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剩下兄妹倆,樑倩道:“哥,我被那個劉志恆綁架期間,和他對過一次話,我感覺他這個人很不尋常。 ”
“哦,那你覺得他有什麼怪異?”曲劍注意的問道。
樑倩道:“我已當了三年記者了,也採訪過不少罪犯,對他們這種人的心理多少還是瞭解的。可這個劉志恆他的心理和普通的罪犯完全不同,我感覺他這個人好像受到過很深的精神控制。”
“精神控制?”曲劍一愣。
“對。”樑倩道:“我以前看過一部美國電影,裡面中情局訓練他們的特工好像就是這個樣的。”
曲劍聽了心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停了半餉,他道:“我知道了,倩倩,你快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哥哥。”樑倩又叫住曲劍,低聲道:“哥哥,以前我不懂事,一直和你過不去,你……你恨我嗎?”
曲劍微笑着搖搖頭,道:“每個人在孩童的時候都會不懂事,我以前也任性過,小時候我在福利院的時候,媽一直偷偷的照顧我接濟我,她對我比對你還好,可我不也同樣不滿意,賭氣和她打了多年的冷戰嗎?但等到人真的長大了,懂事了,一切也就煙消雲散了。倩倩,我真的很高興你今天肯認我這個哥哥,我也真的希望我們將來永遠都是好兄妹。”
曲劍捧住妹妹的頭在她額上親了下,接着出去了。樑倩深深的看着哥哥。
曲劍出了病房,對母親和樑勝凡道:“媽,樑叔叔,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好好照顧倩倩。”
曲萍牽掛的說道:“劍兒、穎穎,你們可一定要小心啊!”
曲羅兩人點點頭,接着離開了醫院,樑勝凡撫着妻子目送着他們。
曲羅兩人出了醫院上車,羅穎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曲劍道:“還能怎麼辦?只能等着劉志恆再出現了。他不是要殺我嗎?我就候着他,我估計他明後天準會出現。”
羅穎擔憂道:“那你可要千萬小心啊。雖說你本領絕頂,但你畢竟在明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曲劍摟住羅穎仍輕鬆的笑道:“放心吧,我可要照顧你一生一世啊,我不會這麼早離開你的。”
羅穎甜甜的笑了。
又到了早上。歐洲商業代表團按計劃啓程離開了東海,所有全程護送的警察終於都鬆了口氣。
但就在同時,又一個大事端發生了。
東海老幹部療養院,曲淳和其他住在裡面的退下來的老幹部出來晨練,一個熟人過來向他道:“老省長,早啊。你閨女昨天可又大展風采了,祝賀你啊!”
曲淳嘆了一聲,道:“能幹又有什麼用,在中國的官場,最重要的還是人脈啊。阿萍爲了她這個逆子已得罪了太多的人,這次她升遷的事看來肯定是黃了。”
那熟人道:“你是說曲劍吧,不是聽說他很厲害嗎?剛上任就連破大案,給他母親爭了不少臉呢。”
曲淳搖頭道:“沒用,我說了,中國的官場最重要的是人脈,像他這種不懂得處理人際關係的人就算再厲害還是要被容不下的。”
突然,外面一個人徑直走進大門,守門的保安看見,上前阻止道:“站住!你是幹什麼的?”
只聽“呯呯”幾聲,保安已中彈倒地,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公安機關正在全力通緝的劉志恆。
院裡的這些老幹部驚愣了片刻,纔回醒過來嚇得“啊”的大叫,只見劉志恆拿着一把微型衝鋒槍已飛步衝到曲淳身旁一把鉗住他,大叫着:“你們馬上叫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曲劍過來,不然我馬上殺了這老頭!”
衆人都嚇懵了……
再說曲劍,他帶領部下護送完歐洲商業代表團安全離開後,回到局裡,劉勝迎上來道:“曲局,那個公交車司機已都招了,他是個賭徒,因欠了鉅額賭債,這才接受劉志恆的僱傭帶他持着樑倩和炸彈去了機場。”
曲劍道:“知道了,這個人只是小嘍囉,沒大用,可以送檢察院了。吳枚有什麼動靜嗎?”
劉勝道:“吳枚前天就進入了郊區的東海軋鋼廠,到現在一直都沒出來。”
曲劍沉思了下,道:“知道了,她先放一下吧。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儘快抓到劉志恆,他存在一天就對東海的市民是一個危險。”
“是!”衆人應道。這時報警聲突然響起,擴音器傳出聲音:“東海老幹部療養院遭到暴徒襲擊,所有警員火速出現場……”
“出發!”衆人趕緊衝了出去。大批警車警摩打着警笛出去了。
曲劍和洪先帶着市局衆警察趕到東海老幹部療養院時,當地分局的人已先到達把那裡團團圍住了,大批荷槍實彈的警察躲在警車後高度戒備着,特警狙擊手也已佔據了附近的制高點。
當地分局的劉局長見市局的人到來,趕緊迎過來,緊張道:“洪局,羅隊,你們可來了!就是那個叫劉志恆的通緝犯,他已劫持了曲淳老省長,嚷着要見曲劍副局長呢。”
曲劍聽了卻失笑道:“好你個劉志恆,竟然想用這種方式來對付我,看來我倒高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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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喲!原來您就是曲副局長啊?失敬失敬!”劉局長馬上向曲劍恭敬道:“曲副局長,有您在這事肯定能很快解決。”
曲劍一向不喜聽這些阿諛奉承的話,不耐煩道:“行了!劉志恆現在在什麼位置?有沒有可能讓狙擊手把他直接斃了?”
