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丫跑回龍眼樹下並沒有喊樹上的狗子給她摘龍眼,而是撿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果吃,這都是好的,以前想撿還沒有呢!
樹上的狗子也看見了撿果子吃的六丫,抱着摘到的果子就從樹上滑了下來,方地上道:
“妹妹,不要撿了,去址幾條藤來,我編兩個框,我們摘多點,現在大姐好了,我們偷偷的拿去鎮裡換錢。”
“嗯嗯,摘多點,除了換錢還要曬點桂圓乾,咱們偷偷藏起來給大姐當零嘴。”六丫果斷放棄了撿果子。
陳大丫吃了幾個龍眼,看了看忙碌中的兄妹倆,並沒有阻止他們的想法與行動,反而心裡默默的支持着,起身緩緩地向山谷的另一端走去。
山谷內行平緩,地面長滿了青草,還能看見一粒粒的羊蛋子,這些說明這附近生活着一羣野山羊。
山谷中間有一個升騰着白氣的大水潭,不用說,這就是山谷雲霧瀰漫的原因,這是一個溫泉。
陳大丫走去溫泉旁邊蹲下伸手探了探,這溫度正合適,也不多想,當既就跳了下去。
“舒服!”
陳大丫在溫泉潭裡遊了一個來回,身心舒坦了不少,在身上胡亂搓了幾下,周邊清水慢慢渾濁了起來,身上的血塊也被洗掉了。
雖然六丫每天都會幫她洗澡,但她連自己都沒能洗乾淨,幫洗能能洗多幹淨呢!
泡了個澡的陳大丫渾身通透,上岸就利用精神力將衣服上的水份擠去,衣服又變成了乾衣服,只是比原來乾淨了,雖說有那麼十幾個補丁。
那一家子雖然待他們刻薄,從小到大穿的衣服都是最舊最多補丁的,但好歹也沒,讓他們穿露肉的衣服出門,說白了就是還顧着臉面。
陳大丫的身材瘦小,身高卻不差,有近一米六,所以給她的衣服都是要重新用碎布條加長一下衣袖的。
反正就是其他房不要了的衣服都給她們,以前還會幫忙補一下,現在都是扔過來讓六丫補的,連他們現在蓋的被子都是用破衣裳縫成的千層被。
言歸正傳,陳大丫穿過山谷,走到了盡頭,看着那寸草不生的地面,臉上露出了笑容:“果然沒錯。”
聲音剛落,頃刻間就見那地面石塊翻滾,一小團黑金色的液體破土而出,緩緩升到了陳大丫的面前。
陳大丫張開手掌,液體落在她掌心上懸着,輕語道:“小傢伙,這麼丁點還想跑,也不問老孃許了沒有?老孃今日許你一場造化。”
說完五指一握,液體就被收入了混沌珠內,這可是罕見的金髓,屬於靈物一類,是由金礦衍生而成,生而有靈,這麼一丁點就重達千斤。
金髓一進混沌珠就沒入了土內,隨着空間面積與靈泉都增大了肉眼不可見的那麼一點,不過這聊勝於無。
對於這麼雞肋,陳大丫也是早已瞭解,卻並不值得關注,此時她正在收着石頭,這可是金礦啊!
雖說這對於曾經的她來說只是垃圾,以往那是掉地上都懶得撿的,但現在可不一樣了,有錢才能享受寧靜的生活。
一塊塊金黃色的原石消失,她只收濃度高的,那些石多金少的她都懶得收。
混沌珠內一角下起了石頭雨,片刻便堆積成了石頭山,金髓也游到了原石山裡,開啓了它的打工生涯。
這邊陳大丫也收手了,抹了抹腦門上的汗珠,臉色有些發白,這是精神消耗殆盡了,沒有修爲單靠精神力的消耗,就是難。
前面多了一個五六米深的大坑,四周坑壁還散發着金光,這是一條很大的金礦脈。
陳大丫收的只能礦脈的尾尖一點,這玩意對她來說真不重要,用完了再來拿就是了。
說來那金髓也是好運,今日到這就被陳大丫發現了,在混沌珠內可比在這金脈裡好千倍萬倍的。
收完金礦的陳大丫也沒多停留,轉身就離開了,至於金礦原石怎麼變成金子,那肯定是交給金髓處理了。
這邊兄妹倆已經摘了滿滿兩藤筐的龍眼,地上還堆着一小堆,兄妹倆正坐在一根露出地面的樹根上編着藤筐,看來是準備大幹一場。
當看見陳大丫牽着一頭野山羊回的時候,狗子就放下手中的活跑了過去,搶着拿牽藤,嘴裡毫不猶豫的誇讚道:“大姐,您太歷害了,居然捉到了野山羊。”
“呵呵!小馬屁精,快去撿柴火,咱們烤全羊吃。”陳大丫寵溺的拍了拍他的小腦瓜子。
狗子搖着腦袋道:“不要,這山羊明天拉去鎮裡賣,換錢給大姐和阿妹買頭花,我們也要存些錢,等分家後可以買米買糧。”
從沒碰過一個銅板的狗子,現在滿腦子就只有錢。
“哥哥說的對,我們不吃,山羊好貴的,去年冬咱們村的胡獵戶就捕了一隻,聽說賣了六兩銀子呢!雖然我不知道六兩銀子是多少,但我知道一兩銀子是很多個銅板。
一個銅板能買一個大饅頭,那大饅頭可香了,六兩銀子就能買很多很多的大饅頭,大姐,明天我們偷偷去鎮裡賣了,換大饅頭吃好不好?”六丫仰着小臉期待得道。
雖然他們都沒出過村,但卻並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別人聊天的時候他們也會豎起耳朵去聽,特別是六丫的內心裡還是有點小八卦。
“呃!好吧!”
