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做張文清的人,就居住在巴蜀地區,他是個農民,就出生在這座叫做張家灣的村子裡,村裡的人都是張姓,也有極少數的其他姓氏。根據村裡人的說法,前段時間肖強和林淼就居住在張家灣這個村子裡,但一個月前林淼離開了,而在半月前,肖強和張文清也消失了。”
京城,一個高檔休閒會所的包廂裡,楚慕白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對面站着一名中年男子,此人正在向楚慕白彙報着調查來的情況。
“消失了?”楚慕白擡頭看了那人一眼,道:“兩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根據村裡人的說法,他們並沒有離開過村子,而且,我們調取了那段時間的監控錄像,也沒看見他們兩人的行蹤軌跡,不像是離開了大明山那片區域。”中年男子對楚慕白望來的眼神多有忌憚,連忙解釋了一句。
“這個叫做張文清的人,身份背景調查清楚了嗎?”楚慕白問道。
“很清楚,此人祖籍就在這個村子,除了十多年前離開過一段比較長的時間之外,他基本上都在村子裡呆着,很少外出,看上去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中年男子回答道。
楚慕白嘴角上揚,笑了起來:“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一個農夫,便能單槍匹馬上了武當山帶走了幾個被挾持的年輕人?你真當武當山那些老道們都是吃素的?”
“楚少,此人真的很神秘,能調查到的基本上都是這些信息,至於他到底是何等身份,我們已經盡力,而且還在跟進調查。不過,他和肖強應該還沒有離開那片區域,根據之前他們的舉動,我懷疑他們是進山了。”
“進山了?”楚慕白眸中精光一閃,望着對方。
中年男子分析道:“根據從武當派那邊得到的消息,那張文清和肖強極可能是同出一門,而之後肖強就跟着張文清去了巴蜀地區,與張文清一起住了下來。根據調查得到的結果顯示,肖強在那邊是跟着張文清一起學功夫去的,雖然是如何學功夫的暫時還弄不清楚,但他們下過地,下過河,經常會一起對戰過招。而現在他們卻消失了,周圍卻又沒有他們離開的監控記錄,所以屬下猜測,他們應該是進山了,張家灣後面就是一座大山,屬於大明山山脈山系,在深山大川你修煉,更符合這些內家拳修煉者的習慣與套路。”
“山裡!”楚慕白眸中精光一閃,突然笑了起來。
因爲那次任務,李浩然雖然爲肖強頂住了一切壓力,可終究還是無法避免的讓肖強被放了一個長假。
而且,放假期間,肖強是沒有特殊身份了的,就連證件與配槍都上繳了。換而言之,這段期間內,肖強就是個普通小老百姓。
雖說以肖強和張文清的能力,如果他們有心要離開張家灣,離開那片山區,絕對可以逃過監控路線的監控。但楚慕白實在是想不通他們有什麼必要這麼做。再結合肖強最近一直跟着張文清學武的事情來分析,楚慕白也認爲那名中年男子分析的非常正確。
進山了。
肖強和張文清一定是進山了。雖然不知道他們進山之後能進行怎樣的訓練,可楚慕白知道,自己不能繼續放任這個傢伙成長下去。
爺爺說的很對,自己擁有絕對的優勢在將來將他壓下去。現在針對之肖強似乎有點操之過急,也有點沒必要。
可是,肖強必須的死。
楚慕白不想這個傢伙繼續活着,至少不想看見這個傢伙繼續出現在視線中,繼續蹦躂在這個圈子裡,因爲即便出了上次訂婚宴上的烏龍事件,到現在爲止,孟芯瀾依然沒有對別的男子表現出任何熱情,依然不斷拒絕着他的熱情與親近。
更何況,這次根本不需要他動用任何勢力,而是武當派盯死了肖強和張文清,這已經是江湖宗門之間的私人恩怨。
國家雖然管理着這些江湖宗門,但江湖宗門之間的私人爭鬥,只要不涉及到普通人的生命安全,國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是不會太過干涉的。
爲了對付張文清,武當派的幾位老祖宗都出山了,而肖強就在張文清身邊。
對楚慕白來說,這絕對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將青龍從國外叫回來。”楚慕白擡頭望着那名中年男子,突然說道。
那中年男子聞言神色一變,動容道:“青龍?”
楚慕白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做了,就要做到一擊必殺,永絕後患。”
中年男子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難道您認爲武當派那幾位老前輩都無法解決這件事情?”
“他們是儒家理念中的國術修煉者,或許會追求勝負,爲自己的宗門爭一口氣,但絕對不會亂動殺念。你和青龍過去跟着他們,等他們將肖強和張文清擊敗,或者他們兩敗俱傷之後,便收拾一下殘局吧。”楚慕白一臉平靜的說道。
“是,屬下明白。”那名中年男子領了命令,轉身離去。
楚慕白等那人離去,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師傅,他們的藏身地點找到了,不過不是特別確定,只能知道一個大概範圍。”楚慕白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立刻換了一張笑臉,語氣很恭敬,很禮貌。
“將地址告訴我就行。此事關係我武當派的聲譽,更關係我武當派今後的傳承,事關重大,不容有失。”紫懿真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巴蜀,大明山張家灣附近的那片深山之中。”楚慕白將自己知道的確切消息說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你不需要插手,你身份特殊,比較敏感。這屬於江湖恩怨,身爲江湖中人,我們自己解決。”紫懿真人說道。
楚慕白很是感動,忙說道:“是,師傅務必小心。”
“放心吧,這次出動的是你兩位師叔祖,他們親自出馬,沒事的。”紫懿真人信心十足的說道。
掛斷電話的楚慕白嘴角勾勒出一絲迷人的弧度,喃喃自語:“肖強,你必須得死。雖然你註定無法成爲我真正的對手,但你活着,她心裡就始終抱着那份希望也堅持,你死了,過個一年半載的孟家那位老頭兒死了,她便由不得她了。”
孟家大院,孟老爺子的房間裡。
孟芯瀾守着老爺子,爲他按摩,服侍他吃喝與起居,爺孫兩人經常會說一些話,今天,精神狀態稍微好一點的孟老再次舊事重提,說道:“總之……只要你願意,他就是你的,你們是有婚約在身的。”
當初肖強在京城的時候,孟老爺子的身體就出現了狀況。還好,肖強將秦可人請了過來,爲孟老爺子施針之後解決了孟老的頑疾,令孟老的精神狀況恢復了過來。
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零幾個月,而按照當初秦可人的說法,孟老雖然不會遭受頑疾的折磨,卻因爲年事太高,沒幾年可活了。
誠如秦可人說的那樣,孟老這兩個月來的情況是越來越差了,孟芯瀾都請了長假,在家裡照顧着老人家的日常生活。
“婚約這種東西,連我尚且都約束不到,更何況他?”孟芯瀾恬然一笑,說道:“爺爺,您就不必擔心這些了,孫女有自己的命。”
孟老卻是依然堅持着,說道:“要約束他還不容易麼,我有一張王牌,一張可以讓他乖乖聽話的王牌還沒有打出來。”
孟芯瀾見老爺子說的認真,不由得心頭一動,好奇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