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無歲月,轉眼間,又過去了一月時間。
在修煉室中苦苦閉關一月有餘的江寒卻始終沒有摸到一絲突破的契機。這不經讓他陷入了一陣自我懷疑之中。按理說自己體內的靈元與魂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天元初期修士應有的體量,爲何自己還不能夠突破呢?
都說修煉至天王這一境界,每一次突破都要看修士的悟性。可江寒用了一月時間進行苦思,卻仍舊難以找到突破的契機。
“莫不成,是我的心境?”
江寒猛然一驚,面露恍悟之色自語道:“是了,我太過着急,反倒起了反作用。天王之境沒突破一小境界最爲看重悟性,這悟字不止功法及外在之力。還有修士對於修煉的體悟以及心境。”
想明白這一點,江寒便放下了心中的那份急躁,腦海中開始不停地推演起自己一路修煉以來經歷的種種。
時光轉瞬即逝,又一個月的時間過去。
坐在修煉室的江寒氣息變得微弱起來,他的心也更爲沉靜,忽然間,他睜開了禁閉的雙目,“心境已靜,念頭通達!屏障自然而解!給我突破!”
隨着他這高聲呼喊,他全身的修爲之力盡皆釋放,隨即爆發,氣勢也開始不斷向上攀升!
天王境中期!
感受到自己的修爲水到渠成般的突破到天王中期,江寒平靜的眸子中終於露出了一抹喜意。
“接下來,便是穩固修爲了。”
江寒並未急着服下那本源靈水,剛突破不久根基未穩,修爲不曾紮實,若貿然再行突破,只怕會讓他夯實的道基有了雜質。
故而,江寒又花了整整一個半月的時間穩固修爲,夯實根基 。
再度睜開雙眼的江寒,渾身的氣質再度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若以前他給人的感覺是如湖水般深不可測的話,那他 現在展現的氣勢則更像是容納百川的大海。
江寒知道,這是這段時間以來自己修習任意隨行功所帶來的。彷彿是修習任意隨行功後,他對所有目視而過的功法都能夠找到一種共通之點,這便是任意隨行功所蘊含的“融合之道”給他帶來的改變。
修爲不僅有了突破,自己修習的任意隨行功也有了飛躍的進展,這讓江寒對此次閉關最終的效果十分滿意。
“接下來,便是服用本源靈水的最佳時機!”
江寒取出自己的那份本源靈水將其一口飲下,再度盤膝而坐,開始吸納體內這股蓬勃而又狂躁的靈氣。
“這本源靈水蘊含靈蘊實在太過兇悍!只怕我要將其完全吸收還要花費不少時間!”
江寒感受到胸口處的狂熱與躁動,額間流出了涔涔汗珠。
不得不說, 江寒的這個判斷是正確的。本源靈水所夾帶的靈氣之洶涌,遠超了他的想象。他當下只能摒棄所有的雜念,全心全意的開始吸收體內這股洶涌至極的靈氣。
一月過去......
又一月過去......
江寒那蒼白的臉色終於開始有了紅暈,感受着體內最後一絲靈水也完全被他吸收完畢後,他的修爲也再次鬆動了。 從天王中期,無比順暢的突破至天王后期。
只是,突破之後江寒仍然要將自己的根基打牢紮實,故而,又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他順利的渡過了突破後期的虛弱期。
江寒驀然起身,感受到自己身上這股澎湃的力量,眼中閃過濃烈的自豪之色。以現在自己的真實戰力,只怕在對上 當日的皇甫東,想來只要用上一招,便能將其斬殺!不錯,是將其斬殺,而不是擊敗!
雖未與天君境強者一戰,但江寒知曉,自己若無所顧忌的動用所有底牌,發揮最強的戰力,只怕尋常的天君境強者他也能夠一戰。
“閉關半年,突破天王后期。此次閉關,受益匪淺吶!”
江寒感嘆之餘,邁着輕緩地步伐走出了修煉室。
幾乎是剛走出修煉室,江寒就看到了迎面走來面露喜色的玉兒,“少主,您終於出關了?”
玉兒神情激動,瑕白的俏臉露出一抹喜色,“你這一閉關就是整整半年,秀兒姐姐與我,都很擔心你。”
“你這小丫頭片子不要開口胡謅!”秀兒的聲音也從庭院處響起,身着綠裙的秀兒笑着瞄了一眼剛從修煉室出來的江寒,打趣着玉兒道:“這半年來最爲擔心少主的怕是你這個丫頭吧。我早早說過少主天賦過人,閉關絕無大礙。你偏天天憂心忡忡的。”
玉兒被秀兒調侃着的同時,俏臉浮上一抹誘人的紅暈,怯聲道:“秀兒姐姐,你就莫要拿我打趣了。”
江寒見二女還是往日那般活潑,似乎也受到了她們二人情緒的感染般,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秀兒玉兒,我這閉關半年,宗門之內可有發生什麼事?”
玉兒伸出纖纖玉指輕點下巴思索道:“宗門倒是一切如常,只是少主,近兩個月來,兩個名叫羅鑑楓和牧寧的精英弟子倒是經常過來拜會,說是想跟您見上一面。只是知道你仍閉關未出後,他們這段時日就沒有來的那般勤了。”
“你啊,分明是整日待在天明院內不肯外出,除去跟少主以外的事你自然是不在意了。”秀兒沒好氣的白了玉兒一眼,又朝江寒解釋道:“宗門之內確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少主您閉關後沒多久,曾經前來上門邀戰的那個李英耀安分了沒多久,就又找上楚星請戰了。結果他自然是慘敗了。而且,我還聽說楚星下手極爲狠辣,差點打沒了那李英耀半條命。”
江寒聞言不置可否的笑笑,想來是李英耀自覺被楚星利用感到不滿想找楚星算賬。可他的實力畢竟與楚星有着難以逾越的差距,故而落敗也是正常的。這點宗門弟子之間的恩怨,江寒其實興趣並不大。
“據說楚星在一月前已經外出執行宗門任務了。除了那楚星與李英耀之間的摩擦外,宗門這段時日便沒發生什麼大事了。”
江寒點了點頭,又望了玉兒一眼,問道:“那牧寧與羅鑑楓前段時間頻頻來此求見,可曾說過有什麼事?”
玉兒稍稍回憶了一下,回道:“那羅鑑楓是說想跟你探討功法。”
江寒聽後面露了然之色,先前入門之時自己就與羅鑑楓在任意隨行功上有過一番交談,想來也是聽說自己修習了任意隨行功,想來跟自己談論功法,這點倒是合乎情理。
“那牧寧,我覺得八成沒安好心!”秀兒突然插嘴道:“此人前來拜見少主,曾明言是想跟少主一起出宗完成宗門任務。雖然不甚知曉具體何事,但此人說話時的面目表情,行爲舉止都透露着一股虛僞之氣!”
秀兒說完,蹙了蹙眉,面露厭惡之色:“而且此人,極其好色!當初玉兒與我一同接待他時,他那齷齪的眼神真讓我恨不得將他的眼珠給挖了!”
江寒聽後哭笑不得。不過對那牧寧,江寒確實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好感,硬要說個理由的話,便是感覺此人功利之心太重,並不值得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