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宮外,一早起來的小墨墨正站在外面,這幾十個女人是來弄來的,他必須親自擺平。
他淺褐色的小眼眸微眯,斜睨着在他身側候着的風影,聲音稚嫩,“把宮門打開。”
“是!”風影應聲,走上前將鎖住的宮門打開,隨即退站在一邊。
宮門一被打開,十幾名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女子就衝了出來。
小墨墨見狀,小手一揮,他身後的侍衛便上前將衝出來的那十幾名女子攔住。
那十幾名女子見到小墨墨,哭喊道:“我們要見皇上,我們要見皇上。”
聽她們這樣說,小墨墨挑了挑眉,以四十五度角斜睨着她們,聲音稚嫩的說道:“姐姐,你們不是說要出宮嗎?墨墨是特意來成全你們的。”
小墨墨說完,挑眉睨向風影,小脣輕揚,“小影子,派人把她們都一一送出宮去。”
十幾名女子聽到小墨墨這樣,哭喊道:“不……我們要見皇上,我們要見皇上。”
小墨墨小眉挑了挑,淺褐色的小眼眸微眯,“父皇是不會見你們的,你們是想繼續留在蘭溪宮還是出宮,你們自己選擇,不過墨墨提醒各位姐姐一句,父皇只愛母后,還有這蘭溪宮每晚都會鬧鬼,你們留在宮中,就是不被鬼嚇死,就是孤獨終老,姐姐們還有大好年華,別浪費在這深宮之中了。”
話落,小墨墨挑眉睨着風影,小脣輕揚,聲音稚嫩且霸氣,“小影子,讓她們自己做決定,願意出宮的就派人護送出宮,若是不願意出宮的,就讓她們留在這蘭溪宮與鬼爲伍。”
話落,他小手背在身後,邁着小步子,徑直離開了蘭溪宮。
風影見小墨墨離開,便又命人將十幾名女子逼回了蘭溪宮,並讓侍衛把守在蘭溪宮外。
離開了蘭溪宮的小墨墨直奔安陵逸風所在的月榭宮。
“安陵叔叔……安陵叔叔……”小墨墨邁着小步子邊喚着,邊進入月榭宮。
此時安陵逸風正盤膝而坐,閉目修行。
在他的身旁放着一個精緻的盒子,這盒子是雪白色的,晶瑩剔透,上面還有兩顆珍珠,裝飾的十分精美。
這盒子微微顫動,散發着銀光。
“安陵叔叔……”
小墨墨見安陵逸風正在盤膝坐在蒲團上,他低喚一聲,正要走上來,便見在安陵逸風身旁的那個盒子突地飛起,直飛到他的身前,那盒子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看着他。
安陵逸風察覺到他身旁的盒子飛向了小墨墨,這才睜開了眼眸,隨即站起身,走到小墨墨的身前,食指與拇指併攏,準備收回那盒子,卻見那盒子根本不聽他的,直接飛到了小墨墨的小肩膀上。
見狀,小墨墨眨巴了下淺褐色的小眼眸,略帶疑惑的睨着安陵逸風,聲音稚嫩的問:“安陵叔叔,這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啊?”
安陵逸風見那盒子飛向小墨墨,他如畫雙眉輕蹙,清澈的雙眸凝視着小墨墨,“是玲瓏雪蟾。”
“什麼?玲瓏雪蟾?”小墨墨聽到安陵逸風的話驚訝無比,昨日他聽他父皇向他解釋了一切,便知道他父皇所中的毒就要玲瓏雪蟾來解毒,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隨即他擡眸睨着安陵逸風,聲音稚嫩的問:“安陵叔叔,這真的是玲瓏雪蟾嗎?”
話落,他迫不及待的正要打開那晶瑩剔透的盒子,便聽安陵逸風說道:“墨墨,這玲瓏雪蟾已經沉睡了許久,若非是它認定的主人,其他人是打不開這玲瓏盒子的,就是我也打不開。”
聞言,小墨墨挑了挑小眉,衝着安陵逸風甜甜一笑,“安陵叔叔,讓墨墨試試?”
