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大陸以北的封魔山,北臨極寒之地,通往魔界的封印便是在此。修真三大門派之一的落日谷便是在此封魔山上。
落日谷大殿之中,堂上堂下坐着五人,他們正在討論着什麼。
堂下一位老者怒氣衝衝的說道:“這一次新進弟子比試大賽之上,我們一定要讓躍仙門那些老不死的知道我們落日谷也是一個人才輩出的地方。這一次一定要讓躍仙門徹底顏面無存,不然難消我心中的怒氣。”
這位長老雙眼像是要冒出怒火一般,嘴裡口口聲聲的將躍仙門的一衆長老稱作是老不死,殊不想他自己也已經是滿頭的銀絲了。
大堂之上靜坐這一位老者,顯然正是那位長老口中所說的掌門師兄了。鼻前微微抖動的鬍鬚證實他還在呼吸,如非如此還真如死了一般。聽着堂下那位長老所說,淡淡的說道:“你可不要忘了,躍仙門中可是有一位千年難遇的修真奇才,恐怕新進弟子之中沒有一個人能和他抗衡的,你又怎麼讓躍仙門顏面掃地呢?”
“哼!”落日谷掌門一提到這個人,那位長老顯得更加的生氣了,嘴裡呼呼噴出的怒氣將兩側的鬍鬚吹的不斷翻動:“若不是躍仙門那些老不死的耍詐,仙童怎麼會加入他們躍仙門。就算他們有仙童又如何,只要我們將他們門派中其他弟子勝過,量他躍仙門以後也再沒有臉面稱自己是什麼修真界領袖了。”
那長老越說越氣,旁邊一位長老見他不再說話,便插話道:“依我看啊,我們沒必要非要和躍仙門爭風吃醋,畢竟想要讓躍仙門顏面掃地的門派不止我們一個。據我所知,東海應天閣也有一位難得一見的修真奇才,恐怕實力與那仙童有的一拼,我們何不妨讓他們兩個門派相爭,若是贏了那仙童,也能夠讓我們出了這一口氣。”
話不投機半句多,這位長老的話剛剛說完,之前那位長老便不樂意了,一臉怒氣的看向他冷聲說道:“讓別人做我們想做的事情,怎麼可能有我們自己做來得爽快。到時候躍仙門丟了面子,我們也沒有多出點什麼,要你這麼說的話,怎麼不讓我們一直忍受着躍仙門呢?”
“你看看你,我也就是隨便說說,提個介意而已,又沒說讓掌門師兄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又不是我把你的仙童送給那躍仙門的,怎麼衝着我撒氣來着?”這位長老也絲毫不讓的回敬道。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爭吵了起來,其他三人看着兩人,完全無視,看他們的樣子這樣的情景他們是見得多了,所以纔沒有覺得什麼,像是家常便飯一樣。
掌門終於還是聽不下去了,出口制止道:“你們兩人要是想吵,最好還是去外邊吵的好。我們還有事情要商量呢。這次來了不是讓你們討論怎麼樣躍仙門顏面掃地,而是讓你們推薦一些優秀的弟子去參加這次的新進弟子比試大賽,免得到時候讓我們自己的顏面掃地。”
掌門一發話,兩人頓時停止了爭吵,四位長老一個個將自己推薦的弟子名字說了出來。
那位長老怒氣依然未消,此時見事情已經商議結束,再次提議道:“掌門師兄,我們爲何非要忍受躍仙門。這躍仙門經常使用一些卑劣的手段,正道人士誰人不知。依我之見,我們沒有必要這樣讓躍仙門猖狂下去,應該聯合其他門派的道友一起攻上天門山,一舉將躍仙門徹底剷除,那才叫大快人心呢,到時候正道人士一定拍手叫好。”
這位長老的話剛一說完,之前與他爭吵的另一位長老接着話便說道:“躍仙門雖然卑劣,卻也無妨,儘管讓他們卑劣去吧,我們多多小心便是了。如果我們真的攻上天門山,只怕到時候正道道友會將我們和魔教妖孽牽扯在一起。”
