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看看吧

40 看看吧

“回去。”

雖然驚險地打完一架,歐陽慶又恢復了斯文樣,心中暗暗高興,或許這是靠近田姑娘的機會?

前晚歐陽家的老祖宗來過後,小蝶便眼巴巴地盼上了,可是昨天並未聽說田家有什麼異事,若是有事,多少都能聽到點風聲的。

小蝶眺望在楓香園的大門處,心裡有一些不穩當,不知田家今天會不會有事?田家不出事,她會很失望。

一隊狼狽的人回來了。明明出去有一輛精美的馬車的,回來卻只剩幾匹馬,而且還有幾個被擡着的……

小蝶驚愕了,怎麼田家沒事,歐陽家還有事?

大公子手上的金劍在陽光下發出刺眼的光芒,金劍出鞘?大公子與人打架了?

歐陽幹揹着歐陽真,歐陽能光着一隻腳跟在後邊,歐陽正他們個怒目眥牙,滿頭大汗!顯然,剛纔大家在外面與人打架了?

不!莫不是刺殺?

小蝶心中一慌,前晚那‘歐陽家的老祖宗’莫不是騙她的?她其實是想刺殺兩個公子?

小蝶腦裡一亂,眼睛紅紅地撲出去,“大公子。發生什麼事了?”

歐陽慶衝她淡淡一笑,“讓人給我和二公子備熱水。”

小蝶驚慌失措地安排好兩個公子的更洗,便被歐陽慶又趕回自己屋裡,似乎不想讓她知道得太多。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小蝶只有讓花香和花雲出去向剛纔回來的那幾個小廝打聽。

很快花雲帶來意想不到的消息,“蝶兒姐姐!不得了!有大事!”

小蝶從椅子上直起身,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充滿驚惶,“快說重點!”

“大公子他們回來時,剛到上經過西山坡的路,遇到一隊黑衣刺客,事情來得突然。當時那十人撲騰出來,一下就把馬車的蓋子給揭掉了……若不是後來巡邏的歐陽峰聰明,聽到遠處有殺聲,當機立斷帶了些人手出去,對方見來了援手,怕引來更多的幫手,便逃走了,好在歐陽峰帶了七八個人出去,不然……只怕……”花雲不敢描述可怕的想象。

小蝶拍拍胸口,“大公子他們弄成那樣回來。肯定是遇上刺客了!只是不知那刺客是何方人士。”

花雲這個消息似在她的意料中。有心討好她,繼續道:“聽說那幫人是上次捉二公子的人。這一次好象又想捉二公子。接連幾次從空中下繩套,都被大公子的金劍把繩套砍碎了。”

小蝶杏目掄圓。“那幫人爲什麼又有要捉二公子?”

花雲看看門外無人,與她附耳悄語。

小蝶捂着嘴,沒有驚訝出聲。向花雲眨眨眼睛,“你肯定沒聽錯?”花雲再次點點頭,“歐陽春早上跟大公子出去的。他和幾個兄弟守在面鋪外,這消息可是他給大公子稟報的呢!”

田姑娘還真是有事了。

若不是大公子和二公子回來時受了驚嚇,小蝶真想找個地方放聲大笑。那個妖孽一定是中了面兒的手段。對面兒的製藥術,小蝶可是佩服得很。只是田家把這帳算到歐陽家頭上……

小蝶皺一眉,卻是無法在心中責怪面兒,思付着‘歐陽家老祖宗’來的事。陷入沉思。

花雲見她皺着眉一直不出聲,以爲她嫌消息不夠多,一個轉身又跑了出去。

歐陽家遇刺匪時。東水嶺上不少菜農都看到了。蒙家走後,菜頭繼續留在童家幹活,早上一早往鋪裡送過一車菜後,童彤讓他再來補配幾樣菜,所以這時正在嶺頭上和人摘菜。自然也看到了遠處的打殺。待遠處的打殺結束後,下了山嶺。推着車子就往城裡跑。

不只童彤很快知道了歐陽慶出城後被人襲擊,城裡不少人都聽說了城北外先前發生了可怕打殺事件,而且偏偏成爲一些來吃麪的食客的談資。

“不知那楓香園裡住的什麼人,聽說身高八尺,使得一手好金劍,以一對十,好生厲害……”

“對方的人本事也不差。一下就撲出十人,把輛華麗的馬車一下就擊碎了……”

“後來楓香園那邊又來了人,行刺的人才扔下一團煙逃跑,誰曉得舞金劍的英雄,一劍挑着那團煙向逃跑的人扔去,若不是他們跑得快,一定會被炸傷兩人。”

“江湖上傳說歐陽家的霹靂彈,莫不來行刺的是歐陽家的人,所以才以霹靂彈逃生……”

童彤在櫃檯裡滿臉穩重,心裡卻樂開了花,瞧這些人揣測的,難道歐陽家行刺自己人?

