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麼,這個娃娃還是你給我……”
當真要告白,宋晚卻是有些怕了,臉頰盪開一抹女孩的矜持害羞之色。
“我什麼?”
施子謙渾身帶着寒氣,朝她一步走來,一字一字,咬着牙說出,“宋晚,四年前懷了我的孩子,是嗎?”
“……”宋晚渾身一震,睜大眼睛看他。
他一把攥過她的手臂,雙目赤紅,一股怒火在胸口聚集,“你來是想嘲諷我有多愚蠢是嗎?嗯?四年前被你算計,今天卻還是控制不住想原諒你是嗎?哪怕你打掉了我的孩子,我依然不捨得報復你,是嗎?”
“……”宋晚震在那,懵懵的,“你……你說什麼愚蠢,算計?我……我來是想讓你看看這個娃娃,它是……”
“夠了!”
施子謙臉色鐵青,眼底層層寒意,他狠力抓緊她的手臂,宋晚痛得下意識咬脣,“宋晚,今日起,你所受的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
情緒失控的施子謙一瞬將她重重甩向牀,宋晚跌趴在牀,頭暈了暈。
懷中的娃娃掉落地板,施子謙死死地瞪着宋晚,腳下狠狠碾過娃娃的頭,一步一步朝着牀上驚懼不安的小女孩走去。
宋晚瑟縮在牀上,眼露恐懼,忙不迭要爬起身逃跑。
施子謙迅速摁住她,額上青筋突突直跳,像是受傷的野獸,猙獰的五官,隨時反撲撕咬獵人。
“施……施子謙,你……”宋晚怕了,“不!”
男人暴戾,而粗魯的直接撕開她的衣服,瓷白的肌膚接觸涼意的溫度,陡然顫慄。
沒有任何的前戲,一瞬間的貫穿,宋晚疼得像只大蝦一樣,弓起身體。
但是,男人一把拽直她的身體,狠狠的撞擊,疼得她無所適從,顫抖的身體承接他一次比一次狠重的侵佔。
宋晚的手抓緊他,張着嘴,想求他不要,卻是喊不出。
淚水溢出眼眶,她無助又恐懼地望着身上的男人,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覺男人帶了極強的怒火在懲罰她,折磨她。
孩子嗎?是怪
她打掉孩子嗎?可是,那時的她在苦苦掙扎哀求後,實在沒有辦法了啊。
但凡有一絲絲的辦法,她斷然不會那麼做。
失去孩子後,她差點抑鬱了,每年到了那個孩子走的日期,她都會做一個關於孩子的噩夢。
漫長無度的索取,再一次衝撞後,宋晚全身顫抖不止,手上抓傷了他的手臂,“施子謙,我疼……”
她悽慘哀求的聲音灌進施子謙的耳朵。
整個人,彷彿中了槍一樣,一瞬停住。
宋晚臉色發白,額上,鼻尖滲出密實的冷汗,她難受得只能用嘴呼吸。
施子謙胸口狠狠一疼,以爲折磨她,他會開心,結果,他竟然是心疼的。
他抱起她,宋晚軟在他懷中,額頭鼻尖的冷汗蹭在他肩膀上,整個人缺氧了似的,渾身無力。
“好疼……”宋晚趴在他肩膀,聲音嘶啞的低嚀,似是帶了些哭泣。
施子謙沒有說話,大掌撫在她後背,輕輕撫着,一下一下緩解她身體的疼痛。
“施子謙,你……”
“宋晚,別說話了。”施子謙開口,嗓音透沙。
他怕她說出的話,會再次激怒他,讓他失去冷靜,控制不住的會再次欺負她。
宋晚臉頰貼着他滾燙的脖頸,悶悶“嗯”了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安靜的房間,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宋晚是太累,太疼了,在他懷中,意識變得昏昏沉沉。
“爸爸,媽媽,抱抱。”
一道嬰兒的撒嬌聲,在房間唐突響起。
地板上,那娃娃的不斷的喊着,“爸爸,媽媽,抱抱。”
一共五聲。
宋晚目光微滯,音量的開關她是關上的,是剛剛摔落時無意間觸碰了開關麼?
施子謙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他眉心緊擰,手上狠狠推開宋晚,“宋晚,這一切是你該受的!”
他咬牙切齒的語氣,幾近像是恨不得把她蝕骨吞腹一般。
宋晚跌在牀,身體疼得厲害,動一下都不敢動。
施子謙沒再糾纏她
,冷丟下一句,“我失去的東西,會在你身上一一討回來!”
“……”宋晚臉色一片煞白,連身上的痛都感覺不到了。
他要討回什麼?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失去什麼了?孩子嗎?
無數的問題在她腦海裡盤旋,形成一個問號,又一個問號,但是,沒有人給她答案。
施子謙走了,宋晚抱着被子,身體像被車碾過一樣,又酸又疼。
又不知過了多久。
宋晚緩口氣後,準備將地上撕爛的衣服撿起,門卻是開了。
施子謙進來,扔給她一套嶄新的衣服,又扔給她一份有關宋氏企業未來兩年內將執行的項目合約。
宋晚不懂商業事情,她只知道這個項目,宋氏注入了一半多的資金,如果做不成,宋氏會隨時虧空。
她更不知施子謙怎麼做到的有能力毀掉這個項目,她只知道自己被施子謙威脅了。
在感情世界中,宋晚一片空白,她以爲自己當初救施子謙是爲他好,卻沒想過四年前的事情會害了他,又害了自己,讓兩人的關係變得如此骯髒低賤。
她算什麼?一個被家人寵上天的女孩,卻淪爲施子謙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嗎?
不,比情人還噁心。他在她身上只有發泄,沒有任何的感情。
宋晚掙扎過,反抗過,哭求過,可他無動於衷,沒有一絲一毫放過她的意思。
“我沒有……我沒有算計你,沒有偷你文件,沒有偷你玉髓……”
在牀上,面對他一次次逼問,一次次強迫,宋晚抓傷了他的背,手指甲裡沾了血。
施子謙停下兩人的纏綿,五官緊繃,後背火辣辣的疼,“沒有,爲什麼會進我房間。”
“我……我……”宋晚滿臉淚水,眼睛紅腫地看着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她是救他,他信嗎?
如今兩人糟糕的關係,讓她一點不敢說出她曾經單純而美好的期待着自己能成爲他的妻子。
如果她說出原因,他會嘲諷,不屑她吧。
她受得了他的欺負,卻受不了他對自己的蔑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