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出走大樓,像個沒事人的走到了自己的車前面。
上車。
打火。
啓動汽車。
像是遛狗似得,引着周龍差不多繞整個京城轉了一圈,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回到了自己家裡。
回到家裡的周天,一個人坐在書房裡,陷入了沉思!
他突然覺,今天貿貿然的將兩份文件拿出來,交給孫東來和陳俊龍兩人有些欠考慮。
因爲從頭至尾只有自己一個人收到了黑客天來的郵件,再說他可不敢小看國家力量,沒準就有什麼黑客高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這些線索給現了,然後順藤摸瓜的查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個時候,他們會輕易放過自己嘛?
想想就覺得害怕。
一間密封的實驗室內,一個穿着白衣,滿頭白,年紀約在六十出頭,手拿手術刀的怪老頭,把自己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給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貌似就連小弟弟都沒有放過!
非但沒有放過自己的小弟弟,還想用刀將它割下來,作爲男人,要是沒有了小弟弟,不就變成太監了嘛!
成了太監,男人活的還有樂趣嗎?
周天突然渾身一顫,被嚇了一大跳,看來必須要做點什麼補救措施了,否則不但被抓,還被切了小弟弟。
成了華夏最後一個太監。
想想就覺得鬱悶和苦逼。
可現在無法開啓作弊器。
他只能等。
就這樣。
在鬱悶、苦逼、惆悵中,周天度日如年的將時間熬過了後半夜十二點。
當時間剛剛劃過十二點的時候,他就想迫不及待的打開作弊器,可是看了一下眼前的環境,又覺得不妥。
周天面前的桌子上竟然沒有電腦,他急匆匆的拿過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按下了電腦的開機按鈕。
電腦開啓的度很快,也就三十幾秒鐘的時間,但就是這三十幾秒鐘的時間,也讓周天恨不得一下給跳過去。
爲了保險,周天硬是又捱了一個小時,等凌晨一點鐘的時候,才悄悄的打開了能作弊器,上面的開啓次數,理所當然的從二變成了一。
每每看到這樣的場景,周天就忍不住心疼。
他在能作弊器的雜項選項欄目裡,找到了電腦黑客技能這個選項,心中默默的唸了一遍電腦黑客技能。
屏幕上面出現了周天熟悉的兩個字,模擬,在模擬二字的下方,各有是跟否兩個雜項按鍵。
周天選擇了是,隨後他就感到自己的身體猛地一震,像是有什麼東西鑽進來似得,然後就像被人操縱一樣,雙手下意識的在電腦鍵盤上面快的飛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時間,電腦屏幕上面便出現了一大堆密密麻麻的聯繫人。
看着這麼多的聯繫人,周天的頭立馬大了,把什麼樣的資料給什麼樣的人,真是一個技術活,不過這貌似難不倒周天,黑客附體的他,利用兩分鐘的時間,編寫了一個篩選木馬,通過這個篩選木馬,將不同的資料往了不同的人。
當然,這中間又是通過數百萬部私人電腦,最後彙集到博物館館長的電腦上面,再由他的這部電腦給各個人。
除了這些,周天還把什麼色情筆記、賭博日誌等文件,往了各大網站和報紙。
爲了避免和諧,周天又耗費了一次開啓機會,編寫了好幾個木馬,使其這些文件能夠長時間的置頂。
做完這些事情的周天,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脖子,恐怕他還不知道,剛纔的那些資料,都要把天給捅破了。
不過這所有的一切,都跟周天沒有關係了。
……
某報紙總編辦公室內,年紀四十出頭,剪着短,留着小鬍子,帶着厚厚眼鏡的總編,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看了看時間,凌晨一點半。
往常這個時候的他,早已經在夢裡跟周公會面了,但今天不知爲何,眼皮老是一直在跳啊跳的,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生了似得。
通常他是不看自己電子郵箱的,今天卻鬼使神差般的登陸了自己半年多都沒有登陸過的電子郵箱。
剛登陸,便顯示出一大堆沒有閱讀過的電子郵件來。
什麼股票交易,刪除!
什麼美食專線,刪除!
什麼電子賬單,刪除!
什麼旅遊專線,刪除!
什麼美女交往、同城約會,刪除!
什麼賭球、網絡交易、彩票,刪除!
