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想起之前在青靈的及笄宴上,她被打青晨打的那巴掌。
“春曉,你是傻瓜就不要把宮裡的人都當成和你一樣的傻子。本郡主要是真想對付汝陽郡主,會蠢到跑宮裡還要當着不遠處一大堆宮女的面來對付她?“
青晨一張嫵媚臉龐上滿是嘲諷的表情。
春曉頂着她的嘲諷,眼珠子一轉,急中生智的狡辯着,“清河郡主你心裡怎麼想的,奴婢怎麼知道。不過也有可能你反其道而行。就覺得正常人都不會相信你會當衆絆倒我家主子,所以就故意反着來做了。”
青靈在邊上聽着春曉的解釋,嘴角微微一揚,忍不住爲春曉的機智點讚了。
不過面上她還是走到春曉面前,拿出手帕,嚶嚶的輕泣着,指責春曉,“賤婢,你不要再亂說了。我都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我大姐姐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青晨心裡實在是看煩了青靈那總是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了。她清凌凌的眼神一定,又沉聲對春曉道,“你真的看到我絆倒了青靈了嗎?”
“自是親眼看到了!”春曉語氣堅定的回答着。
一個“好”字從青晨的嘴裡幽幽的說出,下一瞬間,卻在場上其他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青晨揚起手猛地一巴掌就向那攥着手帕嚶嚶哭得青靈用力的扇去。
清脆的巴掌聲扇的全場的氛圍一僵。
臉頰處火辣辣的疼痛感讓青靈捂着臉震驚的看着青晨,她竟然敢打她?
她是個什麼東西!
青晨在青靈的目光中江脊背挺得直直的,手又是一用力,直接將青靈猛推在地上。
做完這一些,她才從寬袖裡抽出自己的手帕,伸手若無其事的擦了擦她的手,懶洋洋道,“既然你們主僕兩唱雙簧已經認定本郡主剛纔擡腳絆了人。既是已經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那索性就過過手癮,把事情做實了。”
青晨眼神倨傲,嘴角又輕勾了勾,“能把秦國攝政王唯一的女兒
打成一隻落湯雞,這巴掌打的太值了。汝陽郡主,本郡主已經如你所願打了你,你現在可以到處去告狀、去控訴本郡主對你的暴行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下次你要是再敢在本郡主面前玩陰的,那就休怪本郡主對你心狠手辣了。”
她倏然起步,挺直着脊背傲然的離開,一身的卓然的氣度幾乎要晃花人的眼睛。
御花園一棵海棠樹後,正在被小太監指使着澆花的質子皇甫澗越把剛纔的那一幕都看在眼裡,他面具下一雙眸子目送着青晨離去,一陣清風吹拂過,似有花香徐徐飄來。
他深吸了口氣,空氣中都彷彿還夾雜着屬於她的馨香。
很奇怪,自從他中毒被救清醒後就彷彿把這種香氣銘刻進了他的骨血中。
只要輕輕一聞,他就能分辨空氣中有沒有屬於她的馨香。
御書房裡,許多文武百官早就吵成一團了。
平南侯站出來,手向文帝一拱,道,“皇上,契而丹部落敢深夜偷襲瀚州,殺我雲龍國數萬無辜百姓,還把瀚州知府一家二十多口人的腦袋都砍下來懸掛在瀚州城的城門口用來挑釁皇上。這等蠻夷若是不誅殺,不足以平民憤。末將懇請皇上允許末將掛帥親自上戰場與那契而丹人決一死戰。”
武將保家衛國,平南侯雖然生了個不靠譜的沈欽,但是一腔熱血還是恨不得直接上前線將契而丹人趕出瀚州。
齊煜一雙銳利的鷹眸裡有眸光微閃了閃,迅速的和兵部尚書交換了個眼色。
兵部尚書站出來,“皇上,那契而丹部落的人既然指明瞭要和靖王殿下這個最會打戰的皇子一決生死。他們手裡還扣留了一萬多的瀚州平民,若這次靖王殿下沒有親自掛帥出軍,恐怕惹急了那些契而丹人,他們會殺了那些無辜的平民百姓。”
“皇上,靖王殿下馬上就要成親了,怎麼能走得開。再說對付那些契而丹人根本不需要靖王殿下親自出馬,本侯就能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平南侯極爲堅持要
親自上陣。
文帝並不想讓齊梟離開盛京城,有之前楚國的那一戰,他的名望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去邊關去打戰了。
文帝啓脣剛要說出他的決定,門口有個身影一閃,陳如海就已經急匆匆的來到殿裡。
“皇上,邊關又有八百里加急戰報送來。說契而丹部落的人已經又殺進滄州。滄州已經被攻陷。”
文帝眼皮一跳,眼前一黑,差點就要被氣暈過去。
齊梟一雙邪眸幽幽,契而丹部落人是遊牧族,這些人天生身強體壯,孔武有力。但即便這樣,這些人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就攻陷了瀚州和滄州,他懷疑是不是這兩州里有人和契而丹人勾結,將這兩州兵力部署圖都交給契而丹人。
齊煜站在角落裡,聽着自己國家的城池被人攻陷,百姓被屠殺,他並沒有生出多少憐憫之心,只一雙鷹瞳灼灼的注視着齊梟,心裡想着犧牲了這麼多人,他父皇一定會派齊梟去邊境了吧。
青靈在宮裡被青晨打了後,“柔軟可憐”的她轉身就又去皇后那裡告了青晨的狀。只是皇后和齊煜最近正張羅着他們的大事,皇后巴不得一切都平平靜靜的,好讓齊梟離開盛京城。
她這個時候可不想因爲幫青靈出氣,從而得罪齊梟,然後讓齊梟爲了青晨留在盛京城。
故而聽着青靈柔柔弱弱的訴說着她的委屈,皇后心裡早就不耐煩了,她將茶杯的蓋子重重的一扣,冷着臉對青靈道,“哭有什麼用?過幾天你就是她的大皇嫂了,她打你,你難道就不會回打過去?平白無故的讓本宮陪着你一起丟臉。好了,你這幾天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皇后這是不準備爲她出氣的表現,青靈面上哭着,心裡幾乎就要直接噴火了。
她懷揣着滿腔憤怒之情回到汝陽府就去書房找百里燁華哭訴她的委屈。
三角眼於東這時拿着一封信進了書房,對百里燁華說道,“主子,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要讓主子你親自打開那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