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孤男寡女御書房

孟酌言話一出口,大殿之上立刻又恢復了沉靜,景文帝有些詫異的看着孟酌言,身後的衆位大臣也都微微驚訝。鮮少說話的孟酌言在此刻開口,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所說之事是否和孟慎之有關。

孟酌言聽見身後的黃尚書輕輕咳嗽了兩聲,提醒之意盡在其中。一旁的洛青侯也難得的擡頭看了自己一眼,目光中有幾分疑惑。

景文帝看着孟酌言,開口道:“孟愛卿請講。”

孟酌言開口說道:“稟聖上,臣許久不上朝,朝中之事本不想多參與,但是方纔聽見宮尚書所言周大人遇刺之事,微臣想起了一件事,據說昨夜在魅香樓中似乎有人亮出了洛丞相府中的金牌,不知洛丞相可否知道此事?”

孟酌言語氣委婉而輕柔,一臉無辜狀的看向洛青侯。

此言一出,包括景文帝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洛青侯的身上,洛青侯聞言,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反問道:

“聽聞孟丞相在府中養傷數日未曾出門,不知這消息從何處得知?難道孟丞相昨夜也去了那魅香樓?”

孟酌言一聽,這是在玩聲東擊西轉移注意力嗎,想要說自己裝病欺君?

孟酌言的臉上立刻擺出幾分愧疚之色,說道:“說來慚愧,微臣府上有一名校尉,此人平日裡其他都好,就是好色成性,是京城中各大青樓的常客,昨夜恰好他去了魅香樓,周大人遇刺之時他正在樓中喝花酒,所以對當時的狀況比較瞭解。”

這個黑鍋就叫孫青來背吧……

洛青侯聞言嘴角微抽了一下道:“昨夜周大人遇刺已經接近午時,孟丞相真是好雅興,身體不適還等到那校尉後夜回府嗎?”

孟酌言也笑了下道:“微臣病體初愈,早早便入睡了,周大人遇刺的事情是今早上朝之時,孫校尉在路上告知微臣的,途中還遇見了顏尚書的馬車。莫非是他聽信了訛傳?洛丞相府中昨夜可有人在那魅香樓中?”話題再度拉回正軌。

洛青侯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躬身對景文道:“啓奏聖上,孟丞相所言之事微臣確實不知,還請大理寺明察,若真是有臣府中之人蔘與其中,臣定當從重處理。”

景文帝聞言道:“洛愛卿不必如此,若真當是有洛府中人在場,交由大理寺協查即可。捉拿刺傷周大人的刺客要緊。”

看見洛青侯這有些過度的反應,孟酌言心中明白這件事情果是洛青侯的一個小辮子,不知那葉酷哥究竟和他是何關係,那塊金牌絕對不是普通下人能拿得到的東西,當時看那周府尹的表情也可以知道金牌的重要性。孟酌言突然有些好奇了,那葉酷哥究竟是何方神聖……

周府尹遇刺的事情說完之後,終於沒有人再說話了,身後的宮尚書完全沒有想到此事會將洛青侯牽扯進來,看見後者有些微慍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此刻,頭低得恨不得扎到地上去一般……

景文帝見狀,開口說道:“既然衆愛卿無事可奏,那今日就此退朝。”

殿上一片行禮叩拜之聲,景文帝起身離開了大殿。

殿中的大臣們也都朝殿外走去,孟酌言心裡惦記着那葉酷哥的身份,想着趕緊回府出去打探,正當她想要跟着身後的人流走出大殿之時。

身後響起了傳令內侍的聲音:

“孟丞相請留步,皇上有旨意,御書房覲見。”

孟酌言聞言,心裡咯噔一下,這皇上找自己是要幹啥呢?是因爲剛纔的奏本?還是因爲之前的夜闖皇帝寢宮?

孟酌言有些忐忑的跟着內侍來到了御書房,景文帝揮手屏退了屋內之人。

屋內一片寂靜,孟酌言小心翼翼的行禮叩拜,生怕自己的動作有誤,方纔在大殿之上是照着衆人依樣畫瓢,現在沒有了參照物,只能自己憑記憶發揮了。

正當孟酌言心中忐忑之時,桌子後面的景文帝起身走到了孟酌言的面前,伸出雙手扶起了孟酌言,柔聲說道:“言兒,朕不是說過,沒有旁人之時,不用行這君臣之禮嗎?”

言兒……

這稱呼比孟愛卿更讓人難以適應,景文帝聲音不大,語氣溫柔,但是在孟酌言聽來卻有如雷鳴……雙臂感覺到景文帝雙手的溫度,孟酌言已然顧不得忐忑了,內心完全愕然: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

景文帝繼續說道:“言兒,你的傷怎麼樣了?你怎麼這麼傻,你知不知道朕看見跑出寢宮之時有多麼難過,後來聽聞你竟然從迴廊跌落,昏迷不起,你知道朕的心底有多痛嗎?”

