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01章、久違的朋友

我站了一會兒也沒有想明白他的意圖,便開始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如一隻幽魂,找不到回家的路。

累了我就坐下來,看着路上來往的車輛,只是看着看着我就又難受了起來,因爲我覺得世界上好像每一個人都有着自己活着的意義,爲此奔波忙碌,只有我自己坐在這裡,再也不知道自己活着爲了什麼,因爲我連寧夏都丟了,她就要跟人結婚了!!

那一刻我從未感覺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是如此的孤獨過,我站了起來,朝着路上的行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只是想跟他們打個招呼說句話,讓自己不再那麼孤獨,可是他們卻好像都把我當成了瘋子,我剛跟他們說了兩句話,他們就全都躲的遠遠的,而我跟他們說的兩句話全都是:“我的寧夏就要跟人結婚了,我要怎麼辦!!”

最後還是隻剩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路邊,我沿着馬路不知走了多久,看到旁邊有個電話超市,很古老的店了,自從人人都有手機之後,就很少見這樣的店了,我楞楞的看了一會兒,卻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一樣,不顧一切的跑了過去。

到了店裡我就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直接遞給那個看店的大爺,跟他說我要打電話。大爺一臉奇怪的看着我,但是我卻絲毫沒有在意的就坐在了一臺電話旁,有些緊張的拿起了電話的聽筒,然後撥下了寧夏的手機號碼。

聽筒裡卻只傳來一個電腦的女聲:“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卻一遍遍堅持不懈的重播着,直到旁邊打老大爺都勸我:“小夥子,打不通就算了吧。”

我放下了聽筒,兩隻手放在腿上,低着頭默不作聲的想着,然後突然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又按下了寧夏家裡的座機號碼,只是那個號碼已經變成了空號,我心裡越發的難受了起來。

因爲我都不知道寧夏傢什麼時候取消的座機,看來我跟寧夏真的不如以前那樣親密了,連這樣的事兒我都渾然不知,只是我出去了這麼久,每次也只是跟寧夏打打電話,寧夏當然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把什麼事兒都事無鉅細的講給我聽,我無力的放下了手中的聽筒。

坐在那裡不知道該幹什麼,不過旁邊的大爺卻好像人生經驗豐富,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事兒,就走過來跟我說:“小夥子給姑娘打電話啊?”

我楞了下,然後點了點頭。

大爺就拿着菸絲和煙紙坐到了我旁邊,用充滿了老繭的雙手,捲了兩根,遞給了我一根,然後點着了煙緩緩的抽上一口才跟我說:“我當年年輕的時候,跟村裡的一個姑娘好上了,但是剛趕上改革開放,我家裡的成員背景不好,她家裡就把她嫁給了村長的兒子,她結婚的那天,我正在村裡的臺上被批鬥,她那邊鑼鼓喧天,我這邊的大喇叭也一個勁兒的響。我當天晚上就偷偷的去找她,想帶着她跑,但是被村裡人給逮住了,是她跪下來求的大夥,我才保住了這條命,現在她孫子都上大學了。”

大爺說完就眯着眼睛又嘬了兩口煙,然後就又跟我說:“你們現在年輕人的事兒能算個啥啊,有啥想不開的找哥們朋友嘮嘮就好了,何必把自己整的像丟了魂似的。”

大爺說完就又搖搖晃晃的回到那排性保健品後面打盹去了,我皺着眉抽着煙,想了一會兒,可是我心裡卻越發難受了起來,因爲我一想到如果以後寧夏兒孫滿堂,而看着她的頭髮一點點染白的人卻不是我。

那種生不同裘,死亦不能同穴的恐懼簡直就要讓我崩潰,我再次無聲的痛哭了起來,不過我還是拿起了電話,因爲此刻的我真的需要找個人訴說,只是剛把手放在按鍵上的我又停住了。

因爲我突然發現自己沒了手機,根本就記不得老唐他們的電話,那種無助的感覺瞬間就包裹住了我,壓的我喘不過氣兒來,只是就在我放下電話準備放棄的時候,我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我的手就在按鍵上嘗試着撥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那邊並沒有人接聽,我就準備放下電話趕緊放棄,可是就在我的耳朵剛要離開聽筒的時候,那裡就傳來了一個我久違而又異常溫暖的聲音:“喂?”

