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夕一大早就進宮了,我簡便的梳洗了一番就隨她一起去了皇陵。奉月宮的一切事宜都交給了夜雨,含笑留下打點瑣事,所以這一次我便只帶了雪靈和璇。
皇陵之大,我一眼望不見邊。造就的如同皇城那般固若金湯,裡面藏有大量的機關,稍不小心便會葬身於此。看守這裡的太監首領是個面善的老太監,姓秦,人稱秦公公。,早前就接到聖旨了,看見我們亮出腰牌,便恭恭敬敬的領我們進去。其實我們也不算真的居住在皇陵裡,只是在就近看守皇陵的一處宅院裡,裡面立着好多牌位。紫鳶不是真的皇族,所以只獨立供奉在一個偏僻的院落裡。
秦公公一邊帶路,一邊說道:“早些時候,丞相大人已經來過了。現下正住在東苑,西苑離祠堂比較近,所以,奴才給娘娘安排了西苑,另外配了三個小太監和三個小宮女伺候!”
“公公客氣了,我來這裡是替好姐妹守靈的,無需那麼多人伺候,叫他們都撤了吧!”
“這、、、”他有些爲難的等待着,看樣子是受了邵雲翔的吩咐。
我嘆了一口氣,想着也不必爲難他,“皇上那邊,我自有交代,公公不必爲難了,叫他們都撤了吧,我想清靜清靜!”
“是,奴才領旨!”秦公公彎着腰退了出去,幾個小太監以及小宮女也跟着退了出去。
院子算是打掃的乾乾淨淨的,院裡清一色全是白色的花朵,每一種話下以木牌標示了。花種甚是繁多,有白玫瑰,白菊以及白梅,它們各自種在一處,尤其是白梅樹,棵棵之間間隙相近,若是栽種的再多一些,怕是要白梅成林了!
璇徑自收拾起
我們三人的行裝了,惠夕則打開她帶來的小盒子對我招手道:“快過來,舟車勞頓,我瞧瞧你的胎像!你要是出了什麼岔子,我那表弟又要與我嘮叨了!”
“你說駱磊?”我伸出右手腕給她,不禁心裡暖暖的,有個朋友能爲自己這樣擔心,也算值得了。我在現代的時候過的很是封閉,自然朋友也極少,跟朋友的相處之道也是最近習得的!“他最近在忙什麼?”
“還能忙什麼?除了他的情報網,就是他的生意經!”惠夕一臉抱怨的樣子,嘴也嘟了起來:“成天就知道笑嘻嘻的對我說——月曦就靠你了——什麼的,一點報酬都不給,拿人當奴隸使喚!”
我裂開嘴笑,沒想到惠夕也會有這般表情,真恨不得現下手上有個相機,能夠把這個有紀念價值的時刻拍下來。
“你笑什麼啊?還笑!”她不滿得看着我,活像個怨婦。抽手後,飛快的寫着藥方,“我給你改個溫和的藥方吧,你的身子好像越來越虛了!”
我一驚,笑臉立刻僵住。我的身體就這樣了,即便是惠夕,也沒有辦法治好,根本就是不治的!我讓璇收好方子,打算和惠夕一同去祭奠一下紫鳶。
剛一出院門,便聽見了一曲子,曲調婉轉卻催人淚下,聽着直叫人勾起心中的傷心事,心隱隱作痛。惠夕一臉正經的聽着曲子,好一會嘆息道:“相思淚,這失傳已久的曲調,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聽到!”
“相思淚?你是說這首曲子?”
惠夕點點頭,便不再說什麼了。我們一路沉默額往祠堂去,可越近祠堂笛聲越清晰。祠堂的門口站着一灰色長袍的男子,那背影是那般悽清
。我熟悉這背影,變更不敢去打擾了。師父終究是念着紫鳶的,即便他如今娶了安寧,但是見他單手吹奏相思淚,便知道他的像似有多深,可惜人已不在了!
夜晚來臨,笛聲再起,依舊是那曲相思淚。我輾轉難眠,想着今天白日裡師父那副強忍着傷心的模樣,心裡就難受。
我獨自批了一件披風,想到這祠堂裡紫鳶的牌位前把這些事情都與她說說,索性把紫鳶送我的小錦盒也帶上了。我沒想到的是師父也在,只是他周邊全是酒罈子,臉色也微紅。懷裡還依依不捨的抱着酒罈子不放,玉笛就橫在了身旁,嘴裡還不是的喚着紫鳶。
我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想從他的懷裡將酒瓶子拿出來。但是似乎只要我用力去抽,他就不自主的用力抱緊,叫我好生爲難。沒法子,就只好使足勁去抽,罈子是抽出來了自己也直直的往後退,腰間掛着的盒子也啪的一聲落了地,幸好後面有個柱子擋着,否則我這屁股可就摔爛了!
聽到盒子落地的聲音,師父擡起手去拿了。他似乎認識這個盒子一般,眼裡的神色立即不對勁了,沒有醉漢的眼神迷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它:“你從哪裡得來的?”
“紫鳶託駱磊帶給我的,我還沒打開呢!”我將酒罈子放下,靠在他身旁坐在這臺階上。
他盯着這盒子好一會,似乎在找什麼一般的全身摸索。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用左手從衣領處掏出一個墜子,墜子上掛着一把鑰匙。他將墜子取下,那要是打開了盒子。盒子裡塞了兩封封信,和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兒!我看了一眼師父,他久久沒有動手去碰盒子裡面的東西,那隻好我自己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