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園村位於深海市北郊,在這個經濟掛帥,一切都爲了經濟高速發展的時代,此地在發展經濟的同時,還能保持着有山有水的生態環境也着實不易,當然,這也有上園村地處郊區的原因。
上園村雖然稱不上是鳥語花香,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但與深海市中心那盡是水泥堆砌而成的高樓大廈相比較,還是別有一番滋味,此地這樣的景色,也是許多在深海市工作得身心俱疲的白領,放鬆心情的好去處。
此刻,上園村的一處裝修頗爲豪華的房子裡面,江浩正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坐於一處,而在江浩的對面,一個帶着金絲眼鏡,面上帶着溫和的笑容的儒雅男子,正饒有興趣的看着江浩。
看着面前的這個儒雅男子,江浩面上不悲不喜,雖然他此刻恨不得將眼前的傢伙一腳踹到火星去,但他此刻正被綁着,想要動手也動不了,何況,江浩也很清楚,就算此刻他身上沒有繩索,他也打不過面前的這人。
江浩可是有幸見識過,眼前這個看似儒雅,好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可是一腳將一個體重大約100公斤的壯漢踢出10米開往,這樣的腳力,這樣讓人匪夷所思的爆發力,讓江浩很清楚的認識到,眼前的這個儒雅男子根本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暴龍。
“哎!”注視了江浩良久,這位儒雅男子嘆了口氣,“江浩啊,你說你這有是何必呢?我只是要你去林嶽身邊瞭解一下,搞清楚我想知道的事情,並不是想要林嶽的性命,你又何苦如此?”
“楊少……”江浩淡淡一笑,對着這位儒雅男子說道,“對我來說,大哥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我不會欺騙大哥,更不會爲了任何人去向大哥打聽任何事情,所以這件事情,我辦不到。”
輕輕搖了搖頭,儒雅男子說道,“江浩,說實話,我很欣賞你對林嶽的這股子忠誠,但是,爲了他而落得現在這幅田地,你覺得值得嗎?”
聽得此話,江浩看了面上貌似誠懇的儒雅男子一眼,又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但那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見江浩聽了自己的話依然無動於衷,儒雅男子也沒有生氣,聳了聳肩,身體微微後傾,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然後說道,“好,江浩你果然是條漢子,我越來越欣賞你了。”
頓了頓,儒雅男子繼續說道,“不如這樣,只要你願意爲我做事,我就讓你成爲三聯會的龍頭,如何?”
“三聯會的龍頭?”江浩愣了愣,看着儒雅男子的目光很是有點詫異,他一直都知道他們老大對眼前的這個儒雅男子很尊敬,也可以猜得出來眼前這個儒雅男子的身份一定非同一般,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傢伙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這三聯會是他家的?他說三聯會的龍頭讓誰坐就讓誰坐?開玩笑吧?這麼想着,江浩望向儒雅男子的目光之中,帶上了懷疑的神采。
江浩眼中的懷疑,被儒雅男子看在眼中,他知道江浩是在懷疑他的話,但他沒有解釋,雖然他是很欣賞江浩,但也僅僅只是欣賞而已,還遠遠沒有達到能夠讓他出言解釋的地步。
“我楊家的實力,可是這等螻蟻可以理解的?”看着江浩,想到三聯會的龍頭位置,儒雅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接着臉上盡是一種身爲人上之人的優越感。
注意到儒雅男子臉上的神情,江浩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頭生出些許反感,這也難怪,任誰被人這般飽含着優越感的注視,
也會生出反感。
不過,反感歸反感,江浩卻也沒有辦法,誰讓對方確實有那個實力?
而注意到儒雅男子眉眼之中的一絲不屑,江浩也能夠知道眼前儒雅男子根本就沒有將三聯會放在眼中。
知道這一點,江浩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絲怒氣,他好歹也是三聯會的一員,三聯會被人這般輕視,他又如何能不動怒?
這股怒氣來迅速,去的也迅速,因爲江浩又想到,他現在之所以會在這裡,可全是因爲三聯會的緣故,要不是三聯會爲了討好眼前這個儒雅男子而將他綁了過來,他此刻也不會如此。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兄弟情義?”江浩想到三聯會那些曾經與他稱兄道弟的傢伙,還有他萬分尊敬的三聯會龍頭,因爲眼前這個儒雅男子的一句話,而掉頭對付他的時候,他頓時感覺心冷不已。
看到江浩此刻突然有些黯然的臉上,儒雅男子頓時爲之一愣,微微一想之後,儒雅男子立即就明白,江浩會如此的原因了。
“想好了嗎?”儒雅男子微笑着道,“只要你點頭,你就可以成爲三聯會的龍頭,三聯會的一切都由你主宰,生殺大權皆入你手。 ”
“楊少錯愛了!”江浩看來儒雅男子一眼,臉上的黯然消失不見,“三聯會的龍頭之位,江浩從來都沒有奢望過。”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儒雅男子道,“我不信,江浩你沒有這麼想過?”
“呵呵……”江浩笑了笑,說道,“就算我曾經這麼想過,但我也只想憑藉着自己的實力去坐到那個位置,而不是靠着其他的什麼。”
儒雅男子道,“依靠着我的幫助,這也算是你實力的一種,何況,這也可以說是等價交換,又有誰敢說三道四?”
“楊少,你就別白費心思了,就算是我這條命丟了,我也不會去對付我大哥的。”就這麼看着儒雅男子,江浩直接說道。
“真的沒得商量?”儒雅男子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逝。
堅定的搖搖頭,江浩對着儒雅男子表達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面色漸漸陰沉下來,儒雅男子道,“江浩,我原本愛惜你是個人才,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對於我來說,弄死你像弄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你可知道?”
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在聽到儒雅男子那威脅話語的那一霎那,江浩心中很是奇特的閃過一句很是文藝的,不知道他在哪裡看到過的話,這句話,讓江浩感覺來形容此刻的他,是如此的貼切。
淡定的一笑,頗有一種看破生死的淡然,江浩面上沒有絲毫的懼色,只是心中卻有一絲遺憾:大哥,馨兒姐,小耗子可能以後沒機會再陪着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