那一刻不知道爲什麼,我的眼淚一下就忍不住了,失聲痛哭了起來,電話那邊的人楞了下,不過卻好像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馬上就問我:“高明輝,是你麼?出什麼事兒了?!”

我斷斷續續的把我和寧夏的事兒講給了她,她聽完後就問我在哪兒,我就說在一家電話超市,她就又問我具體位置,我就又告訴了她,然後她就讓我在這兒等着她,哪也別去,她這就過來找我。

我點點頭答應了一聲,不過才又反應過來她現在在哪兒,她就說在C市,我就啊了一聲,因爲我沒想到她在C市,雖然C市離唐陽並不遠,但是也有一百多公里呢,現在又是大半夜的,想到這兒我就特別過意不去的讓她別來了,可是她卻只是說:“你別管了,你就在那兒等我,哪也不許去!”

隨着她這最後一句霸道的話,她就掛了電話。我就坐在電話旁默默的等着,只是一會兒大爺打完盹,走過來跟我說:“小夥子,大爺要睡覺了,你是不是也該回家了?”

我有些尷尬的點點頭,知道大爺是要關門睡覺了,只是這時候大爺纔想起來要找我打完電話剩下的錢,不過我想到大爺給我講的那個故事,還有給我卷的那根菸,就跟大爺擺擺手說不用找了。

然後站起來就要往外走,但是大爺卻拉住了我,說不能因爲跟我說了幾句話就佔我便宜,然後就從櫃檯裡拿了兩盒避孕套塞到了我的手裡,我就說大爺這玩意兒我用不上,大爺卻說我必須得拿着,要不他這兒就成黑店了。

要是平時我肯定會覺得這大爺挺幽默,但是今天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了,我就拿着這兩盒套兒出了大爺的店,只是再次回到了寒風中的我,卻感到越發的冷了起來。

我轉轉頭看了一圈,發現拐角有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就把套兒揣進了兜裡走了過去,然後在裡面買了兩瓶白酒,尋思着喝着禦寒。

我坐在馬路邊上,對着頭上那輪皎潔的明月喝了起來,可是我卻沒感覺到古人那種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豪邁,卻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了。

喝了兩口,我就想起當年有次據說有流星雨,我和寧夏就大半夜的不睡覺,跟一幫人擠在山頂上等着看流星許願,不過最後不知是我們的位置不對,還是消息不準,反正是一顆帶着尾巴的星星都沒見到,我當時就挺失落的,我就跟寧夏說對不起,沒帶她看到她想看的流星。

可是寧夏卻還是一臉幸福的緊緊的抱着我的胳膊說:“有什麼對不起的,又不是你把流星給藏起來了,其實我今晚倒是挺開心的,因爲你陪了我一晚上還一點都沒困,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多亮啊,其實它不比那些流星好看多了,就是大家看的多了,就不珍惜了!”

寧夏說着就伸手指向了那輪明亮的月亮,而我就把她抱的更緊了。

只是此刻再想到這些的我,就越發的痛苦了起來,因爲今晚的月亮,就如同那晚一樣,只是當年那個陪我看月亮的女孩,卻再也不在我身邊了,我咕咚咕咚使勁兒的灌着白酒,可是卻還是感覺冷。

酒喝乾了,可是我卻沒有醉,反倒越發的清醒,抱着自己的雙腿坐在馬路邊上,眼睛睜的大大的彷彿一個無助的小孩兒,孤零零的在這個世界上迷了路。

不知過了多久,一輛出租車在我的身前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個女孩,一看見坐在路邊的我,就忍不住用手擋住了嘴,眼淚就那麼不受控制的從她眼裡流了下來。

而我卻還是呆呆的坐在那裡,兩隻眼睛空洞的盯着地上,我的一隻手上全是血,身邊的地上,靜靜的躺着白酒瓶子碎了的殘骸,還有我剛剛吐過的污物,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我身邊地上那兩塊地磚上,用白酒的玻璃渣寫的兩個字,寧夏。

站在那裡的女孩走過來,蹲在我的身前,一把就把我給抱住了,然後在我耳邊不斷的說:“不怕,不怕,我帶你回家!”

