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着她嘴裡吐出的如蘭的清香,身下壓着石雅,陸明磊只感到口乾舌燥,眼冒金星,一陣眩暈感襲來。不知不覺的竟然迎合起石雅的動作,互相吻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二人雙雙達到巔峰。心滿意足之後,陸明磊心中突然涌起一種對高強的歉疚感。轉身望着臉色緋紅的石雅,喃喃說道:“對不起!”
“不怪你,是我要的。”石雅眼睛望着天花板說道。
“我覺得愧對高強!”陸明磊說道。
“現在別提他。”
“他是我朋友。”
“我知道,我愛他,和你這樣,我也覺得對不起他,但是,我也喜歡你,你和他是不一樣的人,你比他有魄力,比他能幹,也比他長得帥。自從那次在醫院裡與你有身體的接觸後,我心裡就一直想着有一天能和你更緊密的相擁,希望能有機會和你融爲一體,即便那只是短暫的一瞬。雖然後來我們因爲酒後有了這種親密接觸,讓我滿足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最近我的心裡又總是蠢蠢欲動。希望能再擁有你一次。因此,今晚是我主動的,不怪你。不過,這並不意外着我會離開高強。我和你發生這種關係,只是希望能短暫的擁有你,滿足我心底的虛榮心而已。”
“唉,我也是如同着魔了一般,老想着你的身體。看來,我們犯錯是遲早的事情。只是,對不起高強!”聽了石雅的話,陸明磊嘆道。
“他應該不會在意的,上次我們發生關係後,他一點異樣都沒有!”石雅說道。
“那是兩碼事,高強一直暗戀蘭小曦,上次我們雙雙錯位,各自都得到了所需要的,所以,他心裡纔會心安理得,沒有芥蒂,但是,這次不同!”陸明磊沉思着說道。
“嗯,你陪我一晚,咱們以後不再跨出範圍!”石雅說道。
“不行,我得走了,不能一錯再錯,我待在這裡,會有心理壓力!”陸明磊說着,起身穿上衣服,回頭深情的看了石雅一眼,說道:“你早點睡吧,謝謝你的垂愛,我心裡會想你的。”說完轉身關上門離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胸前的吊墜不見了,猛然想起昨晚曾經扔到了石雅的牀上,於是打電話讓石雅回去看看,是否還在牀頭。石雅在上班,答應晚上回去看看。
晚上,石雅打電話來,說是在牀頭找了半天,也沒有見到吊墜的影子,估計是從牀頭的縫隙裡掉下去了,必須把大牀挪開才能尋找。但是,她可搬不動大牀。陸明磊一聽,不能因爲尋找吊墜累到石雅的身體,便讓她別找了。
雖然與石雅曖昧習慣了,但這次在揹着高強與她發生關係,雖然是在酒後亂性,但慾望釋放後的陸明磊總覺得心中不安。於是,決定回老家看看母親,順便休整一下,調整一下亂糟糟的心情。
這次,他是自父親去世以後首次回家。與上次回去不同的是,父親去世時,他是和妻子蘭
小曦一同回去的。但是,那時的他是窮光蛋一個,工作也不穩定。他和蘭小曦乘坐了半天的長途汽車,纔回到家鄉。
但是,幾年時間,如今的他已經是坐擁幾千萬資產的成功人士。擁有一家獨立的建築安裝工程公司,還佔有開元科技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當他開着一輛幾十萬元的越野車快到老家的村子時,腦海裡在想,家鄉的鄉親父老看到自己,應該會很羨慕吧,自己的老母親看到如今的自己,會爲她的兒子感到驕傲吧!是的,在外打拼的人,誰都有這樣的期望,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衣錦還鄉。贏得鄉鄰的稱讚。誰也不希望打拼多年,回家時仍然如一首歌詞所唱得那樣,還是“揹着空空的行囊。”
但是,實際情況並不如他想象的那樣,當他的車子快進村口時,突然聽到遠處的田野那邊傳來一陣馬達的轟鳴聲和人們的爭吵叫罵聲。循聲望去,只見村子附近的幾塊天地裡有兩輛推土機正在快要成熟的莊稼地裡來來回回的碾來碾去,並且,前面的鏟子將莊稼從地裡連根剷起來。而推土機的周圍,圍着幾十名老老少少的男女,一邊叫罵着,一邊試圖上前去阻止兩倆推土機的行動。
但是,村民們的行動被站在周圍的幾十名身穿警服的警察阻止住了。這些警察手持警棍,有的與村民推攘,有的拿着警棍威嚇。估計是想阻止村民們去幹擾推土機的行動。
