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妞,給我一點時間請假,我會在酒店裡好好和你聊天。”
白人保安的腦子雖然不怎麼好使,但也知道送上門的豔遇,往往是有條件的。
也許是貪圖他的錢包裡的錢,也許是純粹的貪圖他的強壯身子,都不要緊,重要的是佐伊很年輕漂亮。
李修文見慣了梅雷迪斯、伊澤貝爾這樣模特級別的美女,對於稍遜一籌的佐伊不怎麼感冒。
對於見慣了歪瓜裂棗的白人保安來說,佐伊是個讓人流口水的大美人。更別提還是主動送過來的,讓他越發覺得自身魅力十足。
“不需要那麼麻煩,你找個無人的空房間就行。”
佐伊忍住心中升騰而起的厭惡,裝作看不見對面臭男人的邪銀目光,微笑說道。
“哈哈,我知道好幾個隱蔽的雜物間。”
白人保安得意的晃了晃腦袋,頂着同事豔羨嫉妒的眼神,領着佐伊離開。
一個小時後,佐伊沉着臉回到醫學中心一樓大廳,找到廁所,壓了一大坨洗手液,仔細的清洗雙手。
雖然付出了一點代價,讓她接下來幾天都不想喝牛奶,但收穫不少,足足寫滿了半個小筆記本的資料。
佐伊相信,有了這份資料,自己的炮製的新聞至少能混個報紙頭版。運氣好的話,甚至能成爲頭版頭條。
有了大收穫的佐伊,並沒有立即離開,反而繼續在醫學中心裡逗留了許久,還採訪了數位護士和醫生。
得到的資料,寫滿了筆記本。
夜幕降臨,佐伊終於心滿意足的走出醫學中心,歡喜的認爲手中的素材,足以製作三期的連續追蹤深度報道。
“大記者佐伊!”
想到這裡,她開心的笑了起來。
“女士,我們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
佐伊感到四周一暗,街邊路燈光線被擋住不少。
兩個一米九幾的大塊頭白人男性,一左一右來到她身邊,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等等,你們是誰?我可是紐約時報的記者!”
佐伊迅速的掏出手機,大拇指放在撥號鍵上,聲色俱厲,“只要我願意,立即撥打報警電話。”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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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大塊頭笑了笑,眼神嘲諷,不在乎的說:“我們就是警方的探員。”
右邊的大塊頭掏出證件,放在佐伊麪前。
佐伊仔細看了看,證件質感很真,和她以前見過的沒有什麼區別。
“法克!你們問吧。”
佐伊腦中立即浮現李修文說過的一句話,醫學中心讓一大羣探員突襲。只是她沒有想到,這些傢伙還沒有徹底離開,還在監視這裡。
“你在醫學中心幹了些什麼?還有你的資料小本本,必須讓我們審查。”
“該死的,你們這是干擾我的採訪自由,我可不是嫌犯,不能接受這樣的審問。”
經常與警方、律師打交道的佐伊,知道自己的權利,依然沒有放棄抵抗。
她有種感覺,要是交出筆記本,它絕對不會再回到手裡。
“那麼抱歉了,我們要帶你去警局做筆錄,而不是在街頭溫柔的問你幾個問題。”
大塊頭低下頭,目光冷漠,語氣無情。
佐伊不甘示弱的瞪了大塊頭數秒,發現他不是說笑,而是玩真的,心不甘情不願的交出了大半天的勞動成果:寫的滿滿的筆記本。
大塊頭隨便翻了翻,將筆記本塞進自己褲兜裡,嘴角露出嘲諷的微笑:“好了,它上面記載了一些不宜公開的情報,會被送到警局物證室。
對了,你還是配合的拿出手機、錄音筆之類的玩意,讓我們檢查。”
“不可能!它們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們沒有權利查看,除非有法院的搜查令。”
佐伊突然暴怒的大吼,堅決不肯退讓,小小的身子繃得很緊,眼神銳利,像是守衛幼崽的雌豹。
一左一右兩個大塊頭彼此對望一眼,點了點頭,一個解下腰間的手銬,一個抓住佐伊的肩膀。
放開我!
佐伊只感到肩膀上,似乎多了兩個鐵鉗大手,抓得她骨頭隱隱作用,怎麼也掙脫不開。
啪,啪!
兩顆極速飛來的,核桃大的鵝卵石,精準的命中大塊頭們的後腦勺。
這兩個體壯如熊的探員,翻着白眼轟然倒下,一動不動昏死過去。
佐伊剛剛呼吸了幾口自由的空氣,撿起自己的筆記本後,拔腿就跑,快速攔下一輛出租車前往報業集團。
直到她回到熟悉的環境,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時,才感到略微的安全。
寬敞的大廳,擺滿了一列列的辦公桌,佐伊的工位就是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單位。
只有晉升爲知名記者,才能擁有自己的辦公室,享受私人空間。
這個時候,許多同事已經下班離開,但也有少數人還沒下班,包括佐伊的上級,一名老資格的主編。
咚咚咚。
“boss,我發現了一條大新聞,可以上報紙頭版的大爆料。”
佐伊敲響上級的玻璃門,走進一間隔開的辦公間,神色激動的說道。
爲了手上這份資料,她可是付出了一定的帶價,還冒了很大的危險,克服了許多困難。
“哦,讓我看看。”
人過中年的詹姆斯,捏了捏眉心,打起精神翻看佐伊的小本本。
片刻後,一聲驚訝的話語,從見過許多大風大浪的詹姆斯嘴裡蹦出來:“上帝啊,你可發現了一個震撼級別的大新聞。
阿爾茨海默病竟然被紐約大學醫學中心攻破了,我媽媽的老年癡呆有救了!”
詹姆斯立即拍板,讓數名記者協助佐伊,儘快做出新聞,申請登上明天報紙的頭版。
兩個小時後,加班加點的佐伊團隊撰寫好新聞,看着詹姆斯打電話溝通上級,一個個面露喜色。
“上面同意了,明天全市的人,就能看到你們的成果。現在很晚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詹姆斯放下電話,笑容滿面。
和同事們愉快下班不一樣,佐伊眨了眨眼,決定留在辦公室裡,不回自己的租房。
“哦,那隨你。”
詹姆斯沒察覺什麼不同,記者們有時連夜趕稿,會睡在辦公室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叮鈴鈴。
詹姆斯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抓起放在耳邊。
上司的聲音打破了他的驚喜:“你的那篇新聞被撤下來了,就當做沒有那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