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三、新科狀元花落誰家

第三百四十三章、新科狀元花落誰家

咸豐六年的春闈,註定會是個有故事的,讓後人記住的一屆春闈。

主要是,這一年,一下子,竟然同時冒出來了,好幾個出類拔萃的頂尖人物、青年才俊;這樣,今年是狀元之爭,就顯得尤爲激烈。好戲還沒開場,場外就衆說紛紜,議論紛紛了;世人都在猜測,今年新科狀元,會花落誰家?

誰家少年郎,可以蟾宮折桂!

一開始,大家自然關注的是,江東常熟翁同龢翁叔平,與濟寧孫毓汶孫萊山。這二位,都是出身名門望族,名副其實的“官二代”;而且,兩人來頭都不小。翁同龢是大學士翁心存的三兒子,對頭,翁中堂家的公子哥啊,“宰相之子”啊;特麼的,這可是有才華、有道德的宰相之子啊,那還得了,正牌的我大清“四有青年”啊,這讓窮酸酸、苦哈哈的寒門之子,那還有活路哦。

可是,別門縫裡看人,另一位,孫毓汶孫萊山的家世,同樣一點也不差;雖然他老父親孫瑞珍孫符卿,只是戶部尚書,沒有大學士加銜,不能稱作“中堂大人”,比翁叔平父親好像差那麼一丟丟。可是,他爺爺孫玉庭孫佳樹,是湖廣總督、體仁閣大學士啊;而且,濟寧孫家家族歷代爲官,高官顯貴不知多少;要論家族底蘊,常熟翁家現在,還是遠遠比不上濟寧孫半城孫家的。

ωwш _ttκǎ n _c o

更關鍵的是,這兩人都是成名多年的江湖神童,家學淵源,旁人無法企及;兩人的學問見識,道德文章,那都是甩開同年的學子們好幾條街的。所以在殿試之前,人們已經預測,今年的狀元,必在這兩個年輕公子哥中間誕生了,非此即彼,非翁即孫。

當然,也讓人產生,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嘆!嗯,這有點天公不作美呀,岔開幾年汕,豈不更好?又何必擠成一團搶破頭吶?

對這個狀元的頭銜,孫翁兩家,也都是鉚足了勁,都是志在必得的。中國人蔘加科舉,歷朝歷代向來看重魁首,考上狀元,不僅仕途起點比同年更高,而且一般升遷也快當許多,還能更高層次地光宗耀祖啊。嗯,誰家有人高中狀元了,可以讓這個家族,整整可以誇耀個好幾百年的,很長臉的大件事啊!

尤其是濟寧孫家,孫毓汶的堂兄孫毓溎孫犀源,已經是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狀元了;如果孫毓汶再中狀元,更能成就一段名留青史的、一門兄弟倆狀元的千古佳話了。

那樣的話,濟寧孫家真就成了一個招牌,一個標杆;成爲這個時代令人仰望的新頂級漢人世家望族了。

你說,孫家如何能夠擺脫,這個願景的無比誘惑?

肯定是要死命地爭一爭的,咬緊牙關,絕不退讓分毫的。嗯,即使翁孫兩家,也是世交,老輩子人,相互交情還不錯。

可是賭場無父子,科場沒兄弟啊!

再好的朋友,碰到了,也就一個字:幹!

本來大家以爲,今年的狀元之爭,就是翁孫兩家之爭;嗯,這已經夠熱鬧的了。沒想到,年後,又來了一個名動江湖的大牛人;嗯,不對,是來了兄弟倆;誰呀,就是江東學派七小郎君之二的方子嚴、方子聰兄弟倆唄。

本來,這兩人遲遲未到,衆人以爲,他們可能受浙江秋季光復戰事遷延,沒功夫不趕趟,也許不參加這一屆春闈了;本屆春闈,就是“翁孫之爭”;沒想到,正月下旬,這二位,竟然不緊不慢地,施施然地從滬上趕來了。

