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煩,心裡還很亂,這種喪失異能的心情,終於在他的身上姍姍來遲。
從天上掉到地下,張恆不是神,所以他也需要一些時間來重新回覆曾經的感覺,做回一個平常人。
“誒張恆,你怎麼出去了一趟變抑鬱了,以前不是挺好的嗎?要不本小姐給你倒杯水?幫你壓壓驚?”
看着原本開心的張恆變成這樣,林子涵的心情也不好受,拿起了那隻被她虐成渣的杯子,質量是真好啊,愣是林子涵這麼摔,都沒能壞。
滿滿的斟了一杯水,遞到了張恆的身前。
“喝點水好不好,你要是實在不喜歡吃我做的飯,那你想吃什麼我出去買好不好。”
“我什麼都不想吃,你先走吧子涵,讓我一個人待會。”
果斷的拒絕了林子涵的提議,張恆現在是什麼都不打算幹,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會,挺好!
“可是你也不能……”
“出去!”
林子涵期盼還能幫助到張恆一點,可她失敗了。
換來的卻是張恆裹在被子中憤怒的咆哮。
沒辦法,她只能失望的走出了病房,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將劉安也帶了出去,將整個病房都讓給了張恆。
“唉,這小子,難道說我給他的暗示還不夠明顯,那杯子都摔了八百遍了愣是沒看出來,看來我還真得加把火了。”
一剎間,天空中隨着聲音的顫抖而電閃雷鳴。
沒有下雨,卻烏雲密佈,沒有閃電卻震雷轟轟。
張恆從被子中鑽了出來,看着閃爍着白光的閃電,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張恆!”
誰叫他?
林子涵和劉安都在門外,林家棟早就回到了公司中準備着最後的事情,按理說現在的病房之中不可能還會存在第三個人啊。
但剛纔的聲音,現在的呼喚。
都在清楚的告訴張恆,這裡,還有別人的存在。
“欣宜?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張恆疑惑的看向了門口,卻發現周欣宜正滿臉幽怨的站在門口,眼眶中佈滿着紅潤,看這樣子,顯然是剛哭過。
“你、你貌似是我的男朋友誒,你生病了,我爲什麼就不能過來啊。”
周欣宜抽搐的說道,雖然自己已經極力剋制住了情緒,但是當看到張恆那一副憔悴的面容之後,終於還是堅持不住,說一句梗塞一句,還是有種想哭的衝動。
“對啊,我好像都忘了有你這麼個漂亮的女朋友了,怪我,我這個男朋友是怎麼當的,守着個漂亮媳婦都不顧,出去胡亂作死。”
苦笑的看着門口的周欣宜,張恆真不知道現在的他還能不能再保護好她,因爲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張恆了,那周欣宜,是不是就……
他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後面的事情實在是太殘酷了,殘酷到張恆根本就不敢去思索。
怕啊!
怕周欣宜會因此而離開他,林子涵在自己身邊,他並不擔心這小妞能離開他,這兩個人天天都膩味在一起,早就將各自的脾氣秉性瞭解的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可是周欣宜,老實說,張恆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女朋友,能不能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堅持自己呢?
“你啊,沒事的時候不要老衝上去作死了好不好,就像上次一樣,一個人帶着我去闖那個協會,知不知道我的小心臟都快被嚇死了,別沒事老幹那些東西,諾!你自己看,現在給搞成這副模樣了吧。”聽到張恆的回答,周欣宜可算是從傷感的情緒中緩了回來,從對面走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那隻左手!含情脈脈的看着他。
張恆的擔心是多餘的。
他想得實在是太多了,簡直就像個怨婦一樣,難道說自己沒了異能周欣宜就不喜歡他了嗎?
那能不能解釋一下,現在這種情況是怎麼一回事。
張恆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狼狽的不能再狼狽了,可週欣宜,不棄不離!
“我說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很滲人的知不知道,要不要喝點水?這個杯子真的是挺好看的呢?”
周欣宜笑道,隨手就從身邊抓起了剛纔林子涵倒得那杯水,遞到了張恆的面前。
慢慢的結果了欣宜的水,張恆終於第一次,第一次心情如此舒暢的喝下了它。
沒有異能又怎麼了,老子照樣能泡校花,打流氓。
等一會給林正源那小子打個電話,讓他帶一幫小弟過來給我站崗,從來都沒有動用過勢力的我,今天也就當一次紈絝大少怎麼了。
“這水還挺好喝的,要不然你餵我吧,剛纔子涵就是餵我喝水的。”
終於從頹廢中暫時拜託了出來,張恆當然要恢復他的本性了。
赤裸裸的衝着周欣宜就要求道,根本就沒注意自己的請求,早已經將周欣宜弄得滿臉通紅,要不是整個病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她現在恨不得立馬上去掐死張恆。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來看他,明明知道這傢伙就是個流氓,自己還是要上趕着衝上來,這不是找虐嗎?
“張恆?你難道還想要別的女人爲你水喝嗎?說,這個小姑娘是不是就是你正盤的女朋友。”
這個,周欣宜想不想弄死張恆這件事情先不提,這間病房中,真的就沒有別人了嗎?
那請問,現在站在門口上虎視眈眈的盯着周欣宜的林子涵是個怎麼回事。
這小妞打剛纔周欣宜遞水的時候就溜進來了,正巧撞見張恆耍流氓的一幕。
這倒好,你把我支開就是爲了你自己的泡妞?我纔不會讓你得逞呢!
“張恆?這就是你要保護的大小姐,長成這樣,也好意思出來見人嗎?”
周欣宜機智的回覆道。
自打林子涵一開口的時候她瞬間就弄明白了眼前這小妞的來歷,就是過來跟她搶張恆的唄,那怎麼能行,雄赳赳、氣昂昂,乾的過搶張恆的林子涵!
但林子涵這個潑辣小公主的外號怎麼可能是白叫的,對於周欣宜的宣戰,她簡直嗨了!正好碰見一個能夠對罵的,她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