這位長老的話,顯然是針對之前那位長老所說的,更加激起了那位長老的怒氣,兩人再一次的爭吵了起來,再坐的其他三位眼見他們又開始了爭吵,搖着頭起身離開了,顯然他們不願意再理會他們兩人了。
東海望海峰之上的應天閣,乃是與躍仙門、落日谷其名的修真界三大門派之一。修真界每五年舉辦一次的新進弟子比試大會即將舉行,他們也在忙着準備這一次參加比試的弟子。
大殿之上,十二位長老分作兩排坐在大殿左右,唧唧喳喳的談論的不停。大殿之上空着一個位置,顯然那是掌門的座位,看來他們如此閒聊是在等待着掌門的到來。
“這一次我們有了殺手鐗,不怕他躍仙門這次還會獨佔鰲頭。”一衆長老之中說的也是關於這次比試的事情,看來所有門派對於這次的比試都非常的重視。
混亂的大殿之中,嘈雜的聲音絲毫沒有對他們有任何影響,依舊各自說着各自的事情。
“躍仙門雖然一直都以修真界領袖門派自居,可是我們應天閣與落日谷盡不服他。若不是他們在暗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恐怕這修真界也由不得他說話。這一次舉辦新進弟子比試大會,雖然他們門派參加的弟子人數衆多,可是我們這十年來的弟子
皆是資質上乘的弟子,只怕他們想要贏得這次比賽是沒什麼希望了。”這兩人在一起討論着事情,聽他們的話來看,應天閣這一次是志在必得,看來比過躍仙門是非常有希望的。
聽着這位長老的話,之前那位眉頭微微一皺,吞吐道:“只是……”
“只是什麼?”見他吞吐不定,另一位長老接着他的話說道:“只是他們有個仙童嗎?”
“是啊!我就是擔心這個人,聽說他的修爲外界無人知曉,不過當年躍仙門不惜一切代價肯將他從落日谷搶去便知道這個少年一定不簡單。”那位長老擔心的說道。
另一位長老大概是想起了當年的事情,也是擔心着說道:“差一點兩個門派就因此開戰,這個傢伙雖然神秘,不過卻也不假。”
兩人擔心着這個仙童,許久之後才說道:“也不知道我們門派中的殺手鐗能不能鬥得過這個仙童,如果這個仙童修爲實在高的話,那我們也不能和他硬來,如果不小心傷着我們的弟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應天閣的掌門一直都未露面,就任由這一衆長老說個沒完沒了的。
“你們想都不要想了!”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讓兩人的爲之一怔。
“你怎麼這麼不相信我們門派的實力?”之前那兩位長老異口同聲的反問道。
而這位剛剛插話進來的長老在一旁找了位置坐下,捋了捋鬍鬚,說道:“那些普通弟子不知道,你們與我還不清楚嗎?躍仙門雖然在常人眼裡是什麼名門正派,而在我們眼裡卻是暗地裡使些卑劣手段的傢伙。只怕這一次的新進弟子比試大會上他們一定是做足了手腳,到時候我們想要贏他們除非是壓倒性的實力,不然只能免談。”
“哎!我怎麼把這個問題給忘記了。”被這位長老這麼一說,之前的那位長老眉頭立即皺了起來,顯然是極爲認同這位長老所說的話,不然他的神情轉變也不會如此之快。
另一位長老也是眉頭苦皺,顯然這個問題他是沒有辦法解決的了。
“照你這麼說來,我們還真不一定能那躍仙門怎麼樣。”之前的兩位長老頓時泄氣,看來他們一定是在這方面沒少吃躍仙門的苦。
見兩位同門如此悲痛,另一位長老笑着爲兩人解憂道:“兩位師兄不必失望,你們難道忘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嗎?”
