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真是如此，我們該直接取了楓紅的性命！”敢背叛王爺，楓紅是真的忘記自己是什麼人了：“王爺，這個定王妃也太厲害了，就連楓紅都能被她給收買了。”
“倒還沒這麼嚴重。”齊王一點都不緊張：“楓紅倒不算是完全背叛了本王，只不過是瞧着陸凝眸好罷了。錦帛動心，可是，有時候真正能收買人的，卻並非是金銀珠寶。就像你說的，陸凝眸是一個厲害的人，她最厲害的地方就是無須用錦帛來打動人心。當初嘉康帝何期排斥陸凝眸，覺得她不配爲定王妃，甚至還在她嫁給慕風堂的當日，給慕風堂送了十位小夫人過來。你再看看現如今，嘉康帝又有多維護陸凝眸。”
想到這個變化，齊王的眸色沉了沉：“嘉康帝本就有意捧慕風堂之子爲帝，換而言之，他這是要讓陸凝眸當皇太后。”
一個之前對你百般排斥看不起的人，發展到最後竟成了一個對你撈心撈肺好的人，這個陸凝眸，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這……”夏立遲疑了一下：“王爺，話也不能這麼說。嘉康帝身子自來不好，不易有自己的子嗣。就算生下孩子的人不是陸凝眸，想來嘉康帝的做法是不會改變的。”
不管是誰能爲定王生下兒子，嘉康帝都會讓這個孩子成爲自己的接班人，其實這與陸凝眸並無太大的關係吧。
他纔不覺得陸凝眸有那麼大的本事，若非嘉康帝早就屬意於立定王之子爲儲君，陸凝眸也沾不到這個光。
若是陸凝眸之子的父親並不是定王的話，他就不信，嘉康帝還會給陸凝眸這份殊榮。
所以說白了，嘉康帝不是真對陸凝眸好，依舊是衝着定王去的。
“那秦國公府的事情，你又如何解釋？”齊王看向了夏立：“秦國公府與皇室勢如水火。偏偏秦國公又功高震主，若是嘉康帝無緣無故地發作了秦國公，必怕寒人心。秦國公仗着這一點更是有恃無恐，讓皇室丟了不少臉面。但是陸凝眸嫁給慕風堂之後，這樣的情況，還有出現過嗎？”
“那不是因爲秦國公府的小公子喜歡陸凝眸嗎？”要不是那個孩子喜歡陸凝眸，秦國公府會有這樣的改變？要知道，那個孩子可是秦國公府唯一的子嗣，在秦國公府的地位，自然是不同的。
陸凝眸那是沾了那個孩子的光，有什麼可得意的。
“是嗎？”齊王依舊是笑，並沒有反駁夏立的話，夏立這表情分明是想的跟說的不一樣：“還有博功侯父子二人，陸凝眸行事，從不用的錦帛收買人心，這纔是陸凝眸真正厲害之處。”
“那也是因爲陸凝眸給了博功侯父子二人好處。若無陸凝眸，那對父子還是泥腿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他們自當該對陸凝眸感恩戴德。哪怕陸凝眸並沒有給他們什麼，可是他們所得到的，已經是他們這輩子擁有的最好的了。”
若是這些人還想要些什麼，那也就太貪得無厭了。
“說說容易做做難，這些原本都該是本王想拉攏的人。夏立，你能告訴本王，爲何這些人不但沒有成爲本王的人，最後都站在陸凝眸那一邊？說一千道一萬，這纔是事實。”
“王爺……”夏立也是無奈的，王爺何必說這種長他們威風，滅自己志氣的話呢。
“事實便是事實，沒什麼可否認的，這反倒是顯得我們越發不如人罷了。慕風堂，真是娶了一位好王妃啊。”若不是他並不喜歡女子，否則，若是他能娶這樣一位王妃，倒也是好的。
“王爺，那我們對陸凝眸，到底該如何？”聽王爺誇了那個陸凝眸一大堆，卻是半點辦法也沒有想出來，夏立好鬱悶，更是無奈。
陸凝眸再好，那也是定王的王妃，與王爺又無關。
不過，他倒是極少見到王爺對哪個女人這般讚不絕口，陸凝眸這個女人，真的是狐狸精投的胎嗎？
想着嘉康帝是如此，秦嗣昌是如此，現在看着自家王爺的情況，似乎也有些不太一樣，夏立越發鬱悶了。
他就算是再着急，希望王爺早點能對女人動心，使得女人懷孕，他也絕對不會希望能讓王爺動心的女人是陸凝眸這樣的女子。
陸凝眸已是人婦，人母！
就這樣的陸凝眸，根本就配不上他們家王爺，他再急也不能急到這個份兒上，王爺更是不行。
“王爺，你不是也……”
“你想太多了。”齊王冷冷地看了夏立一眼：“本王說過，陸凝眸的事，本王自有分寸，你不必着急。反倒是剛纔與你那麼一聊，本王想起了江玲瓏的事情。”
“江玲瓏？”夏立皺了皺眉毛，然後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她現在日子必是過得極好，她懷了皇上的子嗣，成了宮裡最炙手可熱的娘娘。想來，現在江家都巴結着她，她的日子是再好不過了。”
他也沒有想到，王爺尋回來的這個女人，倒有這樣的福氣，爬得如此之快。
“她還算對得起王爺對她的栽培之恩，很是爭氣。”嘉康帝的兒子，乃是江玲瓏生的，江玲瓏又是王爺的人。
一旦大皇子出世，那便是嘉康帝命喪九泉之時。
江玲瓏作爲唯一一個替嘉康帝孕育子嗣的後宮妃嬪，自然就能母憑子貴，成爲皇太后。
所以，任憑嘉康帝安排得再好，也是枉然，都逃不過王爺的算計和安排。
“小皇帝與本王的情況極是相似，都極難擁有自己的後代。江玲瓏到小皇帝的身邊纔多久，就懷孕了。之前本王光顧着高興，卻忘了這一點。若是小皇帝當真那麼容易使得女子懷孕，他又怎麼會把心思轉移放在慕風堂的兒子上，這說不通。”
都有自己的孩子了，爲什麼還要把希望和注意力放在別人的孩子身上。
哪怕嘉康帝與慕風堂的感情再好，也不至於如此，這實在是說不通。
“王爺，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