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六、除夕更闌人不睡

第三百三十六章、除夕更闌人不睡

爲了讓大家這個年,過得開心點,喜慶一點;袁翔甫從浙江前線回來後,急急忙忙起草的加官進爵的方案;初步成型拿出來後,楊孟晗也沒耽擱,趕在年前,召集大家開了幾次專題研討會。

嗯,不管怎麼講,攤子大了,體系內加官進爵,就是一種搞平衡,不平衡中求平衡;嗯,或許,中國人老早老早,就開始這樣了。

想一碗水絕對端平是不可能的,而且,每個人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結論,差異很大的;只能是做到,大部分人不要不滿意、太失落而已。

這一次,除掉童虞山、趙安驤、錢艾蕪、楊孟懷幾位,是因爲當師長了,越級提升爲准將。其他人都是隻升了一級軍銜,少將升中將,准將升少將。

嗯,現在,大家也知道了,師長的最高軍銜,就是少將;再想升銜,必須要混到軍長的位置,纔有得升了。所以,陳睿霆這次,軍銜雖然也是隻升爲少將,只是品級上,比其他少將高半級,爲正三品。但是,他是軍長職務,只要熬年頭,將來某一天,順理成章的就是中將了;這讓原來和他都是師長的同僚,還是非常的羨慕嫉妒恨的;他因此,也被衆人連續敲竹槓請客多次。

巡防縱隊裡,凌蔚樵升了少將,錢新之跳級升爲從四品准將;餘下的其他人,都有至少一級的加銜,不少人,因爲浙江之戰和山東救災立功,跳級加銜了。

小劉六麻子劉銘傳,就是其中的一位;不但救災有功,剿匪戰果也很輝煌。

他打仗套路跟壞哥孟懷有點像,本是江湖人,自然也熟悉這些江湖土匪的路子;只要讓他小劉六麻子盯上了、咬住了,就是窮追不捨;嗯,巡防隊無論體質與裝備,都比這些叫花子一般的土匪強太多了;尤其是用上自行車之後,就是馬匪想跑路亡命他鄉,都難於上青天;經常會被追得馬吐白沫,倒斃路旁,乖乖束手就擒。

嗯,劉銘傳到膠東,也就半年;可在山東江湖上的名氣,比他的同僚,魯西支隊吳長慶,還要大得多;一向膽子很肥的山東響馬,這下是怕了小劉六麻子了。

嗯,都有山東土匪,現在發誓都愛這樣說:要是俺說話不算話,就讓俺出門,就碰到小劉六麻子!

嗯,要着重提一下,李二先生,因爲特別支隊擴編,這次,也順勢晉升爲從四品准將;而且,一旦年後按既定計劃,北進魯北行動完成,開啓修河工程;他也實質上,隱隱成爲方面大員了。

雖然,聽起來,他現在纔是個從四品;可實際上,比他老父親的正四品道臺,實權大多了。嗯,是大太多太多了,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相提並論的。

主持修河的方面大員吶,在我大清,向來都是一二品的方面大員充任的;而且,順利修完工程後,一般按例還要再一次嘉獎,再一次加官進爵的。

爲此,李父鎮江道臺李文安李式和老大人,年前特意千里迢迢地,專程從鎮江,趕到滬上,來楊府給老父親拜年。嗯,楊家對李鴻章的提攜,李老大人是一清二楚的;而且,這一次,人情更大了,不專程來一趟,都不好意思了。

今年的春節,老父親的心情,更加放鬆;入冬後,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夾雪,旱情有那麼一丁點緩解的可能跡象了。

嗯嗯,這是老父親心裡期望的,楊孟晗可一點沒敢朝這方面想;現實往往是殘酷無比的,不能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的。

由於入秋後,太平軍在各地的犀利進攻,也讓我大清朝庭,顧此失彼,左支右絀。尤其是黃河封凍後,太平軍三路北攻直隸;把四九城旗大爺的魂兒,都給嚇飛了。嗯,他們也就沒那閒工夫,來找兩江楊家的事了。

軍機大臣費莫.文慶,發起的分拆衛國軍奏摺提案,還沒走出朝堂,就雷聲大雨點小地,胎死腹中了。這多少也讓費莫.文慶,有點小鬱悶;作爲軍機大臣的他,往日都是比別人棋高一着、領先一步的;而這次,顯得有點萌萌噠、笨笨噠,還有點枉做小人,自己免費演猴戲給別人看了。

