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姑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凌太妃打斷:“太醫誣陷之事,只能證明貴妃沒有在歸寧的路上謀害凌貴妃,現在鳳貴人和湘嬪共同指證她意圖墮胎,此事又作何解釋!”
“太妃娘娘未免太一驚一乍了,若是人人都來指證我一件事,我是否應該對所有人的指證一一作出解釋呢?”我問,見她不語,復又說:“如果是這樣,那麼我指證太妃娘娘盜走了我奉月宮的玉釵,就您頭上插着的那枚。您該給臣妾一個什麼樣的解釋呢?”
她臉色一暗:“事關龍胎,豈是你一枚小小的珠釵可比擬的。”
“好吧!”我嘆了口氣,“我只能說,我沒做過!自凌貴妃回宮以來,我只見過她兩面。我奉月宮不在後宮,想必這是衆所周知的,跑大半個皇宮給她下紅花,我不嫌累嗎?”
“所以你才只是鳳貴人和湘嬪幫你做啊!”她冷冷道:
芸姑姑出手制止道:“此時毫無憑證,你還是慎言的好。畢竟他是皇上的寵妃啊,這樣堂而皇之的審問已經沒有給皇上面子了,切勿在說什麼猜測的言論!”
“臣妾知錯!”凌太妃很是恭敬的認錯,可臉上哪裡還有知錯的樣子!底下的妃嬪們紛紛閉上了議論的嘴巴,都等着看凌太妃如何沈下去!“可是鳳貴人和湘嬪總不至於無緣無故誣賴她吧,凌貴妃的安胎藥卻是查出紅花,這也是罪證之一啊!”
“回稟娘娘,這些的確是罪證,可又有幾樣是證明這些都是我做的呢?”我反問,仔細想想,除了旁邊兩位跪着的指證我外,實在沒有哪樣是直接證明我牽涉其中的。“人證可都是會撒謊的呢!”我笑道,現下我覺得分外輕鬆,我比她們晚出生不知道多少年,接受現代化教育那麼些年,看了些許幾步宮鬥劇,就足以編的他
們啞口無言了!
“皇上駕到!”
在座的人大多驚訝,這個時間點皇帝必定在朝堂上處理國事,哪裡有時間來後宮呢!話落不及片刻,人影已到身後。衆人行禮之後也一一被叫起。邵雲翔伸手將我扶起後想芸姑姑和凌太妃行禮道:“兒臣參見太后,問太妃娘娘安好!”
“皇帝快請起吧!”芸姑姑趕忙拉起邵雲翔!
“兒臣聽說紫凝的胎像有損,不知現在好些了嗎?”邵雲翔一開口便問了此時,跪在地上的兩人齊齊的擦了額頭一角那隱約可見的汗珠。這只是聽聞此話凌太妃不悅了,開口的語氣也不似很好,直截了當道:“皇上既然如此關心,何不親自去看看?”
“想來皇上國事繁忙,一旦得空,還能不去看望自己的孩子不成?”芸姑姑從中調和,這凌太妃有先帝聖旨庇佑,自然放肆不少,加之擁立新帝有功且兄長帶兵打仗,於是越發的新高氣傲,連芸姑姑凡事都讓着她!
凌太妃冷冷一笑,很是不滿的道:“皇帝此時倒是得空了?”
我見邵雲翔臉色不是很好,但也極力忍了下來。現下這光景,擺明了皇帝的面子也過不去了!
“兒臣也是剛得空,這不就想着來給母后和太妃娘娘請安了嗎?太妃娘娘可是嗔怪兒臣數日不來請安,倒是兒臣不孝了,也怪不得太妃娘娘不悅了!”邵雲翔的話讓凌太妃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沉默了好一會才說:“皇帝說笑了,哀家不是此意!這皇上一來請安,倒叫哀家忘了正在處理的事情了!”
“何事?”邵雲翔一臉疑問的看着在座的女人們,坐着的都是三緘其口,跪着的又是哭哭啼啼。太妃的臉色不好,最後倒是芸姑姑細細說來。只是出自芸姑姑之口的話少了些許帶刺的
言語,免不得殺傷力大減,倒讓邵雲翔一笑置之。
“既然證據不足、、、”邵雲翔的話還沒有說完,凌太妃就先聲奪人道:“證據還是有的,人證皆在此處!”
“朕相信她不會做這些!”許是邵雲翔終是有些不滿凌太妃的態度了吧,話一出口總覺得寒氣逼人,他少有的冷酷在此時也顯露無疑。說完還冷眼掃過地上的鳳貴人和湘嬪一眼,兩人皆是一驚。“你們再說一遍,到底是不是貴妃娘娘下藥害朕的孩子?”
“是、、、是、、、娘娘她、、、指使臣妾的,讓臣妾在凌貴妃的安胎藥里加紅花的!”鳳貴人先是猶豫,後則是理直氣壯的指證我。而湘嬪則是唯唯諾諾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
我看她們此時的樣子也委實可憐,我從沒想過邵雲翔也有今日這般威懾人的時候。想來我是從沒有正式將他看做是皇帝,只當他是自己的丈夫看待,此刻起怕得改改這種看法了!“我若想害她,用不着紅花。你認爲我月侍一族的人若想讓她孩子不保,還會用紅花嗎?”我捻起一點靈力,將瑩瑩綠光在之間化作一把匕首,在那兩人面前晃晃。兩個人本事端端正正的跪着,湘嬪首先癱坐在地,鳳貴人不消片刻也嚇得不輕!
邵雲翔的臉上也有看不真切的笑意,只是那頃刻便逝去的笑容還真心考驗人的眼力!“將鳳貴人和湘嬪帶下去分開好好審問!”邵雲翔吩咐小然子。隨後極其威嚴的下令:“以後,凡後宮事,不許證據不足便捕風捉影!”
話畢,他直接拉着我走了。凌太妃的臉色確實不是很好,在場的人無不汗顏。邵雲翔半道要去看看凌紫凝的胎,而我因了此事,對凌紫凝的胎是避之唯恐不及,哪裡還有心情去瞧瞧,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