他的話剛說完,另兩位長老面面相覷,許久也沒有想到他說的到底是哪一件事情,便問道:“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見兩人不知,那位長老笑着向兩人講道:“躍仙門中的那個神奇弟子仙童是他們暗地裡使詐從落日谷奪來的,我想落日谷一定不會甘心,說不定這一次的比試他們會竭盡全力的對付躍仙門,到時候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不就好了嗎?”
“對呀!”兩人喜道:“師弟還是你想的周到,這麼看來我們不是沒有希望,只要落日谷給他躍仙門點把火,我們就可以漁翁得利了。嘿嘿。”
三人說着會意一笑,哈哈大笑了起來,好險此時在他們的眼前已經浮現出了躍仙門顏面掃地的情景,着實讓人大快人心。
出雲城外,天門山躍仙門之中,因爲每五年一次的新進弟子比試大會就是在這裡舉辦,所以這裡的氣氛顯得異常的緊張。不僅僅是門中弟子張羅着大賽的準備工作,就連躍仙門之中的掌門與那另外的無名長老也是有着商量不完的事情。
“掌門師兄,這裡已經被我佈置了結界,其他人進不來,我們的聲音也傳不出去。”金門長老看着大殿周圍,笑着對大堂之上靜坐的掌門。
躍仙門掌門看着金門長老,微微笑着,滿意的點了點頭,顯然對金門長老的做法極其滿意。
其他幾位長老看着討好掌門的金門長老,眼神中盡是不屑。
“這次的新進弟子比試大會我們依然要奪得第一,不然的話,修真界領袖門派的面子會被毀掉的。”掌門向堂下坐着的五位長老說道。
在外人眼裡極具威嚴的金門長老在這裡竟然會如此的表現,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地。不過這樣的情況也只有門中的幾位長老知道,其他的弟子見到的依然是那個威嚴的金門長老。
掌門的話剛剛說完,金門長老便緊接着他的話說了起來:“這次依然會像以前一樣的,不會有什麼差錯。我們中弟子仙童修爲高深,不在我們這些長老之下,只要他一出馬,我想其他門派中沒有任何一個弟子可以贏得了他,到時候我們只要大聲的笑就可以了。”
說着金門長老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厚了。而聽到他說的這一番話之後,掌門臉上也盡是笑意,而其他的幾位長老則是皮笑肉不笑,聽到他說仙童,眼神中卻滿是嫉妒不不屑。看樣子他們對這個金門長老充滿了敵意,大概就是因爲這金門長老處處都在他們的前邊吧。
“師兄,你可不要忘記,你的仙童是從落日谷搶來的,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箇中年女子冷言冷語的說道,一襲白衫加上冷漠的表情,這女人正是躍仙門之中五門長老之一的掌管着躍仙門中女弟子的水門長老,也就是馨兒與蝶兒的師傅。
水門長老提及這件事情,讓金門長老的笑容頓時消失,冷聲說道:“水門師妹,難道非要用‘搶’這個字來形容才合適嗎?既然仙童選擇我們躍仙門,那就是他自己的意思,又何談我把他搶來的呢?你該不會是因爲我有這樣的得意弟子而嫉妒吧?”
兩人的話語明顯是在爭鋒相對,掌門見兩人都是怒氣橫生,掌門急忙阻攔道:“不要談這個事情了,今天最重要的不是仙童,而是怎麼讓這次新進弟子比試大會變成我們表演的舞臺。”
“哼!”兩人互看不順眼,冷哼一聲各自轉過身去。其他三位長老看着他們兩人這樣,心中暗自高興。五人一時間全都沒了話說,掌門看着他們沒好氣的說道:“剛纔那麼多話,現在連個屁都放不出來嗎?”