楊孟晗有點奇怪,這事,他好久都沒想明白。

曾幾何時,我大清朝庭能夠這麼仁義,板子就這麼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竟然也沒有人,對衛國軍在浙江,以鄰爲壑這件疑是事件,抓住小辮子不放,窮追猛打,再有心思呱噪什麼了;也像清風拂山崗,一笑而過了。

讓衛國軍上下,白擔心了好久汕。

當然,後來還是聽到一些風聲;現在,我大清朝庭,確實也對楊孟晗這個勞什子江寧才子,膩歪透了;嗯,旗大爺中,不少明白人,都開始有意識地,把他給屏蔽掉;不管在什麼場合,誰也不提起他;就是別人提起楊孟晗什麼事,他們也不接話茬。

嗯,就是採取三不政策汕;嗯,就是,他作的歌曲不唱,他寫的文章不讀,他的名字不提;嗯,就當這個世界,就沒這麼個人;一切的一切,那都是海市蜃樓,不可能存在的。

對,別提吭,一提我跟你急!誰提我跟誰急!

嗯,也難爲這些旗大爺了,都裝鴕鳥了;心中憋屈,可想而知。

老父親過了臘月十五,就跟舅舅一起,施施然地回到滬上了;今年,安徽、江蘇,移民送出去的人不少;雖然廬州府周邊幾縣,幾乎顆粒無收,稍遠的相鄰府縣也是減產嚴重;但是,有了礦產收益這源頭活水,老父親內心真不着急了。

在南洋、在海外,大米、麪粉有得是;以前是沒錢買、運不回來汕,才着急的;現在,一旦錢不是問題,船也不是問題;那就沒什麼,會成爲問題了。

官府的全力賑濟,還讓兩江總督衙門,聲名遠揚;漢民族是個特別知道感恩、特別知恩圖報的民族;人人奉行“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有史以來,接受這麼關懷備至的救災,還是第一次;那個感激之情,就更別提了。

要不是老父親緊攔着,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家,會給楊家父子立牌位,每天燒香了。

就是下面負責發放大米、白麪的官員小吏,都覺得安卿公太敗家了,給點碎米、麥麩,各家都能對付了;這大荒年的,那還用得着,吃得這麼好吶!嗯,比灑家家裡平時吃得還好吶,這也太浪費了,太敗家了汕!

嗯,安卿公做事,就是霸氣!就是敞亮!

翁中堂和棣珊公,今年又因爲京師戒嚴,過年回不來了;小翁大人也是從滬上一趟而過,和翁叔平一起,一大家子坐船,反向去北京過年了。翁心佑老先生,今年因此也就不回來了,留在南洋看家。

不過,周立春也不回來,因爲他家四兄弟,有三個在那邊;反而是他家老四,年年下南洋過年。

周家也收到信,知道秀英有喜,也挺高興的;先是託人捎回來,好多好東西。不幾天,劉盼娣還帶着兒子,特意過來滬上一趟看一眼;嗯,秀英丫頭這下,會有幾年,出不了遠門了。

上海灘,像個茁壯成長的少年,每年都能長大一圈;上海的年節,是越來越熱鬧了;尤其是,在浙江也被衛國軍收復以後。所有的市民都覺得,不管外面有多少戰亂,滬上,永遠是一塊人間天堂福地;可以在這裡,安安心心地過着自己甜甜蜜蜜的、與世無爭的小日子。

三十祭祖後,老父親給小六寶子,取名“澤泓”;嗯,這既是表達了對小小六寶子,這孩子的期望,也是對家族未來發展的願景期望。

馨馨對家公給兒子取得這個名字,非常喜歡;甚至,心裡都認爲,連家公,對她這房,都多少有些偏愛吶。

嗯,她還是有點小深沉的,小得意只是藏在心裡,不掛在臉上的。

大阿哥和大嫂,都比去年要富態一點;看得出來,大夏國已漸入佳境;大阿哥也越來越得心應手,遊刃有餘了;也就慢慢地,心寬體胖了。大夏現在,幾乎不考慮外延擴張,只注重內涵式發展;倒是讓大夏國,與周邊國家的外交關係,比較好相處,比較容易鄰里和諧、友好往來。

