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苗幽幽怒道:“你這話是在說誰呢?你說誰是烏合之衆?”
歐陽一鑫呵呵一聲:“我說什麼和你有關係嗎?反正也不是說你,你着什麼急!”
是葉楓也不生氣,笑呵呵說道:“有的人啊,每天什麼正事也不做,就知道泡妞、享受禍害老爹的錢,可是呢,女孩子也不搭理他,騎個馬呢還能從馬上掉下來摔一個狗啃屎。連玩都不會,真不知道他是笨蛋還是弱智啊!可笑可悲。”
柳詩情好奇的問道:“你說的這個人是誰啊?”
“我要是說別人,對得起親愛的歐陽一鑫先生嗎?”
歐陽一鑫氣的乾瞪眼,一邊的律師模樣的人卻拉住了他的胳膊,這人對葉楓道:“沒有根據的污衊,我們是有權提出控告的。法治社會,你說話要負責的。”
葉楓抱着膀子道:“有了律師就很拽啊,我說的那句話是錯的?要不要我把你怎麼騷擾茹菲菲不成,面子掃一地的事情跟大家說一說啊?”
歐陽一鑫哼了一聲,把一邊的律師給推到一邊,怒氣重重的走進了隔壁的看診室。幾個隨從瞪了葉楓一眼,也跟着走進去了。
“葉楓,你不要得罪他了。多個冤家多堵牆。”柳詩情做生意多年,對葉楓的隨意有些擔心,歐陽一鑫可是富商之子,性格又非常的極端,要是想出什麼卑劣的法子可就倒黴了。
葉楓冷笑道:“邪不勝正,老子並不怕他,我們進去吧。”他拉着柳詩情和苗幽幽也跟着走進去了。隔壁的房間是一個幾十平米的房間,傢俱古樸簡單,空氣中隱隱約約還有着藥草的芳香。房間的正中間擺放着一張大牀,一個衰敗枯槁的老人躺在牀上,鼻子裡面還有吸氧的管子。胳膊上面是葡萄糖,幾個西醫輪流的查看了一翻,都是搖頭不語。
這人就是香港有名的富商歐陽龍,他是從中海機場出來之後,就突然昏倒不醒了。
周圍有一些從各地請來的醫學專家,這些人都是五十開外的年紀,經驗非常的豐富,其中還有幾個外國人也趕到了中海。之前他們之前就已經用了各種手段,抽血化驗,各種高精尖的儀器都用過了,卻始終沒有任何的進展。
西醫檢查完畢之後就是中醫了,先是王建峰這邊,他們派了幾個代表人物,都是白髮蒼蒼的老頭,幾十年的診脈專家了。號脈之後,一個個都是唉聲嘆氣不知道說什麼好。
雪兒此時走過去,坐在牀邊給老爺子診脈,她的神情非常的專注,長長的睫毛垂在白皙的皮膚上面,柔順的長髮垂在她的肩頭,三根纖細的手指放在了老頭的胳膊上面。
一邊的一個五十左右的婦女突然輕蔑的哼道:“這年頭還有人相信中醫嗎?”
另一個老頭道:“就是的!西醫那麼快捷方便,見效也快,只用手指頭能看出來什麼啊?我看就是浪費時間和經歷。”
“而且這女的也太年輕了,知道什麼啊?中醫就是騙子!”
鶯兒非常不滿:“你說什麼?中醫可是我們國家的國粹,你們也是華夏人竟然這麼排斥嗎?”
女人撇撇嘴:“真的有那麼好嗎?不過都是一
些過時的東西罷了。”
葉楓呵呵笑道:“有的人啊,典型的數典忘宗!咱們華夏的醫術在國外可是備受推崇,鍼灸,燒艾,還有各種中草藥賣的那麼好,韓國棒子還一直想要把這些偷過來呢,咱們自己國家的人卻是這樣的無知,自己看不起自己的東西!”
柳詩情點頭道:“沒錯,我爺爺之前和跟他年紀相仿的外國朋友聊天,他們都問韓醫,韓藥什麼的,還說鍼灸是韓國的呢。”
鶯兒怒道:“簡直是胡說八道!怎麼這麼不要臉!”她的脾氣一向好的很,可是遇到這麼不要碧蓮的國家她也忍不住的發火了。
“沒事,那麼個國家,以爲什麼都是他的,連中秋節端午節都成他們的了,還有什麼不敢說?不過他們雖然無恥,也比某些連自己國家的瑰寶都不承認的混蛋強多了!”葉楓諷刺的笑了笑,剛纔一直嘲諷中醫的人,被他們的三言兩語嘲諷的紅着臉低下頭去了。可是也有人心裡想着,叫你吹牛!如果你們治不好老爺子的病,看你們怎麼下的來臺?
雪兒號脈完畢,葉楓突然走過去道:“我也來試試。”
“不行!”歐陽一鑫喊道:“你又不懂醫術,你湊什麼熱鬧?”
鶯兒道:“葉楓雖然不懂藝術,可是他體內的真氣充沛,可以通過脈象感知不對勁的地方,我們也可以接着他的觀察給老爺子看診,你就讓他看看吧。”
歐陽一鑫抓住了葉楓的胳膊:“這小子算個毛,不準去!”
