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笑笑等人進去的時候,已經是整個注城最熱鬧的時候了。
周圍人山人海,擠擠攘攘,街上的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來往人聲絡繹不絕。
注城交通發達,周圍有不少的馬商,拉着滿滿的貨物,不斷的交易着。
這最熱鬧的還要屬城中央的擂臺賽,周圍修有一座高樓專門供來往的富甲商賈,達官貴人觀看。
擂臺賽由注城的城主主持,凡是有一能力者都可以參賽,前三更有獎品可以拿。
可以說,不僅是富人看着歡樂,百姓看着也是高興。
而城主府就在這擂臺賽的左方前面的街道上,周圍街道時刻都有巡邏的人,管理着秩序和安全。
而此時的擂臺早已人滿爲患,周圍更是充滿了喧鬧聲,擂鼓歡天的。
“還有誰?”只見一個身剽體壯的男人立在擂臺上大喊,旁邊立着一個斧子,看起來十分的兇狠。
有一個瘦小的青年跳了上去,一上去便展現了用嘴噴火的能力,讓周圍的觀衆都大聲叫好,十分的熱鬧。
而高樓上的貴人們看了一會便移開了眼睛,說了一聲,“譁衆取寵。”
壯碩的男子不屑的看了一個瘦小青年,將手放在斧子上,輕輕喝氣,一震 ,瘦小青年便被振飛出擂臺,吐出一口血。
“哈哈哈哈還有誰?”壯碩男子十分的得意,秀出自己的肌肉,在擂臺上不斷的走動。
而周圍的人都低着頭,不斷的竊竊私語,時而交頭接耳,卻沒有一個上去的。
林笑笑也從周圍人的言語中得知,這個男子名爲李爍,已經連續挑下了上百人,只要在守住現在的擂臺,便可以得到獎品。
現在看來,今日這個李爍是可以滿載而歸了。
“這可不一定。”一個書生裝扮的男子說道,一派清高的姿態,搖搖扇子,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位兄臺是何意?”一個人上前問道,對男子行禮。
“黑衣大俠不會讓他連勝。”書生男子說道,神色對口中的黑衣大俠是十分推崇的姿態。
與此同時高樓的一個包間裡:
“主子,你說那黑衣人今日是否還會出現?”一個穿着富貴的中年男子站在一旁,低聲說道。
而坐在主位的青年,約是二十四五的年歲,一身明黃色的錦衣,眉宇間滿是貴氣,面容英俊。
眉眼柔和,周身瀰漫着平和的氣息,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的威脅。
“呵。若出現,捉拿住。”青年看向外面,神色平靜,端起茶細細的品着。
“是。這次我們設下了天羅地網,定會成功捉拿住他,不會出現上次的情況了。”中年男子立馬說道,眼神帶着不平。
“這黑衣人明顯是國……”中年男子剛要說話就被青年阻止,立馬閉嘴。
他知道,隔牆有耳。
“我只怕,再這樣下去,場面不受控制,那些普通人,意志力是何其的薄弱。”中年男子神色擔憂,更是充滿關心的看向青年。
“只是主子,你的身體……”
“還死不了。”男子神色平靜,眼神枯寂無波,對生死並不在意。
“主子!這樣的痛苦你忍受了十年,明明你可是……”中年男子神色悲憤,帶着痛惜,想要勸說青年。
“看戲吧。”男子搖頭,神色平淡,饒有興趣的看向下面的擂臺賽。
而就在這時,一個黑衣蒙面男子飛上了擂臺,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李碩,像是看一個獵物。
原本還十分得意的李碩在看到黑衣男子的瞬間,臉色馬上變了,十分的慘白,正想高聲大喊認輸。
卻見黑衣蒙面男身形一閃,再次出現時,李碩已經攤到在地,氣息全無,而周圍卻是沒有流出一滴的血液。
不一會兒,李碩的身體慢慢的扁了下去,像是被什麼吸乾了一樣,最後變成了一個人形麪皮,只剩下一個骨架。
再過一會兒,李碩原本壯健的身體瞬間縮小在縮小,最後萎縮成了一個只有成年人半個手臂長的樣子。
林笑笑看着這一幕,神色一愣,剛剛她好像看到有什麼進入了李碩的身體,之後李碩便倒了下去。
只是因爲速度太快,沒有看的很清。
同時林笑笑心中無比的驚訝,這是什麼功法?竟如此的陰邪?
韓新看着這一幕,臉色慘白,小聲的尖叫出聲,不斷的後退到林笑笑的伸手,眼神害怕的看着上面的那一團已經不成人形的屍體。
而此時林笑笑發現,黑衣蒙面男子的修爲似乎上漲了一點。
用別人的血肉增長自己的修爲?
林笑笑眼神一冷,靜靜的看向黑衣蒙面男,警惕他的動作。
就在林笑笑以爲周圍的觀衆看到這一幕,會出現害怕尖叫或者逃離的情況時,聽到了一個滿是興奮的聲音。
“他出現了!他出現了!黑衣大俠。”書生尖聲的叫着,眼裡帶着十分狂熱的崇拜。
而周圍的觀衆也不是害怕的情緒,反而是崇拜的看向黑衣蒙面男,不斷的往前擁擠着,叫着他“大俠,神人”之類的。
“求大俠收我爲徒。”
“神人幫幫我!我願意獻祭!”
周圍的人開始自發的跪下,不斷的對着黑衣蒙面男磕頭,神情都是如出一轍的狂熱,整個畫面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而周圍只剩下林笑笑三人站着。
“這……這是怎麼回事?”韓新有些害怕的扯了扯林笑笑的衣服,往林笑笑身後躲去。
“他們是瘋了嗎?”韓新震驚的說道,悄悄探出一個頭看向中間站在擂臺上的黑衣蒙面男。
黑衣蒙面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這樣的敬畏和尊敬,像是在俯視臣民一般的掃過周圍的跪僕着的人,眼神露出滿意。
最後眼神直勾勾的看向站着的林笑笑三人,帶着無限的惡意,閃身朝林笑笑這邊衝了過來。
“碰!”林笑笑用小天劍擋下了一個像彈珠一般的東西,帶着韓新遠離了黑衣蒙面男。
“哦?”黑衣蒙面男露出好奇,收回了銀色的彈珠,將它放在手裡不斷的揉捏着,緊緊的盯着林笑笑。
“有些意思。”高樓上的青年喝着茶說道,眼裡卻像是平靜的湖面,沒有一點波瀾。
“主子,我們要出手嗎?”中年男子站在身後問道,眼神也是緊緊的看着下面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