陸明磊見狀,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將車開了過去,想看過究竟。誰知村民們突然見來了一輛高檔的越野車,紛紛衝到路邊,來到車前,然後竟然齊刷刷的跪在車前,大呼領導來了,要爲他們做主。
看到這樣的情景,陸明磊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看到車前跪着的都是自己的父老鄉親,其中近前的幾位就是小時候對他很不錯的遠房二伯,三叔,還有黃四爺等人。
看到他們花白的頭髮,滿臉皺紋的面容,乾枯絕望的眼睛,陸明磊忙打開車門,走下車去,大聲問道:“二伯,三叔,你們在這裡幹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明磊,怎麼是你啊?我們還以爲是哪位領導來了,要請他給我們作主呢!”二伯見狀,大聲說道。
“哦,到底什麼發生什麼事了?”陸明磊問道。
“這些龜兒子要徵用我們的土地,說是搞什麼水泥廠。我們不同意,他們便開着推土機來挖我們的莊稼,你看,這些莊稼都快成熟了,我們讓他們即使要徵用,也應該等我們把這季莊稼收割了再來。但是,他們就是不聽,你說,把快成熟的莊稼給我們挖掉了,我們付出的幾個月的勞動就白費了,以後我們還吃什麼啊?”三叔擠過來說道。
“哦,他們徵用土地,你們爲什麼不同意呢?難道他們沒有給補償嗎?”陸明磊問道。
“補償,你別提了,他們每畝土地每年只補償150元。這150能做什麼呢?我們把土地給了他們,以
後我們吃什麼啊?”
“哦,這麼低啊,那不是搶人嗎?”陸明磊嘆道。
“那不是搶人是什麼?他們這就是明目張膽的搶人。”
“你們怎麼不去找政府反應呢?”陸明磊問道。
“怎麼沒去,我們前前後後找了政府幾十次,從村委會找到鎮政府,從鎮政府找到縣政府,還有人準備去省裡上訪,被鎮政府和縣政府的人給攔了回來,還把帶頭的黃二狗和孫大頭給抓去關了半個月,說他們擾亂社會治安。如今,已經無人敢帶頭去上訪了。”三叔說道。
“哦,那黃二狗和孫大頭他們呢?怎麼沒看到他們?村裡那些年輕人呢?怎麼這裡盡是你們這些老人和小孩啊?”陸明磊擡頭四顧,看到幾十名鄉鄰盡皆老的老,小的小,不禁奇怪的問道。
“唉,自從黃二狗和孫大頭出事後,他們年輕人都害怕了,全都進城打工去了。他們覺得這土地徵拔肯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是無法推翻的了。因此都不再報什麼希望,想到土地沒有了,但是,人要吃飯穿衣,總不能被餓死吧,所以,全打工去了,只留下了我們這些動不了的老人和小孩。”二伯說道。
“嗯,我明白了。”陸明磊心中越聽越氣,便轉身朝那幫警察走過去。那些警察見到他和這幫村民說話,已經知道這人是這些村民的熟人,見到他過來,都注視着他,卻並不說話。
“請問你們在這裡強行剷除莊稼,是什麼人指使的呢?有相關的手續嗎?”陸明磊問道。
那些警察見他開着一輛還算不錯的車,心想也許是一位有身份的人,倒也比較客氣的說道:“我們是奉命行事,有什麼事你去找鎮政府吧。”
“這樣說來,你們是鎮政府派來的咯?”陸明磊問道。
“也算是吧!但是,這是縣裡安排的項目,縣裡要在這裡建一家水泥廠,這是誰也阻擋不了的,你最好勸勸他們。”一名警察說道。
“我們不要水泥廠,我們就要土地,水泥廠建到這裡,我們這裡的青山綠水就被破壞了,被污染了。以後我們如何向子孫交代?”黃四爺說道。
“反正我們做不了主,你們要不同意,就去找上級領導。不要阻攔我們施工。”
“那你們今天最後停下,等我們去找相關領導後,如果不行,你們再施工。”陸明磊說道。
“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請你們不要干涉我們執行公務。”一名警察說道。
“算了,你們都回家吧,這事交給我,我去給你們討回公道。”陸明磊知道和這些警察說沒用,自己目前也沒有能力去阻擋他們。但是,他心裡已經暗下決心,一定要去找相關部門,給這些父老鄉親討一個說法。因此,便先勸說鄉親們回去。
“但是,難道現在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他們把莊稼毀了不成?”三叔憤怒又無奈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