被掌門訓斥,五位長老非常不樂意。
“這一次不僅是我們門派,與我們結盟的其他小門派也不能讓他們在這次比試上丟了臉面,不然的話那也是給我們躍仙門臉上抹黑。”掌門看着堂下的五位長老嚴厲的說道。
“這能有什麼辦法,他們的實力本來就弱,在這裡比試上輸了又能有什麼辦法。之前就不應該和他們結盟,現在有了這麻煩。”火門長老,小聲嘀咕道。
掌門聽着他的話,心中氣憤不已,猛一拍座椅扶手,怒道:“我是在和你談論這個嗎?現在是讓你們想想怎麼讓他們不至於輸的顏面掃地。哼!”
“這個好辦,掌門師兄。”金門長老此時又換做一臉的笑容說道:“雖然這些小門派的實力一般,不過怎麼說也有一些算得上優秀的弟子,只要我們找一個比他們更差的門派來墊底,他們就是再差也不至於落到最後。”
“何來最差的門派?”掌門見金門長老好像有辦法,向他問道。
金門長老看着掌門對他的話有興趣,瞅了其他幾位長老一眼,擡頭道:“之前來我門派選拔弟子的時候,有一個資質最差的弟子投入了劍墳的門下,只要我們這一次讓劍墳參見,並且把那個弟子找出來,怕他劍墳不是落在最後。嘿嘿!掌門師兄,你看如何?”
“這個辦法倒是可以一試,不過這劍墳我們已經有些年頭沒讓他們參加新進弟子比試大會了,只怕他們這一次也不會來的。”掌門有些顧慮道。
金門長老猛然站起來,陰笑道:“只要我們發出邀請,還怕他不給我們躍仙門面子嗎?”
“好,這件事情就由你去處理吧。”掌門滿意的說道。
金門長老微微一笑道:“只要找個普通弟子說一聲便好了,對他們而言還用不着我們這些長老出馬。”
“還是金門師弟有辦法。”掌門微笑着說道,轉而向着其他四人怒道:“你們以後就不用來了,一點用處都沒有。哼!”
說罷,掌門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大殿,留下一臉得意的金門長老與滿臉怒氣的其他四人。
天門山以北,劍墳之中。
林蝶兒御空飛行而來,看着下邊雲易龍正坐在劍譚邊打坐,御器落下,高興的大聲喊道:“龍哥,你在修煉啊!”
雲易龍一怔,將神念從劍譚之中收回,看向蝶兒,笑道:“是啊。你是來看你哥嗎?”
“對了,我哥呢?”林蝶兒若不是被雲易龍這麼一提,他還真的沒打算問問林凡在哪裡。
林凡自瀑布之後探出身來,看着蝶兒,陰着臉問道:“你來做什麼?”
“我是來給你們帶一個好消息。”蝶兒高興的說道:“你們一定猜不出來我會告訴你什麼。”
“該不會是讓我們參加新進弟子比試大會吧?”林凡沒好氣的說道,話語中的意思是在告訴林蝶兒不要那他們兩人來消遣。
“哥哥,你修爲一定是提升了,竟然這麼聰明,一下子就猜到我要告訴你們什麼了,呵呵!”林蝶兒見林凡猜了出來,高興的說道。
林凡與雲易龍心中一怔,隨即笑了起來,林凡更是誇張的一把抓住蝶兒的胳膊高興的問道:“小妹,這是真的?”
“哼!還知道我是你小妹啊!”林凡確實有幾年都沒有這麼叫過蝶兒了,現在聽到林凡這麼叫他有些不滿的說道。
林凡鬆開抓着蝶兒的手,高興的說道:“當然知道,哥哥怎麼會不知道你這個可愛的妹妹呢?”
林凡捏着蝶兒的兩個臉蛋,笑問道:“是誰讓你來的?”
蝶兒被林凡捏着臉不斷地晃着,嘴裡說出的話都聽不清楚了,囔囔道:“嗯嗯,你先……放開我。”
林凡鬆開手之後,蝶兒才認真的說道:“是金門長老讓我來告訴你們,他本來是要自己親自來的,只是最近要準備大會,脫不開身,便讓我代他來邀請你們劍墳參加這次的新進弟子比試大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