劉局長道:“劉志恆現在在一處牆角邊,他很狡猾,那個位置我們狙擊手根本就沒有一點把握。我已派我們局裡的談判專家進去過了,可他一上來就把我們的談判專家開槍給打傷了。”
“我看看。”曲劍拿過望遠鏡向療養院裡面望去,只見裡面劉志恆挾持着曲淳靠在一處牆角邊,他隱藏得果然很好,把自己身體的所有部位都躲在曲淳的身體後,而曲淳已嚇得面無人色。
這時,曲萍也趕來了,她聽說老父親被劫持,自然很驚急。曲萍一下車就跑過來驚恐的叫道:“情況怎麼樣?我爸呢?”
洪先安慰道:“曲書記,您別急,我們一定會救出老省長的。”他又向於青叫道:“老於,你進去和劉志恆談判,一定要穩住他,只要他肯放了人質,他的一切條件都先答應下來。”
“是。”於青正要行動,曲劍叫住他:“算了,還是我去吧,他要找的是我。”
羅穎擔憂道:“阿劍,劉志恆挾持你外公可就是爲了殺你啊。”曲萍也心疼的看着兒子。
曲劍拍拍羅穎的肩笑道:“放心吧,他還沒這個本事殺我。”接着他向李宇年道:“宇年,給我換衣服。”
“是。”李宇年忙把曲劍引至裝備車旁。
當曲劍換好裝備過來時,旁邊所有警察都大吃一驚,只見曲劍頭戴鋼盔,身上穿着非常厚重的防彈裝甲,臉上還戴着防彈面罩。防護好點也就算了,更誇張的是曲劍手裡還持着一把狙擊槍。洪先呆了半餉才道:“你準備就這樣進去?”
曲劍肯定道:“當然了。”
羅志森過來道:“曲局,這樣真的不行,談判時得穩定對方的心理,你這樣全副武裝的進去,只會更把劉志恆激怒。”
曲劍卻笑道:“我說過我要去談判了嗎?我是去和劉志恆決鬥的,他不是要和我鬥到底嗎?行,現在該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至於曲淳那個老混蛋,就隨他去吧,他這麼不待見我,我又何必要在乎他?”
衆人聽了更加震驚,曲萍沒想到兒子竟會說這話,她叫道:“劍兒,你不能這樣啊,外公雖有不是,可你也不能真的不管他啊?”
曲劍卻沒理母親,徑直進去了,幾個警察欲攔住他,被他一甩手就推開了。曲萍還要再叫,羅穎突然過來拉住她搖頭笑道:“曲阿姨,你放心吧,阿劍剛纔說的只是氣話,他肯定不會真不管他外公的,你看着吧,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曲劍穿過警戒線走進療養院大門,叫道:“劉志恆,你不是要見我嗎?我來了!”
劉志恆看見曲劍,馬上拿起微型衝鋒槍就向他射擊,但都打在他身上厚厚的裝甲上,對他毫髮無損。劉志恆又槍指着曲淳叫道:“媽的!你不是很有種嗎?今天怎麼也這麼膽小了?你給我把防彈衣脫了,不然我馬上殺了你外公!”
“哈哈哈哈……”曲劍大笑了一陣,道:“劉志恆,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傻啊!你要抓人質找誰不好,非要找這麼個混蛋老頭,你以爲我會在乎他啊?實話告訴你吧,我跟這老頭除了這麼一點血緣上的關係外,其他什麼都沒有!不信你自己問他,我們倆的關係到底怎樣?”
劉志恆叫道:“你少拿話唬我!我不會上當的。你馬上把防彈衣都脫了,不然我可真的開槍了!”
曲劍仍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嗎?這老頭以前爲了自己的利益,狠心把我送到福利院,讓我像孤兒一樣得不到家庭的溫暖,你說我怎麼可能會對他有感情呢?否則我一個堂堂省長的外孫,市委書記的公子,又何苦去部隊受罪?你快動手吧,把這老頭殺了倒還能解我心頭之恨呢。不過我可告訴你,等你把他殺了後,你也就完蛋了,所以到時候最後贏的還是我。”
“你?”劉志恆這下有點驚愣了,曲淳也真的絕望了,頭一軟俯下,將劉志恆的頭部暴露出一點,就在這剎那間,曲劍突然幻影般的舉起狙擊槍,只聽輕輕的“乒”的一聲,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劉志恆太陽穴流出一串血,接着睜着眼睛直挺挺的帶着曲淳一起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