呵呵,方氏兄弟,也都是江東學派赫赫有名的“七小郎君”吶;而且,尤其是方家老三方浚師方子嚴,貌似在江東學派內的排名,比翁家小子翁叔平,還要更靠前一些;在學界江湖中闖出來的名聲,還要更響亮一些;在申報上,時常發表出來的文章,也要更出彩一些唉。

嗯,要光論筆桿子,年輕一輩,恐怕烏有能出定遠方子嚴其右者;嗯,“淮詩壽字定文章”,人家就是“定文章”的領軍人物之一嘛,寫文章是人家的看家絕活嘛。

既然這位來了,那也是一個折桂奪標的大熱門吶,不可小視喔!

嗯,這下更熱鬧了,更有好戲瞧了。

反正看事的,不怕事大,越是爭得頭破血流,比賽才精彩,纔有看頭嘛;四九城裡,已經有好事者,在私下裡,開賭局盤口了,賭這幾位誰能最終勝出了。

嗯,方家家世,照樣也不差,人家不但是書香門第,官宦世家;人家家兄方老大方浚頤方子箴,也是新鮮出爐的閩浙總督唉;雖然前面還有署理兩個字,可是人家年輕啊,纔將將年近不惑。可不像翁二銘、孫符卿二位老大人,都已經是六、七十歲的人了,已經半截身子入土,說不好還能有幾年活頭的了。也許,方家老大,到了兩位老大人這個年紀,說不定,大學士、軍機大臣都是可以做得的。

當官的人,年齡也是個寶啊!一步領先,步步領先啊?

不然的話,爲什麼大家這麼搶破頭地,拼命爭這個狀元魁首吶,不就是想先人一步、快人一步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剛剛四十歲的方子箴,他在官場的號召力;比兩位老大人,只大不小的;因爲,有發展潛力嘛,誰也不好有事沒事,一不小心把他給得罪了的;那樣的話,也許後面二三十年,都會過得很彆扭的。

可是,方子嚴、方子聰兄弟倆進京後,卻很低調,幾乎沒有出來走動應酬;也就是按常例,住進了京中徽商會館,事先專門預定的一個僻靜的小院;也許是因爲,不久後就要考試了,要好好溫習功課,住進去後,就沒見他們出來。

他們也一律謝絕,所有訪客的登門拜訪;即使有來人了,門子也是客客氣氣地告訴對方:貴客請回,小的記下了,回頭會告訴我家主人;嗯,無論何事,一切皆等我家兩位少爺春闈之後再說,不好意思,抱歉抱歉。

好像,他們也就是在某個晚上,去拜訪了一下同鄉長輩棣珊公,何卓人的老父親;其他的人,就沒怎麼走動了。

嗯,同鄉之誼,在這個時代,是跟同年差不多事的,不去是不合適的;況且,定遠這幾家,本身來往就比較緊密,關係較爲融洽;而且,還相互親套親的,同氣連理的。

棣珊公在禮部,本是個清水衙門,清貴官兒;擱別人,等資歷熬夠了,都會不安於室,想辦法跳槽的,找一個油水足一點的崗位,再幹上幾年、撈上幾年的,千里當官只爲財嘛。

可是,棣珊公這些年,心態一直平和得很,安逸得很;嗯,他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根本就不在乎要出去貪污受賄,搞那麼幾個小錢了。隨着何家麪粉廠四處開花,何家日進斗金,都是往謙虛裡說吶;而且,陳小妹可能折騰了,何家還有其他好多很賺錢的生意吶。

別人送禮,棣珊公都懶得收的,根本就看不上的。但中國人又重視禮尚往來,一律不收也不合適;於是,棣珊公就在回禮上,稍微講究點;嗯,他的回禮,往往比你送的,還要多出來一兩成;嗯,不收可不行的,不收就不是朋友、不是兄弟的。