小墨墨說完,小手拿着那玲瓏剔透的盒子,手心處傳來一陣刺涼,他微微皺眉,隨即伸手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將玲瓏盒子打開。
只見一隻通體剔透雪白,如雪玉一般的青蛙從盒子裡飛了出來,發出稚嫩的娃娃音,
“主人……小主人,見過小主人,”
小墨墨見狀,眨巴着淺褐色的小眼眸,一臉驚奇的睨着喚他小主人如雪玉一般的青蛙,小手一伸,那看似青蛙的玲瓏雪蟾便飛到了他小小的手心處。
一陣刺涼之感從手心處傳來,小墨墨雙眉深蹙,驚叫一聲,“啊……好冷……”
玲瓏雪蟾聽到小墨墨說冷,它立即就飛出了他的手心,瞪大了它那雙鼓鼓的如雪珠一般晶瑩剔透的眼睛,看着小墨墨說道:“小主人,小蟾出生在千年寒潭之中,因此全身都冰冷刺骨,小主人沒有體內修爲,是無法抵擋小蟾的寒氣的。”
見玲瓏雪蟾自稱小蟾,小墨墨眨巴着淺褐色的小眼眸,“你叫小蟾,那我要叫你蟾蟾。”
安陵逸風見玲瓏雪蟾竟然認了小墨墨當主人,他掐指輕算,俊美絕倫的臉上浮出淡笑,清澈的雙眸凝視着小墨墨,說道:“墨墨,這玲瓏雪蟾是四大聖物之一,既然它認了你做主人,我就將它送給墨墨。”
小墨墨聞言,衝着安陵逸風甜甜一笑,聲音稚嫩的說道:“謝謝安陵叔叔!”
話落,他又眨巴着淺褐色的小眼眸,睨着玲瓏雪蟾問:“蟾蟾,墨墨的父皇中了毒,你會解毒嗎?”
玲瓏雪蟾鼓着雪珠般的雙眼,點了點青蛙頭,張大了青蛙嘴,發出娃娃音,“小蟾可以把毒吸出來。”
小墨墨一聽,興奮不已,一時忘記了玲瓏雪蟾通體冰冷,一伸手就將玲瓏雪蟾抱住,隨即便皺起小眉,被冷的呲牙咧嘴。
安陵逸風見狀,拉起小墨墨的小手,爲他輸送了內力與真氣。
小墨墨只覺體內涌進一股氣流,擴散至他全身,他感覺到一下子充滿了力量。
只一會,安陵逸風便停了下來,清澈的雙眸凝視着他,“墨墨,你的體內已有了內力和真氣,暫時可以抵擋住玲瓏雪蟾的寒氣,以後墨墨只要每日修習內功心法,便會內力大增。”
小墨墨聽安陵逸風這樣說,淺褐色的小眼眸微眯,甜甜一笑,“修習內功心法?安陵叔叔要當墨墨的師父嗎?太好了,謝謝安陵叔叔,安陵叔叔,我們先帶蟾蟾去把父皇體內的毒吸出來。”
安陵逸風點頭,與他一同出了月榭宮,而玲瓏雪蟾則是飛入了小墨墨的袖袍內。
鳳麟宮
兩人到鳳麟宮時,一向晚起的鳳芊雅自然還沒起牀,而軒轅墨宸去上朝也還沒下朝。
小墨墨拉着安陵逸風直接進入了寢殿內。
聽着錦帳中傳出鳳芊雅均勻的呼吸聲,安陵逸風凝視着小墨墨,極其認真的說道:“墨墨,雅兒還沒睡醒,我們先出去,不要打擾她。”
小墨墨挑了挑小眉,眯起小眼眸,“安陵叔叔,母后是隻大懶蟲,也該起來了。”
話落,他邁着小步子走至牀榻前,小手掀開了錦帳,小脣勾起,邪惡一笑,習慣性的揪住鳳芊雅的耳朵,扯着小嗓子,大喊:“母——後,母——後!”
聽到他這震耳欲聾的聲音,鳳芊雅就是聾子也聽的見,她徐徐睜開眼眸,目光銳利的睨着小墨墨那張放大在她眼前的粉嫩小臉,若他不是她的親兒子,她必定一掌將他劈出去。
小墨墨見他的母后醒了,立即讓他袖袍中的玲瓏雪蟾飛出來。
“小主人……小主人……”玲瓏雪蟾飛到了小墨墨的手上,發出了娃娃音。
鳳芊雅見狀,杏眸眯成了一條線,挑眉睨着小墨墨,揚脣問:“你哪來的青蛙?”
