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健，那是牛逼的象徵，家裡有礦的體現。
因爲智力健是真貴。
28888一盒，一盒六片，一片就是小六千塊。
按照葛蘭素克發佈的用藥指導，每天一片，至少要連續服用六個月以上纔有效果，最佳效果是一直服用到二十二週歲。
別說到二十二週歲，一個月就要14萬，六個月就要86萬。
這個價格對於普通工薪家庭來講是天價。
而絕大部分紫薇聯邦的父母“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是基本操作，有多少父母節衣縮食、砸鍋賣血供孩子嗑藥。
蘇爍倒是清楚，老媽那時候也跟着連夜排隊買藥不是想給自己吃；自己本來就聰明，次次年級第一用不着再提升智力了。
她就是想買回來嚐嚐啥味兒。
老媽就那樣，只要大家都去買的，她一定會去買。
從衆心理很強，一向如此，最不抗忽悠。
至於爲啥不是給小灼買幾盒嗑嗑藥？
呃……，蘇爍估計老媽那會兒是沒想起來小灼。
老媽偏心，一向如此。
結果幾個月後，聯邦各大醫院都出現服用智力健導致基因進化度停滯或者下降的病例，有些人停藥後就好了，有些人則徹底失去了成爲進化者的機會。
聯邦藥監總局緊急下文禁止生產銷售，一場官司打的沸沸揚揚。
受害者起訴葛蘭素克，葛蘭素克起訴聯邦藥監總局，聯邦藥監總局跨星際起訴總部位於凱達爾合衆國的星際衛生組織。
腦域類藥品行業標準是星衛組織制定的，智力健的研發以及生產環節是完全符合相關標準的。
這場官司直到今天還在扯皮，只苦了那些進化度永遠停滯的孩子。
吃智力健的都是學生，他們的人生被改寫了。
不管這事到底怪誰，智力健臭了街，最主要的研發人顧錦錫教授也跟着臭了街。
諾爾貝獎獲得者、四星紫薇勳章獲得者、名聲享譽星際的藥劑學領域泰斗、曾經的國寶級人物——顧錦錫，被萬夫所指、萬民唾罵，被迫辭去了一系列職務和頭銜，只保留了一個紫大醫學院名譽院長的頭銜，回家養老去了。
老高能把這老頭兒請來，蘇爍估計老頭兒不是爲了錢來的。
應該是這幾年在家閒的。
閒的蛋疼。
他剛剛皺眉，是因爲神識之下已經聽到了顧錦錫老頭兒跟團隊裡的一個博士生之間的談話。
原來半個月過去了，動物活體實驗居然還沒有開始。
這老頭兒是不是在家待的太久，把手藝都丟了。
那我要你這鐵棒有何用？
……
動物活體實驗確實沒有做，因爲顧錦錫正在修改藥物合成方案，原方案裡有一處錯誤需要修正。
本來這不屬於臨牀實驗團隊的工作範疇。
臨牀實驗團隊的工作很簡單，按照藥監標準一期動物活體，二期小範圍人體臨牀，三期中等範圍，四期大範圍。
他們只需要採集相關實驗數據，進行歸納彙總，提出整改意見就齊活了。
至於是否採納、如何調整，跟臨牀實驗團隊沒關係。
那是研發團隊的事。
一般來講臨牀實驗也由研發團隊來做，因爲臨牀實驗本身也屬於研發的後續環節。
不過另聘請團隊做臨牀數據採集也很常見，如果研發團隊對新藥非常有信心，或者又有了新的研發任務，這部分就會外包出去。
臨牀實驗在高級別研發團隊眼裡沒難度，都不樂意搭理，殘羹剩飯留給弟弟們。
要說智力健事件之前，如果有人敢拿臨牀實驗的合同來找顧錦錫，他一定會讓手下的弟子們一擁而上羣毆，踹到不能動，他再上去照臉踩兩腳。
畢竟上年紀了，打架這種事還是應該年輕人來做。
這種活，他的徒孫都不會做，交給沒畢業的博士碩士，帶幾個大學生就完了。
敢找他，相當於記者發佈會上提問最當紅的女明星，“你一晚多少錢？”
侮辱人也要有個限度。
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高成富拿着新藥專利、數據模型等等文件找上門的時候，顧錦錫心裡再不高興，也只得忍了。
這五年實在是太閒了。
閒的老蛋生疼。
一方面是因爲終於又可以回到實驗室了，最重要的是另一種誘惑讓他無法拒絕。
不是高成富開出了3億薪酬。
手握四百多項藥品技術專利的老頭兒是隱形富豪，幾百億的家底讓他根本就不在乎錢。
他在乎的是這款新藥。
提升人體專注力的藥物，其意義不亞於當年的智力健，呃……出事之前的智力健。
用遊戲用語來說，智力健拉高了輸出的上限，而專注膠囊則提高了穩定輸出值。
二者比較的話，後者更重要一些。
上限提升的是理論值，穩定輸出的提升可是實實在在的。
學習效率提升，工作效率效率提升。
只這兩項就相當於聯邦的軟實力同比提升，所帶來的連鎖反應能讓紫薇聯邦的前景美如畫。
當初他費盡心血研發智力健，不爲名、不爲利，這些他已經都有了，爲的是紫薇聯邦的真正崛起。
爲聯邦崛起而工作。
老頭兒的家國情懷根深蒂固。
智力健沒能爲聯邦崛起添磚加瓦，是老頭兒一生最大的遺憾，捱罵反而是小事。
如果這款專注膠囊能夠獲得成功，變相彌補了遺憾，就算不是他研發的，他也高興。
所以諾獎大佬不惜丟面子，也接下了這個活，當然現在也沒啥面子了。
一直保留閱覽習慣的顧錦錫一個多月前就在網上看到了這款新藥的相關技術專利申請，當時他沒有在意，只掃一眼標題。
當今醫藥界關於腦域類新藥以及相關的專利技術層出不窮，但大多都不具備實際意義。
水專利是行業潛規則，你就算弄個“大米飯和烤肉混合成烤肉拌飯，可以使人變身成超級賽亞人，新專利定名爲：超級賽亞人烤肉拌飯技術，新藥定名爲：拌飯奇蹟”，藥監局和星際專利管理委員會照樣給你通過。
只要跟別人不重樣就行，反正申請費你必須要交。
水新藥、水專利不稀奇，幹這一行的，名下要是沒幾十個專利，你都不好意思跟同行打招呼。
主要是要具備現實意義，證實確實有效。
ps：又水……呃又鋪墊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