棣珊公在京中,日子過得也非常逍遙,待人接物出手也大方,倒是在四九城裡,混得人緣好得很;隨着陳潤森、方子箴幾位離京外任,定遠幾家在京中的事宜,實際上就是棣珊公一個人,在背後操心了。嗯,現在,定遠幾家,差不多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他不操心也得操心,偷不得懶的。

這個,還不像跟常熟翁家,翁家只是衛國軍體系的戰略合作伙伴,但畢竟不是體系裡的一員。

嗯,這一次的狀元之爭,也看出來了,翁家還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並不會完全,以楊家馬首是瞻的。

也對,翁中堂名義上,在我大清朝庭的位次排名,還是稍稍領先於兩江總督楊文定楊安卿的;唔,楊家最多算是地方實力派,一方諸侯而已;目前楊家的江湖地位,還不足以吸引翁家,真正踏上楊家的“賊船”。

而定遠的另外四家,就不一樣了,親套親的,天然的就會走到一起;而且,因爲衛國軍的關係,大家已經密不可分了。嗯,因爲楊孟晗老父親位次最高,楊家鈔票也最多,自然就是幾家的領軍人物了。

新兩江系,隱隱以有成型、成氣候的架勢;這裡面,可就不僅僅,只是楊家了;現在,貿然地打壓、得罪楊家;惹着的,可能就不是楊家父子一家人了;運氣不好的話,會得罪一大屋子人吶。

方子嚴、方子聰按約到訪後,棣珊公特意沒叫其他人,單獨把他們倆兄弟,領進了的書房;顯然,他是有話要仔細地,分說分說的。

棣珊公:呵呵,兩位賢侄,人家赴京趕考,頭年過了中秋節,就會動身出門的;最晚,臘月中旬,就會趕到京城。嗯哼,你們二位,倒是穩坐釣魚臺啊;到現在,都快過正月了,才姍姍來遲啊;別人都以爲,這一屆春闈,你們兄弟倆不來了吶。

方子聰:咯咯,棣珊公,反正,我方家又不在乎那個什麼勞什子“狀元公”;來早來晚,還不都是差不多。嗯,我們兩個,也就來趕考這一下子,不管中不中,以後都要走出書齋,出來正兒八經地做事了;以後反正,肯定也不會再來京城趕考了。嗯,真正的江東學派,“通五經、貫六藝”;比的是做實事,以及在六藝上各實用學問的精深程度。呵呵,他們幾個都說了,就是把四書五經翻爛了,又能做出幾朵花來;嗯,這狀元的成色,就那麼回事的;肚子裡,全是吹牛皮吹水的玩意兒,又能有多少乾貨、真東西呢?

棣珊公笑笑,拿手指點點方子聰:唔,子聰,這話說得有些偏頗,一篙子打翻一船人;當然,定遠年輕一輩學子,受楊幼鳴引導,皆各得機緣,各自開始研究、琢磨起自己感興趣的各類實用之學;可是,話說回來,外人誰有這個機緣?想學也沒處學呀,提着豬頭找不到廟門,不得其門而入嘛。所以,大多數人,還是在讀四書五經嘛,暫時沒辦法的;國家選拔人才,短時間內,還是要靠科舉一途嘛;這條柺棍,不是說扔,一下子就能扔掉的。

方子嚴:唔,棣珊公,按幼鳴的說法,從今往後,能夠青史留名的,必是一門一派的開山學祖學宗;反而是這個勞什子“狀元公”,將來會越來越是,做鹽不鹹、做醋不酸了的;有點不上不下、不尷不尬了。所以,我們這些定遠書生,是真心不在乎這個虛名的了。幼鳴、卓人他們,其實學問都不差的;卻沒人對着科舉之路,有空多看一眼。

棣珊公聽着,卻是有幾分玩味地,呷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說道:子嚴、子聰,你們來了,倒是讓翁家小三子,有點壓力了。唔,昨日,老夫與翁中堂在一起吃酒時,二銘公就說了,並且讓我傳個話給你,說已保舉子嚴你,署理上海海關道從四品海關同知;嗯,子嚴,你現在已是五品官身了,是吧?