“你給我一邊呆着去!”葉楓把他甩在一邊,坐在了牀邊拉起歐陽龍的手腕,他的手指也放到了他的腕子上面。
歐陽一鑫登登登的倒退好幾步,差點跌倒在地上,幸好兩個保鏢給他即使的抓住了。他咬着牙要衝過去,可是被律師給擋住了:“歐陽先生,你先忍耐一下。”
“爲什麼?”
律師低聲在歐陽一鑫的耳邊說道:“之前歐陽先生的遺囑上面說的是去世之後,你只能領取基金動不了遺產,可是如果歐陽先生是意外而死,或者被誤診而死,那麼前提就不存在了,那麼您自然可以對法院申請遺囑無效了……”
歐陽一鑫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的確是這樣,那麼老傢伙活着也沒甚麼意義了。”
律師笑道:“所以您就不要管了。只要葉楓診脈了,鶯兒那邊開藥了。那麼只要出現了任何意外,都可以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了。”
歐陽一鑫心中狂喜,老子終於找到了處理問題的方法了,葉楓,老子的幾億家產可就全都拜託在你的身上了。他不在阻止葉楓,站在角落沉默不語。
葉楓的手指搭在歐陽龍的脈搏上面,感覺到了細微的脈衝,時頓時續,力道非常的緩慢。
“葉楓,你看出什麼來了?”
“上空下浮,浮空困頓。像是飄在河裡面的木頭棍子。”葉楓笑道。
雪兒和鶯兒對視一眼,而另外一邊的王建峰則是嗤之以鼻,這傢伙懂個毛線啊?
所有的人都給老爺子檢查完之後,便走出了診室,來到了剛纔的大廳上面。
剛纔那個看不起中醫的
女醫生說道:“我感覺他是得了腸梗阻了,還有些輕微的腦出血,看樣子是要進行手術了。”
“可是我父親那麼大年紀了,肚子和腦子一起開刀根本承擔不起啊。”歐陽一鑫憂心忡忡,他一定要讓治療權給葉楓才行。
女醫生點頭道:“是啊,所以我們只能保守治療,可是放化療實在是太痛苦了,害怕老爺子出現各種不適症狀。”
另一個老專家道:“我的診斷和她差不多,只能保守治療。”
一個老外巴拉巴拉的一頓外語,一個女孩做着同步翻譯:“羅伯特先生的診斷是一樣的,要是可以的話,還是不要手術好,而且他覺得老爺子的腦幹似乎是出了問題。有必要做一下切片檢查。”
歐陽一鑫唉聲嘆氣,隨心了的表情:“我不能讓他做手術,我也不想讓他太痛苦。”
王建峰道:“我們這邊看的差不多,如果不做手術的話,我們可以用藥材治療,加以鍼灸。我們金針王家的鍼灸大師可多的是,我今天把四方針的傳人王獅給叫來了。讓他給老子做一段時間的檢查吧。“
邊上一個中年小老頭從人羣中走出來,笑着鞠躬道:“我一定會給老爺子鞠躬盡瘁的。”
葉楓問道:“四方針是什麼?”
“每次都紮在四個穴道的位置,金針入體的時候,有病的地方就會有一道暗黑色的線體出現,真氣進入了身體當中,就可以幫着治病了。這個王獅果然厲害。之前是我哥哥的得力助手,想不到哥哥一去世,他就被王建峰他們給招走了。”雪兒小聲的說道。
葉楓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的。老子現在也對針灸越來越感興趣了。”
“葉楓!你剛纔給我父親診脈了,到底我父親怎麼樣了,到時給大家講講啊。”歐陽一鑫帶着嘲諷的語氣對着葉楓。
葉楓笑而不語,老子和你犯得上話嗎?
雪兒道:“我和葉楓都給老爺子診脈了,我的感知能力不如葉楓,我覺得老爺子似乎是寒氣侵體了。大概是去了什麼極陰之地。”
“哈哈哈!”歐陽一鑫仰脖子笑道:“我還以爲你多厲害呢啊!香港是什麼地方大家都是很清楚的,怎麼會去陰寒之地?中海的溫度又是多少,吹牛不上稅啊!”
雪兒沉默不語,她本來就不願意和這樣的人說話,到時一邊金針王家的人表現的非常的吃驚,王建峰心中暗自納悶,我剛纔診脈的時候,也的確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弦脈和芤脈竟然都把到了,原來癥結在這裡!可是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了?莫非是真的中毒了?
律師咳嗽了一聲道:“我們一定會結合大部分醫師的意見的,你們稍等一下。”
他和歐陽一鑫商量了一下,按照歐陽一鑫的意思是馬上交給葉楓,律師卻反對了。
“現在不行,治好了不行,治不好人家該說你是故意找一個棒槌的了。”
“可是交給別人要是治好了呢?”
律師笑道:“那幫人要是能治好會拖到現在啊?您放心,您父親是必死無疑。我們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大家把矛盾轉到葉楓身上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