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森一進來,整間包廂都亮了許多,程安妮清楚聽見女職員們低低的驚歎聲,也聽見了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撲通,因爲他而跳得飛快,像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他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她忙低下頭,好像再多看一眼,其他人都會洞悉他們間的小秘密。秘密、禁忌,這些都是很刺激的。
陸禹森坐到了她身旁的空位,彎腰落座時湊到她耳邊,“是特地留給我的麼?”
低沉性感的嗓音,如午夜男主播般悅耳。安妮感覺自己懷孕了,耳朵懷孕了。內心熱潮有些洶涌,無法抑制。張着小嘴,訥訥地解釋。“不、不是的。”
陸禹森盯着她粉嫩的小嘴,輕顫的弧度讓他心頭微微發癢。只要聞着她的香味,只要靠近她,甚至只是遠遠看着,都已讓他興奮。
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毒藥。
“程經理,我敬你一杯,期待以後的合作。”男人,似笑非笑,眼神深沉。
程安妮雙頰微微發燙,“謝謝陸總。”
陸禹森開了個頭,其他人輪着敬程安妮酒,一輪下來,她喝了十幾杯,已經有些不勝酒力了。
她表示自己真的不能喝了,但還是不斷有人敬酒,盛情難卻,只能硬着頭皮繼續。期間她多次向身邊的男人投以求助的目光,希望他能夠幫自己解圍,但他全程看熱鬧,沒有一點要幫她的意思。
喝了兩巡,程安妮暈乎乎地坐下。
陸禹森正吞雲吐霧,將一杯茶推到程安妮面前,身子同時湊過去。一股淡淡的菸草香沁入她鼻息,稍稍驅散了酒意,但似乎醉得更深了,是另外一種醉意,比烈酒更加醉人,一陣陣心悸。
“還好麼?”
程安妮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明明是不懷好意。“你是故意的。”
“什麼?”他的身子又挨近了一些,但在旁人看來,沒有帶任何**的味道,其他女人只是羨慕她可以和陸禹森這麼親近。
“你故意讓我喝酒。”程安妮扁了扁嘴。身子綿軟,無意識地靠在他身上,兩人肩膀抵着肩膀,緊密地貼在一起,就連衣服布料的摩擦都激起灼燙。
“我有麼?”他凝視着她的脣,心頭躁動,喉嚨無意識地哽動着。她說什麼,他聽得並不真切,全部精力都用在抑制吻她的衝動上。粉嫩的嘴脣喝過酒後,就像被雨水滋潤的花瓣,嬌豔欲滴。
陸禹森呼出煙氣時,舌尖在嘴脣上緩緩舔了一輪。
“你故意讓他們灌我酒……”控訴的語氣,嬌滴滴的。“你故意想讓我喝醉。”
“喝醉了有什麼關係,有我在。”
水盈盈的眼眸,軟軟地瞪了他一眼,“你在纔不安全。”
陸禹森被那眼神挑逗得一激靈,這樣的場合,原本想裝正人君子,但實在是太難了。烏黑的長髮包裹着那張紅撲撲的小臉,醉酒的女人可比平時誘人多了。他一點也不想忍,他只想將她撲倒,狠狠地吃抹乾淨。
當他意識到時,自己的脣已經貼在她耳畔,眼神充滿了意亂情迷。“爲什麼?你怕我吃了你麼?”
舌尖,在她耳蝸遊走了一圈,溼濡濡的。
有頭髮作爲遮擋,其他人沒看到這個細節,但程安妮被刺激得猛地一顫,險些打翻手邊的熱茶。她就像光天化日之下偷東西的小賊,臉上寫滿了驚慌和心虛。
她緊張地捂了把耳朵,但他磁性的笑聲還是透過指縫鑽進她耳中,在她靈魂中迴旋。
“瞧你緊張得,生怕別人看不出我們的‘姦情’麼?淡定些……”
他說的容易,可被他這麼明目張膽地**,程安妮怎麼可能淡定?她覺得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慌張得不得了。
“我、我去洗手間。”她想站起來,可是**部剛一離開椅子,腦中一陣眩暈,又跌了回去,陸禹森一手扶住她。“都這樣了,你還想去哪?”
“不要你管……”程安妮想掙扎,卻又捨不得他手指的溫度。一被他碰觸,她的身子就變得軟綿綿的,所有的反抗都變得像在撒嬌。
“我就想管着你。”說話時,扶着她腰部的手落在了她**上,掐了一把。急得程安妮低叫了一聲,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愈發窘迫了。她白了眼陸禹森,意思是怪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他動手動腳,但他回了她一記眼神——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
這感覺,真要命!
喝得差不多了,陸禹森對樑爽說道:“你送她回去吧。”
“嗯,好的,你們慢慢喝哈。”
樑爽就扶着程安妮離開了,她走路踉踉蹌蹌的,幾次差點撞上牆。
“姑奶奶,能走直線麼?”
“我……我暈……”程安妮覺得有點難受,想吐。
“喝了那麼多酒,別說你了,連我都夠嗆……哎,你走穩一點……別亂撞……”樑爽很吃力,“這邊、這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扛出了酒店,“你小心點……我暈,累死我了……”
程安妮腳下一個趔趄,整個往前栽倒,樑爽根本來不及拉住她。
眼見即將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綿軟的身子被勾入一堵健碩的人牆,脣幾乎貼着脣,男人脣齒間噴出淡淡的煙氣讓她更加眩暈。驚魂未定地望着那張俊美的臉,她的心驟然一緊。
樑爽拍拍胸脯。“還好還好……陸總你來得真及時。”
陸禹森單臂摟着程安妮,還有些不捨得放開,半晌,才把她勾入一邊的臂彎裡。她幾乎整個掛在他手臂上,那強悍的臂力支撐着她的身體,彷彿也支撐着她的整個生命。
“她喝醉了。”他說。
“嗯,醉得厲害了,她的酒量很差的……”
“你回去休息吧,我送她。”
樑爽恍然大悟,她還奇怪他怎麼會主動讓她把人帶走呢,原來是爲了掩人耳目,在外面接手,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行,那人就交給您了,好好‘照顧’她哦。”樑爽**地眨了眨眼睛。
萊斯勞斯房車開到兩人面前,司機下車,恭敬地拉開車門。“總裁。”
陸禹森一個公主抱將程安妮抱進了車裡。他纔剛上車,她就身子一歪倒在了他肩膀上,髮絲掃過他鼻尖,全身的血液頓時朝他雙腿間洶涌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