方子嚴笑笑的:唔,棣珊公,您可以給翁中堂回話;翁中堂的心意,某家愧領了。說這次春闈,不管考出什麼結果來,我方氏兄弟,都不會留在京城,更不想、也不會,進別人巴不得的、夢寐以求的翰林院;一旦放榜,某家與舍弟浚益(子聰),即去上海海關赴任。唔,這話,也是出來前,家兄跟我們如此這般,一再交待的。

棣珊公臉上笑意更盛:唔,選擇的道路不同,也許,將來的造化,也就大大的不同了。嗯,求仁得仁,各闢蹊徑,各領風騷,各有各的風景汕。嗯,我家卓人這一年多的文章著述,我偶爾看看,就覺得挺好,覺得他又長進了不少。嗯,沒想到,這情報學,內裡竟然有這麼多門道,這麼多花頭,這麼多彎彎繞的呀。以前,只知道若要做事情,“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備,必然諸事順遂;只是,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需要看個人的運氣造化,什麼都讓你佔全了,是難上加難的;誰家祖墳,也不會葬得這麼好,有使不完的好運道。而“情報學”,卻告訴我們,只要能夠順勢利導,動用各種可利用的資源,借力打力;在一定時間內,是可以營造出,這等有利的局面來的。

方子聰:呵呵,棣珊公,其實,中間最核心的,就是輿論引導了;嗯,這一點上,英吉利人,玩得最溜乎;他們拿這一招,也坑過很多人的。

棣珊公:前一陣子,京中風潮,套路手法,看着就與我家鼎成文章中描述的,是一個路子呀;莫不是就是幼鳴他們,山寨人家約翰牛的吧?

方子嚴一樂:操控輿論,隔山打牛,也是情報戰的一個基本功汕;嗯,主意是不是楊幼鳴出的,我不得而知;但是,這中間,一點一點,抽絲剝繭,層層往前推進的,操盤掌總的,可是你家卓人吶。

呃嗯?真是這小子玩的花頭?

呵呵,什麼時候,我家鼎成,遮莫厲害了涅!

棣珊公聽着,立馬笑意從眼角漾出來,樂得見牙不見眼的;像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雪糖漿,心中那叫一個舒坦,那叫一個美啊;自家兒子出息了,能當頂樑柱了,能做大事了;蒼天啊,這比什麼都強啊!

棣珊公:旗人憑着本能,覺得掌控輿論的重要;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死死操控着四九城的坊間物議。唔,以前,每個孤零零在外鄉做官的漢人,都是對抗不了這個強大的輿論場的。可是,現在就好多了嘛;已經不是,他們想怎麼歪嘴說就怎麼歪嘴說,想怎麼開黃腔就怎麼開黃腔了。嗯,楊三郎和我家鼎成,玩的手法,還要更加不露痕跡些,更加高明一些,是吧?嗯,這一套,是跟英吉利人學的,是吧?看來,西人未必真的如坊間傳說的那般,粗鄙不文,他們還是有很多真東西、真學問的呀!倒不像我們儒學,表面是文文雅雅的、斯斯文文的;可實際上骨子裡,盡拿些虛頭巴腦的情懷說事兒,其實也是一種耍流氓吶!

棣珊公竟然對畢生浸淫的儒學,自我反省到這個境界了,這倒是大出方家兄弟意料之外;不過,大家都是儒生,這話還是聽過後,一笑而過,不好再繼續深說的。

方子聰:嗯,棣珊公,我們兄弟不參與狀元之爭了,就是走過場地,考上一考;您說,這屆魁首狀元,會花落誰家呢?

