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皓吐了一口煙霧,淡淡地問:“我讓你打聽印鑑的事兒,有什麼進展?”
“我問過你大伯孃,印鑑在納蘭澈的手上,他防我防得那麼緊,我沒地方下手。”她現在連他的辦公室都進不去,想讓她偷印鑑,簡直就是難以登天。”
納蘭皓臉色一沉,說:“既然如此,你繼續留在納蘭家,把爺爺他們哄好,日後必然有用。”
“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但是,你也別讓我等太久,我已經厭倦在這裡裝。”木子冷冷地說。
“該有你的那一份,我不會少你的,你急什麼?”納蘭皓有些不悅地睨她一眼。
“我只是擔心,沒有到頭的那一天,聽說,你們拉攏陸家已經失敗,就連陸家那一份的股份都已經落入納蘭息的手裡,你想對付你納蘭澈,更是難上加難。”木子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冷笑。
納蘭皓冷哼一聲說:“就算他的地位再穩又如何?他總是有弱點被我們攻克的。”
“你說的是童小蠻?你最近經常找她,你是想利用她對付他?”木子挑眉。
“沒錯,童小蠻是他的弱點,只要我們在適當的時候,攻擊他的弱點,他一定會被我們牽制住。”納蘭皓自信滿滿地說。
“提起童小蠻,你的眼睛都發亮了,別說我不提醒你,她一定要死的,你可千萬別對她着迷了。”女人的直覺一向都很準,他的眼神,他的神情,都逃不過她的觀察。
“我的事情不用你費心,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納蘭皓臉上露出一抹不悅,隨即站起來,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聽着那一聲關門,木子坐在牀邊半響,驀地抓起牀頭櫃上的杯子,正想用力地砸出去,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傳來秋景荷的聲音:“木子,你睡了嗎?”
木子的身體頓時一僵,趕緊把凌亂的牀鋪整理好,然後打開另一邊窗通風,迅速到洗手間裡洗了把臉,才走出去,打開房門,臉上帶着抱歉的神情說:“伯母,不好意思,我剛纔在洗手間洗臉。”
“沒關係,我讓傭人頓了滋陰補血的燉湯給你,你最近臉色不好,肯定休息不好了。”秋景荷手裡捧着一個燉盅,走進房間裡,嗅到空氣中似乎有點不尋常的氣味兒,眉頭皺了一下。
“伯母,謝謝你,那麼晚了還給我送燉湯來。”木子趕緊上前,接過她手裡的燉湯。
“沒事兒,我本來是想來看看你的,咦……”秋景荷的視線突然落在牀腳。
“怎麼了?”木子順着她的視線望去,頓時臉色一白,只見那一個還有星點的菸屁股,正赤果果的躺在地上。
她正想開口解釋,秋景荷輕嘆一口氣說:“木子,阿澈結婚的事情,我知道你打擊很大,但是抽菸傷身,你這樣折磨自己,這是何苦呢?”
見她誤會了是自己在抽菸,木子的心這才淡定了下來,隨即露出一抹憂傷惶恐的神情說:“伯母,我只是一時糊塗,壓力太大,纔會想到用抽菸來解壓的,以後我不會了,你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