就這樣,總編差不多刪除了十五分鐘,才把那些未讀的電子郵件給刪除了。
這是最後一封沒有閱讀過的電子郵件,件人自稱天。
總編本想直接刪除的,卻在不經意間點擊了下載打開模擬,報社的網絡度很快,幾十秒鐘的時間,這些文件便被他給下載完畢了,出現在總編面前是一張張特別火爆並且很是親密的男女照片。
這些照片上面的主人公不是一絲不掛,就是披着一件浴袍。
拍攝地點也不同,都有在賓館拍的,有在浴室拍的,還有車裡拍的,甚至更大膽的是在野地裡拍的。
照片上的男主人公總編認識,今天下午還在他們報社調研,至於女主人公嘛?
總編也是閒的蛋疼,竟然一個個的數了下去。
三百八十八個不同身份,不同面孔,不同年紀的女主人公。
在這些照片後面,還有一個小小的文檔。
點開後,總編傻眼了,這是一份日常記錄,記錄了主人公什麼時候、什麼地點、與叫什麼名字的女子,在什麼什麼賓館kai房多少多少小時。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內部交易,需要主人公幫着做什麼什麼事情等等之類的記錄。
作爲一個新聞人,他知道這些東西意味着什麼!
一經出,絕對會引爆整個官場,不知有多少人會因爲這件事鋃鐺入獄!
不?
明天的報紙不這麼東西?
總編猶豫了!
照片上面的男主人公勢力很大,他惹不起,倘若不,自己又對不起良心,違背了新聞人的職責。
思前想後的總編,拿起電話給自己的上級領導去了電話,連着打了十多個電話,不是關機就是顯示不在服務區。
m的!
總編心裡暗罵了一句,然後站了起來,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不停的在辦公室裡面來回的走動着。
這件事很大,事後肯定要有人承擔後果的。
怎麼辦?
該怎麼辦?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總編的眉頭已經皺在一起了。
這時,他忽然看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有個一塊錢的鋼鏰,忙抓在手裡,非常虔誠的祈禱了一下,然後用力把鋼鏰弾向了半空,同時嘴裡還不停的唸叨着:“謝天謝地,正面就,反面就不。”
叮鈴鈴。
在總編熱情期盼的目光中,鋼鏰落地,轉了好幾圈。
是正面。
居然是正面。
看着地上的鋼鏰,總編走過去,將其抓着手裡,這是一枚錯幣,兩面都是正面,因此不管怎麼扔,落地向上的一面永遠都是正面。
總編拿起了手機,翻看着裡面熟悉的電話號碼,一個個的打了過去,口氣強硬,不容置疑。
“喂,阿才,通知小李、小劉、小五子他們幾個,火趕到報社,有大新聞了,什麼?你生病了,在醫院打點滴,我警告你,就是爬也要爬到報社來,不然直接辭職走人。”
“阿秀,你們幾個火趕到報社,有大新聞,什麼,外面颳風,我告訴你,外面現在就是下刀子,你也的給我來,聽明白了沒有,最後一句話,要是不來,永遠也不要來了。”
“旭旭,現在通知打印廠,我們今天將要出的報紙立馬停工,爲什麼?因爲報紙的版面要重新編排,什麼?時間來不及了,這個你不用管,我已經安排人做這些事情了。”
“劉龍,我剛纔給你了幾張照片,上面用馬賽克填充一下,然後到我的郵箱?什麼?你旁邊沒有網絡,接受不到?我不管你在什麼地方,就是在火星,也要給我把這件事做了,不然直接去財務科領工資吧。”
“趙四強,你現在通知司機組的司機,告訴他們將小李、小劉、小五子接來,然後再把王秀峰他們送到xxx家門口蹲守,聽明白了沒有,什麼?車裡沒汽油了?沒汽油趕緊去加油啊,對對對,加完油之後,把票據給我拿來。”
做完這些的總編,雙手快的在電腦上動起來,他在編寫稿件,編寫對於這件事的看法,同樣也在編寫着自己的辭職報告。
這件事很大。
萬一到時候上級領導震怒,追查下來,總要有人出來背黑鍋的,他身爲報社的總編,自然而然的當其衝,加上又沒有什麼背景,十有八9會被當做替罪羔羊給推出來。
雖然可能因此丟了工作,但最起碼對的起自己的良心了,對得起新聞人三個字了。
總編恐怕不知道,今晚不但是他一個人糾結,同樣也有許多新聞人士都在爲之震驚,同時也在暗自愁,他們愁的原因跟總編一樣,就是不確定這些資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