孟酌言有些僵硬的任由景文帝扶起,腦中迅速的整理思緒,看來果然如之前預料,這皇帝和小孟果然有情感糾葛。但是自己全然不知道之前的狀況,怎麼辦?只能裝聾作啞?

看見孟酌言一聲不響,景文帝有些焦急的繼續道:

“言兒,你還在生朕的氣是嗎?那日朕的語氣是重了些,朕也想早點迎你入宮,只不過你現在的身份,如果就這麼揭穿了可是欺君大罪,到時候就算朕想保你,大臣們也絕對不肯放過你啊。”

孟酌言聞言,心底大概明白了,估計是前任小孟逼婚未遂,皇帝言語間碎了小孟的玻璃心,一氣之下就尋了短見。

“言兒……”

感覺到景文帝緊在自己雙臂上加重的力度,孟酌言感受了他的焦急,沉思了一下,孟酌言擡頭看了下景文帝,身子向後退了一步,不着痕跡從他的手裡掙脫了出來。臉上擺出幾分迷茫的神色,開口道:

“啓奏聖上,臣那日在皇宮摔下回廊之後,頭部受傷,所以,之前的事情,臣都記不得了。”

景文帝聞言,微微一愣,隨後臉上顯現出幾分痛苦的神情:

“言兒,你這是在故意懲罰朕是嗎?朕知道你受了委屈,不要這樣好嗎?”

孟酌言心中鬱悶到:感情這皇帝以爲自己是涮着他玩呢?

隨後又向後退了一步道:“請皇上明鑑,臣不敢欺瞞皇上,臣確實是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若皇帝不信,可招太醫一問。”說罷,孟酌言擡頭看着眼前的景文帝。

景文帝的目光中帶着幾分急切和渴盼,而孟酌言目光中則是一片清明,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二人對視了半晌,景文帝的目光終於黯淡了下來,他輕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你受傷的第二日,朕就派人去打探了你的消息,過了兩日後,內侍回報說你甦醒了,但是不記得很多事情,朕原本以爲不管你忘了什麼,都會記得朕。現在看來,是朕奢望了。”

孟酌言聞言,心底暗道:其他都記着,只忘了你一個,這日子就好過了。

心底雖然對景文帝有些鄙夷,不過此刻看見他的臉上流露出的悲傷神情卻是真真切切的,孟酌言突然有些同情眼前這皇帝了,身爲帝王,看似權傾天下,實則身不由己,這份落差與悲哀恐怕不是尋常人能體會得到的。

不過同情歸同情,原則還是要遵守的,既然是失憶了,咱就得按照失憶的路線來進行不是?孟酌言躬身道:

“啓稟聖上,微臣之前若有失儀之處,還請聖上多爲寬恕,臣日後定當勤於朝政,爲聖上分憂。”客套話總還是要說說,孟酌言在心底祈禱這事就這麼過去吧,此人已易主,前面的種種都不要計較了,以後我也不煩你,你也最好別來煩我……

豈料景文帝聽見孟酌言的話之後,先是怔了一下,片刻之後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也罷,這樣也罷,之前有太多的波折和傷害,也許這就是天意,既然如此,朕和你重新開始,如何?”

孟酌言再一次體驗雷擊的感覺,這皇帝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個裡面後宮三千外面還勾搭花魁的登徒子,此刻擺出這麼一副深情專一的架勢是要鬧哪樣?

自己這張臉雖然不難看,可也稱不上傾城傾國,前任小孟一年自殺好幾次,可見也是個有些作的妹子,性格絕對稱不上討喜。而且自己的身份還如此特殊,這皇帝完全可以藉此機會擺脫個麻煩,明明應該是相忘於江湖的劇本,怎麼跑偏到不計前嫌從頭開始了?

孟酌言有些頭疼的語塞了,面對景文帝深情的目光,一時間竟然有些面紅耳赤。不是因爲害羞,而是因爲心虛,因爲孟酌言知道,眼前之人鍾情的並非自己,雖然是迫不得已,孟酌言還是有了一種挖了人牆角的感覺……

看見孟酌言沒有出聲,景文帝以爲她是默許了自己的說法,竟然如同個孩子一般笑了起來。他開心的拉着孟酌言的衣袖走到後面的書櫥之處,指着一個小抽屜說道:

“言兒,你看,這就是你偷朕軍機圖的地方……”

孟酌言有些哭笑不得,這個皇帝,有點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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