三兄弟圍着火爐,陪着老父親守歲的時候;大阿哥還特意問老父親,新年十月底,有沒有時間,到大夏國轉一轉、看一看。嗯,大夏首都昭陽,幾個主要標誌性政府機構建築,都已經落成了;明年上半年,政府各部門,陸陸續續就會搬家。

嗯,新年十月底(農曆)大夏國國慶,是正式遷都後的第一個國慶;可能有計劃,搞一個規模大一點的慶祝大典。

老父親笑笑的,未置可否地點點笑笑,只是含糊地說,到時再看吧;嗯,老父親話雖沒說定,但也看得出來,他已經有些意動;嗯,老父親到現在,還真沒有走出過國門一步吶;有機會出去散散心,也是不錯的;況且,大夏那塊土地,那也是楊家在海外的基業,老父親去看一眼,也是理該應當的。

以前,老父親是擔心國內,雖然由着楊孟晗折騰;更多的時候,是死馬當着活馬醫;嗯,反正大家都沒招,就由得你小猴崽子,翻幾個跟頭吧。但是,老父親是外鬆內緊,實際上,一刻也沒放鬆的。

現在不一樣了,局面已大爲改觀;後面,真就是一步一步來了,假以時日,衛國軍對任何一方,都不是很在乎了。嗯,惹急了,跟誰都敢掀桌子。

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後,老父親就放鬆很多了;作爲一個傳統的儒生的他,其實內心想法並不多;雖然,私下裡,對旗人的做派,也有點膩歪,頗爲不滿不屑;但也就到此爲止了,也沒有太多的怨憤。

只要旗人自己不作死,沒事生事;老父親是有點得過且過的,不會沒事找事的。

這個心態,另一個時空裡,剃頭大人、李大裱糊匠、袁世凱他們一干漢人儒生,都差不多這樣的,大家都是這種子的心態。

只不過,剃頭大人、李大裱糊匠,碰到的是大事不糊塗、沒事不瞎折騰的慈禧太后;所以,大家相忍爲國,君臣相處幾十年;嗯,當然,我大清也因爲慈禧太后一己之力,延續了幾十年,讓旗人又好吃好喝、好吃懶做了幾十年。

這對漢人來說,倒未必是件好事;換句話說,又讓中華國運,繼續衰了幾十年。

而袁項城沒有前輩那個好運氣,他後來碰到的,是有點優柔寡斷,又有點年輕蟲二,也根本沒那個魄力,壓不住本家宗室子弟亂折騰的監國攝政王載灃。自然而然,人生際遇不同,兩代儒生,各自的結局,就截然相反了。

(嗯,彼時的載灃,也是一個二十啷噹歲的年輕人;對慈禧太后撒手西去,突然壓下來的這副擔子,他的小肩膀,還是細嫩了點。)

呵呵,儒家思想與倫理,教育出來的漢臣,都有些阿甘的,過於厚道的;這是時代特徵,誰也不能免俗,沒有辦法的。就是楊孟晗在後面硬推,也是不太好的;只能在後面,借力打力,順勢而爲。

不過,楊孟晗不着急,也一點不擔心,自己會沒機會;這一茬旗人堆裡,也就慈禧有點腦子;其他人,沒事還瞎折騰點事來咧,纔不會消停的,且等着就是。

不作不死,這個梗,一開始,說的就是這幫旗大爺的。

一轉眼,楊家家裡孫子輩都七八個了;月季園楊府裡,小孩子多了,過年過節的,就特別熱鬧;嗯,到哪去都是烏泱泱地一大串、一大堆,吱吱喳喳的,鬧哄哄的,也喜慶得很。而且,二嫂好像不久前,也懷上三胎了;嗯,不知道這一次她能不能如願以償地生個女兒。

自從錢新之任職巡防縱隊鎮撫後,他的老父親錢寶琛錢楚玉老大人,就在滬上沒回老家太倉去了;即使陳子皋大人又起復赴任去了,他們與瑞臻公的三人行,又變回二人轉;錢寶琛老先生,還是樂不思蜀,不願回老家錢家大院了;很樂意和這些芸芸學子,在師範大學裡,朝夕相處,每日廝混。

