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雖然不怎麼痛快,但是總算是接觸到了敵人,心裡有了數就更踏實了,從酒吧出來暈暈乎乎的,本來就想着讓王文接我一下,可是又怕那倆人在暗中監視,畢竟王文身上狼的氣味是掩蓋不住的。
想着就上了車,擰了鑰匙,一路上都在想着下一步該怎麼辦,誰成想,前面遇到交警查車,我心裡沒在意,就算我酒駕,交警那也不能奈我何。
一副無所謂的心態讓我徹底的放鬆了警惕,此時交警到了我的車前,敲了敲車玻璃,示意我搖下車窗,隨後對我敬了個禮說:“你好,請出示您的駕駛證和行駛證。”
聽到這裡我一臉懵,what?駕駛證?我哪裡來的駕駛證,我纔來這裡沒多久,我哪知道還要考駕照,內心浮現了幾個字“完犢子了”
不過還有補救,那就是用思想控制,這件事不就輕鬆解決了麼,正當我竊喜的時候,我一擡頭,心裡的那幾個字彷彿加了加粗,在我心裡顯得更大了,因爲我發現這位交警待着墨鏡,可是更完蛋的還在後面,交警看我遲遲不動並且還坐在駕駛室裡傻笑,當時用對講機的天線厲聲命令我說道:“下車,快點下車。”
邊說還邊招呼他的同事,因爲交警聞到了我身上的酒味了,我一看這情況,也不敢反抗,因爲我沒辦法控制他們,現在我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乖乖的下了車,交警拿出酒精測試儀,讓我吹,我照做了,吹完之後這幾個同事一看數字,二話不說幾個人一擁而上就把我放倒在了劉小萌車的引擎蓋上,我心裡的那幾個字彷彿又黑了幾分。
三四個交警把我架住就往執法車裡塞,我當然不能反抗了,就任由着他們隨意的擺弄着我,架到車裡以後就有一個交警開始對我進行安全教育,並說明我屬於醉酒駕駛,是要受到刑事處罰的,我點着頭答應着。
“來,把你的駕駛證和身份證拿給我。”交警一邊在寫着什麼,一邊沒擡頭的對我說。
我也一點都不猶豫的回答:“沒有。”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交警像被施了定身術 ,就一臉驚訝的看着我,過了有半分鐘,才近乎調侃的說道:“好傢伙,好久沒有見過你這號人了,無證還酒駕,還那麼的理直氣壯,我看吶,沒有個半年時間,你是別想出來嘍!”
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看守所那種地方我是來去自如,根本困不住我;可能我的態度有點太張揚了,交警只當我是喝多了,也沒在意,然後就讓我說了姓名,說了家庭地址,問了車主是誰,然後招呼了一個同事把我和劉小萌的車押送到交警大隊,準備做進一步的處理。
進了交警大隊之後我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裡,有兩個小交警從我進來就開始給我做思想教育和安全教育,說了大概半個來小時,可能倆人說累了,就歇了會,就在這時候,進來一位穿着公安服的警察還有一位抓我的那個交警,倆人一起走了進來,那倆小交警連忙起身讓座出去帶門,一氣呵成。
那警察進來以後,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摔,開始質問我:“說吧,你這車是誰的。”
我問的一臉懵,剛纔一路上沒多想,現在經他這麼一問突然想起來,劉小萌好像對我說起過她的財產來源,都來自於被她殺掉的那些吸血鬼,那麼問題來了,那些吸血鬼的財產又是怎麼來的呢?
根據我這幾百年來看新手吸血鬼的經驗來看,有絕大部分是強迫別人得來的;按照這個經驗來看,那劉小萌的車只是她自己不知道,那肯定是被人強迫來的,不然這個時候爲什麼會有警察過來盤問我。
果然不出我所料,警察見我不說話,於是就開門見山的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個贓車,兩年前被偷的。”
我搖了搖頭,非常委屈的說道:“我真不知道,就是借朋友車出來玩的。”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已經把劉小萌罵了一千遍了。
那個抓我的交警頓時樂了:“嘿,沒想到今天還抓了條大魚,兄弟,我更正一下我剛纔在車裡對你說的話哈,不是六個月,現在最起碼得個兩三年了,好好享受吧兄弟!”
我聽完這話臉上不是滋味,我是爲了廣大人民羣衆才深入虎口打入敵人內部的,雖然我沒法說出來,那我好歹也是半個楊子榮啊,不能這麼對待我啊。我是越想越氣,然後對那個還在笑的交警說:“我要打電話,向我家人說一聲。”
那交警止住了笑,又開始調侃我說:“呦,咋滴,上頭有人?有用?不知道現在正在‘打蒼蠅拍老虎’嗎?你知道就上個月,我們......”
旁邊的警察打斷了那交警的話:“哎呀行了老趙,咋每次見你都跟個話癆一樣,是被你們交警隊的同事們擠兌的不敢說話了嗎?到我這就敞開了說,恩?”
