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福利:宿主個人財產增加10%的系統資金】
【個人財產正在更新中……】
【個人財產:103塊7】
平白無故多了五十塊,換誰誰不開心。
【備註:如果在規定時間內消耗掉全部資金,即可解鎖隱藏福利。每次隱藏福利不同】
又有?
陳魚猜福利可能都是實打實的錢,就是爲了激勵宿主在規定的時間裡花完資金。陳魚不禁覺得系統還是不通人性,花錢這種如同吃飯一樣,是人類的本能。即使沒有外力催促,她也會毫無餘力地去花。
第二天一早陳魚是被收音機裡的音樂吵醒的。人類永遠都逃不過真香定律。陶小娥昨天還覺得陳魚亂花錢,晚上就抱着錄音機睡不着了。聽完音樂又去聽評書,還有戲曲。聽陳敬華那意思,陶小娥昨晚折騰到十一二點都沒睡,今天一大早又開了音樂。
是羅大佑的《戀曲1990》。
“烏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臉”
“怎麼也難忘記你容顏的轉變”
“輕飄飄的舊時光就這麼溜走”
有些年代的歌曲打擾了陳魚的美夢,在夢裡她正坐在自己小公寓裡數着從天而降的鈔票,數得手抽筋,一睜開眼,眼前依舊是洗得泛舊的蚊帳。深深嘆了口氣,纔不得不面對現實。
可下一秒,又被驚喜秒到了。系統給的1050塊資金,整整齊齊放在她牀頭。嶄新的票子,彷彿還能聞到若有若無的香氣,像剛出爐的印刷紙張味。這種天上掉錢的好事,即使經歷了兩次,第三次依舊很驚喜。
今天是陳木運動會的日子,陳魚提前跟陶小娥陳敬華說過,今天要去一趟縣裡。
陳魚去縣裡幾次,每一次都是趕着進貨,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好好逛一下。今日無事一身輕,可得好好逛一下。前提就是換掉身上灰撲撲的衣服。
淺杏色的襯衫搭配棕色的毛衣馬甲,裙子是陶小娥做好的酒紅色傘裙。白色襪子,黑色布鞋。雖然皮鞋跟這身更搭,但眼下已經是陳魚能做的最優解。
陳魚紮了個馬尾辮,特意剪了個空氣劉海。站在鏡子前,陳魚忘我的欣賞自己的傑作。
“媽,這裙子可以啊。”陳魚仔細摸索了下縫線的走向跟做工,非常精緻,“連一個線頭都沒有。”
“那你說的。”陶小娥正站在門口嗑瓜子,“想當年你媽也是陶村數一數二的巧手。你這一身好看的可不止裙子。”
陳魚點點頭,表示自己瞭然。從上到下,除了襪子,其餘的都是陶小娥親手做的。
陳魚給陶小娥豎起大拇指,讚道:“咱媽就是厲害!”
“少哄我。”陶小娥上下打量陳魚的新造型,心下感慨不愧是自己生的,盤正條順,有自己當年的風範。可是心裡突然冒出來一絲擔憂來。
“你穿這個去看陳木運動會?”
“嗯。”陳魚順了順自己毛,“我是他親友團,得爲咱們家掙個面子。”
“話是這麼說,但是……”陶小娥還想說什麼,上門來買東西的鄰居打斷了她的話。
“小娥,幫我拿瓶醋,一瓶醬油……還有火柴。”
來的人是劉英的媽,顧盼香。不知是家裡來了客人還是怎麼的,繫着個圍裙就來了,還挺急。但看到陳魚,愣住了。
“我滴天,的妹你這身衣服好看誒。”
顧盼香跟陶小娥年紀差不多大,高顴骨小眼睛,嘴角還有一顆痣。見到陳魚的打扮,上前又摸又說:“好看,小娥做的吧。”
“除了我還能有誰。”
陶小娥泰然自若地接受顧盼香的讚歎,她有資本,陳魚就不行。被誇兩句,比被罵還要難受。趁兩人說話的勁,趕忙溜了。
與鎮上中學不一樣,澤縣高中很是氣派。半自動的大門,有中學兩個門那麼大。教學樓是鋼筋水泥新式樓房,一共兩棟,每棟五層。兩樓之間有天街銜接,天街上掛了四個橫幅。
“書山有路勤爲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劍雖利,不厲不斷;材雖美,不學不高”
“聞見廣則聰明闢,勝友之而學易成”
“這世上最公平之事,爲高考矣”
這所創立於1947年,原先只是初中,到五八年纔開始招高中生的中學,擁有近半個世紀的歷史,沉澱着非常濃厚的文化底蘊。
除了教學樓,較爲矚目的就是靠近南邊兩棟嶄新的四層高宿舍樓。隔着宿舍樓不遠是操場跟籃球場。澤縣高中的橡膠跑道質量是被市裡證明過的,除了周邊的中學開運動會來這邊借場地。去年江市下面幾個縣辦了個友誼運動會,選址就在澤縣高中。
今天是高中跟馬當鎮中學一起舉辦運動會的日子,學習裡尤爲熱鬧。陳魚到的時候,開幕式剛結束,此時有幾個田徑項目正如火如荼舉行。學生們集中在操場周圍,廣播里正播報各個年級對自己班級的期望寄語。
在這種比較重要的場合裡,每個班級都會派出自己班上的筆桿子。運動員在賽場上爲班級爭光,筆桿子用文筆在較量。
整個學校裡,充斥着青春的味道。
陳魚在操場轉了半天,沒找到陳木,但意外地看到了顧閆。顧閆穿着短袖跟短褲,還套了一件貼了數字的背心。
陳魚連忙從樓梯下去,上前,問:“你比賽嗎?”
“嗯。三千米。”
“三千米?”
“啊,剛跑完。”顧閆說着豎起一根手指,“初中第一哦。”
陳魚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瘦瘦小小的男孩,這麼會跑?剛跑完,連大氣都不喘。
“恭喜恭喜啊。”陳魚由衷的恭喜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就……就還行啦。”顧閆撓撓頭,笑得很不好意思。
一旁有同學把他的外套帶過來,給他穿上。還有一些則是聽說他跑了第一,來祝賀的。有時候男生之間的情誼來的就是這麼快。
“顧閆,這是你姐啊。”看到陳魚,其中一個男生問道。他是初三的學生,沒見過陳魚,自然不知道她是陳木的姐姐。
顧閆正愁不知怎麼回答呢,陳魚突然伸手摸了摸他腦袋,對着衆人說:“對,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