老父親一回來,瑞臻公、楚玉公、潤森舅舅幾個人,又經常扎堆,出去喝茶喝小酒,聽戲看歌舞表演。嗯,大舅哥方子箴和潤淼從舅,今年過年,就沒那麼閒了;浙江那邊,剛剛穩定,離一切走上正軌,還早着吶;現在,他倆只能偶爾參加一下聚會,放鬆放鬆,偷得浮生半日閒;嗯,哪怕是年節期間,老有人有事上門來找。

方六爺方子聰,現在幾乎是足不出戶了;嗯,他心氣還是蠻高的,心裡暗暗憋着勁,覺得自己,至少要把進士功名拿下來;他覺得,這江東七小郎君,就數他存在感最差了,最不引人注目了。

可他心裡老大不服氣了,他覺得自己實際上是才華滿滿的;以前,小時後在家時,有的時候,他都比楊幼鳴只好不差的;怎麼現在搞得,跟大家相比,不論跟誰比,都落後這麼多吶?

心裡老大不服了!

方五妹方靜瑜,自從有了小五寶子墜腳後,再想專心致志地畫畫,幾乎是不可能了;嗯哼,方靜瑜畫畫,一是興趣使然,另一個也是打發時間;有了小五寶子,她的時間,就給填得滿滿的了;嗯,有時夫妻倆說點閒話,五寶子都搗亂吶。

嗯,小姐姐嬌嬌,就沒教給弟弟啥好的,全是調皮搗蛋的能耐;而且是她偷牛,讓弟弟跟在後面拔牛樁的那種。

每每惹得老姐姐芸娘,總是開心地哈哈大笑;心裡恐怕得意地在想,我女兒就是聰明,打小就這麼有主意;嗯,以後,誰也欺負不着她了;嗯,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嗯,夏洛特也和二毛一起回來過年了,好像她也懷孕了;小梅子倒是這一段時間老在孃家,每每都是很晚纔回來;西方鬼妹,可沒那麼多講究,已經懷孕好幾個月了,還跟着小梅子兩個人,又騎着自行車,在滬上大街小巷裡,滿世界瘋跑。

滬上的新年,是熱鬧的、閒適的,是溫情的、友愛的,也是祥和的、富足的;在滬上過年,你都想象不到,在幾百裡之外,就是戰亂,就是饑荒,就是兵荒馬亂的人間地獄。

嗯,狂熱的紅毛大仙教教徒們,要改天換地換新顏,連中國年都不讓你過了;還專門挑這樣的日子,來偷襲你,讓你防不勝防。

一家人,吃了新年第一頓餃子之後;就熱熱鬧鬧地,到前院大門外,開始放煙花放爆竹,接新年了。嗯,又長高一截的大寶,現在成了放煙花的主力;嗯,連小兩歲的二寶子,都搖搖欲試地,想獨自放炮仗吶;只是二阿哥孟曦覺得,這熊孩子有點亂戳戳的,還不放心,不許他亂動亂來。

放完煙花,自然是兄弟三,陪着老父親,在園子裡溜達一會兒,既消消食,也醒醒酒。

老父親:咸豐萬歲,今年這年節不好過啊;我大清還真是王小六過年,一年不如一年啊。我楊家從海外,運回來這麼多米糧;可是,好像,都沒能讓我大清的日子,寬鬆多少啊!他們日子,還是這麼難過啊?

大阿哥孟昭:父親,要是沒有楊家,沒有大夏;就這個災荒和民亂,會死多少人?嗯,大夏現在人口超過一千五百萬了;或許,要是沒有移民大夏國;這些人,都不知道,流落到何方,魂歸何處了;也許,早就成了無定河邊的累累白骨了吧!

老父親:唔,孟晗一再說,明年的饑荒,會更嚴重,範圍會更廣;也許,全國會有上億人受災;會有更多的人,吃不上飯,填不飽肚子。唉,飢寒起盜心啊;這民亂,也許,年後因爲饑荒,會越演越烈;平定長毛之亂,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二阿哥孟曦:父親,我們一直沒閒着吶,早就開始,在做準備了。

老父親笑笑,有些感慨地說:嗯,不管怎麼講,走一步是一步吧;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咸豐六年,日子會更不好過;孟昭、孟曦、孟晗,你們三兄弟,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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