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早就想狠狠教訓這幾個人,一見這幾人把自己和關沖天圍在當中,興奮地站了起來,剛要動手。
這個時候,翁媚娘碎步跑了過來,一把抓住高知樂的手,嬌滴滴地說:“高大官人,您看在我的薄面上,就不要在這打人了,好嗎?”說着用身體蹭了高知樂一下,水汪汪的眼睛都快淌出水來。
高知樂一喜,叫住家奴,捏了翁媚娘臀部一下,“我給你面子,你也要給我點面子,對吧?今天晚上……”
翁媚娘拉着他往旁邊走,邊走邊撒嬌似的說:“好啦,好啦,全都聽你的就是了。”
鐵頭本想借這個機會好好打這幾個人一頓出出心中的惡氣,見這幾個人不打了,不覺有些不甘地看了他們幾個人一眼,還想上前去打。
關沖天輕喝了一聲,“鐵頭,我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打架的,你收斂些。”
鐵頭這才很不情願地重新坐了下來。
兩人吃完了飯,叫來小夥計結了賬。
關沖天問小夥計,“客房給我們收拾好了嗎?”
小夥計忙說:“收拾好了,早就收拾好了,我這就帶你上樓休息。”
關沖天點點頭,起身和鐵頭一起跟着小夥計上了樓,進了一間乾淨雅緻的房間。
小夥計點頭哈腰地說:“客官,您還滿意嗎?”
關沖天點了點頭,看了鐵頭一眼。
鐵頭掏出銀荷包,拿出一塊碎銀子扔給小夥計。小夥計很誇張地接了銀子,連聲說:“謝謝,二位客官,你們先休息吧,小的就不打攪了。”
小夥計出去後,關沖天小聲地對鐵頭說:“咱們倆下去四處看看,這裡有什麼古怪。”
鐵頭點點頭,引着關沖天下了樓,來到客棧的後面,忽然聽到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兩個人循聲望去,見一個女孩正在在一個石磨前吃力地磨豆腐,像在準備做豆腐。
那女孩雖說衣着破舊,還蓬頭垢面,可是看得出她細皮嫩肉,眉目清秀,而且磨豆腐的手法極其笨拙,不像個經常做這種事的人、
關沖天突然聞到一陣幽香,那幽香沁入心扉,非常的奇特。
他不由得四下看了看,問:“姑娘,你聞到什麼香沒有?”
那女孩搖了搖頭,繼續磨她的豆腐,關沖天發現這股幽香似乎是從這個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不由自主地向前湊了湊,裝作對他磨豆腐的手法很感興趣的樣子。
沒錯!這股
幽然如蘭花般的香氣正是從這個女孩子身上散發出來的。
關沖天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兩下,那女孩子向旁邊躲了躲,伸手去舀水,露出半截雪藕一樣的胳膊,關沖天發現她的胳膊上似乎是紋着兩個字。
她似乎是看到了關沖天注意到她胳膊上的那兩個字,忙拉了衣服袖子一下,遮上了那肉個字。
她的這個遮掩動作更引起了關沖天的好奇心。
正這時,剛纔那個小夥計走了過來,大聲喝道:“水雲,豆腐磨好了嗎,整個磨磨蹭蹭地你還能不能幹的,不能幹就給我滾!”
那女孩子看了小夥計一眼,慌張地打着手勢,意思是稍微等一下,馬上就好了。
看樣子這還是個啞女,不過聽得到。
小夥計剛再罵,鐵頭瞪了他一眼,“喂!”
小夥計這才收了口,臉上露出笑,指着那個叫水雲的女孩子說:“您二位看看她,長得也不錯,不到樓上去賺輕鬆錢,跑到下面磨豆腐,您二位說她是不是傻呀?”
鐵頭沒好氣地說:“你以爲什麼姑娘都願意賺髒錢嗎?”
小夥計尷尬地笑笑,又說:“二位客官,你們怎麼在這兒呀?”