可我卻還是呆呆的坐在那裡,彷彿聽不到她說的話,她吃力的想把我攙起來,可是我的腿卻已經凍僵了,剛站起來就又不聽使喚的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她就一邊哭着解開了自己的大衣,包住了我的腿,一邊伸手不停的打着車。

終於有車停了下來,她和出租車司機費力的把我弄上了車,上了車的我卻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不說話,也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怎麼眨。她卻緊緊的攥着我的手,在我耳邊不停的說:“沒事兒,沒事兒,一會兒就到家了。”

下了車,即使她要多給司機錢,那個司機也不願揹着我這麼個吐的渾身污物的醉鬼上樓,她就只能自己揹着我,把着樓梯扶手,一步一步的把我背上了樓。

當到了她家,她把我放下來的時候,她已經渾身是汗了,而我卻只是又一歪頭,哇的一聲吐了一地。

她就只能手忙腳亂的一邊照顧我,一邊收拾地上,然後她又弄了薑湯,一口一口的餵我喝了下去。接着她又把我髒了的外衣都脫了下去,然後把我費力的弄上了牀。

只是躺在牀上的我並沒有睡覺,就那麼大大的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就又不放心的坐在了我旁邊,看了我一會兒,她就又忍不住心疼的說:“你閉會兒眼睛吧,或者眨兩下也行,你總這麼睜着眼睛多累啊!”

可是我卻好像完全聽不見一樣,還是那樣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就用手從我的額頭輕輕的撫摸了下來,幫我輕輕的合上了眼睛。只是她的手剛挪開,我的眼睛就又睜開了,然後接着那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幾次過後她就忍不住心疼的哭了,她就輕輕的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聲的勸我:“你睡一會兒吧,好麼?”

我雖然聽到她說的話,但是卻好像完全理解不了一樣,就還是那麼大大的睜着眼睛,而她就好像祈禱一樣的,在我的額頭輕輕的親了一下,然後站起來身就要出去。

只是在額頭的這一個吻,就像是激活了一個印記,瞬間就讓我活過來了一樣,因爲那是寧夏留在我身上印記,以前每次在睡覺前,寧夏都會在我的額頭上輕輕親一下,說這樣就會一宿睡的安穩不做惡夢。

我在後面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然後睜大了眼睛問:“寧夏?”

她沒有回答我,只是一下子停在了那裡,而我的手上卻一下加大了力量,把她一下拉的又坐回了牀上,然後我就在後面緊緊,緊緊的抱住了她,那種失而復得感覺,就好像是上天再一次的恩賜,讓我怎樣都不願放手。

我緊緊的抱着她,在她耳邊不斷的重複着:“寧夏你終於回來了,永遠都不要再離開我,我誰都可以沒有,只是不能沒有你。”

而被我抱在懷裡的她,慢慢的,緩緩的點着頭,只是隨着她的動作,她的眼淚也在恣意的,無聲的流淌着,因爲此刻的她是替一個叫寧夏的女孩兒點着頭,只是她是多麼的希望,背後抱着她的我能唸錯一次名字,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把寧夏念成寧寧。

最後我還是抱着她沉沉的睡了過去,只是半夜我呢喃的聲音,還是會讓她不自覺的流淚,因爲我在夢裡喊的也是寧夏。

第二天早上我醒過來的時候,頭超級疼,然後我就發現自己是在一張完全陌生的屋裡,我一下就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就聞到外面飄過來一股粥糊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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