兄妹倆的懂事讓陳大丫再次紅了眼,這麼可愛懂事的孩子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讓她不忍心拒絕。
“我就知道大姐最好了“
”大姐坐這。”
“大姐吃果。”
六丫一聽大丫答應了,高興不已,瞬間化身獻殷勤小人兒,就差捏肩捶腿了。
狗子這邊拴好野山羊,拿起還沒編好的藤筐就開始纏繞,那手速比原來還快了好幾分。
回去的時候,三筐龍眼都在陳大丫身上,狗子牽着野山羊,六丫拿着柴刀換着那個還末吃完的叫花雞歡快的走在前頭。
山羊被放到那個土坑裡了,六丫還好心的分了半筐豬草給它,坑口還砍了些樹枝蓋上,龍眼被狗子藏了起來。
夕陽下,三人向村裡走去,狗子和六丫揹着豬草走在前頭,大丫挑着兩三百斤柴,神情木呆呆的跟在後邊。
別問爲什麼,真傻不可怕,裝傻的纔可怕,特別是她這種人盡皆知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傻子,打你都是你惹的。
三人剛進門,迎面就是坐在院子裡的周氏,那雙豆鼠眼在姐弟三身上來回掃蕩,看見才兩擔左右的柴立馬就開噴。
“哎喲,這日子沒法過了,這出去一整天才打這麼點柴,真是個廢物,一整天不見人,我還以爲你們死山上了呢!死了倒是省得我不少糧……,啊……哎呦!”
周氏罵的正歡,陳大丫挑着柴從傍邊經過,腳踩到了老太太斜放在旁邊的棍子,身子瞬間向着老太太倒去。
“大姐~”
咔噠~
在狗子的驚呼聲中,一百多斤的柴壓在了老太太身上,骨折聲響起,就是不知道哪裡斷了,但老太太是疼暈了。
“救命啊!快來人啊!”
六丫撲到了左着老太太的柴上邊,雙手扯了扯,一雙膝蓋卻跪在柴把上壓了壓,然着嗓子喊了起來,喊着還要壓多幾下,妥妥的腹黑小影帝一枚。
老太太這是痛醒了,又疼暈了。
“怎麼了?怎麼了?哎喲!我勒個娘呢!三弟快來幫忙,娘被壓死了,老四快去喊郎中。”
原本關閉着的房門一個接一個的打開,陳大江和陳大湖先後出來,看見被壓在柴下的周氏先是一驚,隨後就手忙腳亂起來。
四個妯娌也是先後而到,有人表情緊張,有人表面緊,還有眼神清是疼快的,盡顯百態。
“大姐,您沒事吧大姐。”狗子扶着陳大丫緊張的詢問着,表情略顯浮誇。
“啊!”
陳大江和陳大湖想將周氏擡起來,一個擡手,一人擡腳,剛一用力,老太太就發出一聲慘叫,又雙暈了過去,嚇得兄弟倆連忙放手。
“啊!”
周氏手腳自由落地,又是一聲悲慘的痛呼,老太太又雙叒暈了。
這時陳老漢也從上房走了出來,看見倒在地的周氏也是一驚,陰沉的雙眼掃蕩,最終落在了狗子身上:“怎麼回事?狗子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爺,我……我也不知道,我……我們回來,奶就在罵,大姐挑着柴去柴房,被……奶的棍子絆倒了,這……這……就倒了。”
狗子扶着大丫,一臉的驚恐,結結巴巴的解說着經過。
“嗯,就這?”陳老漢陰沉的雙眼看向神情呆滯的陳大丫,雙眼如刀,好像要把她洞穿一般。
“娘,娘,你怎麼了?”
就在這時,陳大姑姍姍來遲,看見倒在地上的周氏就撲了過去,跪倒在地上,抱着老太太的脖頸不停的搖晃,哭喊,隨後又雙眼掃蕩,惡狠狠的道:”是誰?是誰想害我娘?你們都死人啊?就這麼看着娘躺在地上?快去請郎中啊!”
陳大姑不但樣子像周氏,這嘴巴和舉止都是十足十的,稍微收拾一下,說是孿生姐妹也大有人相信,這也是她在這個家堪比兒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