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灰衣小鬼說,懺悔時刻是羅叔立下的規定,就是在每天午夜1點14分之前去地下室。
然後每隻鬼進入對應的牢房,在裡面再經歷一次和自己死時相同的死法。
聽完之後,墨守辰忍不住在心裡罵道,這個羅叔也太變態了,殺了這麼多孩子不說,現在又要讓他們每天都再經歷一次死時的場景。
這個人無論是活着還是死亡,心靈都已經扭曲的到極致了,如果有可能,一定要把它打得魂飛魄散,徹底除掉這個禍害。
墨守辰又繼續問道:“地下室裡的狗是什麼樣子的,你們把它關在哪了?”
灰衣小鬼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關狗的那間牢房門上刻着十字架,不過那間牢房裡沒有燈,我也沒進去過,所以我只是聽羅叔說那裡關着一隻狗,但我從來沒見過那隻狗的真面目”
“那間牢房的鑰匙在哪?”
“鑰匙?之前把那兩個人送去喂狗的時候,是我拿的鑰匙,正好現在還沒還回去,你需要的話就給你吧。”
說完灰衣小鬼還真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
見對方這麼配合,墨守辰懷疑地問道:“這麼輕易就把鑰匙給我了?你該不是在和我耍花樣吧?”
灰衣小鬼一臉認真地說道:“我沒有耍花樣,那隻狗用鐵鏈拴着,就算打開門它也跑不了,如果你進去,肯定會被它吃掉,所以就算把鑰匙給你也沒有關係。”
墨守辰接過鑰匙,並且選擇相信灰衣小鬼的話,因爲他發現這個世界的小鬼心智都還停留在孩子的階段,所以它們撒沒撒謊一聽就能聽出來。
將鑰匙收好之後,他繼續問道:“你說懺悔時刻你們都要進入牢房,那羅叔呢?難道他也要進入牢房重新體驗一次死亡?”
灰衣小鬼搖了搖頭:“不,每次我們從牢房裡出來,都會聽到關狗的牢房裡傳出痛苦的吼聲,不過奇怪的是,那吼聲聽着不像是狗叫,倒像是人在慘叫。”
“之後羅叔就會滿身是血地從牢房裡走出來,他身上的血應該是那隻狗的。”
從灰衣小鬼的描述可以知道,每次懺悔時刻,羅叔都會去折磨牢房裡的狗。
可爲什麼狗會發出人的慘叫聲?
難道羅叔所說的狗,其實是個人?
還有,羅叔和這個人究竟有什麼恩怨,竟然每天都要去折磨他?
這些問題從灰衣小鬼這裡顯然是無法得到答案的,所以墨守辰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一次懺悔時刻大概持續多長時間?”
“這個我沒具體算過,不過每次回來都差不多兩點左右。”說着灰衣小鬼還指了指掛在牆上的鐘。
墨守辰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已經快到一點半了,所以他必須動作快點,趕在那些小鬼和羅叔從牢房裡出來之前進入地下室。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可以放過我了吧?”灰衣小鬼天真的問道。
“這個嘛……可能不行!”
說着墨守辰從黑皮書中取出鎮鬼玉佩,灰衣小鬼頓時感覺從玉佩中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
他怒罵道:“大壞蛋!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爲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墨守辰沒有心軟,爲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他必須要解決掉灰衣小鬼。
而且在他看來,留在這個世界每天都要重複經歷一次死亡,還不如在鎮鬼玉佩裡待得舒坦呢。
“嗖!”
灰衣小鬼被吸進鎮鬼玉佩,墨守辰趕緊收起玉佩朝着地下室跑去。
……
“嘭!”
牢房的門被打開,羅叔拿着一盞油燈走進牢房。
從深處傳來的“嘩啦啦”的鎖鏈聲還有急促的呼吸聲,能感受到樑院長的恐懼。
“哈哈,每天只有聽到你痛苦的叫聲,我才能睡個好覺,今天我帶來的是你最喜歡的刷子。”
羅叔拿着油燈向深處走去,躲在角落裡的宋景福看到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比網球拍還要大的刷子,刷子上面全是鋒利的釘子。
釘子已經被染成了紅色,看來他沒少用這東西折磨樑院長。
很快,羅叔來到樑院長的跟前,藉着微弱的燈光,宋景福看到被鐵鏈拴着的並不是狗,而是一個人。
他就是樑院長!
樑院長光着身子,體型特別的龐大,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黃色皮膚的綠巨人一樣。
可就算他看起來比羅叔強壯很多,但依舊被嚇得蜷縮着身子不停地發抖。
宋景福還看到在樑院長的腳邊躺着一具屍體,屍體的左臂已經被咬掉,臉也被啃掉一大半。
不過從剩下的半張臉,他還是辨認出這具屍體是剛剛被抓走的老劉。
宋景福不禁感到惋惜,如果樑院長早一點恢復意識,老劉可能就不用死了。
“我們開始吧!”
羅叔將油燈放在地上,然後打了一個響指,拴在樑院長脖子上的鎖鏈就好像蛇一樣纏住了他的手腳,並將他拉成一個“大”字形。
接着羅叔獰笑着用刷子在樑院長的身上狠狠地刷了一下,被刷到的地方頓時皮開肉綻,釘子上還掛着不少的碎肉。
“啊……”
樑院長髮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可是他的手腳都被鐵鏈牢牢地捆着,他根本就無法動彈。
一下、兩下、三下……
刷子每刷一下,都會從樑院長的身上帶走一大片碎肉,羅叔一臉興奮地欣賞着自己的傑作,不時的還會用舌頭舔一下釘子上的碎肉,看起來恐怖至極。
場面實在是太血腥了,宋景福根本就不忍直視,他蹲在地上抱着腦袋,甚至都忘了之前樑院長交代他做的事。
“啊……殺了我吧!求求你直接殺了我吧!”
樑院長痛苦地哀嚎着,他一心求死。
可羅叔卻冷笑着說道:“想死?那豈不是便宜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讓這種痛苦永永遠遠持續下去!”
樑院長的慘叫聲刺激到了宋景福,他終於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要做。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鼓起勇氣握着犬牙偷偷地走向羅叔的背後。
因爲羅叔在專心地折磨樑院長,所以根本就沒發現有人正在靠近自己。
五米、四米、三米、二米……
宋景福終於走到羅叔的背後,他舉起犬牙,瞄準羅叔的脖子。
看到他馬上就要得手,樑院長的臉上也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
宋景福將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右手,然後將手中的犬牙狠狠地刺向羅叔的後勃頸。
可就在他以爲自己要成功的時候,突然有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詭計嗎?”
羅叔輕輕一握,宋景福的手腕直接被捏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