棣珊公一樂:嗯,擱以前嘛,還是有懸念的,是真要看各人臨場發揮的,也要靠個人氣運的;可是,山東修河風潮一起,濟寧孫家,多少會吃些掛落的;嗯,孫家在大萬歲心中的份量,怎麼着,都會降掉幾分幾豪的。嗯,這也算是咱們在外圍,無意中給翁家順手幫了個小忙了。嗯,也許,濟寧孫家,孫符卿老大人,也是會想到這一層的;可是,他們還是照樣義無反顧地,憑良心做了。喝喝,子嚴、子聰,這也算是一種“求仁得仁”,你們說,是吧?

八、一畝三分地一百一十八、與方家兄弟掉書袋三百八十五、二阿哥歸來三百八十六、新槍一百一十八、與方家兄弟掉書袋二百六十三、新月如鉤二百八十、長大後的二毛一百一十一、胸中邱壑陳睿霆十八、受傷的法國老頭三百二十八、同舟與歸二百五十、劉阿生的野望十一、二哥三百七十、舅舅大人親自上前線了二百四十一、勢如破竹三百四十九、剃頭大人的親筆信二百八十六、我拿什麼拯救你,我的山東二百三十五、再上雲臺山三百一十一、猛虎出山四十七、啓德港一百二十二、看不見硝煙的金融戰爭五十一、一句話一輩子三百八十九、再相會二百六十、輕舟已過萬重山之三二百四十二、而今識得愁滋味三百四十四、一雞死一雞鳴三百八十八、看不見嗎?二百二十六、要盟不信二百九十三、巡防縱隊來了之一一百八十、紅泥小火爐一百三十、難民如潮三百四十三、新科狀元花落誰家二百四十九、蘭芳羣島三百一十六、大迂迴之四三百二十三、陳睿霆兵進溫州三百八十七、彩雲追月一百五十一、江南旗人三劍客五十、安家田一百一十六、靜女其姝三百四十、聽取蛙聲一片二百零四、諸事紛擾一百七十五、北極熊不相信眼淚二百五十二、汪百齡市長三百三十一、兩三點雨山前三百三十五、四九城物議新動向六十三、袁又村親自出馬五十三、百齡縣一百九十四、文藝副都統之州官放火二百六十三、新月如鉤二百七十一 、江南春早二百零八、空曠的馬島一百七十八、琦善大人不勝而勝三百九十六、回家的打算一百七十二、厘金出爐一百九十六、鎮江城之正月十五鬧花燈之二八十四、三發之戰二六十四、大阿哥,你想岔了一百三十九、鎮江之戰五十三、百齡縣三百四十八、遠洋艦隊一百九十二、千戶萬戶瞳瞳日二百七十、東風夜放花千樹一百六十三、城裡的月光二百五十八、輕舟已過萬重山之一六十六、李大裱糊匠的同年劉鬆巖三百六十、陳子恆的感悟六十四、大阿哥,你想岔了八、一畝三分地九十六、慢慢不着急了一百三十三、臨陣無一策二、大夢誰先覺二百一十五、放眼婆羅洲二百六十三、新月如鉤一百一十六、靜女其姝一、序章二百五十三、遠方的消息三百七十六、先手棋四十六、巡防營初戰三百六十三、潯陽江頭夜送客五十六、大夏公司悄悄地發芽一百三十五、張繼庚的黴運二百一十九、陳小妹發達了一百八十七、移民送老婆一百四十二、喜歡瞎溜達的文翰爵士三百四十一、山東河事之一一百八十八、有錢沒錢回家過年一百三十三、臨陣無一策二百五十三、遠方的消息六十八、橫刀立馬周連長一百四十、向大人來矣四十九、搶先下手二十三、和徽商們的第二次親密接觸二百八十七、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一百三十二、年味有些淡了二百零五、人事調整後的兩江三百八十八、看不見嗎?二百八十五、子詹歸來一百二十一、章長友的漢城之旅三百六十一、中秋明月夜二百四十一、勢如破竹九十二、和周叔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