安陵逸風走上前,清澈的雙眸緊緊凝視着她,“雅兒,這不是青蛙,是四大聖物之一的玲瓏雪蟾。”
一聽安陵逸風說小墨墨手中的是玲瓏雪蟾,鳳芊雅杏眸中劃過一抹訝異,紫幽聖尊說過,要完全解除軒轅墨宸身上的毒,還需要玲瓏雪蟾。
隨即她正欲從小墨墨手中拿過玲瓏雪蟾,卻見那玲瓏雪蟾鼓起雪珠大眼,張大青蛙嘴,發出娃娃音,“你不是小蟾的主人,你不
能摸我。”
見玲瓏雪蟾會說話,鳳芊雅杏眸眯成了一條線,不愧是四大聖物之一,果然特別。
鳳凰指環,紅鸞寶劍和龍魄寶劍,玲瓏雪蟾,陰陽玄天訣,這四大聖物似乎都輾轉落入他們的手中了。
這時,玲瓏雪蟾從小墨墨的手中飛了起來,瞪大雪珠雙眼,似乎很興奮,青蛙叫喚似的,呱呱的往寢殿外飛。
“蟾蟾……等我,蟾蟾……”小墨墨聲音稚嫩的喊着,邁着小步子追了出去。
寢殿內就剩下安陵逸風與鳳芊雅。
鳳芊雅打了個哈欠,隨即便下了牀。
而她的身上只穿着她特意命人做的擁有二十一世紀風格的吊帶睡裙。
她就像是一隻妖嬈的精靈,吸引着安陵逸風的視線,令他那雙清澈的雙眸像是黏在她身上了一般的移不開。
“雅……雅兒……”他喉嚨像是火灼燒一般,發出令他自己十分懵懂的沙啞聲音,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是點燃了火燭一般,燃燒着炙熱的光芒。
他下意識的走近鳳芊雅,白皙漂亮的大手更是下意識的擡起撫上她絕美的臉蛋,灼灼的目光落在了她粉嫩誘人的雙脣上,不知爲何,他心中又一股衝動,想要貼上那張脣。
他清澈的雙眸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她,語帶真誠的問:“雅兒,我……可不可以……我想……”
安陵逸風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爲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也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他如畫的俊眉擰起,只覺體內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俊美絕倫的臉上表情似乎有些難受。
糾結了許久,他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就在他的雙脣離鳳芊雅的雙脣只差分毫時,他突覺鼻腔裡一熱,兩股暖流涌了出來。
而這時,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進來的正是軒轅墨宸,他一下朝便直奔鳳麟宮,正好看到這一幕,他胸腔內一團怒火火烈的燃燒起來,白皙的大手緊握,袖袍一揮,一道強烈的紫光擊向了安陵逸風。
安陵逸風見狀,身形一閃,避了開。
軒轅墨宸則是目光凜冽的睨着穿着暴露的鳳芊雅,胸腔內的怒火“蹭”地竄上了頭頂,有冒煙的趨勢。
他俊美的臉上蒙上濃厚的陰霾,怒吼道:“鳳芊雅,誰允許你穿成這樣的?給我滾回牀上去。”
話落,他一個閃身上前,將鳳芊雅一把抱起,就飛到了牀上,隨即放下了錦帳。
安陵逸風伸手摸了下他的鼻間,見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染上了血,他如畫雙眉深蹙,不明白他無緣無故爲什麼流鼻血了?
他凝視着那散下的錦帳,正要出聲,便聽錦帳內傳出軒轅墨宸冰冷憤怒的聲音,“滾出去。”
聽出了軒轅墨宸話裡的極度憤怒,安陵逸風如畫雙眉蹙的更深,隨即轉身出了鳳麟宮,卻感覺到心中極爲的不舒服,像是有人拿着利刃在戳着他的心一般,隱隱的痛了起來。
他白皙的大手下意識的按住胸口處,眉頭蹙的更緊,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心痛?
帶着玲瓏雪蟾在皇宮裡轉悠了一會的小墨墨返回鳳麟宮來,見他站在鳳麟宮外,深蹙起眉,手按着胸口,以爲他出了什麼事,便上前,淺褐色的小眼眸露出一絲擔憂的睨着他問:“安陵叔叔,你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
安陵逸風垂眸凝視着他,極其認真的點了點頭,“墨墨,不知爲何,我心中隱隱作痛。”
小墨墨淺褐色的小眼眸微眯,小眉輕皺,有些疑惑的問:“安陵叔叔怎麼流鼻血了?”
安陵逸風輕搖頭,凝視着小墨墨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何會無故流鼻血,只是見到雅兒就如此了。”
“什麼?與母后有關?”小墨墨挑眉睨着安陵逸風,心中想着他母后是怎麼讓安陵逸風流鼻血的?
這時,風影疾步走來,睨着小墨墨,微微頷首說道:“小皇子,九王爺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