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安月真驚詫的看着他,“公子你說的是什麼胡話,韻兒既然已經嫁給了相公,就沒有離開的想法,除非韻兒死,否則,今生永不離開他。”安月真堅定的說着。
魏靖城知道,安月真這話是表明心志,他微微的感動了下,雖然她早就說過,這輩子,如果他只娶她一個,她也只許他一人,可是,再聽到他還是很開心。
“你真的不離開他?”聽着她的話,雪清峰冷睨着魏靖城,不悅的問道。
安月真點頭,堅定的說道:“是的。”
“如果他死了呢?”雪清峰眯了眯鳳眸,繼續問道。
安月真心一抖,冷聲說道:“若相公真的死了,韻兒會在他死了不久後也追隨他而去。”
“你想自殺?”雪清峰猛的上前拎住安月真的衣領,不爽的問着。
睨了他一眼,安月真伸手,將他拎着她的手一根根的拉了下去,淡聲道:“相公若是真的死了,韻兒會自殺隨他而去的。”
魏靖城眨巴着大眼瞧着她,想看看她話裡有幾分真心,這句話,他希望她不是真心的,只因爲他不想他死之後,她也放棄美好的生命陪他,可是,他又有一絲絲小期待,希望在自己死了之後,能和她一起走向黃泉。
安月真朝他眨了眨眼,笑道:“相公,咱們回家吧,”說罷,安月真看都不看雪清峰一眼,拉着魏靖城就走,她不覺得他們需要多呆,現在是能走就走,反正,還沒怎麼翻臉呢。
魏靖城傻愣愣的被她拉着走,雀兒見安月真離開,連忙的跟了上去。
又是這樣!雪清峰心裡有一股怨火,他惱怒的朝旁邊的牆上打了一拳,這牆頓時倒了下去,他陰沉着臉,好一會兒,才冷冷的勾起脣,又追了上去。
安月真像快跑似的拉着魏靖城走,走入大街,幾人目不斜視的往回王府的路上衝着。
沒多久,安月真他們被截停了,路,被一羣黑衣人攔住了。
“不知公子到底想如何?”安月真眼中閃過一絲厭煩,一副惱怒的表情。
“我叫雪清峰,”雪清峰扯着脣,說着與她問題不着邊的答案。
安月真挑眉,對他這句牛馬不相及的話沒有理會。
“本公子想請你們吃飯。”見安月真不理會他,雪清峰再次開口道。
“小姐她不想吃。”沒等安月真說話,雀兒已經護犢似的攔在了她的面前,搶答道。
雪清峰撩了撩肩頭,冷光射向雀兒,邪邪的問道:“你是誰?”
“憑什麼告訴你。”雀兒撇撇嘴,縮着脖子回道。
雪清峰悠悠的走動幾步,踱到雀兒跟着,幽深的眸子沉沉的看着她,雀兒退了兩步,被他這樣子給嚇到了,她諾諾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雪清峰邪笑道,“你剛纔不是知道嗎?”
雀兒癟着嘴,哭喪着臉道:“我,我是雀兒。”
“我沒說這個。”雪清峰眨了眨眼,否決道。
“那是什麼啊?”雀兒傻眼的看着他,他剛剛不是問她是誰嗎?“不是這個嗎?我記得是的。”
雪清峰不屑的看了雀兒一眼,衝安月真說道:“本公子想請你們吃飯。”
安月真搖頭,淡聲答道:“不知公子剛剛有沒有聽清,雀兒說我不想吃的。”
雪清峰聳着肩,微微的搖頭,突然滿身戾氣的指着雀兒說道:“你若不吃,我就殺了她。”
被他這麼一指,雀兒頓時嚇得半跪了下來,她顫抖着身子,咬着牙。
該死的威脅!安月真磨着牙,恨恨的看着雪清峰,好半晌,她才淡然的說道:“好吧,既然公子執意要請韻兒吃飯,韻兒也不好拒絕,”
“這樣纔對嘛。”聽她答應,雪清峰呵呵的笑着,說道。
這陰情不變的男人,安月真暗諷了聲,走到雀兒面前,拉起她,輕聲安慰道:“雀兒,沒事,別怕,”
“嗯,”雀兒吸着鼻子,呆愣了好半晌才衝安月真說道:“小姐,雀兒不怕,雀兒真的不怕。”
聽到她的話,安月真點點頭,衝雪清峰說道:“公子,帶路吧。”
安月真他們幾人被雪清峰領到了醉西樓,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的主廳裡,擺着一個超大的桌子,桌子上佈滿了酒菜,桌邊坐着幾個男人,兩個穿藍、黃色的錦袍男人,還有幾個一雪清峰一樣黑衣着身的男人。
那兩個穿着藍色和黃色錦袍的男人,剛一細看,安月真便怔了怔身子,他們,竟然是,大皇子和二皇子。
和安月真同樣驚詫的還有魏靖城,他也沒想到,他的大哥和二哥竟然跟魔教的人有關聯。
“雪兄,你把人給請來了。”當雪清峰領着他們走到桌前的時候,大皇子親熱的喊着他,說道。
雪清峰點了點頭,衝安月真他們道:“坐吧,”
暗歎了口氣,安月真他們在桌前的空位坐了下來,他們才坐下,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視線便掃了過來,帶着玩味的意味。
“這不是咱們的傻四弟和四弟妹嗎?”大皇子邪笑着,驚訝的叫道。
“城兒不傻。”魏靖城下意識的反駁着,他噘着嘴,不滿的看着他。
“大哥,二哥,”安月真只是扯了扯魏靖城,低頭,淡聲的喊着。
雪清峰詫異的看着安月真,又看了看大皇子和二皇子,道:“你們認識?”
大皇子點頭,“不錯,他們就是咱們的四弟,四弟妹。”
雪清峰扯了扯脣,衝安月真他們道:“原來你們是認識的呀?呵呵,咱們還真是有緣呀?”
“呵,”安月真挑眉,輕呵了一聲,道:“公子很喜歡清靜的地方嗎?”
“還好,不能說喜歡,反正,不是很討厭。”不解她的問話,雪清峰淡聲回道。
安月真輕聲的嘆惜一聲,繼續道:“公子可知道這醉西樓的特色?”
“聽說過。”雪清峰點頭,道:“就是在每天會在這裡表演的彈唱的女子。”聽說她就是醉西樓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