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世界？”
林牧當即就淡漠的看着耶曼棠溪：“你要胡編亂造，也好歹編個像樣點的名字吧。”
事實上他很清楚，耶曼棠溪不太可能是編造的，否則不可能這麼湊巧，畢竟耶曼棠溪與鴻蒙隔了兩個世界，不太可能認識鴻蒙。
不過，爲了進一步套耶曼棠溪的話，他這麼說最爲合適。
“我胡編亂造？”
耶曼棠溪眼睛瞪着林牧：“我耶曼棠溪何等人物，用得着騙你？再說，你說我騙你，可有證據？”
“很不湊巧，我的同門師兄，名字就叫鴻蒙。”
林牧道。
鴻蒙與他同爲吳青雲弟子，的確就是他的同門師兄。
聽到這話，耶曼棠溪吃了一驚，隨着眯起眼睛：“你說你師兄，叫鴻蒙？你給我說說他的相貌特徵，以及大致的修行功法和手段。”
林牧大概描述了一下鴻蒙的相貌和各種信息。
“哼，鴻蒙？他倒是會吹牛，就他還自詡鴻蒙？”
耶曼棠溪聽完後頓時冷哼：“我告訴你，你師兄的真名，叫做紫蒙。”
“在鴻蒙世界，共誕生過兩道智氣，天生便有智慧，一是鴻蒙紫氣，二是鴻蒙黑氣，你師兄就是那道氣息。”
林牧一驚，凝目看着耶曼棠溪。
“不錯，我就是那道黑氣，你可以稱我爲黑蒙。”
耶曼棠溪冷冷道：“當年鴻蒙世界誕生出我們後，我們嫌這世界太枯燥無味，於是就想着脫離出去。經過不知多少個紀元，真的就被我們找到方法，只不過我們離開後選擇的去處不同。紫蒙他去的是大數世界，而我則選擇了小數世界。”
“大數世界，小數世界？”
林牧心中一動：“難道墨族所在的曼陀羅世界，就是小數世界？”
之前他一直以爲，曼陀羅世界只是個包含在大數裡的世界，現在聽到耶曼棠溪的話不由感到駭然。
“小數，又被稱爲涅槃，大數之下，爲無量、不可思議、那由他、阿僧祇與恆河沙等，涅槃之上，爲阿摩羅、阿賴耶、清淨、虛空與六德等。”
黑蒙平靜道：“大數是無限大，小數是無限小，你們之所以看不到墨族的攻擊，就是因爲墨族釋放的能量粒子太小。”
內心想法進一步被證實，林牧更是動容，識海里震盪起伏。
好在他也不是常人，很快平靜下來，反手取出一塊土壤：“你看看這塊土壤，可認識？”
這塊土壤，是阿摩羅土，來自玉棗樹。
林牧很早就得到了這塊土壤，卻不知道如何使用。
而若小數世界真存在，那麼黑蒙很可能知道這阿摩羅土的使用方法。
“阿摩羅土？”
隨後，黑蒙一眼就認出阿摩羅土，臉上露出驚色：“阿摩羅土，那可是僅次於涅槃土的存在，都凌駕在阿賴耶土上，是小羅強者都眼熱的東西，沒想到你手裡竟有這種至寶。孃的，本統帥進入墨族，辛苦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纔蒐集到一塊阿賴耶土，你倒好，躺在這大數世界都能得到小數世界的至寶。”
“更過分的是，你還擁有這麼多阿摩羅土。”
儘管林牧早知道，玉棗樹給他的東西肯定不凡，但聽到黑蒙的話還是吃驚不已：“這土壤，當真有這麼珍貴？”
“你居然還質疑它的珍貴性？”
黑蒙覺得林牧這是典型的捧着珍珠當石頭，惱火道：“我告訴你，要不是我殺不死你，我現在就會殺人奪寶。”
“原來它這麼珍貴。”
林牧若有所思：“不過我看它就這麼一小塊，談不上多吧？”
“就這麼一小塊？”
黑蒙真是被氣到了：“你別用你們大數世界的視角來看待小數世界的東西，你知不知道，就你所說的這麼一小塊的阿摩羅土，裡面起碼蘊含了上百個阿賴耶世界。”
“在大數世界，所有世界都是展開的，所以顯得很大，而小數世界，所有世界都是捲曲的，往往你看到的一粒沙子大的阿摩羅土，裡面都很可能蘊含一個阿賴耶世界。”
“這麼說你可能還不明白，那我就說的直白點，如果將你手中這塊阿摩羅完全舒展開來，那麼它的面積，完全比擬一百個無量世界。”
這一下，林牧是真正被震撼到了，駭然的看着手裡這塊“小小”的阿摩羅土。
要知道整個黑暗森林的面積，都只不過九個那由他，遠遠不及一個無量世界，那豈不是說，這塊“小土壤”舒展開來，比黑暗森林都要大？
“行了，你也不用去糾結這些東西，等你修爲更進一步，達到老祖之境，便知道對於吾輩修者來說，空間的大小實際上已無意義，更關鍵的還是裡面蘊含的能量有多少。”
黑蒙語氣恢復平靜道：“一個沒有半點能量的荒蕪世界，就算空間再大也沒有價值，相反有時候一粒小沙子，裡面要是蘊含驚人能量，那也會成爲無價之寶。”
林牧點點頭，知道黑蒙說的有道理。
“你剛纔說的小羅者，是否與大羅者差不多？”
隨後，他的注意力就很快轉到其他問題上。
“恩。”
黑蒙點頭：“小羅者也好，大羅者也好，事實上都是煉氣士，同等層次的存在。”
“煉氣士？”
林牧目露異色。
“煉氣士，這所謂的氣，不是凡俗世界的能量之氣，而是氣數。”
黑蒙道：“大數世界有大數之氣，小數世界有小數之氣，都是氣數。氣數，是由大數和小數演化而來，是世界真正的構成根本，也是大羅者需要爭奪的東西。”
“鴻蒙世界呢？到底是個什麼所在，屬於大數世界還是小數世界？”
林牧問道。
黑蒙搖搖頭：“鴻蒙世界，不屬於大數也不屬於小數世界，硬要對它做個描述，那你可以稱它爲中數世界。”
“中數？”
這還是林牧第一次聽到這個概念。
他聽過大數和小數，但從未聽過什麼中數，忍不住道：“大數是無限大，小數是無限小，那中數是什麼？”
“中數，就是想大就大，想小就小，一切由心而發。”
黑蒙目露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