頓時那交警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言不發,也不反駁一句。我看出了機會,趕忙說道:“我就是上頭有人,我就是要搬救兵,怎麼,怕我的後臺硬你們收處分嗎?”
那交警一聽這話就坐不住了,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指着我的鼻子罵道:“你打,你今要是不打,你是孫子,還我怕收處分,我倒想看看你們這些害人害己的‘蒼蠅’拿什麼處分我,你敢打我就敢舉報,來呀!”
我不禁竊喜,旁邊的警察也沒攔着,只是抱着胳膊看戲,我接過那交警扔過來的手機,給劉小萌打了個電話,也沒顧得說別的,我是怕他反悔不讓我打了,我很簡單的說了一句,你到交警隊來接我,記得把陳甜甜叫上,然後就掛了電話。
那個交警依舊是在房間裡氣的走來走去,嘴裡還罵罵咧咧:“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犯罪分子如何逍遙法外,我倒要看看那些腐敗分子如何逃避法律的制裁.....”
罵了半個小時依舊不歇着,我倒是和那個警察聊了起來,看出來那警察的本意是給我做思想教育的,順便套套我的話,想套出我的犯罪事實,可是他估算錯誤了,我這裡壓根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他也只得作罷。
大約兩個小時以後,劉小萌帶着小鬍子還有一幫地痞流氓,就到了交警隊門口,大聲嚷嚷着找我,看那架勢就像來鬧事的,看見這幅場景抓我的那交警笑的更開心了,對我那是無情的嘲諷啊“這就是你說的後臺,哈哈哈,是挺硬的,哈哈哈。”
我被帶了出去,因爲現在他們已經被交警隊當做來尋釁滋事的了,因爲交警隊已經戒嚴了,交警隊的大隊長拿着大喇叭喊着:“對面的歹徒,請你們立即放下武器,停止抵抗,不要做無畏的鬥爭。”
對面爲首的是劉小萌和小鬍子,還有二十多個手持各種武器的小混混們,有的拿木棍,有的拿鐮刀,有的拿鐵鏈,有的拿柴刀,我看到如此情景,不由的抹了一把臉。
劉小萌看見了我。大叫了一聲:“老劉,你沒把別人怎麼樣吧。”
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劉小萌現在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呀,本來叫來陳甜甜,她幫我證明一下就什麼事沒有了,好歹人家也是國安局的,但是現在劉小萌這樣,我就屬於罪加一等了,那就更別想逃脫法律的制裁了。
我也大聲喊了一句:“大家不要衝動,都是誤會,我是自己人。”
劉小萌也不明所以,看我銬着手銬,就以爲他們爲難我了,於是小手一甩,喊了一句口號:“衝啊,救出大哥,衝啊。”
旁邊的小鬍子一臉興奮,他平時在鎮上作威作福的把誰都不放在眼裡,可是到了城裡他還是得放規矩點的,畢竟這裡不是他爹做主。可是今天讓他大鬧交警大隊,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呀,既緊張又刺激,旁邊的一衆小弟也是如此。
衆人看見劉小萌一下令,全都嗷嗷叫的往前衝,也不知道劉小萌給他們吃了什麼興奮劑,二十多對陣二十多,我真想看看是警察的戰鬥力強還是這些小混混的,可是我沒有那麼傻,眼看着事情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了,終於嘆了口氣,雙手捏決口中默唸咒語,一幫人都定格在了那裡,我慢慢穿過不動的人羣,看着這邊一張張驚恐的臉,還有對面那一張張興奮而又狂野的表情,想了想,警察總歸還是人啊。
看着靠着門框吃着棒棒糖的劉小萌,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不是讓你叫陳甜甜嗎?你怎麼把他給叫來了”我指着旁邊一臉笑嘻嘻的小鬍子說,我這次依舊沒有把小鬍子給定住,因爲我也得找個人撒氣呀,那肯定不能拿劉小萌撒氣了,因爲如果拿她撒氣的話我會更氣的。
劉小萌蠻不在乎的說:“今天你剛了電話小鬍子就來了,說他看見你被交警給抓了,我就尋思着趕緊去救你。”
“那你也不能就這麼來呀,那陳甜甜呢,我不是說了叫上她嘛!”
“我給她打電話了呀,她說沒時間過來,然後我情急之下就讓小鬍子找了幾個人來救你,本來我是不想來的,因爲我覺得沒有什麼地方能夠困住你,但是就是想不去不合適,就來了。”
“好了,咱不追究這個了,那你說說這下怎麼收場,是把交警打一頓,還是讓特警來把你們都當****給消滅了呀。”
話剛說完還沒來得及聽劉小萌的回答就對小鬍子罵道:“你也是腦子笨,她讓你來你就來,他說讓你找人,你就找了這些人,還一個個的手持武器,你以爲這是農民起義呀,她沒腦子你也沒腦子呀,一天天的忙幫不上還淨給我惹事,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