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下牀,套了件外套,帶上墨鏡去開門。
“早!”
她一打開門,就迎來新鄰居的聲音。
“大哥,不早了好麼,都中午了。”池小水翻了翻白眼,看着眼前任然是一身黑色運動服的男人。
這男人也是睡過頭了嗎?
都不看看時間,都中午了!
曾衍悻悻的扯了扯嘴角,他也是難得睡過頭。
“我多做了份早餐,給你。”
聽着他說,池小水這才注意到他手裡的東西。
“給我的嗎?這麼好!”池小水高興的接過,一醒來就有的吃,是個正常人心情多少都會愉悅的。
曾衍見她高興的接過,嘴角上揚一分,隨即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
“送你的!”
池小水目光愣愣的看着眼前忽然出現的一朵紅色玫瑰花。
“給我?”她不敢置信的望着曾衍。
從來就沒有誰主動送過她花,這讓她欣喜若狂的同時,又受寵若驚。
“嗯。”曾衍見她不接,把花塞進她的手裡,隨即握住她的肩膀,推着她進屋。
“快去吃早餐,我借你家衛生間用一下。”
曾衍把她推到餐桌前的座位上坐下,自己徑直的進了她臥室的衛生間。
池小水看着面前的早餐盒子,又看了看手中的紅色玫瑰花。
覺得不真實的同時,又覺得奇怪。
爲什麼曾衍要送她的玫瑰花?
她想不通!
不過不管是哪種,池小水都覺得收花的感覺還挺好的。
她找了一個花瓶,放上水,把玫瑰花放裡面。
看着花瓶中孤零零的一朵,池小水不禁冒出一個想法。
她怎麼覺得這花瓶會被好多好多枝玫瑰花填滿啊?
正要坐下吃早餐,忽然想到自己還沒有刷牙,起身走向自己的臥室。
一進臥室,她就聽到從衛生間來傳出來的水聲,不是說上衛生間嗎?怎麼就在她家洗澡了?
“喂,曾衍,你在我家衛生間幹什麼?你該不會是的洗澡吧?”她敲了敲衛生間的門,開口問道。
衛生間內,曾衍聽到池小水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衛生間的門,看着門後模糊的陰影。
嘴角不由的又上揚,手上一時沒注意,鬆開了花灑,水花四濺。
“你進來。”
池小水聽到屋內傳來曾衍的聲音,不由的擰眉。
他這是在洗澡嗎?要是的話,叫她進去幹什麼?
不過,應該不是吧,不然就不會叫她進去了。
池小水思忖一番,開門進去。
入眼就看到渾身溼透的曾衍站在花灑下,維修着頭頂的管道。
“你,這是在幹什麼?”池小水上前一步,站在淋浴隔間外,蹙眉看着光着上半身的曾衍。
曾衍抽空回頭看她一眼,水珠順着他的臉頰滑下,即便是渾身溼漉漉,仍然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池小水這輩子見過最多的美男出浴畫面,就是自家哥哥洗澡的模樣,第一次看着除了哥哥意外的男人洗澡,竟然會有看哥哥洗澡的感覺。
水珠順着男人的臉頰往下,滑過他的脖頸,鎖骨,胸膛,一直往下。
轟然一下,池小水的臉一下子燒紅,發燙。
她急忙的轉過身,支支吾吾的說,“你怎麼忽然就要修我家花灑了,就連我都不知道花灑什麼時候壞的?”
曾衍正不解她爲什麼會忽然轉過身,當看到她燒紅的耳朵的時候,有些瞭然。
這小丫頭是看的害羞了!
想到這兒,他嘴角揚起的弧度越發的深壑,看着她嬌小的背影的眼眸閃過一絲寵溺。
“我剛剛借用衛生間,無意間看到你家花灑在漏水,我還以爲是沒擰緊,結果一看原來是被摔壞了。”
“摔壞了?”池小水驚訝瞪大眸子,隨即又說,“沒理由啊,我記得我沒摔過花灑的。”
曾衍看着被修好的花灑,眼眸閃了閃,回答說,“或許是你做夢的時候,摔得的吧。好了,修好了。”
池小水正在納悶,就聽到他說修好了,心裡急着要去檢查看看,壓根就忘記了他沒穿衣服。
一轉身,就落入一個懷抱。
“呀……”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往後退,腳下一滑,本以爲要跌在地上,卻是被攬入一個溼漉漉卻溫暖的懷抱。
這個有些熟悉,卻又陌生的懷抱,讓她一時愣神。
她怎麼會感覺是哥哥在抱着她?
“小丫頭,你這是在對我投懷送抱,以示感謝我幫你修好花灑嗎?”
池小水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這纔回神,卻不想眼睛正好對上他的胸膛,還好她帶着墨鏡,才淡化了他健碩胸膛對她視覺的衝擊。
“切,我纔不會感謝你。是你自己要幫我修的,我又沒求你。”她掙扎着從他懷中退出來。
曾衍見着她不好的態度,哼了哼,“沒良心!”他氣不過伸手去刮她鼻子。
池小水沒來得及躲開,正好被他得逞。
指尖刮過她鼻子,腦海中不禁閃過,哥哥刮她鼻子的畫面,眼前這個男人也逐漸跟哥哥的容顏重合。
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麼,池小水狠狠的打了一個激靈。
她真是想哥哥想瘋了,居然會把曾衍看着哥哥。
“喂,小丫頭,給我一張乾淨的毛巾。要是沒有乾淨的,你用過的也行,我不會介意的。”
聽了曾衍的話,池小水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瞪了他一眼說,“你想得美,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你是有喜歡的人,對其他女生說話要注意點。”
池小水從抽屜中拿出一個乾淨的毛巾,沒好氣的砸在他身上。
像是的氣不過,他對個女生就這麼輕薄,口氣惡劣的說,“就你這樣,難怪要被甩。我都想要拍手說句活該。”
“趕緊擦乾淨,回你家換衣服。”
說完,她就轉身走出了浴~室。
當她從裡面出來,回頭望了一眼衛生間。
心裡不禁開始懊惱開來。
她剛剛是怎麼了,怎麼就對他發火了?
感覺自己在吃醋似的?!
池小水覺的自己在認識曾衍之後,越來越不正常了。
曾衍拿着毛巾看着某個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莞爾。
這小丫頭忽然發脾氣,是在吃醋嗎?
像是想到什麼,曾衍上揚的嘴角,忽然就僵硬。
臭丫頭,居然這麼容易就對別的男人動心!
曾衍有些氣不過,一拳狠狠的打在光滑的瓷磚上。
心裡又氣又喜,異常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