她聽童野說過,江湖上暗器的繁多,霹靂彈殺傷力大,一下能炸五六米寬,不過不好製造,所以尋常的護衛沒有資格帶這種暗器,攜帶者若非絕境,也不敢使用的。另有一種仿造別人的暗器的,顯然那幫扔煙彈的人仿造了歐陽家的霹靂彈,歐陽慶對霹靂彈的性能十分了解,所以纔敢掌握好時間,一劍挑着那彈向對方還擊回去。

古代炸藥稀少,所以寶貝。若是在現代,哼哼……她可以賞那些人一車炸藥……那會是何等大的殺傷力?

哈哈……心裡在暴笑,臉上仍是一本正經,絲毫不暴路心情,手上算盤撥得飛快,彷彿只有算帳,收錢纔是她最感興趣的事。

對嘛。生意人,不對這些感興趣,還對什麼感興趣?

童彤臉上浮出生意人的精明和勢利表情。

到午時,田家主僕還沒來。是該派人去問一下田伶曦,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呢?

童彤其實很想親自去看看田伶曦中了顛狂散的模樣,是否如醫書上記載的一樣,哭笑無常,神經錯亂失常。

叫你把歐陽真變傻!童彤心裡很痛快,但覺還不夠,因爲歐陽真還沒好。

猶豫一陣,童彤決定親自去一趟田家,與田伶曦作爲合作者,還是應該表現得關心人家一些。

讓人把童野叫出來,把鋪裡的事交待給他,童彤回屋整理了一下衣容,帶了些外傷藥和早晨新做的點心便去田家了。

田家內宅裡,姜嬤嬤看着沉睡的田伶曦傷神之極,總不能給小姐一直吃蒙汗藥吧?芬兒拄着柺杖在一邊焦急地催她快點想法治好小姐。

“我已經把消息傳出去了。他們應該各方面想辦法爲小姐找解藥的。”

“別看小姐手下一大幫人,可是辦起事來,看是臭死了。瞧吧,早上出去想捉歐陽真硬行換藥的,還不是被人家給打得落荒而逃?你們以爲這一次象上一次那麼容易?我看那歐陽慶絕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姜嬤嬤冷冷地看着芬兒,論起身份,還輪不到芬兒在她面前撒野,平時讓着她,那是看主子的面子。現在主子病了,真全由芬兒來指揮,這事恐怕沒辦法給家裡的老主子交待了。

“你給我安靜些!”

陰寒的目光令芬兒背脊一麻,立即閉上嘴,心裡暗罵,“現在主子病了,就欺負我了?好吧,我武功沒你好,就先讓着你吧,等我的腳好了……定要讓你這老怪婆看看我的本事!”

哼!姜嬤嬤不悅地轉過頭,懶得去看這丫頭,只有小姐才足以讓她的視線停留。

“有人來了。定是童姑娘來了。我去開門了,呆會在童姑娘面前說話,你可給我小心些!”老太婆的聽力比芬兒好,所以隱隱聽到外面的敲門聲,微躬着揹出去了。

哼!你以爲只有你纔有腦子?我就是傻的?什麼都給童姑娘說?我看沒準兒……芬兒腦子裡胡亂閃過一些念頭,心中緊縮幾下,搖搖頭,昨天一天的經歷在腦裡浮現,莫名的直覺,總覺得昨天童彤有點不尋常,倒底哪裡不尋常卻沒證據。

“田姑娘生病了?我以爲是芬兒昨天受傷,所以今天她們沒來,我還把童家祖傳的外傷藥又帶了些來呢。”童彤跟着姜嬤嬤,邊走邊激動地說話,“怎麼說病就病了呢?昨天還好好的。有沒有請大夫看過?到底生的什麼病?”

面對她喋喋不休的詢問,姜嬤嬤只是皺着眉頭哀聲嘆氣不斷,“不知小姐怎麼的,早上出去好好的,回來也好好的,睡覺時還是好好的,可是早上卻醒不來……直到現在還在沉睡中,而且身上時冷時熱,我和芬兒一會給她加被子,一會給她降溫……一上午都給折騰糊塗了,還沒請大夫來的呢。”

童彤看一眼姜嬤嬤,好奇道:“不是太累,她想貪睡?有時我和哥哥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年輕人嘛……有時難免想多睡一會。”

“童姑娘不是懂些醫術嗎?不妨幫我們小姐看看,看她是貪睡還是病了,好讓我們安心些。”

“嗯。”

芬兒滿臉憂愁地倚在門口,看到童彤來了,遠遠地就揮手,“童姑娘你來了?不好意思,早上沒辦法往鋪裡送信,害你親自過來一趟。”

“不是外人,客氣什麼?你們沒來,定有原因。你的腳好些沒有?我又給你帶藥來了吶。”童彤舉起手上的藥瓶。

“我的腳好一些,沒昨天疼得厲害,只是仍不能行走。”芬兒拄着根木棍,出門迎接。

“你坐着!”童彤一步邁進來,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把藥瓶放在桌上,“聽姜嬤嬤說田姐姐不知是昏睡還是病了,我先看看看她,再給你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