關沖天微笑道:“哦,我們吃得有點多了,出來轉轉消消食兒,就走到這裡來了。對了,小二哥,我聽說你們家掌櫃的手眼通天認識不少大人物,是嗎?”
小夥計一臉的得意,“那當然,我們掌櫃的……”突然,他收住了口,問關沖天,“客官,你打聽我們掌櫃的,有何貴幹呀?”
關沖天向前湊了湊,小聲地說:“我有個朋友不小心染上了麻病,有人跟我說找你們掌櫃的可以治,這不,我就來了。”
小夥計一聽這話,臉色驟變,有些恐慌地問:“客官,你這話是聽誰說的?”
關沖天剛要回答,只聽外面有人喊,“小三子,你死到哪兒去了?”
小夥計向外指了指,“對不住了,客官,我得到外邊忙去了。”說着,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關沖天一眼,轉身跑開了。
關沖天搖了搖頭,又轉身看了一眼那邊正在磨豆腐的水雲,見她磨豆腐時,好像用一隻腳在地上划着什麼,還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關沖天好奇,上前一步,看了一眼水雲的腳下是兩個她用腳寫的字:快跑!
關沖天有些吃驚地看着那兩個秀氣雋永的字,雖說他不是很懂書法,但是他能知道沒有個十年八年的
工夫是寫不出這麼漂亮的字的。
關沖天有些詫異地看着水雲,水雲低着頭又磨豆腐,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正這時,那個小夥計在外邊扯着嗓子叫了一聲,“水雲,磨好了沒有?”
水雲忙蹲下身,吃力地端起那桶磨好的豆漿,向外邊走去,臨走之前,她還特意地用腳把那兩個字抹去。
無數個問號在關沖天的腦海裡來回閃動,這個女孩是什麼人?她爲什麼要向自己示警,讓自己快跑呢?
這個店又有什麼古怪,爲什麼一說到治病,那小夥計的臉色那麼恐慌呢?
※※※
入夜,關沖天躺在牀上輾轉反側。
室燈點着一盞燈,燈光淡然如水,影影嫋嫋。
關沖天在想是什麼人給自己發的那封鏢信,讓自己來媚娘客棧找翁媚娘。這個翁媚娘到底是什麼人,她爲什麼可以治麻病。
還有那個用腳寫字的小啞女,她爲什麼要通知自己快跑?
關沖天正想得沒有頭緒,聽到有人在外邊輕輕地叩門。
關沖天以爲是鐵頭,輕喚了一聲,“進來。”
沒想到進來的是翁媚娘,只見她頭上輕綰着一個漂亮的髮髻,斜插着一支鳳凰點翠碧玉簪,身材窈窕,蠻腰盈盈可握,胸前凸着一對熟桃似的胸。
她手裡端着一盤盛着五個鮮桃的盤子,巧笑嫣然地說:“客官,還沒休息呢?”
關沖天用胳膊支起身子,笑道:“長夜難眠啊。”
翁媚娘一閃,上前一步,香軀很自然地偎倚在正半臥在牀上的關沖天身上,一對鮮桃一樣的胸抵在關沖天的一條胳膊上。
翁媚娘拿起一隻桃遞到關沖天嘴邊,媚氣透骨地問:“客官,要不要吃呀,滋味甜美,保證讓您吃一回想一輩子。”
關沖天伸手捏捻了一下桃尖,“真的有那麼美味,你不是騙人吧?”
翁媚娘扭了一下身子,似乎有些疼似的,她輕咬半瓣紅脣,睫毛撲閃着說:“嘗一口不就知道了。”
關沖天又捏了一下另一個桃尖兒,問:“對了,我有件事問你。”
翁媚娘似乎燥熱難耐,脫下外邊的紗衣,“小官人,咱們先把事做完,你再問不遲。”說着放下盤子,偎在關沖天的懷裡。
正在這時,門忽然被撞開了,一羣人闖了進來,爲首的一個胖子氣哼哼地說:“靈婆,不肯陪我,原來在這裡陪小白臉兒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