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不重重懲罰這膽大包天的傭兵,又難泄花崎千夏心頭之恨。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傭兵自斷一手。
好在其他傭兵都在牆內忙着構建防守,這後方就他們兩個,即便有一兩個瞅到他們,也以爲只是正常說說話,沒有太在意。
而且外面不時會有槍聲響起,炮彈間歇在營地裡炸開。
其他傭兵聚精會神高度關注的地方,是大門和牆頭,他們此刻一心要守住最後時刻,嚴密注意外面的情況,已經做好應付敵人再次進攻的準備。
剛纔對手颶風般的進攻,讓狼堡頓時陷入腥風血雨中,傭兵們心有餘悸,因此雖然做好準備,傭兵們仍然感覺很緊張。
但是,花崎千夏面前的這個年輕傭兵,卻一點都不緊張,好像狼堡的防守,跟他一點關係沒有似的。
他聽到花崎千夏對他的帥不屑一顧,也不在意,反而自鳴得意的說:“其實帥真的能當飯吃,曾經有個像你這樣的美女,就經常請本帥哥吃飯。”
“哼!在我這裡不好使!你再不自斷一手,我馬上就殺了你!”花崎千夏有些不耐煩,惱怒的說。
她還要回去療傷呢,半路上卻被這個無賴色狼給拖住。
不過,她下意識覺得,這名年輕傭兵從某個角度看,還挺好玩,在滿是如狼似虎的兇悍傭兵堆裡,找出這個帶有些幽默感的英俊傭兵,確實也不太容易。
從他的面孔看,像是歐洲人與亞洲人的混血兒,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如同暗夜中的明亮星辰,神采奕奕,他看起來真誠而開朗,一點都沒有猥褻色狼的感覺。
他這樣的男人,到哪裡都會受到女人歡迎,肯定不缺女人,爲什麼要冒死侵犯我?
難道他真是要幫我擦牛仔裙上的灰塵嗎?
嗯,剛纔摔在地上,背後裙子是有弄髒一點。
恍然間,花崎千夏不禁對自己都產生了懷疑。
看到花崎千夏喊了幾次要殺人,擡着手,卻始終沒有動手,年輕傭兵臉色泛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說:“你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還在談戀愛的季節,卻整體喊殺喊打的,多不優雅。”
“要你管?”雖然帶着怒斥,可是年輕傭兵的話,似乎觸動到她心中的某一個痛處,神色黯了一下。
“不如,我們去那邊的小樹林聊聊人生,看看流星好嗎?”
“想得美!等我殺了你,倒是可以把你屍體埋在那片小樹林裡。”
“唉,一點都不浪漫,被你無情的拒絕,那我就沒時間了,可惜。”青年傭兵似真似假的嘆了一聲。
“你選擇死?”花崎千夏以爲他說的沒時間,是準備讓她殺死,有些訝異的說。
“不,我選擇綁架你。”年輕傭兵嘴角一弧,閃過一抹邪魅笑意。
“你……”
花崎千夏剛剛想說話,就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發出聲音,嘴巴也不能動彈,身體似乎凝固,體內的能量被一股絕對力量完全壓制。
緊接着。
她的眼珠子都不能動了,只有瞳孔還能放大或收縮,表情定格着驚駭與恐懼。
突然間,她已意識到,他真正面對的是誰。
他看似純真的可愛笑容,此刻對她來說,是惡魔的恐怖獰笑。
花崎千夏心中驚懼萬分。
他就是林天名。
他也能使出劍忍大師的封陣絕技。
可恨的是,他近在咫尺,自己卻一點都不知道,沒有任何防備。
不過,感受到林天名的可怕力量後,花崎千夏知道,即便自己有防備,也難以逃脫他的手掌心。
狼堡完了,太低估他了,他這樣的實力,一個人都可以橫掃狼堡。
他故意不攻佔狼堡,肯定是想引誘血狼主力回來,一起殲滅。
太狡詐,太毒辣了!
他,又會怎麼對付我?
花崎千夏正腦筋亂轉,就看到林天名拿着一根銀亮的大針,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生病了,我要給你打一針,乖,別哭哦,要勇敢。”林天名一臉認真,如同在安慰自己在醫院打針的孩子。
就在花崎千夏不知道,林天名意欲何爲的時候。
她就感覺到自己屁.股一痛,真被打了一針,她想死得心都有了。
因爲她覺得這個林天名不按常理出牌,肯定是個大變態,現在的羞辱,還只是開始,後面還不知道要對她做出什麼可怕事情來。
而後,她就失去了知覺。
林天名喬裝的這個混血兒傭兵,把花崎千夏一把扛在肩膀上,人影一閃,就失去了蹤跡。
守在牆邊的血狼傭兵,只感覺到有一陣風吹過,回頭看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而林天名扛着一個人,仍然速度不減,而且黑暗對他沒有障礙,因此摸黑翻越出了牆頭。
剛纔撤退的時候,林天名沒有撤走。
而是先隱藏起來,按照一個死去血狼傭兵的長相,給自己僞裝。
因爲他的計劃中,有一項重要的事情,這一項事情非常關鍵,他歷來在戰鬥前都極其重視。
那就是刺探情報。
當然,僞裝不如易容那麼惟妙惟肖,可是狼堡裡這樣的混亂局面,誰會注意看一個人,特別還是在夜晚。
因此林天名成功的混進了血狼傭兵中,在狼堡指揮部,堂堂正正的聽到了狼主的作戰計劃和意圖。
刺探到重要情報後,他又覺得有必要,再深入瞭解一些事情,特別是武道者方面。
所以他又跟上了花崎千夏,就有了之前一幕。
……
當花崎千夏幽幽轉醒的時候。
她發現自己已在樹林裡。
之所以那麼確定是在樹林,是因爲她被倒立着,吊在樹上。
封陣力量已經不再凍結她的身體和嘴巴,可是她還是叫不出聲音。
因爲她的嘴巴被一塊膠帶給黏上了。
她晃動自己的身體,觀察了一下四周。
地上雜草叢生,這不是林天名說的狼堡中的那片小樹林,而林天名帶她來這裡,顯然也不是要跟她聊聊人生。
微弱的光芒中,花崎千夏看到,林天名在迅速的組裝一種東西,聽那聲音,似乎是某種金屬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