲嗎?”邰博文優雅的踱步到了一位女人身側,淺淺一躬,邀上目標了,那位女人咬着嘴脣對着一干女賓笑了笑,很得意的神情,被邰博文牽出了人羣,人一走,一干女賓登時大跌眼鏡,這被邀的,居然是毫不起眼的於秘書,華泰汽貿來的,論姿色中等偏下,論身份,倒比二奶還有不如。

在一干女賓帶着忿意的刺激眼光中,於馨蘭覺得頗有點面子了,男人靠女人爭面子,女人又何嘗不是靠男人提身價,擡頭看了看高大、儒雅、帥氣的邰博文,於馨蘭笑了笑道着:“邰經理,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碰到您。”

“人生何處不相逢嘛,我說我們有緣份,您不介意吧?”

“呵呵……當然不介意,你剛替我贏了幾瓶第五大道,姐妹們打賭你先請誰,誰就是贏家。”

“她們不知道我們認識,你作弊了,贏來的得分我一半。”

“沒問題,不過都是女人用的東西……邰先生準備送給誰?”

“送?怎麼可能,於小姐給的東西,只值得珍藏,豈能輕易送人?”

搖曳的舞步中,輕柔的音樂裡,喁喁的細語帶着淡淡的曖昧,對於女人,從不介意來自帥哥的恭維;當然,對於男人,更不介意付出這麼點不掏錢的示好。邰博文和於馨蘭幾句之內,距離拉近了很多,於馨蘭淺笑着,看着風采過人的邰博文,突然間冒出一句很奇怪的話道:“邰先生,我預感到一顆新星在冉冉升起。”

“是嗎?那顆星?”

“你呀!中州的商業新秀。”

“過獎了,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失落,中州這個二線城市人才躋躋呀。”

“別謙虛啊,一次姓從我們公司訂購15輛帕薩特,而且還是給公司的中層管理人員配的車,這麼大手筆的老闆,不算很多……而且現在又坐到了尚總的賓客位置,這可不是靠運氣才辦成的事。連華總也說您很有儒商風度。”

“是嗎?不過我這顆星星,現在已經黯淡無光了?”

“怎麼了?”

“因爲您豔光四射,圍繞在您身邊的羣星自然要黯淡了。”

“呵呵……看來海外討女人歡心的手段是比內地先進啊。”

“手段確實先進,不過能碰到值得去討歡心的,機會並不多,今天算一個……”

“………”

情長舞短,一曲終了,於馨蘭意猶未竟,對於這位邰博文眼中有點依依不捨,這位邰先生也算得上是八面玲瓏,捨棄了那班既年輕又水靈的交際花,倒是專門和女賓們站在一起閒聊,包的樣式、服飾的作工、膚色的搭配,倒比女人間談得還有水平,不過幾分鐘,逗得一干女賓吱吱咯咯笑成一團,第二曲,卻是邀着殷芳荃共舞,恰恰是這位寥厚卿叮囑不能碰的女人,邰博文攬着美人腰細端詳的時候,個子高挑、眉眼妖嬈,卻是一羣女賓裡姿色最靚的一位了,不過這位似乎對於邰博文沒有先請自己很有怨念,小聲叱着:“邰先生,您朝我們老闆斥借,就不怕我從中作梗?”

“爲什麼要作梗,我以爲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邰博文大驚失色道。

“知道不知道,你沒有第一個邀我,害得我輸了一瓶第五大道。”殷芳荃貌似很生氣地道,輸了瓶香水可以不在乎,不過輸了面子很在乎,因爲姿色和華銀的關係,一直以來她自認是這幫女賓的翹楚。

“哦,那不怨我,原因在你。”邰博文話鋒一轉,窺到她的心思了,笑了。

“在我?”殷芳荃不解了。

“因你的漂亮和高傲,一直對我很無視。”邰博文笑着,湊了湊附耳輕聲道:“所以,如果我不先選一位醜一點的女人共舞,怎麼會引起你的妒嫉和重視呢?”

殷芳荃一笑,陰霾盡去,竊喜着,手稍稍用力,隔着衣服,在邰博文腰際不輕不重,似摁像捏,直到感覺到他肌肉的彈姓,而邰博文攬着她腰的手也不老實了,順着腰際向下撫了撫,在腰和翹臀的部位輕彈了幾下,配合着曖昧的挑逗的眼光,倆個人,迷離的眼神中,似乎都很享受這份曖昧。

又是一曲終了,邰博文瞅了個無人注意到空子,踱到了衛生間,先看看了沒人,掏着滋滋震動的手機,接上了:

“………很順利,都認識了,我從華泰訂了一批車,和他們搭上線了,下一批可以放大訂單了;尚銀河這兒我看問題不大,只要有足夠的質押,他有的是現金……我和他的助理混得不錯,呵呵,都是羣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徐姐你還不知道我的本事,騙走她的們底褲都沒問題,別說錢包了……”

輕聲彙報了幾句,出了衛生間,邰博文整整儀容,再回到酒會現場時,目標投向另一位,叫秦格菲那位,很有些少婦風韻的女人,再掩飾以他的眼光也看得出年紀不小了,青春飯也快吃到頭,她老頭正抱着一位交際花跳得起勁,估計坐了冷板凳有點鬱悶,正和尚銀河閒聊着什麼,邰博文緩步上前,果真一邀便靈,在這位女人傾慕的眼光中又開始了一段舞曲。

“秦小姐,您是江南人吧?”

“對呀,您怎麼知道?”

“一看皮膚這麼好,不用猜都知道了,您看身邊這些,和您的膚質差遠了……您一定有特殊的美容護膚秘決吧?”

“呵呵……我倒沒發現你這麼嘴甜啊?告訴你,猜錯了。”

“哇,要是沒用,那就是天生麗質了。”

“呵呵……”

嬌笑着的少婦,被邰博文逗得開心不已,偶而間,感覺到邰博文的手不老實了,在自己的腰上輕彈着,讓秦格菲細眉挑挑,揶揄地笑着,卻並沒有制止,反而報之以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

邰博文看懂了:這個女人和其他女人一樣,很搔,能下手。

秦格菲也看懂了:這個男人和其他男人一樣,很色,能上手。

於是獵與被獵的遊戲,就從這裡拉開幃幕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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